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卷亡灵覆灭 第十章 剑豪之死

    这赛路斯也是悍勇，右脸被切开，他居然硬是用后槽牙把匕首给咬住。只见赛路斯邪异英俊的面孔被划开一道恐怖的伤口，从嘴角一直裂到耳根，红色的肌肉丑恶的翻开，能看到里面的牙齿，鲜血霎时染红了半张脸。
    剧痛和惊怒让赛路斯双目通红，眼中充满了疯狂之色。他整张面孔都扭曲起来，死死咬着匕首，古德温和他怒目而视，互相较着劲，钢铁和牙齿摩擦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大团的血沫从赛路斯的嘴里喷出。
    好不容易抓住这家伙，古德温哪会这么容易罢手。只见他握着匕首，五指一紧，聚起体内最后的一丝斗气，顺着匕首送入了赛路斯的脑袋里。
    匕首之上的斗气灼烧着赛路斯的伤口，他整个右脸都像燃烧起来一样，发出滋滋的声响。
    “呜啊啊啊啊！”赛路斯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
    他狠狠向古德温一推，这时古德温早已全身脱力，被推倒在地。赛路斯捂着右脸连连后退，口中发出最为恶毒的咒骂。
    一步站定，赛路斯急促的喘了几口气后，拉出匕首，几颗牙齿跟着折断脱出，这让赛路斯又是一声惨叫。
    跟着赛路斯就惊恐的发现，脸上的伤竟然没有愈合，有一股奇异的力量纠缠在伤口的肌肉间，阻止了脸上伤势的自愈。
    更让他难受的是，那股力量直刺入脑，在脑袋里四处乱窜，刺激着他的神经，影响着他的理智，让赛路斯头疼欲裂，几乎发疯。
    “呜啊啊啊啊，你对我做了什么？”
    剧痛让赛路斯心里一阵恐慌，他疯狂的冲古德温大叫道，右边的脸颊豁开，能看到里面混着血的牙齿和舌头，这让赛路斯的面孔看起来极端扭曲和可怖。
    倒在地上的古德温闻言，嘴角露出一丝嘲弄的笑意：“跟你学的，一点小礼物而已，好好的跟它相处一辈子吧。”
    “你…”赛路斯恼怒欲狂，他对死灵骑士下令道：“给我杀了他们！”
    死灵骑士缓缓上前，就要动手。就在这时，它似有所觉，忽然抬起头向城外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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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若将视线转到费雷登城外，就会发现那里也已经乱成一团。
    一群半人马和人类的骑兵正在城外的亡灵军队里往来冲撞，看他们的打扮，赫然是戈丹草原的骑士。
    怎么回事，雷蒙得知消息后虽然率众回援，但还在路上，这些草原骑兵究竟是从哪里钻出来的？
    而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在那些半人马的背上，以及一些骑士的身后，竟然还有精灵。
    那些精灵坐在马上，不断用弓箭和魔法攻击亡灵，配合骑兵将亡灵大军打得溃不成军。
    精灵和草原骑兵？这实在是一个八竿子也打不着的组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等等！
    在经过杰德森林时，雷蒙曾经把一些受伤和中毒的骑兵放在精灵部落治疗，难道就是他们？
    这支突如其来的援军让亡灵军队猝不及防，根据情报，它们的敌人只有费雷登城里那支残军，因此城外的亡灵部队根本没有任何防备。
    当背后遭到突袭时，它们才反应过来。那一队尸巫首先被干掉，然后是骷髅箭手，随后草原骑兵和精灵开始消灭剩下的亡灵。
    最要命的是，负责控制这些亡灵的死灵法师留在了城外，只有赛路斯进入了城里。因此，它们也立刻成为了首当其冲的目标。
    三个死灵法师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干掉了两个，这使得亡灵部队立刻倒下了一半。剩下的那个在一群亡灵的护卫下，正死死支撑，不过看来是撑不了多久了。
    焦急之下，残存的那个死灵法师向城中发去了求援的信号。
    当死灵骑士正要杀死古德温和艾希塔时，它接收到了城外遭到突袭的信号。
    这时，由于死灵法师的死亡，城里的亡灵部队也接二连三的倒下，只剩一小部分还在战斗。
    知道城外肯定出了极其糟糕的状况，死灵骑士的动作停了下来。
    “你在干什么？”重伤之下，失去理智的赛路斯完全没有留意到城外的危急状况，他拼命的大叫：“你还在等什么，快给我杀了他们！”
