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

    怎么就喝醉了好不容易才整理好的心情一下子被打的七零八落，初雪思及王耀在身边，就收敛了被博士和兄长暗中惯出来的小脾气，手中的铃铛微微晃了晃，王耀先生，能带我去见一下他吗？
    她现在不明白自己到底是要叫那个人银灰先生还是哥哥了。
    唔那你顺便把醒酒汤送过去怎么样？王耀手中扇子一合，扇沿敲击在掌心中发出啪的一声，便有人端着呈着碗的板上来。
    好的，麻烦您了。
    银灰的酒品是很好的。
    醉了也只是安静地躺在床上，他身上的酒味不浓，和淡淡的沐浴乳的味道混合，闻起来有点奇怪，睡觉的时候似乎也不怎么喜欢移动，头发不算乱。
    初雪坐在一旁发了会儿呆，指尖碰到温热的碗，才突然一激灵地摇了摇头，低声自言自语：冷了就不好了。
    她迟疑着，推了推兄长的肩膀。
    醒来啦，她避开了对银灰的称呼，小声说着，太阳晒屁股了，雪要飘进来了。
    早上了？银灰的声音有点哑，他伸手揉了揉太阳穴，感觉脑袋一抽一抽的疼，视线移到妹妹脸上时，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张了张嘴，却又哑然无言。
    我去洗漱，他伸手去摸了摸妹妹的头，手顺着发丝往下滑，又抬起重复这个动作，没有弄乱小姑娘的发型，你在外面等我吧。
    嗯这是醒酒汤。初雪的尾巴险些打成一个结，她垂着眼帘，尾巴渐渐放下，耳朵也不再那么直愣愣地立起了，快点哦。
    这是她的哥哥啊。
    嗯。男人的声音很温和，似乎带着笑意。
    她在紧张什么呀？
    黑羽一回来就差点被这熬了两天两夜的头疼给弄得趴下去。
    嘶他揉着太阳穴，抬眼看向眼前的少女，虽然不明白具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询问，你和银灰谈好了？
    嗯，初雪弯起眼，我也不是什么不讲道理的人嘛。
    只要银灰敢于踏出第一步，她就敢伸出手去抓住。
    啊之前雪山的时候，博士好小呢，初雪晃了晃尾巴，现在博士几岁了？
    黑羽哭笑不得：我已经是一个奔三的老大叔了
    诶？明明看起来很年轻？你是在骗我吧。
    这个初雪并不是「他的罗德岛的初雪」，但好歹这次让银灰有了经验，回去之后应该能好好地聊聊了。
    带着些许凉意的铃铛被塞到男人手中，初雪想了想，还是对着黑羽低头行了一礼：祝福你，博士。
    哇活过来了
    忍着头疼去与国家们告别后，黑羽马上跳到了下一个世界。
    他挠了挠头，瞥了一眼四周，让周围的人害怕似地离他远了点。
    唔？黑羽眨了眨眼，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装束简单的灰色羽绒服套在外面，里面的黑色衣服有些破损了，露出部分白色的衬衫，下面是相当有战损味的灰色破洞裤，腰间别着一把不显眼的刀。
    孑吧？
    因为晋升后孑基本就穿着写着「生鲜大市场」的白色短袖到处溜达，黑羽几乎忘记孑刚来的时候穿着什么了。
    他伸手把贴着下巴的口罩提上来。
    先去找找线索吧。
    啊。
    他后知后觉地瞄了一眼周围的人，陷入沉思。
    孑长着一副坏人脸，皮肤也因为工作原因看起来有些不正常的灰白，黑色的手套破破烂烂，手指还缠着绷带。
    加上这里显然和其他世界一样不流行「兽耳」
    看起来像一个不正常的大叔吗
    在他思索的时候，有一个莫名其妙的想法突然冒了出来「在这里开小摊子应该很不错」。
    黑羽挠了挠头，随便逮了一个人询问了水产市场的位置，打算让孑试一试在新世界当小贩的感觉。
    穿着不良的古怪男人顺着水产一条街边走边看，然后去买了个临时摊点和简单的氧气泵，又拐回来挑了好几箱不同的鱼，放进了自己的摊点卖。
