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你这是干什么？

    真心话大冒险一直玩到凌晨一点钟结束了，随后大家围着火堆聊天。
    等妹妹开始揉眼睛，坐在小板凳上睡在自己的膝枕上。再看看放在旁边一个个只剩下血水的空碗，明明准备好了好多食材，只剩下那么一点，绝大部分被夏嘉一个人干掉了，果然本体是巨龙吗，只是看起来娇小，胃是无底洞。魏家安提议，今天晚上是不是就这样了？
    这不是还有一点肉嘛，当然剩下那一点素菜无所谓，除开夏嘉反对之外，其他人无不点头。毕竟还要回去林秀，当然有夏嘉存在，几十公里的路也就是那么几分钟，不超过十分钟的事情，还要洗澡，肯定少不了一点零零碎碎的事情，还不知道几点才能睡。
    不是说走就可以走的，善后工作少不了。
    “布莉亚，你把那几个大碗收起来。金针菇、鱿鱼、热狗……还剩下一点吃的，还有那些调料全部带回去。”
    “瓜子片、花生壳、骨头就不管了吧。就地掩埋也可以。一次性碗筷、喝剩下的可乐瓶、啤酒瓶、竹签还有乱七八糟的塑料袋，全部用一个袋子装起来，等一下我来丢。”
    善后工作花了一点时间。
    最后德琳曲指一弹，一个水球凭空出现，浇灭用硕大的河卵石垒起来的灶台里面仅剩的一点炭火，中秋夜的烧烤会算是圆满结束了。
    魏家安带着妹妹，看着夏嘉变身成为巨大的黑龙。不管怎么看，看几次，永远是那么帅，好想有一天骑在上面。几个人爬上巨龙的脑袋，巨龙扇了扇翅膀飞起来，一点点爬升高度，朝着前方飞去。好像搞错方向了，在天空转了一圈终于对了，朝着林秀反而方向飞去，消失在黑暗中。
    中秋夜，月亮自然很好，又大又圆挂在天空。即便是没有灯，明亮的月光清辉笼罩下，回家的路上行道树、停在路边的车、白墙黑瓦的小屋前微型的小花园，一切都清晰可见。
    魏家安提着两袋子，一个垃圾袋，一个装着烧烤网和剩下的无烟碳什么的，到处找哪里有垃圾桶。魏佳佳或许是之前小小睡了一下，休息了一下缓过劲来，一路上叽叽喳喳不停。
    “哥，平时大家一起去ktv，从来没有听你唱过歌，你这不是挺能唱的嘛。”
    总算找到垃圾桶，在圩市路边的树下，魏家安有机会把垃圾袋扔掉，他没好气说：“我的好妹妹，你问我怎么那么能唱，今天唱的歌估计比之前二十几年加起来还要多，多亏你啊。”不是什么夸张，他平时从来不唱歌，最多一个人时哼哼。
    他摇头。妹妹运气总是那么好，她赢得最多。刚好所有人里面，就属她最懂他，每一次提问让人格外为难。尽是些“你是不是特别想摸夏嘉的尾巴？”此类问题，点头不是，会被人误会变态，不点头就是违心了。不过好歹还知道一点分寸，不至于太过分，没有更难堪的问题。
    “下次再也不跟你玩什么真心话大冒险了。”他说，“哪有你这样的，我是你哥吧，你不优待一下，反而比谁都狠。”
    由于喝了不少酒，少女脸蛋红扑扑的，或许有点醉酒了，只是一点啤酒应该不会吧，她抱着他的手臂，笑得灿烂，说道：“没关系的，就算哥哥是变态，超级大变态，我也永远喜欢哥哥的。”
    她呼呼笑起来：“哥，你居然直说了，想要摸夏嘉的尾巴。我现在还记得夏嘉抱住自己尾巴，搬着板凳远离你的样子。”
    妹妹的面前不用那么装，魏家安面无表情，他说道：“不就是想要摸摸尾巴，有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有点好奇，又不是抱着色色的心思，一个个看我像是变态一样。”
    “我懂、我懂。”魏佳佳举手说，“是她们大惊小怪了。”
    魏家安不说话，抬手想要往妹妹的脑袋上面一拍。显然她发现了他的动作，提前跑了。
    她加快了几步跑到他前面，转过身来，双手背在身后，吐吐舌尖。
