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卷新的强敌 第十章 各奔前路

    索菲亚这番话看似简单，实际上却已经领悟到了统治者最难做到，但却是最为重要的几件事之一。从这一点来说，她的确已有了惊人的成长。
    卡特琳娜向索菲亚伸出手，由衷的道：“我以前误会你了，你实在是一个优秀的公主。”
    “你也是一个很有正义感的海盗。”索菲亚笑了，两女的手首次紧握在一起。
    “公主殿下，请您原谅我的错误，我保证今后再也不会冤枉任何人了。”这时，警备队长走过来，羞愧的对索菲亚道。
    “你要道歉的对象不是我。”索菲亚道。
    明白她的意思，警备队长转向卡特琳娜：“卡特琳娜小姐，请您原谅我刚刚的冒犯。”
    卡特琳娜可不是那种会亲切的说没关系的人，她冷哼一声：“你还是感谢索菲亚吧，否则现在你的脖子已经被我割开了。”
    言罢不理一脸呆滞的警备队长，她转身就走。
    “他已经向你道歉了，你又何必这么苛刻呢？”索菲亚忍不住道。
    卡特琳娜淡淡道：“我说的是事实。”
    “况且，只要道歉就能得到原谅的话，我不介意每次劫掠以后，都向受害者说声抱歉。”
    知道她古怪的脾气，索菲亚只能苦笑摇头。
    这时，酒馆老板也走了过来，他对卡特琳娜道：“卡特琳娜小姐，我对刚刚的行为深感抱歉。从今以后，虹色飞鱼酒馆随时欢迎你们的光临。”
    “不必了，我不会再来了。”卡特琳娜又把波特给晾在当场。
    “你为什么要这么说呢？”索菲亚责怪道：“波特是诚心来道歉的。”
    卡特琳娜道：“不，你误会了，因为我已经决定要离开海丁顿了。”
    “为什么？”索菲亚大吃一惊。
    卡特琳娜刚要说话，却见雷蒙也向这边走来，显然他也接到了消息。
    “发生了什么事？”他急匆匆的走来，问索菲亚道：“有没有人受伤？”
    “放心吧，事情已经解决了。”索菲亚简单的把事情说了一遍，最后道。
    雷蒙这才长舒了口气。他对卡特琳娜道：“卡特琳娜，我很抱歉。海丁顿因为曾遭到过海盗袭击的缘故，所以人们对你们有些误会。”
    “不过我可以保证，今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
    “没关系，我理解他们的心情。”卡特琳娜点点头：“身为海盗，我早就有所准备，我从没期望过会受人欢迎。”
    说着她道：“ 另外，我决定要走了。”
    雷蒙同样吃了一惊：“为什么，如果是因为这次的事的话…”
    卡特琳娜打断他道：“不仅仅是因为这件事。我已经想明白了，像这么平静宁和的小镇，并不是我该来的地方。我在这里，不仅自己不痛快，同样也会让别人感到不痛快。”
    “可你也不必这么急着…”
    卡特琳娜转向他道：“你知道吗，刚刚那件事，当时我并不觉得怎么样，但事后想起来，却感到后怕。我的手下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海盗，刚才在酒馆里，幸亏警备队及时赶到，才没有发生流血事件。”
    “但是，我压得住他们一时，却不可能保证他们永远不犯事。那些百姓也一样，就算今天在场的人能放下仇恨，可总会有别的人不会原谅我们，这么下去早晚会出事。”
    “这里并不是我们该来的地方，所以趁着没有发生更大的混乱以前，我决定离开这里。”
    雷蒙没有说话，他知道卡特琳娜说的都是事实。她是海盗，而海丁顿只是一个普通的城镇，早已经注定了双方的格格不入。
    默然片刻，他点点头：“你什么时候走？”
    “雷蒙，怎么连你也…”索菲亚不能置信的道。
    雷蒙摆了摆手：“虽然很遗憾，但勉强卡特琳娜留在这里毫无意义。她做的是最实际，也是最明智的选择。”
    索菲亚并非蠢人，经雷蒙一说，她很快也明白了。虽然觉得这么做很对不起朋友，但无奈之下，她也只能表示赞同。
