第三章错误的欠债方式

    母亲被恩格尔带走了，母亲需要做精密的检查，而她莉莉娅没有身份信息是不能出现在大众的面前，让莱恩先带着她去先办个身份。
    恩格尔走之前再叁警告莱恩不要乱来，并诚恳温柔地嘱咐莉莉娅，如果莱恩有什么出格的举动，就告诉他。
    现在这种算出格的行为吗？
    恩格尔走了之后，莱恩就一把揽住她，把她按在他身边，手不安分地在腰部揉按，
    “让我亲亲。”莉莉娅抬头看着莱恩又开始不正常。他盯着她的眼神发亮。
    莱恩身上的果香变成淡淡的清香，莉莉娅嫌弃地推开他，就如上一次那样失败，双方的力气相差太过悬殊。
    “不要。”被拒绝，莱恩也没有太过在意。但没让莉莉娅挣脱开他。
    “那你别动，牵手。”为了不再进行这样没有营养的纠缠，莉莉娅无可奈何退一步，不情不愿地把手搭上去，十指相扣。
    莱恩还不时嗅一嗅她。让莉莉娅觉得自己是可口的食物。
    莱恩十分热情地说着接下来他们要干什么。去拜托他的师傅，黑入政府系统给莉莉娅制造身份，提起师傅，他有些皱着眉。
    “不过不用担心，我会搞定的。”莱恩的形象一下子高大起来，如果他没有趁机拉起握着的莉莉娅那只手，亲吻她的手背。这样更显得没有目的性，单纯点。
    莱恩带着她走的路，偏僻又奇怪，穿过空无一人的街道，转角却满是人，排着队来来去去，分散往四方。莉莉娅好奇地打量着一切没见过的世界，还没看个一二，就被莱恩拉入小巷，推开一个小门，又是另一个世界。
    乘坐不知是上还是向下的电梯，进入无人的大楼，推开门转来转去，绕得莉莉娅完全迷失了方向。
    终于来到了莱恩说叫落云的地方。莱恩简单地介绍了一下，这里是一个存在着雇佣兵，流亡者，人员混杂的地方。
    五颜六色的灯光下一片片招牌大大咧咧地占据走道，吸引眼球。上面写着五花八门的东西。很多莉莉娅并不能明白具体是什么。
    比如，魅惑治疗；精神力按摩之类的。
    “老太婆，我带人过来了。”莱恩带着莉莉娅走进在花花绿绿中也毫不逊色，有着过于刺眼招牌的一家店，莉莉娅眯着眼才看清，是一家叫“顶级”的店。
    这名字挺嚣张的。
    “帮你解决一切问题，最顶级的技术给予最顶级的便利。”
    店的自我介绍更是嚣张。
    推开门，“嘀嘀嗒嗒”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不同程度地响起。
    “警告，警...”粗哑的机械声随之从耳边想起，莉莉娅转头，正好看见莱恩推开不知道什么时候正对自己头部的一把枪。
    吓得莉莉娅主动往莱恩身上跳，最开始从莱恩身上闻到的果香味已经消失了。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水果，回忆中闻起来很不错，莉莉娅默默地把这未明的水果放进她的待吃名单里。
    对于莉莉娅的主动，莱恩很满意，他不让莉莉娅再次挣脱出来，半抱半托得带着她往里走。
    “放开我。”是他喜欢的甜甜软软的声音。
    “是你主动的，”停顿了一下，莱恩眼神放空地说，“这里有陷阱的。”
    感受到莉莉娅抓着他力道加深，这让他心漂浮起来，甜蜜的信息素在他鼻下若隐若现地回荡。他已经平复下来，就是那种躁动的感觉没有离开，也不愿它流逝，他不停地用身体各个部位咀嚼。
    他好想温存这一切。当然，有个良好的地点，比如床，这就更好。
    稳定下心神，莱恩吐出一口气。
    “老太......婆...”莱恩话还没讲完，一个银色细长的烟斗直射向他额头，莱恩堪堪避过，直直地插入他们身后的墙壁。
    莉莉娅惊魂未定地回看好像有在冒烟的墙壁。
    “叫什么叫！你没事破坏守卫系统干嘛？！”一个银发高马尾的女性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带着活力十足的声响。“臭小子去把门口系统修好。”
    指着莱恩干活，视线向下移，发现缩卷在莱恩身边的莉莉娅。带着好奇的视线来回观察着两人的亲密动作。
    “系统什么时候都能修，先帮她办身份，弄好了，我就去修。”
