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卷父子难相会 第三章 计划和妻管严

    两名凶神恶煞的士兵大步迎了出来，一左一右向雷蒙包夹过来，大有你来了就别想走的架势。果然如那个商人所说，防守严密，连稍微靠近点都是罪过。
    雷蒙装作吓了一大跳：“没、没干什么，怎么回事？”
    “哼。”一个士兵冷笑道：“少装傻，你到这儿来做什么？”
    “我刚刚到这镇上来做点生意，就想四处逛逛。”雷蒙一脸“无知”的道：“怎么，这里不准人来吗？”
    “做生意？”那士兵上下打量了雷蒙一番：“我看你是来当奸细的吧。”
    “什、什么奸细，我…”
    那两个士兵却不理会雷蒙的解释，一人走上前就欲抓人：“上头有严令，凡是敢靠近的一律抓起来送监。所以不管你是干嘛的，自认倒霉吧，谁让你走到这儿来了呢。”
    虽然早有准备，但敌军的严苛仍让雷蒙大吃一惊。看来为了防范任何可能的危险，他们是有抓错，无放过了。
    知道这时决不能被对方抓住，否则就只能强行突围了。雷蒙一闪身避过那个士兵，然后在对方反应过来前，从怀里掏出一个沉甸甸的袋子。
    将袋子在手里掂了掂，听着从中传出的悦耳的金币撞击声，雷蒙将其递了上去：“这是献给你们的，两位大人。”
    “什么？”惊讶于他突然拿出这么多钱，两士兵贪婪的望着沉甸甸的袋子，色厉内荏的道：“你想贿赂我们吗？你果然是个奸细。”
    “不不不，这不是贿赂，只是对刚刚因我的冒失而惊动两位大人，表示一点歉意罢了。”雷蒙回想着哈洛特每次求饶时的神情，然后在脸上努力的挤出来。
    话说那家伙怎么做得就那么顺溜呢？
    见两个士兵还是有些犹豫，雷蒙又从怀里掏出里德伪造的四大商会的文书：“请放心，我真的只是不小心路过。两位不信的话，这是我的证件。”
    两士兵接过，待看到证件上四大商会的印章，脸色总算好看了点。
    见两人意动，雷蒙趁热打铁的道：“两位大人，就请看在我无意冒犯的份上，放我一马吧。嘿嘿，这点小意思，不成敬意。”
    两个士兵对看一眼，均大为意动。上面虽有严令，要抓住任何胆敢靠近的人。但这人有四大商会的证件，就算抓回去，一个小小商人也不会带来任何功劳，远不如眼前这口袋金币有吸引力。
    况且抓奸细是那些密探的职责，自己一个小小士兵，实在犯不着这么卖命。不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家皆大欢喜，反正这家伙也什么都没干。
    想到这个，一个士兵干咳一声，抓过雷蒙的钱袋：“既然你是四大商会的人，那就原谅你这一次，以后别再随便靠近了。”
    见终于说动两人，雷蒙也不由松了口气。他本只是想来探听点消息，哪知大大低估了敌方的警惕性，差点就闯了大祸。
    幸亏用钱买通了这两人，否则可真要出大丑了。
    这次千钧一发的经历，让雷蒙不敢再逗留，准备赶紧离开。
    哪知就在这时，一个士兵突然道：“等一下。”
    雷蒙心里一紧，停下脚步。右手悄悄摸上藏在腰间的匕首，他缓缓转身：“还有什么事吗？”
    “你的文件。”那个士兵把身份文件递过来。
    一滴冷汗不受控制的从雷蒙额头流下：“啊哈哈，谢…谢谢。”
    大概是拿了雷蒙这么多钱，有点过意不去。想了想，一名士兵道：“对了，看文件上写的，你是卖酒的商人吧？”
    “哦，是的，上好的玛拉姆葡萄酒。”雷蒙随口道。
    那士兵做出一副亲热的样儿：“别说我白拿你这么多钱，不照顾你，我就给你指条明路好了。”
    “过两天，我们的指挥官要举办一场宴会，到时候所有中队长以上的军官都会参加。你是四大商会的人，只要有办法去军需处包揽下宴会用的酒，保准你发大财。”
    “真的吗？”雷蒙心里一动。
    “当然是真的。”那士兵得意道：“这消息可是严禁外传的，要不是我们中队长获邀参加，喝酒时不小心说漏了嘴，连我们都不知道。”
    “可是，我看城镇里气氛似乎很紧张的样子，为什么要举办这么盛大的宴会呢？”雷蒙不解的道。
    那士兵哼了一声：“还不是因为占了洛维尔，又抓了他们的领主。我们指挥官奉命把人押回王都，回去就是大功一件，肯定会大受嘉奖，所以赶在走之前显摆一下呗。只可怜我们这些小兵，屁都得不到一点。”
    突然意识到自己说太多了，那士兵压低声音道：“总之，这事你知道就好，绝不能跟别人说是我们说的，明白吗。”
    “当然，请放心吧。”雷蒙笑了，而且笑得很灿烂。
    几分钟后。
