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2 群众的眼睛

    “大家好啊！”
    带着微笑，李俊翰走进了节目组准备好了拍摄的礼堂。
    台下立刻响起了一片的掌声和欢呼声。
    甚至比之前李俊翰第一次出现在她们面前的时候，感觉都要热烈的欢迎……
    “很快就要到第四次的评价考核了。”李俊翰微笑着对台下的女孩子们点了点头，鞠躬说道。
    他自然是知道为什么这群女孩子看向自己的眼神一个个都带上了一点崇拜和羡慕的意思在里面的。
    自然因为上一次的评价考核之后，到现在这两周的时间里经历的事情。
    不管jhl保护produce101的立场到底是出于公司的利益又或者面子，但是这至少说明了李俊翰对于这个节目，以及这个节目最终会选拔出来的人，是抱着一种认真的态度的。
    这对于这些女孩子来说，是非常难能可贵的。
    要知道，她们之中的绝大多数人，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有机会遇到一个李俊翰这种水平的制作人了。
    “今天我来呢，就是来公布第四次的评价考核的内容的。”李俊翰继续开始自己的推进录影进程的工作了，“第一次我们的评价考核，是我给你们大家写的那首《pick_me》。第二次呢……你们唱了一些前辈女团的歌。第三次，对你们进行了位置为主要概念的考核。现在是第四次了……”
    李俊翰说着，微微的侧了侧身。
    在他身后，原本显示着produce101的官方图标的屏幕，忽然切换了内容。
    “我们的主题是，concept，主题考核……也可以说是风格考核。”李俊翰就像是每一个到了夏天或者秋天会穿着tshirt牛仔裤休闲鞋，戴上一副眼镜，手里拿着几张提词卡，站在硕大的屏幕前面说着各种各样的语言来做ppt发布……嗯，产品发布的ceo一样，微笑着按了一下手里的东西。
    屏幕上的内容切换了，就像是ppt一样……
    我是真的做产品，不是做ppt的！
    “我们准备了五个分类。girlish，也就是我们常说的传统的女孩儿风格的女团，girl_crush，帅气的，有点偏向中性风，或者带有一点反叛色彩的风格，edm，电子编曲，还有以hiphop为基础更接近pop风格做的hip歌，以及带有更重的欧美风的trap_pop流行音乐方式。”李俊翰像是照着手里的提词卡在念的样子，把在屏幕上出现的五种乐曲的概念简单介绍给了在礼堂里坐着的61名练习生。
    他相信，自己不解释一下，这里面很多人肯定根本搞不懂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概念……
    “这一次的评价考核是在座的61位都会参加。”李俊翰微笑着指了指在台下坐着的众位女孩子，“但是，在这次评价考核的准备期之内，也就是下周，我们将会发布第二次的公开名次。而之前我也跟大家说过，这一次的发布，意味着，你们当中的一部分人，又将从produce101之中……被淘汰。”
    李俊翰的话像是打开了洪水闸门一下，瞬间让现场这里一片热闹。
    一众练习生们都是一脸的郁闷或者不爽的表情。
    “肯定你们当中的很多人会想说，既然没有办法全部都登上舞台，为什么要让你们从现在就开始准备……”李俊翰没有搭理台下的造反一样的热闹，依旧自顾自的在说话，“自然是有原因的。”
    李俊翰的话让现场原本跟菜市场差不多的喧闹，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因为，这一次为你们准备的歌，都是新曲。”李俊翰微笑着说，“由jhl公司以及mnet一起邀请的五组作曲家，专门为你们写了五首新歌。”
    现场再一次热闹了起来。
    新歌啊……
