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章 秘辛

    赵野若水之事解决了，灭禅老尼败在石帆手下，也不再摆那副前辈高人的架子。
    老尼经过此次惨败，暗下决心苦练武功之余，也是暗中思忖祖训是不是真有问题，当年那些事是否真如石帆所言责任在自家祖师身上？
    思考良久，决定和石帆谈一谈。
    却又拉不下脸去找石帆，毕竟她还是一派之尊......
    灭禅老尼无奈之下，只得吩咐若水去请石帆过来，若水倒是听话，并没有因为师父之前万般刁难就对自家师父有什么怨恨，如今事情完美解决就更没有怨言了，不得不说，这姑娘不仅人长的绝美，心地也甚是善良......
    石帆正好好奇峨眉闭派的原因，如今灭禅相请，瞌睡送来枕头，自然是欣然前往。
    石帆和灭禅在议事堂分宾主坐定，一番寒暄吹捧，两人之前芥蒂顿消。
    灭禅本就对石帆有些欣赏，如果不是石帆执意为赵野出头，再加上石帆言及祖师，让自己气急，恐怕若水硬要嫁人的话，她倒情愿让若水嫁给石帆，毕竟石帆比起赵野，可真是有担当的多了，武功又高，当真是青年才俊......
    两人东拉西扯，互相吹捧良久，石帆有些无语，决定直接进入主题。
    “师太，在下有一事相询，不知可否？”石帆道。
    灭禅微笑道：“薄衣公子但说无妨！”
    石帆心下大定，道：“峨眉派有师太这样的顶尖高手坐镇，门下弟子也出类拔萃，薄衣观之比起江湖上各大派也是丝毫不逊色，不知为何要半闭山门，不入江湖呢？薄衣对此甚是好奇，还望师太别见怪。”
    灭禅踌躇一番，还是叹道：“非是不愿，乃是不可啊。公子也知那数十年前武林那一番旧事，我峨眉派从那以后，声望坠入谷底。祖师心灰意冷回到峨眉，下令在没有洗清耻辱之前，不得再入江湖，峨眉从此闭派。数十年过去，虽然有所改观，改为半闭，但当年武林浩劫因祖师而起，武林各派到如今仍然心存芥蒂，贫尼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灭禅说完，脸上还带着一副不甘之色。
    石帆恍然道：“想必倚天便是当年事毕，贵派祖师回山之后重铸的吧？”
    灭禅点头承认。
    石帆又问道：“那屠龙刀呢？”
    灭禅摇头道：“祖师当年只重铸了倚天，屠龙刀损毁之后，残骸在张无忌当年退隐之时就派人送还给他了，如今早已不知下落了。”
    石帆心知周芷若当年定是对张无忌之情放不下，送还之后便重铸倚天作睹物之思了，情之一字，真是不知苦了多少痴男怨女啊......
    灭禅说罢，又问石帆道：“这当年旧事，便是贫尼有祖师遗留也才略知一二，不知公子如何得知？”
    石帆总不能说自己看过原著吧，只能编道：“在下自小喜读武林秘史，恰好在一本无名古籍上看到过这一段旧事而已。”
    灭禅点头，毕竟过去才不到百年，有人知道的确不是什么稀奇事情。
    灭禅道：“先前观公子那一套剑法实在闻所未闻，却又高的出奇，定为绝世剑法，不知其名心下甚是遗憾。不知公子能否告知？”
    石帆点点头道：“说起这套剑法，创始人与峨眉倒有些缘分。”
    灭禅一奇道：“此话怎讲？贫尼从未从祖师传承中得到过只言片语啊。”
    石帆解释道：“这套剑法名为独孤九剑！乃是北宋年间号称剑魔的独孤求败之剑法，其人真乃绝世高人，剑道深不可测。他将剑法分为利剑、软剑、重剑、木剑乃至无剑境界，这独孤九剑便是他利剑大成的剑法。而南宋末年神雕大侠杨过便传承了这位前辈高人的重剑，正所谓重剑无锋，大巧不工。后来蒙古大军终于攻破襄阳城，城破前夕郭靖郭大侠将杨大侠的重剑、君子剑和其妻子小龙女的淑女剑熔铸成为倚天屠龙，并在其中藏着郭大侠的《九阴真经》和《降龙十八掌》，还有《武穆遗书》，这些师太应当知晓，在下便不再赘言了。”
    灭禅听罢，不由惊愕道：“贫尼只知公子讲的后半部分，却不知原来这倚天剑竟与公子传承还有关系，真是匪夷所思！”
    石帆道：“确实有些关联，不过倚天乃贵派郭襄携到峨眉，在下没有非分之想，师太放心。既然说到《九阴真经》，后来是被贵派周祖师所得，不知如今可有传承？”
    灭禅摇头道：“当年祖师修炼速成之法，却落得失去心爱之人的下场。晚年后悔不及，认为其不详，于是当众将速成版《九阴真经》焚毁，并没有传承下来。完整版的却是早就不知所踪了，不然我峨眉如今也不至于如此境况，想必若有九阴，恐怕相去少林武当也不远！”
    言语间颇是有些落寞。
    此番两人相谈，提及的武林秘辛当真是珍贵无比，若有闲人听到，必将有所心思。
    然而两人都是小心谨慎之人，并没有人敢偷听......
    灭禅收拾了一番心情，又道：“祖师当年并没有提及事情详情，之前听公子所言，事情错在祖师，不知是真是假？”
    石帆点头道：“事情复杂无比，这情之一字不知苦了多少痴男怨女！当年的确怪张无忌优柔寡断，既对贵派祖师年少倾心，又对赵敏情难割舍，甚至表妹殷离也是有所瓜葛，还有远赴波斯当圣女的小昭，真是多情。但他又毫无主见，不知如何处理这乱麻一样的纷乱感情。后来贵派周祖师陷害赵敏，希望能让张无忌怨恨赵敏从而对其再无想法，殊不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做下错事终会败露，最后又挟持金毛狮王和赵敏威逼张无忌，使得张无忌最终选择了赵敏，这期间多少爱恨情仇夹杂其中，是非对错又岂能轻言，在下之前说责任在贵派祖师身上只是一家之见而已，当不得真。”
    灭禅听完，不禁叹道：“我峨眉自立派起就是这命运啊，如今希望若水能改变这个命运诅咒，得到幸福吧......”神色落寞，眼中似有缅怀，可见灭禅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石帆心道：还真是，从郭襄对杨过，到周芷若对张无忌，还真都是抱憾终身。
    不禁暗暗问自己：若是自己也遇到这种事，该如何是好？
    摇摇头，石帆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兼收并蓄对女子不公，从一而终又使得其他人遗恨终身，还真是难以抉择。
    石帆转移这个低沉的话题，振奋道：“师太不必在意往事，如今江湖风云将起，何不大开山门行走江湖呢？纵然前尘有峨眉不对之处，现在何不行侠仗义以挽回声望呢？”
    灭禅今日被如此多的信息冲击了心神，心不在焉之下草草答道：“容贫尼思忖一番！”
    一句话，两人也没了再谈下去的心思，一个苦思冥想假如自己是张无忌该如何是好？一个心神纷乱不知想什么......
    石帆便告退，回到了客房，看见曲非烟那小妮子早就支撑不住，却是趴在桌上睡着了。
    很明显，等她的“师父哥哥”回来，却等不着，直接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
    石帆心下有些感动，笑骂了句“死妮子”，便将其放到床上盖好被子之后，自己盘坐地上默默修炼，一夜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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