    深夜的街道上空无一人，他望着妹妹走在前面，沐浴着月光，白t恤，半身裙，长发披肩，挺着胸背着手，真是宛如精灵，就是性格糟糕透了。
    到家的时候，魏家安看了看时间，两点刚过。
    接下来没有什么事情，无非就是轮流洗澡，准备睡觉。
    期间有一点小事，魏家安躺在床上玩手机，只见妹妹抱着衣服来到自己的房间。
    “哥，我洗澡很慢的，你不要紧吧。”
    “既然知道自己洗得慢，那就洗快点啊。”
    “我的意思是，不然我们一起洗怎么样？我给你搓背。”
    “不怎么样。”
    “好久没有一起洗了。”
    “什么好久，我们什么时候一起洗过？”
    “小时候啊。”
    “小时候也没有，从来没有。”
    中秋节的第二天，魏佳佳提议两个人上林秀吧，魏家安拒绝了。难得回家一次，没必要那么着急离开吧。然后他很快感到后悔，待在家里面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没有电脑，没有ipad，只能玩一下手机。
    等到第三天，吃完了午餐，他便带着妹妹回林秀了，照例带上许多的食物。
    果然还是待在这里好玩一点。有电脑有可以玩游戏，或者做一点别的什么，看动漫或者电影。还可以看夏嘉穿着女仆装走来走去，大尾巴一摆一摆，布满了亮晶晶鳞片的大尾巴真的是超级可爱。
    下午的时候，他看见德琳坐在阳台，她现在喜欢在这边小圆桌上面码字，而不是餐桌那边，不过也仅限于白天没有阳光的时候，此时正双手抱胸对着笔记本发呆，他问道：“德琳，我看你保持这一个姿势好久了，卡文了？”
    “是啊。”她靠到椅背上，“又卡文了，每个月总有那么一两次。”
    魏家安听了，总感觉德琳这么一句话哪里有点污的样子，他说道：“卡文了不要急，越急越写不出。”
    德琳说：“写网络小说就是有这一点不好啊，每天都需要更新。”
    魏家安说：“你可以多写一点存稿，只要有存稿，遇到卡文也不要紧。”
    “开什么玩笑？”她转过头来，“怎么多写一点存稿？每天更新就是极限了。”
    “你不要玩那么久ipad，不要看那么多电视剧，每天多抽出一点时间不就可以了？”
    “不可能的。”她说，“不玩到刚好剩下写两章的时间，不可能码字，我做不到。只要稍微遇到一点卡文，遇到一点事情需要处理就只能断更了。”
    “你这不是知道吗？”魏家安说，“你就不能少玩点，早点开始写，那么遇到卡文，遇到事情也不怕了，有时间慢慢写。如果早写完，剩下的时间就可以准备存稿。手有存稿，心中不慌。”
    她没有反驳，只是端起红茶浅浅抿一口，缓缓说道：“你以前写过小说，你能做到你说的那些事情吗？”
    魏家安气势顿时萎下去，他从阳台看出去，天空滚滚的云朵，心想自己那个时候所作所为，他说道：“怎么可能做得到。”
    德琳跟着他从阳台看出去。
    电视剧、小说，每天有那么多需要看的，中午还要午休一下，刚刚睡醒哪有心情工作，坐一下，享用一下红茶，当然少不了点心，提前准备好word文档，修改好章节名，调好字体和字号，三点钟准时开始写……稍微超时一点，不然就三点半钟准时开始吧。
    “怎么可能有人能够做到，不是等到最后一刻开始写。”她说，“明明还有大把的时间玩，早早就开始写，提前写完了当天要更新的章节，还要准备存稿……那是何等有自制力的写手？不，那不能称之为人了吧，人类怎么可能做到那种事情，那是什么可怕的东西。”
    魏家安点头，深有同感。
    可以感慨，小说还是要写，不然今天就只能断更了，德琳用最优雅的姿态享受了点心，夏嘉从小区外蛋糕店买回来，保质期没有几天了所以打折的老婆饼，她问道：“你以前卡文的时候怎么办？”