    对于这些女孩子来说，这种机会可真的是很难得。
    这真的已经是出道的待遇了。
    “因为是新歌，所有的歌词，包括编舞，都要你们来熟悉，所以，这一次，提前一周让你们先开始来练习。只是……你们之中有一半的人最终是没有办法登上两周后在仁川体育场的那个舞台了。”李俊翰用带着一点遗憾的表情说道，“但是，这一周我还是希望你们能够珍惜，努力的学习，训练，要知道，这样的一个经验，在你们将来正式出道的时候……会有用的。”
    “好的！”
    练习生里面几个人已经带头回答了。
    “好了，下面是介绍五首歌了……出于一些原因和考虑，每首歌对应的作曲家暂时不会公布……”李俊翰有点尴尬的说。
    果然，他的话音还没落，台下已经一片交头接耳了。
    “嗯，你们肯定也猜到了，这里面……确实有一首是我写的。”李俊翰也不再绕圈子，直来直去了，“另外还有一首也是出自dk的。为了避免影响你们选歌的时候做出选择的出发点，所以就还是不公布了。毕竟，这五种风格的歌……我都写过，也都还算拿手。”
    李俊翰一边笑着，一边指了指身后的大屏幕，“girlish就不说了，gfriend的歌，包括前一段时间twice的那首……嗯，都是这个分类，girl_crush的话呢，比如mamamoo的，edm比如前年的t-ara的那首《sugar_free》……等等吧。”
    其实《sugar_free》不是李俊翰写的，不过署名是dk，就连t-ara的姑娘们都不知道不是李俊翰的作品，这些练习生，更不可能知道了……
    “所以你们也别指望根据风格来猜哪首是我写的……我还是希望你们选择自己擅长或者喜欢的风格，认认真真的做这次表演。要知道，这一次在仁川的体育场里，参与大家现场评价的，可是三千名的国民制作人的现场投票哦！”
    “三千名？”
    李俊翰的话再次激起了台下的讨论。
    “是啊，三千名。”李俊翰笑着点了点头，“上一次一千人的现场舞台，大家就已经觉得很兴奋了吧？这一次是三千名，下一次……我们在跟有关方面沟通，希望可以去蚕室体育场进行最后一期的现场直播，到时候……也许现场观众会过万人哦！”
    “……”
    讨论停下来了。
    这群女孩子都被吓傻了。
    过万人的现场表演……
    就是出道了的女团，有多少能有机会进行这种表演啊！
    这……
    “所以，你们现在真的觉得我们从节目一开始就说的那一句国民女团，是喊口号吗？”李俊翰笑着说道，“大家都给我打起精神来！记住，你们的征途……是星辰大海！明白吗！”
    李俊翰的话，让在场的女孩子从懵的表情中都回过了神来。
    笑声再次响起。
    “好了，下面先来听一下备选的这五首歌吧。”李俊翰微笑着继续说道：“我们已经为你们也准备好了练习室版的编舞。一起来欣赏一下吧！说实话，除了我自己写的那首之外，其他的歌，我都还没听过呢。”
    ……
    很快，五首歌的播放完成了。
    李俊翰默默的点了点头。
    其实这几首歌的平均水平差不多。
    但是多少还是有一点高下之分的。
    比如自己那首……对音乐有点概念的人就能听得出来，那真的是最纯熟的kpop流水线的标准化产品了。
    所有流行的元素都有，只是，没有多少灵魂。
    虽然李俊翰努力的把歌词写的更有深度一些，但终究……他没太多的时间去仔细的打磨。
    于是，也就这么，泯然众歌了……
    “好了，歌你们都听完了。”李俊翰再次回到了舞台上，看着台下在窃窃私语的交流着的练习生们，“我们现在就来公布选歌的规则……”
    话一出口，再次全场安静。
    经过了前两次的评价考核，这群女孩子已经意识到了规则的重要性。
    尤其上一次，十万票啊！无论是vocal，dance还是rap，真正大家公认实力最好的，没有一个拿到了第一的。甚至除了金世静之外，dance里现在人气第二，第三，第四的人，都没有拿到那十万票……