    “天呐，刚刚真是吓死我了。”见雷蒙平安归来，那个商人才长出了一口气：“我还以为你真会被他们抓去呢。”
    “没事，只不过花了点钱罢了。”雷蒙道。
    “钱只是小事。”商人忍不住责备道：“可你也太冒险了，真探听到什么还好，像这样无谓的冒险，实在是得不偿失。”
    “谁说我没有收获？”雷蒙反问。
    “呃？”商人一怔：“你、你真的打听到消息了？”
    雷蒙嘿然一笑：“没错，那口袋金币，绝对是物超所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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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错，敌军的指挥官在押送领主大人离开前，确实会举办一场庆功宴。”波奇对众人道。
    “这里毕竟是我们的领地，虽然费了一番周折，但总算调查清楚了。”
    雷蒙回去以后，将从那两名士兵处得来的重要情报告诉了众人，波奇立刻派人去调查，最后证实了这个消息。
    “不过就算是真的，又有什么用？”曼森不解的道。
    雷蒙道：“如果要扰乱敌人的话，我想没有比这更好的机会了。”
    “老大，难道你想去捣乱啊？”哈洛特忍不住道：“太儿戏了吧。”
    雷蒙点点头：“没错，不过不是普通的捣乱。”
    说着，他看了众人一眼，嘿的一笑：“你说，如果敌人突然失去所有的军官，会是什么样的场面？”
    “什…你说什么！？”这话一出，饶是克雷斯等人见惯风浪，还是不由吓了一大跳。
    “等等！”波奇狠狠的挥了一下手：“你想趁宴会的机会，把那些军官都干掉？”
    “当然。”雷蒙理所当然的点点头。
    “这…”波奇几人面面相觑，眼中均大现惊异之色。
    曼森捋了捋胡须，豪爽的笑道：“不管做不做得成，这小子我喜欢！”
    奇普沉声道：“那么，你打算怎么做？”
    亚达也道：“暗杀显然是不可能的，除非有能一次干掉所有人的东西。”
    波奇摇摇头：“魔法卷轴？不行，威力越强的魔法，生效的时间就越长，且不说这样重要的宴会，安保措施都很严格，就算能够带进去，也很难有施展卷轴的时间。”
    雷蒙道：“当然不是魔法。事实上，我这里恰好有些好东西。”
    “等等，你说的莫非是…”克雷斯似是想到雷蒙指的是什么。
    “没错，上次去拉维特联邦，恰好还剩了些，我就带过来了。”雷蒙说着，摸出几颗小球样的物体放到桌上。
    “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
    那赫然是两颗烟雾弹，三颗爆裂弹。
    “这是什么？”曼森惊讶的道：“看起来像是玛莉发明的燃烧弹。”
    “不，是比那个更可怕的东西。”克雷斯缓缓吸了口气：“是艾莉娜在维罗尼卡大陆发明的。”
    “艾莉娜？里德的女儿怎么也在那边？”波奇惊讶道。
    “先不说这个。”克雷斯摆摆手：“不过既然有了这东西，确实有可能干掉那些军官。”
    “那么，说说你的计划吧。”
    随后，雷蒙说出自己拟定的计划。尽管已经知道雷蒙的打算，但听他面不改色的说出如何干掉一屋子职业军官时，如此疯狂的计划还是让众人抹了把汗。
    “我的天，这小子实在不简单。”愣了半响，波奇不由感慨道。
    “年轻时的领主大人都没这么疯狂呢”亚达也摇了摇头：“除了用传送阵突袭巴林领那一次。”
    “不过，确实可行。”奇普道。
    这时，雷蒙道：“这里是你们的地盘，不管他们在何处举行宴会，相信让芭丝特潜入进去也不是难事，之后的事交给她就行了。”
    “而在此之前，还可以再做一件事，进一步分散他们的力量。”
    这时，众人都不由自主开始认真听起了雷蒙的说话，波奇问道：“什么事？”
    “嘿嘿。”雷蒙露出了和波奇之前一样的不怀好意的笑容：“那就要拜托克雷斯先生了。”
    “我？”克雷斯看看奇普，又看看曼森，然后指着自己的鼻子。
    我怎么突然有种会被这小子给坑了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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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雷斯出现了！”
    “克雷斯大人终于回来了。”