    各位店长：这小伙子，是不是脑袋不大好使？
    黑羽把外套脱下来，扎在腰间，露出里面写着「生鲜大市场」的白色短袖，又把简单的写着「营业中」的白色纸板立起来。
    现在的天色还蒙蒙的，有一种特殊的清晨的潮湿感，偶尔会有湿咸的海风的气息吹过。
    现在的客人不算多，来来往往的都是在准备的商贩。
    哦？老板，你的鱼怎么卖？
    黑羽抬头，与一个红发金眸的少年对视。
    我这边应该卖贵一点他歪了歪头，参考着刚才买鱼的价格，给提了二分之一的价格，可以免费帮你处理哦。
    这些鱼都是依照孑的经验挑出来的，直接省去了客人挑鱼的时间。
    处理少年眨了眨眼，笑着指了一条，那麻烦老板处理这条给我看看吧。
    灰发男子点了点头，干脆利落地提起鱼，拍晕，去鳞，去内脏，洗净，动作一气呵成，拢共下来都没有超过三分钟。
    那把精钢打造的刀甚至没有沾上血，就把鱼的性命给了结了，刀工好得让人毛骨悚然。
    要切块吗？低头没多久的男人抬头询问。
    唔不用啦。
    红发少年像是惊讶一样发出了奇怪的鼻音，然后又多指了几条鱼：这些鱼也拜托了。
    没问题，多谢惠顾。
    处理鱼其实是一个力气活，而且鱼的种类不同，内部也会有一些奇妙的区别，进行处理的时候，还要保证力气足够把神经破坏掉，鱼皮也极具韧性，不是单纯的顺着纹路就能处理好的。
    好了，你的鱼。男人把鱼打包好，擦了擦手后递给了少年。
    哦，多谢！红发少年笑着爽快给了钱，店长明天还摆摊吗？
    不清楚，灰发男子把口罩往下扯了扯，那双接近于白的淡灰色眸子波澜不惊，看心情吧。
    这样啊，红发少年露出了灿烂的笑，要是老板你明天的心情也和今天一样就好了。
    他没有多聊什么，提着鱼离开了。
    唔？你让摊点的人帮你处理鱼了？
    正在处理食材的男人瞥见自家儿子手里提着的鱼肉，表情有些诧异。
    那个店长的刀工超级好！看了好几遍过程觉得自己可以学学的少年晃了晃袋子，可惜我身上带的钱不多，没有多买一条回来练手。
    幸平城一郎伸手接过袋子，打量了几眼，又算了算自家儿子出去的时间。
    不错嘛他摸了摸下巴，难道是哪个同行？
    大家除夕快乐！
    其实昨天就可以更新的hhh不过孑的资料没有看完，就卡在上半了。
    另外看到了一个读者说的【作者在明日方舟这个粮圈里，产量已经是够快的了，我真的要被感动到哭了】
    我：？！有这么惨吗？
    群里的小伙伴（肯定）：有的。
    我：？？？
    黑塔利亚写了10章哦，其他世界应该也差不多了
    另外里面有关厨艺的什么处理方法之类的，全部都是我瞎编的，看到不合理的地方也请无视吧hhhhh
    要是设定是博士随机召唤干员就好了，我现在发现比起博士和干员一体，我更喜欢看博士和干员贴贴（？
    第37章 深海
    37
    「老板，饿了吗？上次你提过想吃糖醋排骨对吧，要我去做吗？」
    孑和黑羽在一起的时候，总会努力挑起话题两者都不是喜欢多话的人，孑又觉得在没有事做的情况下沉默太过扰人，就会很别扭地作为一个起头人。
    一般两三句话不离吃。
    他的手艺很好，会做的菜也很多，记忆力好到把黑羽自己都记不住的随口提起的东西马上想起，然后试探着去询问是否需要帮忙。
    黑羽感觉自己都没怎么和这个人好好聊过，孑就自我攻略了起来，等孑与他坦白想要参与更多的行动时，黑羽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孑对自己的信赖已经到了不可思议的高度。
    「那个，老板。」
    不喜说话的鱼贩拉下口罩，视线移到地板上，说话认真又诚恳：
    「我的记忆力有什么能派上用场的地方吗以前我从没想过，但是现在，我想，要是能帮上忙就好了。」
