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强者路

    古殇等人拜师结束，众人今后便将跟随各自的师父习武学艺，古殇与庚大壮两兄弟没有矫情，各道一声“珍重”，便相互拜别而去。
    当然，以后都是一个宗门的弟子了，两人总会有不少见面的机会。
    古殇随至邪道人而行，向着邪宗内部行去。
    邪宗内部是一处处鬼斧神工的建筑，且这许多恢宏而精美的建筑都是由山巅为始，向下似一条卧龙排开。
    古殇跳目远望，那处于雾林山脉山顶之顶处的那座建筑与周围一众建筑相比，最为恢宏大气，精美绝伦的程度不用多说，就是位于其上，可以一览众山小，将整个邪宗尽收眼底的那种壮阔和豪迈，就足以让所有人心动不已。
    古殇耐不住心中的好奇道：“师尊，那山巅之处是何地方？”
    至邪道人道：“我邪宗最尊贵的地方，邪王殿。是宗主邪王的住所，平日里若是有大事，邪宗肱骨也是在那里集合听命。”
    古殇有些感慨和向往道：“邪宗宗主，邪王！那是何等的人物，真叫人羡慕。”
    至邪道人看出了古殇眼角的向往，惊讶的是居然还有一抹隐晦的不服和挑衅，似乎就是邪王那般的人物，他古殇也有自信与之一比。
    至邪道人不禁笑道：“邪王几十年前便已经威震天下，叱咤风云，成名甚久，乃是整个江湖都敬畏的存在，怎么，你也想成为那般的大人物？”
    古殇却不以为意道：“为何不可？男儿生于天地间，谁会比谁差了？既入江湖，就应该不乏强者之心。”
    至邪道人一怔，随即大笑道：“好，说的好，好一个‘强者之心’，只是你可不要夜郎自大，盲目自信才是。”
    古殇笑了笑，不再言语。至邪道人望了古殇一眼，若有所思，却也不再开口，带着古殇继续前行。
    两人最终在离山巅处的第三处建筑停下，那是一处颇为幽静地极为宽敞地院落，里面还有些花花草草，几处假山泉池，看起来倒是个雅致的住处。
    古殇又向前看去，徐老带着庚大壮停在了离山巅第二处的院落，至于离山巅那邪王殿第一处的那处格外精致的院落，古殇并没有注意到其间的主人。
    至邪道人适时道：“到了，这里就是老夫住所。”
    古殇新奇道：“师尊，这邪宗住所似乎很有讲究？”
    至邪道人道：“不错，我们是武林宗门，一切自然以实力为尊。邪宗宗门占地面积有限，可并不是每位长老都有好的住宅，你方才也瞧见了，邪宗建筑由山巅而下，地势越高，自然越是尊贵。而且这住所可不是一成不变的，在我邪宗只要是不违背邪宗宗旨，不叛宗，不杀同门，一切行动自由，一切争斗自由，你若是有能耐，大可以将别人的东西抢过来，住宅、女人、宝物、乃至功法都在其列。”
    额！
    古殇无语了一阵，这邪宗规矩还真是简单，不愧是邪宗，果然当的起一个“邪”字。
    “好了，你随我来，为师有话与你讲！”至邪道人解释完古殇的疑惑，便不再理会古殇，径自朝着一处小斋而去。
    古殇这时又注意到不远处，徐老和庚大壮被一群年轻人迎了进入，看样子应该是徐老的其他徒弟。
    心里怀着“怎么不见自己的其他师兄”的念头，古殇连忙跟上至邪道人。
    陈设雅致的小斋，至邪道人静静的站立着，待古殇过来，声音轻淡道：“你既拜我为师，为师便有些话与你讲，也有些事情需要你知道，有些抉择需要你决定。”
    古殇道：“请师尊教诲。”
    至邪道人点点头道：“为师先为你解答你心中的一个疑问吧！你是否好奇为师这偌大的住所，怎么就为师一人，你的师兄们何在？对否？”
    古殇道：“是的，弟子正有此疑问。”
    至邪道人猛的直视古殇的眼睛道：“不错，在你之前，老夫亦有过四位徒弟，不过他们都死了。”
    古殇悚然一惊：“都，都死了？”他感到有些不可思议，这至邪道人似乎很强大，他的弟子岂会那么容易就被人取了性命？
    至邪道人似乎看出了古殇的疑惑，再次语出惊人道：“不错，甚至可以说，他们都是死在了我的手上。”
    轰隆！
    这声音恍若惊雷在古殇脑海炸响，古殇怔怔地望着至邪道人，沉默了一阵道：“我想知道为什么。”古殇不得不有此一问，师父居然杀死自己的徒弟，且一杀就是四个，如今自己也成了这至邪道人的徒弟，谁知道会不会重蹈那些师兄们的覆辙？
    至邪道人却邪笑道：“为什么？我本没必要和你解释，甚至没必要告诉你这些事情，但你既然问了，那我便告诉你原因。”
    至邪道人的语气忽然变得有些激愤道：“因为他们足够愚蠢，这个世界杀不死强者，也磨不死弱者，只有愚蠢的人，从来活不太长。既然如此，与其让他们往后窝窝囊囊地死在妄称正派的伪君子真小人们手中，丢我脸面，还不如让他们死在为师手中，倒也图个利索干净……”
    至邪道人的话语至此戛然而止，显然还有很多隐秘，却不愿意对古殇一吐为快。
    “谬论！变态的歪曲理由！”
    古殇心里一阵无语，霎时间心里那原本的一抹激动和兴奋也尽数雪藏，对于自己认下的这位师尊，也多了几分心思。
    至邪道人看到古殇眸子里瞬间多出几分隐晦的戒备，却不气恼，反倒是多出几分欣赏。
    他平复了一番心境，接着道：“为师不知道你现在是否怕了，但是为师还是决定给你一次抉择的机会。是做那被为师庇护，生死无忧，却永远只能在这邪宗混日子的小丑，还是继续坚持你的‘强者之心’，无论险阻？”
    古殇微愣，眸子闪烁，不答反问道：“我想知道我那未曾谋面的四位师兄们的答案。”
    “他们！”至邪道人的眼角居然闪过一丝宽慰道：“……都选择了后者！”
    闻言，又注意到至邪道人眼角那极其隐晦的自责和悔意，再联想到至邪道人方才说自己“亲手杀死自己四位弟子”时额头暴起的青筋和不能自已的语气，古殇忽然觉得至邪道人所为应该是另有隐情。
    这至邪道人，不像是一个真的狠辣到要杀死自己衣钵传人的地步，完全没理由，也没必要。
    古殇终于下定决心道：“师尊，弟子决定了，我也同选后者，追寻强者之路。”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