    没有任何犹豫，死灵骑士调转马头，一把抄起赛路斯，头也不回的向着城外狂奔而去。
    同时，随着城外最后一个抵抗的死灵法师被精灵的箭射穿脑袋，几乎所有的亡灵部队都跟着倒下。
    当骑兵们正准备攻入费雷登城时，只见一名死灵骑士从城中狂奔而出，向着旷野中迅速离去。
    死灵骑士的速度快得惊人，加上隔得很远，因此骑士们很快就放弃了追击的念头，随后一行人向城中驰去。
    入城以后，当看到城门前那一片地狱般惨烈的情景时，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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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死灵骑士带着赛路斯逃离后，艾希塔缓缓的从地上爬起身。
    精灵本就是一个体质纤细的种族，从来不以耐力见长。这次战斗中，艾希塔屡次过度使用魔力，又挨了死灵骑士的攻击，力气尽失下完全失去了行动力。
    直到此刻，她才恢复了一些力气，爬起身来。
    她来到古德温面前，这时古德温已到了生命的最后时刻。之前的旧伤，背上的刀伤，以及最后被赛路斯捅伤的伤口，每一处都足以叫人致命。
    现在古德温就像浸在血水里一样，全身上下几乎是通红。
    “古德温先生，您…”艾希塔本想说你的伤怎么样，但她发现这完全是多余的，后半句话就咽了回去。
    古德温缓缓睁开眼睛，看到是艾希塔，他不由笑了笑：“你还好吧？”
    艾希塔点点头：“我没有受伤。”
    “那就好。”古德温欣慰的吁了口气。
    “那些亡灵呢？”
    艾希塔回头看了看：“不知道为什么，它们全都倒下了。”
    古德温已经没有力气去追究亡灵为何会失败了，他缓缓道：“那些伤员保住了，总算没有白费力气。”
    说到这里，他一阵气紧，咳嗽声中连连喷出鲜血。
    “看来，我也快不行了。”
    这时候本来该安慰他一下，但精灵是个不擅作伪的种族。犹豫了一下，艾希塔还是老实的道：“是的，您的伤已经无法治疗了。”
    “呵呵，临死前能救这么多人，还有你，已经足够了。”古德温洒然一笑。
    跟着他的手在身边摸索：“我的剑呢？”
    艾希塔捡起落在一旁的剑，将它送到古德温手上。古德温缓缓摩擦着剑身：“这把剑跟了我二十年，斩杀了无数的邪物和恶人。我死了以后，不能让它跟我一起被埋葬。”
    “艾希塔，等我死了后，请你把这把剑交给洛娜。就说我无法为莱纳报仇，一直引以为憾，这把剑，就算是我给故人之女的最后一点纪念吧。”
    “我知道了。”艾希塔点点头。
    “还有就是，不能帮你去问那个精灵族的臭小子了，真是遗憾啊。”古德温向艾希塔歉然一笑。
    他举起手，似乎想摸摸艾希塔的脸颊。但手举到一半，便颓然垂了下去。
    一代剑豪，就此殒命。
    古德温是为了救艾希塔而死，但艾希塔看着他的尸体，却一脸平静，没有任何哀戚的表情。
    精灵是一个感情淡漠的种族，尤其是艾希塔所属的部族，长期生活在杰德森林中不与外界接触，对生死等看得更是很平淡。
    因此，艾希塔并非对古德温的死满不在乎，而是不知该怎么去表达。
    就在这时，忽听身后传来一个声音：“艾希塔，你没事吧！”
    艾希塔转过头，却是来增援的骑兵和精灵入城了，刚刚说话的，赫然是与艾希塔同族的德瑞分。
    看到艾希塔，德瑞分先是松了口气，但跟着他的表情就变得无比惊讶：“艾希塔，你的脸上…”
    艾希塔讶然摸了摸自己的脸，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大滴大滴的泪珠正从眼中滑落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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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雷蒙和草原骑兵狂奔着赶来时，已是当天深夜。
    得知伤员和医护人员没有事，他不由松了口气。但古德温和留守的士兵英勇战死，让众人都大感哀伤。
    而草原骑兵和精灵一起出现在这里，则是最让人惊讶的事。
    经过询问，雷蒙才知道，原来德瑞分率领的巡逻队在森林外发现了一群亡灵活动的踪迹，悄悄跟踪下，他们发现这些亡灵的目标是费雷登城。
    恰好留在精灵部落养伤的骑兵已经痊愈，得知这个情报后，急忙要离开去增援费雷登城。而也许是艾希塔毅然离开部落带来的影响，族长海尔嘉考虑再三后，毅然决定让德瑞分率一批战士同去协助。