    一旦做了决定，卡特琳娜立刻显得轻松了很多。在和两人告过别后，她召集手下，在雷蒙和索菲亚的目送下，向码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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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天后，卡特琳娜做好出发的准备，雷蒙一行来到码头为她送行。
    比起前些天迎接奇普时，这回就显得冷清了很多，只有雷蒙这边曾和卡特琳娜一起有过冒险经历的几个人前来。
    “喵呀，卡特琳娜，你再多留几天好不好。”猫女恋恋不舍的道：“我还没跟你好好玩过呢。”
    不知为何，她和卡特琳娜的关系出乎意料的好。
    卡特琳娜摸摸她的脑袋：“真对不起，但我必须得走了。以后你想我了，就来大海上找我吧。”
    “卡特琳娜小姐，其实我真的很仰慕您。”哈洛特突然极其肉麻的道：“为什么每次和您相遇，您总是匆匆离去，我们连做更进一步了解的机会都没有。”
    “得了吧，我看你是在做白日梦。”不等卡特琳娜有所反应，希尔尼斯已毫不客气的一脚踹在哈洛特的屁股上：“喂，醒醒吧，都已经是大白天了。”
    “呜哇哇，你这混蛋，总是一点面子也不给我留。”
    “闭嘴，你身上有脸皮这种东西吗？”
    轻蔑的看了扭打成一团的两人一眼，弗雷迪走上前对卡特琳娜道：“请不要在意，雷蒙大人的手下有很多笨蛋。”
    “在攻击玛纳斯岛时，库雷的精锐舰队被死灵法师完全摧毁，他现在的实力已大不如前，相信你不会再那么容易被他追杀了。那么，一路顺风。”
    这是弗雷迪特有的道别方式，卡特琳娜感激的道：“谢谢。”
    最后只剩雷蒙和索菲亚了，卡特琳娜正想向他们道别，突然一阵悠长的号角声传来。
    “怎么回事？”众人莫名其妙的转头望去。
    号角声是从海堤一侧的一座瞭望塔上传来的，雷蒙听了片刻，突的色变道：“不好，这是在警告，有海盗来了。”
    “什么！？”众人一听，无不大感惊讶，然后一起把目光转向卡特琳娜。
    卡特琳娜也一脸愕然：“我什么都不知道。”
    不是吧，这边刚要送走卡特琳娜，立马就有海盗来填补空缺，难不成海丁顿被他们当成了补给港？还是库雷不死心，想来第二次袭击。
    众人正这么想着，来船已出现在了他们的视线内。只见一艘挂着黑色旗帜的海盗船，正迅速向港口驶来。
    “只有一艘？”雷蒙一愣，未免太大胆了吧，要知道海丁顿的港口内可是驻扎着洛维尔商会的舰队，哪个不开眼的小海盗跑来送死？
    他正要下令准备迎敌，突然听卡特琳娜道：“等一等，那是格里高尔的船。”
    “谁？”
    “格里高尔，他曾是我父亲的心腹手下。”卡特琳娜道：“我记得你们曾在安提瓦岛见过面。放心吧，他不是敌人。”
    她这么一说，雷蒙记起来了，格里高尔就是安提瓦岛上的那个酒保，也是个颇有名气的海盗。当初雷蒙去岛上寻找库雷时，曾去过他的酒吧，而他们就是在那里和卡特琳娜第一次见面。
    不过，这家伙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这时，雷蒙看到已经有士兵涌上海堤，准备战斗了。从这一点来看，当初花重金修筑这个防御设施果然没有白费。
    他对芭丝特道：“你去告诉他们，放那艘船进来。”
    芭丝特连忙去传令，半个小时后，格里高尔的船顺利进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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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人果然是那个酒保格里高尔，一上岸他看到卡特琳娜，立刻快步走了上来。
    “卡特琳娜，实在太好了，你果然在这里。”