    ……
    两天后，整个洛维尔镇，开始出现这样的流言。
    同时，敌军营地里。
    “什么，你说发现了克雷斯的踪迹？”敌军的指挥官沙多尔将军惊问道。
    “是的，昨晚他突然出现在镇外，连续灭掉了我们两支巡逻队。”沙多尔的副官道。
    沙多尔怔了半晌，一下坐回椅内：“他、他果然回来了。”
    “将军，现在该怎么办？”对这个摩季那大陆第一剑士，副官也是极为畏惧：“我们抓了洛维尔领主，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他现在人呢？”沙多尔问道。
    副官摇摇头：“不知道，袭击巡逻队后就不见踪迹，应该是无法进城，所以潜回了山林里吧。”
    “哼…哼哼…哈哈哈…”突然间，沙多尔毫无征兆的大笑起来。
    “将军，您这是？”副官满脸惊愕。就算再害怕，也不至于吓成这样吧？
    却听沙多尔道：“所谓的第一剑士，也不过如此嘛。想想也是，就算他再厉害，也不可能是2000人的对手。”
    “将军，话虽这么说，但他毕竟成名已久。听到他出现，士兵们现在也颇为不稳定。”副官小心翼翼的建议道：“所以为了安全起见，您的宴会是否…”
    沙多尔眼睛一瞪：“你是要我因为城外的一个人，就取消宴会吗？如果传出去，军人的颜面何存！”
    “属下不敢。”副官赶紧低下头。
    沙多尔恨恨的道：“竟然敢在这时候出现。好，我就要看看这个第一剑士是否真的名副其实。”
    他下令道：“传我的命令，宴会照常举行。此外，通知巴尔泰，让他率500人出城，多带些隐雷的密探。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克雷斯给我抓回来。”
    副官大惊：“将军，您想抓捕克雷斯？”
    沙多尔傲然道：“当然。仔细想想，传闻多半是夸大其词，所谓的第一剑士也不过是个只敢在城外袭击巡逻队的无胆鼠辈罢了，连城都不敢进。”
    “派500人去抓他，根本是绰绰有余。”
    见沙多尔如此自信，副官也渐渐冷静下来。是啊，再厉害的人，也不可能是500人的对手，况且城中还有1500名士兵，怕那个家伙做什么。
    想到这里，副官立刻换上笑脸，大拍马屁：“还是将军您临危不乱，听您这么一说，那个克雷斯根本就不足为虑嘛。”
    沙多尔哼了一声：“话也不是这么说。那家伙20年前曾立下大功，受封为勋爵，以一个平民来说已经很了不起了。据说他当时就已经领悟了斗气，这么多年过去，实力肯定不俗，号称摩季那第一恐怕也是名副其实。”
    “但再厉害的家伙，终究也只是一个人罢了。记住，我们这边可是有一整支军队，所以既不能小看他，但也不用太高看他。”
    能爬到将军的位置，此人毕竟还是有一套，并没有真的昏了头脑。
    “明、明白了。”马匹拍到腿上，副官脸上一红，诺诺连声。
    沙多尔狞笑道：“如果能在走之前，顺便把这个所谓第一剑士抓住，一并送往王都，我的功劳可就更大了。”
    “而且万一真的到了紧急的时候，洛维尔领主还有他们的家眷都在我们手里，也不怕那家伙不束手就擒。所以，怎么看我都立于不败之地，哈哈哈…”
    想到得意处，沙多尔的大笑充斥了整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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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沙多尔的心腹巴尔泰率领500名士兵，以及十余名隐雷的密探，浩浩荡荡的厉害洛维尔镇，去野外抓克雷斯了。
    城门旁一个不起眼的街角，雷蒙和哈洛特用斗篷蒙着头，看着敌军离开。
    “老大，果然奏效了。”哈洛特高兴的道。
    雷蒙嗯了一声：“这500人就不必理会了，就等他们在山里瞎转悠吧。现在，我们的敌人只剩四分之三了。”
    “好了，回去吧，该进行接下来的计划了。”
    说着，两人转身离开，很快消失在小巷深处。
    当天晚上，沙多尔的送别宴会在城镇的一处豪宅内举行，驻守敌军所有中队以上的军官全都应邀出席，去捧即将升官的上司的场。
    同时，在城镇旁的矮人村落中，雷蒙这边也做好了准备。
    300名矮人战士被曼森组织起来，他们全都穿着自己打造的精良铠甲，手持铁锤战斧，就如同一片敦实的山丘。可以想见当这群人投入战斗时，将会是一副怎样可怕的情景。