    于是就有了之前在费雷登城外的那一幕。
    也正是由于这些骑兵和精灵战士，费雷登才在陷落的前一刻击溃了亡灵，保住了那些无辜的伤兵和医护人员的生命。
    雷蒙庆幸之余，也为那几百名毅然战死在城门下的留守兵感动不已。他当即率人掩埋了那些士兵的尸体，简单的举行了一个祭奠仪式，并许诺将来战争结束后，会为他们办一场最为隆重的葬礼。
    至于古德温，则让雷蒙大为敬佩。本来亡灵一事与古德温和霍尔德无关，但两人毅然挺身而出，帮助雷蒙对抗亡灵。
    结果身为五强之一的两人，一个重伤，一个战死，但却挽救了无数人的生命，实在是叫人唏嘘不已。
    而古德温留给洛娜的剑，也在艾希塔转交后，由洛娜郑重的收下。
    不得不说，这一次实在是不幸中的万幸，雷蒙也不禁想到，伦纳德城是否也会这么幸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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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费雷登城因为幸运而得以保全时，千里之外的伦纳德城，却是另一幅情景。
    火光，尸体，鲜血，哭喊，杀戮，亡灵的狰狞，漫天的幽魂，惊恐而无助的人…这一切，构成了伦纳德城此刻的模样。
    曾经美丽的小城如今已成人间地狱，火光冲天，幽魂漫天飞舞，到处是四散奔逃的人流，而在他们之中，丧尸，骷髅兵，食尸鬼，死灵骑士，在群人中大肆杀戮，血流成河。
    如果说袭击费雷登城的只是一小部分亡灵军的话，那么残存的亡灵军主力则全都来到了伦纳德，它们正在疯狂的屠杀安置在这里的普通教徒和家属。
    在伦纳德城最中心的广场，七名骑士正和三个死灵骑士互相对峙着。
    这七个骑士只穿着单薄的布衣，全身伤痕累累，有两人更只剩下了一只手。而他们的对手，则是三个杀气弥漫的死灵骑士。
    面对如此巨大的悬殊，七人却没有一个退却，他们纷纷紧握战刀，目光坚毅的盯着对手，大有视死如归的气概。
    “你们这些可恶的亡灵，尽然对无辜的教众下手。我们就算战至最后一人，也绝不会退却。”当先一名骑士缓缓举起战刀。
    仔细一看，他赫然就是神罚骑士团的团长亚林斯，只不过他目前浑身伤痕，满脸血污，疲惫不堪，远没有当初的意气风发。
    亚林斯在这里，而且变成了这幅模样，难道说增援伦纳德的神罚骑士团只剩下了这七人…
    高举战刀，亚林斯高呼道：“神罚骑士团，冲锋！”当先策马而出，后面的骑士也随之跟上，一往无回的向着死灵骑士冲去。
    死灵骑士默默的展开马刀，呈品字形迎了上去。双方迅速接近，最后冲撞在一起。
    “神罚骑士团，冲锋！”
    这是亚林斯最后的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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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伦纳德城遭受亡灵残军袭击，数十万教徒和家属尽数离散，伤亡惨重，死伤者高达六万人，失踪者不计其数。
    轻装回援的神罚骑士团全军战死，以身殉教，从此三大神选军团只剩其二。
    随后，附近赶到的教派部队，和十多万愤怒的教徒一起，将那些疯狂肆虐的亡灵尽数歼灭。
    几天后，这个消息传遍整个拉维特联邦，跟着传遍维罗尼卡大陆，举世震惊。
    事发时，由于克罗特帝国已经开始出兵，原本可以保护那些教众的格鲁被派往边境协助阻挡克罗特军，因此没能阻挡亡灵，据说教宗达纳德尔深感后悔，几次在祈祷时晕厥过去。
    不过，死灵法师这种近乎自暴自弃的疯狂报复，固然让席多尼斯教派损失惨重，但也彻底毁灭了自己的有生力量，使死灵法师公会再无可用之兵。
    不得不说，从复仇角度而言，此举非常痛快；但从战略的角度来说，则是愚蠢之极。看来，连死灵法师自己都意识到失败无可避免，因此他们甚至连尝试挽救局面也不做了，只求杀人泄愤。
    这大概才是那些疯狂的活死人们的真正本性吧。
    不过正因为此，席多尼斯教派军进攻索纳利城，就再也没了后顾之忧。
    他们并没有太多的时间悲伤，虽然消灭了亡灵大军，但发觉势头不对的克罗特帝国已经开始出兵了，教派的后方军队正死死把他们挡在国境外，主力军需要尽快攻下索纳利，占领拉维特全境，才能和克罗特帝国对抗。
    于是教派士兵们抹去眼泪，很快开始了全面攻城。
    等雷蒙回到葛瑞林镇，并且借护送伤兵的名义找到席多尼斯教派军时，已经是一个星期以后。