    “格里高尔，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卡特琳娜惊讶的道。
    格里高尔道：“前阵子你不是去过我们的一个秘密补给港打听过消息么，有人看到你的船往海丁顿的方向航行，所以我就来了，幸亏你真的在这里。”
    “你这么急着赶来，有什么事吗？”卡特琳娜问道。
    格里高尔道：“我是来请你回安提瓦岛的，我们的机会终于来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
    格里高尔兴奋的道：“库雷最精锐的舰队已经全军覆没，现在他的实力大减，在岛上的威望也下降了很多。”
    “我认为现在是最好的机会，只要你能回安提瓦岛，凭借我这么多年来积累的力量，以及你的声望，一定有机会打倒库雷。”
    “你说真的？”卡尔琳娜眼睛一下亮了起来。
    当初她曾请求过格里高尔协助自己对付库雷，但被格里高尔以时机未到而拒绝了。打倒库雷是她一直以来的夙愿，为此卡特琳娜不知吃了多少苦头，现在见机会终于来了，她不由大为兴奋。
    “是的，我已经联络了很多不满库雷的海盗，他们都愿意支持你。”格里高尔道：“事不宜迟，我们必须尽快赶回去。”
    “明白了。”卡特琳娜点点头。
    跟着她转过身，来到雷蒙和索菲亚面前：“你们也听到了，看来我真的必须离开了。”
    “你真的决定要正面挑战库雷了吗？”雷蒙问道。
    卡特琳娜毫不犹豫的道：“没错，我一直在等这个机会。在打倒他以前，我是绝不会罢休的。”
    库雷心狠手辣，曾带人袭击过海丁顿，还掳走了索菲亚，手上血债累累，雷蒙自然愿意由卡特琳娜取代他海盗王的位置。
    只不过，库雷横行大海几十年，在海盗中的声望无人可比，仅仅是这次的失败，恐怕还难以置他于死地，卡特琳娜恐怕并没那么容易如愿。
    索菲亚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她担心的道：“卡特琳娜，库雷的势力非同小可，你千万要小心。如果遇到危险，海丁顿随时会为你提供庇护。”
    两人的话让卡特琳娜露出少有的笑容：“你们干嘛这幅表情，我们又不是永远都不再见面了。库雷以前就奈何不了我，这次该轮到我反击了。”
    说着，她凑近索菲亚的耳旁，轻声道：“倒是你，好好看住他，否则我可不敢保证，下次不会把他给抢走。”
    待索菲亚刚露出紧张的表情，卡特琳娜已转过身：“那么，再见了。”她背着身向两人挥了挥手。
    目送着卡特琳娜登上“苍蓝玫瑰号”，索菲亚突的大声叫道：“你放心，我是绝不会让给你的！”
    “咱们走着瞧好了。”船上传来卡特琳娜的回答。
    “你们究竟在说什么？”雷蒙莫名其妙的道：“什么东西那么宝贝，要抢来抢去的？”
    “嘻嘻，秘密。”索菲亚回以一个狡黠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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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特琳娜离开以后，海丁顿又一次恢复了平静。由于水晶精核还在“充能”中，无法对海龙动手，于是雷蒙召集布莱斯等人，开始商讨反攻加斯帕德王国的计划。
    由于迪尔克王国那边留给他的时间不多，谁也不知道雷纳德什么时候就能夺取王位，因此雷蒙一分钟也不敢耽搁。
    于是他决定在对付死灵法师前，先夺取一部分加斯帕德的领土，以增强己方的实力，为将来攻打奥拉特城做准备。
    由于在之前的战斗中，查理公爵损失了数万部队，严重削弱了他手头的力量。因此布莱斯判断，查理公爵已没可能再守住加斯帕德全境，而只能将军队龟缩在奥拉特城附近以自保。
    因此，只要不强攻奥拉特城，雷蒙的反攻计划说不定会异常的顺利。