    芭丝特与亚达已经先一步离开，在内应的帮助下潜入了宴会的会场。
    而正被“追捕”的克雷斯，则早已经潜回了城镇，正等着给敌军一个大大的惊喜。
    奇普仍是一如既往的倚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与黑暗融为一体。
    此外，雷蒙一众和其余守备队员们，也都各自做着准备。
    现在，只等宴会那边的“斩首行动”一开始，他们就要依计划开始救人了。
    就在这时，只见洛娜向克雷斯走去。
    从来到洛维尔后，这两师徒还一直没说过话。也许是离朱莉近了的原因，此刻见洛娜走来，克雷斯居然有点紧张起来。
    “师父。”洛娜望着克雷斯。在黯淡的月光下，少女的一双眼眸闪闪发光。
    “什么事？”克雷斯干咳一声。
    “待会儿的战斗，我希望能在您的身边。”洛娜低声道。
    “为什么？”克雷斯一怔。
    “因为…我想和您一起战斗。”
    “呃…”面对一脸认真的少女，克雷斯尴尬的挠挠头：“我的任务是尽可能的阻挡敌军，将会非常危险，所以你还是按计划，跟雷蒙一起吧。”
    “不，正因为那样，我才能学到更多的东西。”洛娜走前一步，直至克雷斯面前，抬头看着他：“您不是常说，只有在激烈的战斗中，才能磨练出真正的剑术吗？”
    “这次不一样。”克雷斯赶紧道：“我们这次的任务是救人，不是打仗。”
    “那么，请让我跟您一同去救您的领主大人吧。”洛娜执拗的道：“我很想看看，您衷心侍奉的主君，是一位怎样伟大的人。”
    克雷斯吓了一跳，心想你若被领主大人看到了还了得。他赶紧把洛娜拉到一边：“徒弟啊，我的领主大人…怎么说呢，你最好还是别抱什么期望为好。”
    “为什么？”少女一脸不解。
    “呃…虽然身为臣子不该说这样的话，但我的领主大人实在是非常之…贱格，没错，就是贱格。”
    “所以，乖乖听师父的话，别跟去了。”
    洛娜还想说什么，就在这时，克雷斯的身后突然冒出一个人来。
    “队长，你跟这丫头嘀嘀咕咕在这儿说什么呢。”波奇好奇的张望着。
    “哇啊啊啊！”克雷斯吓了一跳：“你小子什么时候跑来的。”
    “就刚才，喊你怎么也不听，我就过来看看…咦，等等！”突然，波奇看看洛娜，再看看克雷斯，眼睛渐渐睁大。
    “又、又怎么了？”克雷斯被他看得心里发毛。
    “我记起来了，听里德的信使说，你在另一块大陆收了个漂亮的女徒弟。当时我们还不信，说你哪有这个胆子，现在看来，不会就是这个丫头吧？”
    “不，其实她…”
    “您好，我正是师父的徒弟。”
    克雷斯正欲否认，这边洛娜一鞠躬，已什么都说了。
    “靠，不会吧，居然是真的…”波奇瞠目结舌，不能置信的连退三步。
    “唔哇，等等，你听我说，其实这事…”见事情败露，克雷斯语无伦次的想要辩解。
    然而他显然忘记了自己这帮手下的性格，波奇已张开喉咙大叫起来：“弟兄们，快来啊，这丫头居然是队长背地里收的徒弟！”
    哗——
    一瞬间，原本肃穆备战的众人，立刻像炸了锅一样，呼啦啦全都涌了过来。
    “什么？女徒弟！？”
    “怎么可能？”
    “就凭队长的胆子，难道他不怕朱莉夫人吗？”
    ……
    转眼间，克雷斯和洛娜身边已围满了人，众人一边七嘴八舌，一边像看稀奇一样盯着洛娜。
    另一边，对众人的反应，雷蒙一众则是目瞪口呆。
    “这、这是怎么回事？”希尔尼斯吃惊道。
    “收个徒弟而已，不至于这样吧。”哈洛特咋舌道。
    那边，波奇正一连声的发问：“队长，这是怎么回事，你可得好好解释一下。”
    “有啥好解释的，我就是看她资质好，所以才收她做徒弟…”
    “可当初盖因将军专门把他儿子送来学习剑术，你也只教了他半年，就把他打发回去了。”
    “那是因为泰尔蒙特将来要从军，还是军中武艺比较适合他…”
    “你不怕朱莉夫人知道？”
    “我清清白白，有啥好怕的…”
    “哇，与领主大人和里德并称我们洛维尔‘三大妻管严’的克雷斯队长，居然不怕朱莉夫人了，领地的末日真的要到了。”
    哗——
    众人又是一声惊叹。
    “你、你们这些家伙…”
    “既然你这么说，那救出朱莉夫人后，我们就告诉她吧。”
    “告诉就告诉…咦，等等，千万不要啊！”
    但听摩季那第一剑士一声哀嚎，哭跪于地：“求求你们，千万不能让朱莉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