    到了索纳利城下，他就名正言顺的赖着不走了，毕竟城破以后，国库的三成要给海丁顿军，这对最近连连征战，严重缺乏资金的雷蒙来说，可是笔救命钱。
    之后收复加斯帕德的战争，就指着这笔钱用了。
    对此教派军的指挥官奎法德大主教也予以默认了，任由雷蒙赖在自己的军队里，观摩攻城。
    由于在之前的战斗中，守城的佣兵就已经被磨去了士气，因此没了后顾之忧的席多尼斯教派军，对索纳利的攻势非常顺利。
    这时，已经到了攻城的最后阶段。只见装甲僧侣兵团举着盾墙，缓缓逼近索纳利城下，在他们后面，教派军的精锐突击兵推着各种攻城器械，准备做最后的冲击。
    反观索纳利城上，几乎已看不到多少守军。佣兵本来就缺乏效忠心，面对席多尼斯教派军这样不怕死的敌军，初时的斗志被消磨完了以后，已经有越来越多的人临阵脱逃，不肯再为拉维特卖命。
    很快，随着进攻的号角响起，教派军精锐尽出向着索纳利的城墙冲去。不出意外的话，众人很快就能入城了。
    在城外观看时，雷蒙找个空隙对奎法德大主教道：“伦纳德城的事，我没能帮上什么忙，非常遗憾。”
    奎法德摆了摆手：“雷蒙大人不必这么说。您能守信把那些伤兵送来，并且带来亚林斯他们的铠甲，为神罚骑士团留下最后一点火种，我已经很感激了。”
    “伦纳德的事是神王给我们最后的考验，只要跨过这道考验，我们就能够建立自己的教国，永远不再受他人的摆布了。”跟着，奎法德满脸狂热的道。
    没想到他们竟然能把这种惨剧理解成为宗教上的考验，雷蒙不禁目瞪口呆。不过如果这样能减少悲伤和自责的话，又何乐而不为呢。
    随后，雷蒙对奎法德道：“大主教阁下，我有个请求，希望你能答应。”
    “雷蒙大人有话请说。”奎法德客气地道。
    雷蒙道：“袭击伦纳德，杀死你们的教徒，全都是死灵法师所为。索纳利的百姓也是被死灵法师所胁迫的，所以我希望你们攻下索纳利后，不要拿城中的百姓泄愤。”
    这是雷蒙有感于霍尔德曾请求自己，在将来照顾拉维特的难民一事，有感而发，因此希望能减少无谓的杀戮。
    奎法德沉声道：“雷蒙大人请放心，我们不是死灵法师那种疯子。我们教派从来都不对普通百姓下手。”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不过，将来他们必须信奉我们的教派。”
    雷蒙暗道霍尔德的顾虑果然没错，不过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有了这个承诺，索纳利的百姓看来暂时是安全了。
    不多时，就听前方传来一片欢呼，却是席多尼斯教派军已经攻陷了城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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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的事就简单了，拉维特中央议会投降，席多尼斯教派军浩浩荡荡的开进了城中。
    随后，教派军开始接管索纳利，不过在这个过程中还是发生了一些骚乱，有趁火打劫的，也有不满席多尼斯教派，聚集反抗的。
    而就在教派忙着处理这些麻烦时，有一群人则悄悄来到了拉维特联邦的中央金库。
    这里相当于整个拉维特联邦的国库，储存了几十年来归中央议会所有的大批财宝和资金，据说没有任何人知道那里面究竟藏了多少钱。
    的确没有人知道，不过拉维特联邦以商业立国，地盘铺得这么大，那么收入之高，就算傻子也知道。那么这个金库里究竟有多少钱，也就不言而喻了。
    城一攻陷，席多尼斯教派就派人占领了这里，并抓住了所有的管理者。教派对于履行承诺非常慷慨，因此占领了金库以后，他们就立刻派出代表，和雷蒙一起前来开启，以示绝不私吞。
    于是很快的，雷蒙带着哈洛特等亲信，与席多尼斯教派的负责人站到了金库巨大的门前。
    “打开它。”教派负责人命令道。
    金库的管理者不敢违抗，开始与同僚一起解开一层层的魔法封印和机械锁。
    在等待时，所有人都一脸兴奋，哈洛特更是急得抓耳挠腮，因为他们很可能会看到维罗尼卡大陆上最大的一笔财宝。
    不多时，随着一阵沉闷的机械转动声，巨大的金库大门缓缓向一侧开启。
    所有人都不由自主伸长了脖子向金库里面看去，希望第一时间看到里面的库藏，就连雷蒙也不例外。
    渐渐的，金库内的情景出现在众人眼前。但几乎是一瞬间，所有人的表情同时变得无比呆滞。
    那并非是因为金库里的财物太多了，恰恰相反。
    里面空无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