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8 卖方市场

    “我算知道为什么oppa你今天非要喊泰妍来了……”
    “你也别想太多了，我刚刚都跟她还有尹贤解释了半天了，你还要我再说一遍？”李俊翰看着郑秀妍看着自己的笑容，有点别扭。“他都跟我发了半天的牢骚了，你还要来？”
    “我都能猜到你说的是什么。”郑秀妍哼了一声。
    “我说的是什么？”李俊翰一愣。
    “那个叫做……是叫做柳什么的女孩子，starship的，是你喊她来的原因吧？”
    “嗯。柳妍静。”李俊翰点了点头。
    “确实，在唱再次重逢的世界的时候，那个女孩子真的让我想起来了当年的泰妍。”郑秀妍叹了口气，“唱腔，声线，包括唱那个高音的时候的感觉，都很像。除了脸……泰妍那个时候虽然也算不上多漂亮，可是……还是比这个柳妍静xi漂亮太多了。我想，你刚刚跟泰妍还有尹贤oppa说的，应该也就是这个吧？”
    “嗯……”李俊翰点了点头，“你居然连这个都猜得到。”
    “这有什么。”郑秀妍扁了扁嘴，“我又不是泰妍那种什么事都听公司和经纪人的，自己不动脑子的人……”
    “行了，别在这儿开炮了。”李俊翰摇了摇头，打断了郑秀妍的话，“秀晶哪去了？”
    “她去玩儿了。跟朋友一起。”
    “朋友？男朋友？”
    “就算是关你什么事！”郑秀妍白了李俊翰一眼，“这种事你少操心。”
    “……遵命。”李俊翰立刻回答。
    “不过说真的，今天看了舞台，你之前挺看重的那个叫做金世静的女孩子，感觉确实不错。很大气。是你喜欢的类型呢！”郑秀妍似乎打算转移一下话题，“难怪你在那里说那一句什么‘为你喜欢的少女投票吧！’说的那么邪魅狂狷的……”
    “……我不是都说过了……”
    “你喜欢的艺人的类型，这么说总行了吧！”郑秀妍打断了李俊翰有点无意义的解释。“你是不是为你的少女投票了？”
    李俊翰果然瞬间闭嘴。
    “oppa，你这个节目搞不好真的会很火啊！”郑秀妍一脸认真的对李俊翰说道：“我都打算回去以后给一个我觉得还不错的女孩子投票了……所以，也算是我的少女了吧？”
    “……谁？我帮你照顾照顾？”
    “别！”郑秀妍立刻摇头，然后，像是防贼一样的盯着李俊翰。
    李俊翰咧嘴笑了笑，不说话了。
    至于么？
    produce101的第二次评价任务表演，就这么结束了。
    而这个节目也终于就这么正式的走进了韩国公众的视线之中。
    第一集的收视率确实放出来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卫星，6%的收视率，对于一个有线电视台的选秀节目来说，的确是一个让人侧目的成绩。
    要知道，之前jhl制作的，他们自己公司的那档最后选出来了bts的选秀节目，最终的收视率，都只有3%，而jyp那个引起了一点小轰动的《sixteen》的收视率最高瞬时都没有达到这样一个数据……
    随着收视率的卫星放出来了，紧跟其后的，就是收益了……
    mnet现在笑的嘴都快歪了。
    jhl拍摄的这档节目，他们当初以大气魄，开出来了高到离谱的价格全价收购，说起来，对于mnet电视台来说，也是有很大的风险的。
    当时mnet的广告部门进行过相关的推算，最终收视率要过5%，mnet才能有钱可赚。
    这也是为什么在《produce101》的前期宣传中，mnet那么卖力的主要原因了。
    他们的钱本来就不多，这一把赌输了，天晓得他们要怎么才能把这个窟窿堵上。
    只是，跟李俊翰合作不多的mnet确实小看了这个国民演员，女团教父的号召力和影响力了。
