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体系崩溃

    吴天在少林眼中属于恐怖的存在，就是那名扫地僧也感到惊骇。以吴天现在的修为，的确与他有一战的资格，但吴天的杀性实在是太重了，一口气屠了几百名武林高手，这可是整个武林的底蕴，竟在吴天手中葬送了。
    百年来，少林辛苦培养起来的高手，几乎被吴天杀了个干净，倘非少林还有护道者存在，只怕少林也就名存实亡了。玄慈打心里痛苦，为自己的决定感到后悔，要不是他坚持少林出手，教训一下吴天，也不至于让少林现在元气大伤。
    二十年前，一场雁门关之战，导致少林高手折损巨大，修养了二十年才恢复到巅峰，现在的损失是少林无法承受的。他这个少林主持将承担最大的不可推卸的责任。
    目前少林拿得出手的高手，也不出二十位，与整个武林中那些真正的大派相比，弱爆了，幸好少林还有那名扫地僧存在，可以威慑天下高手，不至于让少林灭门。
    玄慈内心是痛苦的，也是悲愤的，毕竟玄空这个少林第一战将死了，对少林来说，损失太大了。要是玄空没有死，可以震慑江湖中那些心怀不轨的人。
    现在少林把所有高手都折在了燕子坞，而慕容父子却逃之夭夭，若论玄慈最恨的人是谁？非慕容博莫属。心中更觉与汪剑通的交易亏大了，一个乔峰便挽救了整个丐帮，至少丐帮在关键时刻选择了退让，以牺牲乔峰个人名誉，保住了丐帮没有遭到吴天屠戮。
    当年不同乔峰加入丐帮，也不至于让少林损失这般大，现在的问题，少林已然和吴天结下了梁子，不死不休。谁也不知道吴天何时会拜访少林，一旦少林护道者死了，那少林便真的亡了。
    别看少林在江湖上备受世人尊敬，不过是少林暗中打出来的名声。少林失去了江湖的支持和敬畏，少林酒真的危险了。江湖中素来是弱肉强食，遵行的是丛林法则，不会跟你讲仁义道德的。
    佛门那一套坑爹的思想，强大的时候，偏偏人还行，要是身处险地，没有那个江湖势力会给少林崛起的机会。除非遇到国难，少林才有重新崛起的机会。
    玄慈独自一个人来到藏经阁，看到少林最强的护道者默默地扫地，小心翼翼地整理藏经阁里面的武学。玄慈来到扫地僧面前，双手合十道：“贫僧玄慈建国前辈！”
    扫地僧停止了扫地，打量着满脸苦瓜色的玄慈，叹道：“失败了？”
    玄慈点头道：“是的，失败了。如今整个中原禅宗都将处于吴天的白色恐怖之中，稍有不慎，便是寺毁人亡。前辈，难道晚辈错了？”
    扫地僧沉默半晌，徐徐说道：“其实，你派出手高手围剿吴天，老衲心里并不同意。但既然事情已然做了，想要挽回也于事无补。眼下只能这样了，做好防备吴天上山的准备。老衲也没有想到吴天的修为会这样高，道门真是人才辈出，竟然遇到这样的惊才绝艳的弟子，好有福气啊！”
    言罢，扫地僧走到藏经阁的书架上，开始整理武学秘籍，一边整理一边道：“依老衲的猜测，吴天的修为已经是大宗师的级别了，你们没有在突破这个等级，玄空虽然天赋不错，但过于追求名利，近二十年来，迟迟没有突破的原因。当年老衲也曾故意留下些秘籍和佛法让他参研，可是他视若无睹，过刚易折，偏偏他这样的人不能理解，倘使突破了大宗师，那这次就不会没有逃生的机会。当吴天上山，老衲会出面为少林挡去一场劫难，也算老衲为我佛门做最后一次化解劫难的人，圆了与佛门的缘法。”
    在扫地僧心里，了解佛门与自身的因果，他是非常乐意的，要不是心中没有还掉佛门的恩情，所以他才默默地呆在藏经阁，守护少林这片净土。
    扫地僧看到玄慈的声色，不由苦笑道：“方丈，切莫误会，当你的修为到达老衲这个境界，实则与门户再无多大关系了。老衲隐隐觉得，只要老衲解去少林劫难，老衲的心境就不再有缺陷和破绽，即能登临达摩祖师的最高境界了。”
    说到这里，扫地僧一脸希冀地道：“你不会懂的，老衲隐居少林五十多年了，名声不显，实则是时间难以寻觅到敌手，高手寂寞，孤寂地活了这五十年，这是多么可悲的事情。”
    玄慈神色更加恭敬，虔诚道：“是弟子愚钝，无法领会佛陀之心，弟子汗颜！”
    扫地僧摇头道：“你不懂，原以为玄空有既会继承我这一脉的守护者，可惜他的心已被名利蒙蔽了心智，这次出去，也是他的缘法，不然的话，他最迟半年也将走火入魔而亡，时也命也，唉，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这便是他的命。”
    玄慈隐隐间察觉到了扫地僧与慕容家的关系，这些年来，慕容博隐居少林，若无眼前这个修为高的吓人的佛陀庇护，只怕早被少林守护藏经阁的人发现，并处理掉了。
    扫地僧看到玄慈一副果然如此的神色，不由笑道：“不要胡思乱想，既然入了佛门，老衲便是佛门的弟子。既然洗去世俗一切尘缘，便与尘世再无瓜葛。萧远山同样隐居少林，老衲没有驱逐他，实因其人与少林因果甚大，需要了解因果。兼且当年逍遥子放过佛门一马，这个恩情佛门一直都记在心里，不过现在既然因果已了，所以老衲一把驱逐出去了，不会再来了。”
    玄慈忽然请求道：“晚辈想卸掉主持的职位，将跟随佛陀勤修佛法，已弥补晚辈犯下的一切过错……”
    扫地僧叹了口气，怅然道：“看来，你心中仍有谜障，到现在都还没有了却。其实心中有佛，何处不可修行。心中有佛，一切贪嗔痴都能消除，保持自己的本心，勤修佛法，终能成佛。”
    玄慈又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不解道：“佛陀，据晚辈看了前人札记，发现里面都提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侠客岛，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佛门前辈，已有几个为了寻觅这个地方，郁郁而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