    这简直可以说是自击退雷纳德以来，到目前为止最好的一个消息了。尤其是原属皇家禁卫军的布莱斯等人，见终于可以打回祖国，所有人都大为兴奋。
    然而，就在反攻计划进行得如火如荼的时候，一个意外的消息，打乱了雷蒙的全部算盘。
    这一天，一名来自海丁顿东部领地的信使，送来了一个紧急消息。
    自从鲁兹死后，现在广阔的东部领地是由原海丁顿长老莫里尼，以及原属海丁顿守备队的肖恩负责。
    两人虽说都不是那种很有才华的人，但胜在忠心耿耿，行事也非常稳妥。自接替鲁兹管理领地后，干得有声有色。
    东部领地是海丁顿东部的屏障，与托尔兹的“费雷登城镇同盟”相邻，完全不与敌境接壤，可说是非常安全的区域。
    但现在却突然送来十分紧急的消息，显然那边很可能出事了。
    海丁顿市政厅的会议室里，雷蒙看完使者送来的消息。他没有说话，而是一言不发的将纸递给了身旁的弗雷迪。
    弗雷迪疑惑的接过，一看之下色变道：“那些家伙，终于动手了！”
    “老大，究竟写的什么啊？”哈洛特从弗雷迪手里拿过纸，一旁的希尔尼斯等人也都凑过来看。
    纸上的消息赫然是：费雷登城镇同盟突然遭到大量死灵部队的袭击，向我们求援，请迅速派出援兵。
    “什么，死灵大军？”一时间，众人都有些发怔，那些死灵法师吃错药了吧？
    不管在什么地方，死灵法师都是人人喊打的存在。20年前死灵法师公会在摩季那大陆被龙族剿灭以后，逃到维罗尼卡大陆，苦心经营才逐步占据拉维特联邦，而一直以来他们行事也都非常隐秘。
    哪知最近却一反常态，先是频频使用海龙，现在更直接用死灵大军进攻人类的城邦，难道那些家伙已经肆无忌惮了么？
    “你们怎么看？”雷蒙问道。
    “看样子，对方的攻击非常突然，我的情报系统一点也没得到消息。”弗雷迪沉声道。
    “托尔兹这么快就向我们求援，看来他们的攻势也很猛烈。”布莱斯道。
    当初在拉维特联邦，雷蒙一行和托尔兹并肩战斗过，托尔兹谋略过人，手下的菲迪，赫尔密，莫丝琳等人，也都非泛泛之辈。
    但这么快就不得不向雷蒙求援，看来死灵大军的攻势非同小可。
    “雷蒙大人，我们救还是不救？”希尔尼斯问道。
    “那还用说么。费雷登城镇同盟紧靠我们的边境，如果他们沦陷的话，我们将直接面临死灵法师的压力。”弗雷迪毫不犹豫的道：“我们必须尽快加以援手。”
    布莱斯点头道：“我也这么认为。与其将战火引到自己家里，不如在别人的土地上解决。”
    “不过，敌情不明，而且这份情报的真假也没确定，万一这是死灵法师引诱我们出兵的阴谋怎么办？”希尔尼斯谨慎的道。
    “我认为不可能。”弗雷迪立刻道：“肖恩的驻守地就在罗迪亚城旁边，那边一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就能知道。他和莫里尼都不是鲁莽的人，肯定是有把握才会派信使送来这个消息。”
    “况且，如果这真是死灵法师设下的陷阱，那么托尔兹那边也一定完全沦陷了，那我们更得派兵前去。”
    事已至此，的确没什么好说的了。雷蒙拍板道：“东部边境不容有失，立刻集合部队，去支援托尔兹。”
    “雷蒙大人，加斯帕德那边怎么办？”布莱斯提醒道。
    虽然雷纳德撤走，但加斯帕德仍是海丁顿目前最主要的敌人，马库迪正率领大军在最前沿的塔尔斯城驻守，防止查理公爵有什么异动。
    现在他们要支援托尔兹，便不得不冒面临两线作战的风险，因此兵力分配便成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在鲁兹战死的那一战，雷蒙一方损失了2000名士兵，而后续的新兵训练还没有完成，暂时没法补充。
    好在他们得到了3000名戈丹草原的骑兵，算下来实力还略有增长。
    雷蒙道：“查理公爵现在恐怕没多少兵力可用，应该不会主动进攻。不过为了稳妥起见，还是给马库迪6000人好了，戈丹草原的骑兵也给他们1000人，以备不时之需。”