    第一集放送结束之后，mnet的广告部门已经收到了一大堆的广告报价了。
    从第二集开始，每一集，他们至少能赚出来三倍的购买版权费用。
    对此，jhl倒是也不眼红。
    跟mbc依旧在合作着《美好的一天》的jhl自然知道卖广告是一个看起来收益颇丰，实际上劳心劳力的活儿。
    广告商总是希望更便宜的价格，更大的宣传力度。
    而作为节目制作方，首先考虑的，是节目的流畅度。
    这里面就涉及到一个问题……
    也就是在结束了在偶像体验中心的第二天，jhl的商务部门经理在公司的办公室里面回见了mnet的广告和商务部门负责人所谈的内容。
    “我们卖给mnet的是成型的节目，所以，对于节目本身如何制作，mnet是没有什么指手画脚的权力的。”
    正在家里炖着参鸡汤的李俊翰接到了公司打过来的电话，很认真的对打电话的人说道。
    “可是他们现在只是希望我们可以在节目里加进去一些赞助……”
    “我们又没好处，为什么要答应。”李俊翰回答的越发光棍。
    “这部分植入广告的，mnet说跟我们对半分。”
    “对半？拒绝。”李俊翰直接挂断了电话。
    开玩笑，植入广告，对半分？mnet打的一手好算盘。
    “oppa，有事？”
    郑秀妍像是听到了李俊翰在厨房里打电话的声音，走进了厨房，在背后轻轻的抱上了李俊翰。
    “produce101的。mnet想要我们在节目里植入广告，广告收入和他们对半分。”李俊翰淡淡的说。
    “不错啊！为什么不？”
    “植入广告，拍摄的问题和难度都是我们的，他们坐着数钱。”李俊翰摇了摇头，“二八分都是看在大家是合作的份上，还五五分。”
    郑秀妍愣了一下，笑了起来，“对了，我看你们节目，那群女孩子都有统一的衣服？”
    “嗯，jhl制作的。”李俊翰点了点头。
    “为什么不找赞助商？”
    “这个找赞助商不好找啊！”李俊翰叹了口气，“包括昨天的舞台的服装，一般是找不到的……”
    “找我啊！你家里就有一个服饰大亨！”郑秀妍有点恼火的用脑门顶了顶李俊翰的后背，“看不起我还是怎么的！”
    “你……赞助？”
    “是啊！休闲服，运动鞋什么的……都可以赞助啊！”郑秀妍点了点头，“前段时间去中国，找到了两家条件很不错的代工场，刚好趁着这个机会，检验一下他们的产品质量什么的。”
    “……你认真的？”李俊翰停下了手里的活儿，转过身，看了郑秀妍一眼。
    “当然咯！其实我本来就想问问你要不要的，结果昨天看那些练习生在现场都各自穿私服，还以为没有什么统一的服装呢……”
    “哦，昨天因为是从她们合宿以后第一次外出，她们表演完了也是在偶像体验中心东大门那附近玩儿到了晚上才回去京畿道那面的宿舍的，所以就允许她们穿私服了。不然……穿着一个衣服上印着硕大的a或者f的tshirt在街上走，任谁都认出来她们是produce101的成员了。”李俊翰笑着解释道。
    “对了，我还没有来得及吐槽你们的那个tshirt，真是丑出风格了……”
    “那你来赞助点好看的呗！我让节目组不打你的标！”
    “废话！我是赞助商，还打马赛克？”郑秀妍白了李俊翰一眼，“帽衫怎么样？”
    “……你真是跟秀晶越来越像了，怎么这么喜欢帽衫了？”
    “呀！我也是从练习生走过来的！”郑秀妍一脸的无语，“难道还不知道练习生最方便的衣服就是帽衫吗？宽宽大大的，有不舒服或者想偷懒的时候，把帽子戴上……”
    “所以你这也算是按需设计？”
    “开玩笑，请叫我郑大设计师！”
    “……那你的帽衫什么时候能到位？”
    “你们下一次拍摄什么时候？”