    “我啊……”魏家安说，“最开始卡文的时候，像是你一样发呆啊，要不然走来走去，有时候实在想不出什么剧情在床上滚来过去。后来佳佳对我说，如果卡文写不出，不如到处走走，散散步，玩玩游戏，看看小说，轻松一下，或许就有思路了。”
    “有效吗？”她问。
    “怎么说呢？”魏家安说着，表情变得古怪起来，“照着佳佳说的那么做，卡文了做点别的事情轻松一下，一下子就有了思路——写不出也没有办法，偶尔请一次假也无所谓吧，读者可以理解的，今天就不更新了，明天再更新吧。”
    “呃……”德琳从远处的天空收回视线，望向他，她本来以为会听到什么了不起的发言，就这？
    魏家安没有看她，他走到阳台边，推开纱门，扶着阳台栏杆，说道：“有时候，放弃比坚持更难一点。”
    “装什么呢？你不就是想玩，不想码字。”德琳缓了过来，“故弄玄虚。”
    魏家安笑了起来，他转过身靠在阳台栏杆上，看着她，目光里满满都是自己曾经的影子。
    由于妹妹晚上需要上学，七点就要上晚自习，今天晚上晚餐吃得很早。
    “夏嘉，你现在欠我多少钱？”魏佳佳准备去上学了，她盘算着。
    “少废话，走了。”夏嘉没好气说。她本来欠魏佳佳不少，不过后来用身体还得差不多，但中秋晚烧烤会上的牌局输惨了，然后那一次赌注还比较大，现在算是负债累累，估摸着真要变交通工具了。
    没有妹妹，她总是霸占电脑，难道是有意不让他和薇拉太亲近，总是叫着薇拉一起开黑？总之她走了，当天晚上，魏家安总算可以玩电脑，可以和薇拉一起开黑，接着趁机做什么事情，他这时发现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
    薇拉就算晚上也在练习绘画，而不是玩游戏，或者看动漫。更让人感到奇怪的事情，她画的是一个人，而她笔下的那个人不是短发，显然不是她最喜欢画的自己的姐姐，而是另有其人，那是谁？
    “薇拉，你画的不是你姐姐吧？”他实在忍不住问道。
    “不是。”薇拉回答，她一边说，动作不停。
    “那是哪个？”
    “不是哪个，就是随便画的。”
    就算薇拉不说，他看了一下，很容易发现了她笔下那个人似曾相识的样子，主要是从发型、眼镜、胸还有身上特别的小饰品看出来的，他问道：“薇拉，你画的这个人是德琳吧，绝对是她吧。”
    “是。”她终于承认了。
    “你画她做什么？”魏家安好奇问，薇拉对德琳应该没什么执念吧。
    薇拉缩小了sai的画布，画布完完全全呈现在电脑屏幕上面，虽然只是线稿，但也看得出来，那上面一共有两个人，一个人骑在马上，从短发和胸来看，那显然是她姐姐，另一个跌坐在地上的人是德琳？
    她开口了，她说道：“那一天晚上玩真心话大冒险，佳佳问德琳是不是对唯一击败过她的我姐姐抱着什么复杂的感情，然后德琳不愿意回答要去表演，后来等到发现大家不说话，才说是玩笑……”
    魏家安问：“德琳不会真的对你姐姐有什么复杂的感情吧？”
    “我不知道。”薇拉说，“我就是突然有点想画她和我姐姐，然后就画了。”
    “想一想有可能啊，那些电视、小说里面，一路顺风顺水的天之娇女很容易喜欢第一个击败她的人。”
    “我不知道。”
    “还是不可能吧。”他想了想说，“如果不是你姐姐，而是你哥哥，那还可能，两个女孩子怎么喜欢？”
    薇拉说：“这你就不懂了，虽然喜欢我姐姐的男人很多，大多是冲着她漂亮、家世、本事去的，喜欢她的女孩子更多一点。”
    “我搞不懂你姐姐是什么人了，了不起。”
    “你到时候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