    “我们在东部区域原本就有几千的部队，加上我们手头剩下的，能凑出10000人来，支援托尔兹应该足够了。”
    想了想，他又道：“我们西边的防线同样重要，不能有侥幸心理。这样，布莱斯，你亲自去那边驻防，支援托尔兹的事就交给我们。”
    布莱斯点头应是：“我明白了。请您放心，我绝不会让查理公爵踏进我们的土地一步。”
    分派完毕后，雷蒙啪的一拍巴掌：“好了，该来的总会来，我们迟早有一天要和那些死灵法师见个真章，那就从这一战开始吧！”
    众人轰然应诺，于是平静了不到两个月的海丁顿，再一次战云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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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就在雷蒙等人准备支援费雷登城镇同盟时，洛维尔一众，也收到了一封来自拉维特联邦的神秘信函。
    “信上说什么？”在索尔读信时，洁西卡焦急的问道。
    索尔缓缓放下信纸：“是克里夫。他说如果想要埃米尔的话，就让我去海丁顿东边一个叫费雷登城镇同盟的地方。”
    “终于有埃米尔的消息了。”终于有了爱徒的下落，里德又惊又喜。
    他急切的对索尔道：“领主大人，请一定要把埃米尔救出来。”
    “等等，这很可能是个陷阱。”洁西卡谨慎的道：“是不是先派人去查探一下。”
    “来不及了。”索尔摇头道：“埃米尔在那帮疯子手里，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我们洛维尔绝不会放弃任何一个人。”
    “在摩季那大陆，克里夫就没斗过我。我不信到了这里，他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说着，索尔站起身：“奇普，克雷斯，咱们该去会会老朋友了。”
    “是，领主大人！”两人同时应道。
    劫走我的人，毁掉我的岛，等着吧克里夫，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要让你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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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一时刻，遥远的克罗特帝国首都特雷比西亚，席多尼斯教派神殿内。
    神殿一个偏僻的小花园里，蕾莉安娜主教背靠着一条巨大的石制走廊，正静静的读着经书。
    午后的阳光轻柔的洒在她的身上，花园中鸟语花香，异常静谧，蕾莉安娜罩袍下精致的面庞白得就像陶瓷做的圣母像。
    突然，一个巨大的阴影悄然而至，将她笼罩。
    现在是大白天，天空万里无云，这片阴影是从哪里来的？
    蕾莉安娜却丝毫没有惊慌之色，她仍不紧不慢的翻着经书。
    “你的伤好了吗？”
    她身后巨大而阴暗的石制走廊里，突然有个庞大的身影动了动，笼罩蕾莉安娜的影子，正是他投射下来的。
    “没…问题…”那人断断续续的答道。
    “毁灭我们舰队的凶手已经找到了。”蕾莉安娜一边翻书，一边淡淡的道：“我们查出来，拉维特联邦有一群死灵法师盘踞，是他们控制的一头海龙毁灭了我们的舰队。”
    “虽然不知道它是从哪里来的，但为了教中死去的战士，也为了我们教派将来的计划，必须除去这个威胁。”
    “明白…”
    她身后的巨人缓缓应了一声，随即消失在走廊中。
    蕾莉安娜继续读着经文，由始至终她连头都没抬一下，脸上的表情是那么的虔诚，就如同最为纯洁的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