    他弯眼笑了起来，看起来一点也不凶恶。
    似乎觉得不好意思，缠着绑带的手指曲着勾口罩边缘，像是想随时提上去遮住脸一样。
    几秒后都没有等来回应的干员有些不安地动了动耳朵，终于忍不住抬眼去看博士，撞进了溢满笑意的黑眸。
    「你有点可爱诶」
    孑：？
    「噗别紧张别紧张，」博士忍俊不禁，摆了摆手，「我以为你不太喜欢出任务，以后会注意询问你的意见的。」
    「嗯能帮上老板的忙就好了。」
    孑挠了挠头，那双淡灰的眼看起来十分纯粹。
    梦到以前的事了
    黑羽不解地睁开了眼，寻思了一会儿后无果，起身去洗漱。
    明明昨天晚上已经洗过澡了，但黑羽总觉得身上还是有一股淡淡的鱼腥味，扯着领子闻了好一会儿，这才松手套上新外套，压上帽子。
    这里不算是大城市，旅馆也不会给你附送什么早餐，黑羽就只能自己随便溜达，看见有什么店就吃什么。
    不过他倒是打听了一下哪里的东西好吃，被推荐了「幸平家的小餐馆」。
    起得有点早，没几家店开门，黑羽慢慢走着，手里还提着便利店里买的面包和水，打算真的找不到合适的店的时候就凑合一下。
    哗啦
    卷帘门被提起的声音响起，用白色的长条布料绑着头避免额发干扰视线的红发少年踮脚把门推上去，余光看到了灰发的男人，那双宛如蜜糖的金眸亮了起来：啊，昨天的老板
    他笑着发出邀请：还没吃饭吗？要不要尝尝我的手艺？
    唔灰发的男人歪了歪头，明明看起来很凶，开口说话时却感觉很和善甚至有点呆，好啊。
    他随便点了一份拉面，顶着擦桌子的红发服务员的过于炽热的视线吃完了味道还不错的面，拿着钱去结账。
    不好吃吗？之前还满脸都是骄傲地说了一声「招待不周」的少年显得有些困惑，他一边的眉角微扬，显得那菱形的疤痕更加显眼。
    黑羽歪了歪头：不，很好吃喔。
    手艺可以和角峰媲美了，那点分数差距也可能是他吃角峰他们的菜习惯了。
    别骗人啦，少年认真地跟黑羽理论起来，甚至还有些执拗，你看起来吃得一点都不开心。
    灰发男人迷茫地眨了眨眼：啊？
    难道是我的手艺还不够好吗
    少年嘟嚷着，看起来颇为不甘心。
    黑羽不打算多留，见少年自闭去了，就困惑地把钱放在柜台，转身离开了。
    这个地方临近大海，似乎随便走都能闻到海风的气息。
    黑羽看着手机上的红点，又看了看面前的大海。
    要下去吗
    他挠了挠头，不是特别情愿。
    男人蹲下身，手往前伸了伸，没碰到海面。
    毕竟距离实在太远了，能碰到才有鬼了。
    深海
    他发了一会儿呆，这才站起身，慢慢往前走，打算先下去探一探。
    干员的身体强度比这里的人不知道强了多少倍，只要下潜深度不是很深，基本能正常行动。
    希望源石不要沉得太深。
    噗通。
    蓝发的扎着麻花辫的小姑娘捂着嘴看到了灰发男人「自杀」的全过程，金色的眸子满是不安与恐慌。
    诶？
    那个人跳下去了？
    得赶紧叫人！她猛地惊醒，慌慌张张地去找就近的渔民家。
    黑羽没有下过海。
    海水灌入耳朵和鼻子的感觉并不舒服，努力适应一下倒还是可以视物，大抵是因为这里是人类经常来往的地方，并没有多少鱼在这里游荡。
    他瞥了眼手机上的大概位置，靠着孑的经验游过去。
    越往深处游，海水给身体的挤压感就越大，还没等黑羽游到目标位置，就已经觉得难受。
    他皱着眉头仔细打量了一下深处的海域，果断放弃了继续深入的想法。
    如果是斯卡蒂可能还好孑更擅长陆地作战，也没有深入过海域，他是脑袋被摔了才想顶着负面buff进去。
    且不论他现在到底能不能下去之后的原石造物要怎么上来也是个问题，怕是刚出生就被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