    “2月12日。”李俊翰想了想说道，“13号第一次的投票结束，然后要淘汰第一批的练习生了。”
    “那在这之前我让赞助的衣服到位吧。”郑秀妍想了想说道。
    “这个没什么必要吧？等第一次淘汰结果出来了你再赞助，能少出三分之一的衣服呢！”
    “……也不差这一点了。”郑秀妍摇了摇头，“对于那些被淘汰了的……多半都是小公司的练习生来说，我就算送她们一套衣服当作纪念吧！”
    “啧啧……”李俊翰一脸的感慨，“你越来越像老板娘了。”
    “……我知道我老了！”郑秀妍白了李俊翰一眼，“现在早饭都要吃参鸡汤了！对了，还没煮好吗？我都快饿死了，秀晶都已经忍不住叫了外卖了！”
    “……你出去吧，我现在端出去。”
    “真是的！”郑秀妍白了李俊翰一眼。
    李俊翰把郑秀妍送出了厨房，很快就把米饭和煮了好一阵的参鸡汤也端到了餐厅里。
    然后，他就看到了郑秀晶已经在那里开始吃外卖了。
    没有搭理郑秀晶这个显然意图是打自己脸的行为，李俊翰跟郑秀妍两个人笑眯眯的开始吃起了早饭。
    只是，很快又一个电话打到了李俊翰这里。
    来电话的人是周明硕。
    还没有接通，李俊翰就猜到是什么事了。
    “mnet的人找到了我，希望我在节目里加入植入广告。”周明硕开门见山的就跟李俊翰说道。“我直接就拒绝了。”
    “嗯，干得漂亮。”李俊翰笑着点头。
    “他们说，这个客户是cj集团旗下的。”
    “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李俊翰笑着一边喝汤一边说。
    “所以，他们打算以赞助的形式给我们，不说广告费的事情了。”
    “赞助？什么东西？”李俊翰瞟了一眼郑秀妍。
    “饮用水。”
    “……拒绝。”李俊翰一脑门黑线。
    cj旗下的，饮用水……
    他想起来了罗英石在三时三餐里要李俊翰他们喝的那个饮料……
    “其实我们也要去买饮用水的，毕竟不可能让这群小孩子喝……”
    “那我们还得给他们拍广告。”李俊翰叹了口气，“我录过三时三餐，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明白了。”周明硕愣了一下，笑了起来，“那我就去回绝了。”
    “嗯，跟mnet的人说，这个节目是我们制作的，就算找植入广告商，也是要我们来审核的。之所以在考核选歌什么的时候跟他们商量，是考虑到有些歌曲可能在mnet放送不合适，才会这么做。不代表我们什么都要咨询他们的意见。”李俊翰的话，很硬气。
    “好的……哥，你是不是在吃早饭啊！”
    “是啊！”
    “……难怪你这么大火气呢！”周明硕笑了起来，“那我不打扰你跟嫂子吃早饭了。”
    “嗯。”李俊翰满意的点了点头，挂断了电话。
    “怎么了，又拒绝了赞助。”
    “饮用水而已。”李俊翰笑着摇了摇头，“不稀罕。”
    “说的好像你稀罕几件帽衫似的。”郑秀妍扁了扁嘴。
    不过，脸上带上了幸福的笑容。
    “谁让你是我老婆来着！”李俊翰自然知道这句话怎么回答，“对了，忘了跟明硕说了，有服装赞助了……”
    “……不用着急，先吃饭！”郑秀妍看李俊翰又拿起手机，要打电话的样子，连忙伸手，把李俊翰拿着电话的手拍了一下。
    “呀！姐！你们两个人就不能好好吃饭！不要秀恩爱了！”郑秀晶在旁边一脸的郁闷。
    “你不喝汤？”李俊翰看了一眼郑秀晶。
    “……喝！”郑秀晶瞪了李俊翰一眼。
    “我去给你端一碗出来。”李俊翰笑着摇了摇头，站起身来，走进了厨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