    “哈，这位是恩格尔那个没付钱的客人？”女人说着挥开桌上的东西，坐在桌上，翘起二郎腿，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不是付了定金了吗，你也收了啊。”莱恩蹙起眉，有些不耐烦。
    “笑话，定金只付了一半...我又不是慈善家”她瘫了摊手，眼神仔细地看着莱恩的样子，无奈道。“之前，也是你答应的恩格尔，你自己办。”
    “那是之前，她不是beta，是omega，我进去可能会被发现，老...师傅。”
    莱恩的师傅卡娜有些惊讶，她审视着看向那个半躲在莱恩身后的姑娘。
    “我是beta。”莉莉娅固执地见缝插针道。
    “不，是omega。我闻到了。”
    “你能闻到信息素了？”卡娜挑眉，兴趣大增，修长的双腿换了上下迭起，身体向前倾，一副要仔仔细细搞清状况。“要分她是不是，很简单，不是吗？”
    卡娜视线打量着莉莉娅宽大T恤下，胸部微微隆起，纤细的小身板，脏兮兮的小脸也能分辨的柔和线条。
    “看有没有肉棒，或者专业点用词...嗯，阴茎，不就好了。”卡娜平常地指出女性体omega的特殊。
    莉莉娅一脸茫然。那是什么？
    莱恩和卡娜看到莉莉娅的表情就了然了。这女性体omega缺少一般的常识。
    “你想帮她办beta假身份？”卡娜问向莱恩。
    “是的，本来以为是beta，我可以直接办理，但发现她不是了，不过还是办理beta对她来说比较方便，因为恩格尔之前告诉我，他们就是想要绕过生物检测，所以来找我们的。”莱恩思虑地看向莉莉娅，“他们不想另一个育种者发现她。对莉莉娅而言不是一件好事。”
    卡娜对莱恩的感情没什么兴趣，她挥了挥手，手边就全息投影出一些字样，是收费标准。
    “我从来都是交钱办事，没钱不办事的。”显然卡娜是有原则的人。“beta办beta身份，两百万贝尼，omega办beta身份，一千万贝尼。”
    莉莉娅对金钱贵重也没有太大的概念，但她还是懂得大小。平心而论，莉莉娅想办理的只有beta身份。人口众多的beta，中庸又平凡，这是在莉莉娅所被教导的ABO常识里的beta。
    莉莉娅在听到外公要给她办理身份后，她知道她可以出门，可以不用躲着人群生活了。她兴奋激动又害怕恐惧。对外面的世界充满好奇，所有的一切都不知晓，宛如白纸。可又偏偏也就是什么都不知道，未知让她恐惧。
    为此莉莉娅很别扭，她不曾接触过外人，人事也不通，待人接物都是惶然的很。所以不被关注的beta怎么看都适合她。
    “我养她的，钱我会付的。”莉莉娅疑惑地看向讲话的莱恩。
    卡娜看向莱恩，嗤笑道：“小少爷，你有钱？”
    莱恩有些羞恼，他有钱，但他不是存钱的人，有多少花多少。常年的挥霍金钱的习惯，没有从阶级变化后变化，也从未对没有金钱这样的问题感受到苦恼。卡娜很了解莱恩。
    让他一口气拿出一千万贝尼是苦恼的。
    莉莉娅也没想着接受莱恩的好意。
    “我可以先欠着，我会慢慢还的。”莉莉娅从莱恩身后走出来，想着外公曾经对欠债的处理。慢慢地总能还清的。
    卡娜眯起眼打量着莉莉娅，点了点头。“也可以，慢慢欠着，正好最近我需要个打工的，要漂亮的。”
    莉莉娅符合年轻，漂亮的标准，还欠她巨额债务，真是瞌睡有人来送枕头。
    “你要干什么？！”莱恩警铃大作，卡娜不是慈善家，哪有那么好说话的时候。
    这老太婆活了八十多岁，是个不走寻常路，肆意张扬的beta。他的学徒生涯，常年是被揍了半死，活在极限求生的地步。
    娇弱的莉莉娅肯定受不了，莱恩浑身散发着反对。可惜屋里另外两人，一个不在意，一个有着莫名的逆反情绪，他反对的就想赞成。
    “没什么，就是需要一个打工的。”卡娜上前，抬起莉莉娅的下巴，仔细评鉴，“很不错。”
    “她是我的。”莱恩刚想拍下卡娜的手，卡娜先一步放下，转身走开。
    “我不是。”
    “放心，我对小孩子没兴趣。”卡娜身边又出现一片新的全息文字，她把这个递给莉莉娅。“这是合同，看一下，没问题就留下生物印记。”
    看着女孩一脸不懂，卡娜难得好心地说。“按一下手指就行。”
    莉莉娅觉得欠谁都比，和莱恩绑在一起好，她爽快地按下手指。
    就这样莉莉娅欠下一千万贝尼，并开始打工还债的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