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尴尬的问题

    然而就在萧浪和小龙女失望准备去抓一个道士的时候，忽然杨过想起赵志敬传过他的“全真大道歌”中有云：“大道初修通九窍，九窍原在尾闾穴。”
    “先从涌泉脚底冲，涌泉冲起渐至膝。过膝徐徐至尾闾，泥丸顶上回旋急。金锁关穿下鹊桥，重楼十二降宫室。”便将这几句话背了出来。
    小龙女细辨歌意听了一会道：“听来这确实是全真派武功的要诀。你既知道，那再好也没有了。”
    然后小龙女让杨过将赵志敬所传的口诀，逐一背诵出来。当日赵志敬所传，确是全真派上乘内功的基本要诀，但未授其用法，至于什么“涌泉”、“十二重楼”、“泥丸”等等名称更毫不解说，杨过只是熟记在心，但却感觉毫无用处。
    此时小龙女细加推究，说明“涌泉穴”是在足底，“尾闾穴”是在脊椎尽头，至于“泥丸”亦即头顶的“百会穴”。同一穴道有六个不同名称，因而易于混淆，小龙女指出其中关键，杨过立时便明白了。
    半月之间，小龙女和萧浪便已将王重阳在室顶所留的武功精要大致参究领悟，此时两人可以说是实力大增，即便是内力也是受益匪浅。
    这一日小龙女和萧浪在院中对剑完事之后，小龙女感叹道：“初时我还小觑全真派的武功，只知它虽号称天下武学正宗，其实也不过如此，直到得今日，才知此道其实大有道理。”
    “咱们虽然知道其法门秘要，但要练到得心应手，劲力自然而至，却不知何年何月方能成功。”
    听见小龙女的话萧浪想了想道：“全真派武功虽精，但是你的祖师婆婆既留下克制之法，自然尚有胜于它的本事。这叫做一山还有一山高。”小龙女一听也很有道理便道：“从明日起，咱们要练玉女心经了。”
    第二天小龙女和萧浪到院中，依照小龙女师傅留下的符诀图形练功。这番修习却比学练全真派武功容易得多。
    林朝英所创破解王重阳武功的法门，还是源自她原来的武学。符诀图形便是心经要诀，林朝英另有口传详解，详述心经武功的练法及要旨所在。
    这部心经，自浅而深，分为十篇。小龙女的师父不传首徒李莫愁，却传给了小徒小龙女。李莫愁以为另有笔录的《玉女心经》，却不知师祖、师父只是口传，并无笔录。
    又过半月，萧浪和小龙女两人已将《玉女心经》的外功练成。有时萧浪使全真剑法，小龙女就以玉女剑法破解，等小龙女使全真剑法的时候，萧浪便以玉女剑法克制。
    那玉女剑法果是全真剑法的克星，一招一式，恰好把全真剑法的招式压制得动弹不得，步步针锋相对，招招制敌机先，全真剑法不论如何腾挪变化，总脱不了玉女剑法的笼罩。
    萧浪和小龙女所使用的剑招均极狠辣，但两人依照经中所嘱，折去长剑剑尖，又将剑刃两边剑锋以锤子打钝，这剑既不能刺人，又不能伤人，变成了徒有剑招、剑意而不能伤人的“无锋剑”。
    李莫愁所以使拂尘而不使剑，便因古墓派的剑法虽精，却不易伤敌，于是以拂尘使剑招，剑法精妙，人所难测，往往一战便即取胜。
    殊不知“无锋剑”不易伤人，却是因为小龙女的师傅林朝英，只求克制全真剑法，无意当真与王重阳性命相拼，旨在较艺而非搏斗，一胜即可，决不伤人。
    因之古墓派的“玉女无锋剑”剑招奇幻，变化莫测，似乎平平无奇，突然间幻招忽生，看去极像要抛剑认输，却怪事陡起，剑招忽从万万不可能之处生出，实令人眼花缭乱，手足无措。
    林朝英和王重阳对剑之时，七分当真，却有三分乃是戏耍，林朝英的武功与王重阳本来旗鼓相当，其实谁也胜不了谁。
    王重阳明知对方好胜心切，又怜她是女流之辈，到紧急关头每每容让一招半式，林朝英却由此而生变化，有时撒娇乔呆，有时放泼赖皮，不存半点武学大宗师风范。
    当王重阳哭笑不得之际，林朝英又以此获胜。这些剑术用在与自己人试招原本极为适合，但当真临敌，只因花招极多，虚式层出，敌人难辨真假，极易受骗上当，待得发觉，早已为对方所制，后悔莫及了。
    外功初成，转而进练内功。全真内功博大精深，欲在内功上创制新法而胜过之，委实谈何容易？林朝英也真绝顶聪明，居然别寻蹊径，自旁门左道力抢上风。小龙女沉思回忆着古墓石室里的图文，沉吟不语，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始终皱眉不语。
    萧浪看见小龙女沉默，知道她肯定是又想到了什么不解的地方便问道：“怎么了又有什么地方不对了，说出来没准我能帮到你。”
    听见萧浪的话小龙女回过神来道：“我以前听师父说，这心经的内功须二人同练，只是必须能与你合修，可是这样……。”
    说到这里小龙女的脸上立刻泛起了红晕，同时也想到了那天的一吻，脸上的红晕更是不受控制的爬到了脖子上。
    然而萧浪并没我发现这一点，直接问道：“合修有什么问题么？”
    小龙女见萧浪这么问，更是羞得的不行一跺脚娇嗔的说道：“你如果是女子，那就可以。”
    此时的萧浪仿佛少了一根筋一般道：“这有什么区别？男女不是一样么？”
    见萧浪不像是装的小龙女便无语的摇头道：“不一样，你不知道修炼的图文，等下。”说着小龙女拿出了她手花的图文拿给萧浪。
    萧浪看着小龙女拿给他的图文向，见图中角落处画着无数人形，不下七八十个，瞧模样似乎均是女相，姿式各不相同，全身有一丝丝细线向外散射。萧浪仍不明原由，转头望她。
    小龙女此时已经羞得不行，但是萧浪还是没有明白原因，这让她很是尴尬，气的小龙女脸已经不是到时羞红的还是气红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