    回来以后她们再次看规则的时候，终于都明白了藏在里面的那点玄机。
    只是这一次……
    “现在大家是按照上一次考核的分组，演唱，舞蹈，和说唱的分组来各自坐着的，对吧。”李俊翰微笑着说，“我们这一次的分组，也是这么进行，上一次作为三组第一的三位，站出来！”
    三个坐在第一排的练习生举着手，站了起来。
    “你们三个人……猜拳。”李俊翰脸上露出了有点坏坏的笑容，“然后，第一名的那一组先挑，其次是第二名的，然后是第三名的……每组的挑选顺序就是上一次在自己角色分类里的排名。怎么样，很简单的规则吧？”
    “……啊？”
    果然，炸锅，然后，三个站起来了的三个角色分组第一名的女孩子，都傻眼了。
    这……压力太大了吧？自己猜拳要是猜输了，得连累多少人啊！
    “然后呢，每首歌，现在暂定的是14个人是上限。”李俊翰继续说道，“这里面肯定有的歌喜欢的人会比较多，有的风格嘛……本来就比较小众，那么……如果选一首歌的人多了，该怎么办呢？答案是，第一个选了这首歌的人可以在所有进入那首歌的房间的人里面进行选择，最后只留下十四个人……”
    安静。
    三个猜拳的人忽然觉得自己的压力，更大了……
    “接下来就是第四次评价考核的投票评价规则。”李俊翰继续说道，“到时候现场的三千位国民制作人投票，每人只有一票，选择他喜欢的那首歌和表演，得票最高的那一组……每一位成员奖励十五万票。所以，第一个进入房间的人，你要对你自己的十五万票负责哦！好了，下面，你们三个人，准备好了吗，猜拳吧？剪刀石头布！”
    ……
    “选曲结果怎么样？”
    两个小时之后，李俊翰坐在了休息室里，问工作人员。
    “都已经调整好了。”
    “这么快？”
    “是啊，六十几个人看起来挺多，其实真选起来很快的，毕竟自己喜欢哪首歌都已经有了主意了，找到地方直接去就好了。”工作人员笑着说道。
    “调整之前，每首歌都多少人选啊？”
    “嗯……我看一下吧！”工作人员点了点头，自然知道，李俊翰作为工作的老板，也是这个节目名义上的总出品人，知道这种事，也是正常，连忙通过对讲机问了一下。
    很快。
    “那首hiphop《don't_matter》五个人选，edm《24小时》有六个人选，girl_crush《fingertips》16个人选，trap_pop《yum-yum》16个人选，girlish《在同一个地方》……18个人选。”工作人员回答李俊翰道。
    李俊翰点了点头。
    基本上，这也是他刚刚听歌的感觉了。
    hiphop和edm感觉确实缺少一些新意，虽然mnet找人写的，但是感觉诚意都不是很足的样子，《fingertips》是尹贤写的，跟他之前的歌风格都不太一样，有点尝试的意思在里面，所以也只能说是中规中矩，而那首《yum-yum》就是之前周明硕说的，跟s.m合作的作曲家的作品了。周明硕跟李俊翰说的是，mnet在介绍这位作曲家的时候，举了好几个例子，包括去年exo的那首《love_me_right》以及少女时代专辑里面的一首填专辑的歌《you_think》。
    给当家男团女团写歌，尤其exo的那首还是去年的主打歌，少女时代那首要不是因为主打歌是尹贤挂着李俊翰的名字卖过去的，估计可能也是主打，这么看来，这个人的水平肯定是有的。
    而且，这首歌确实也写的很国际化……
    因为这个作曲家本来就是外国人吧？
    至于自己的那首歌被最多的人选，李俊翰一点都不觉得惊讶。
    那首歌用老板大叔之前吐槽自己的话来说，“匠气十足”。
    但是，肯定是最保险的一首歌了。
    “各组换人也结束了吗？”
    “都结束了。”
    “嗯……辛苦了。”李俊翰对工作人员点了点头，“今天我这里没什么事了吧？”
    “没有了。录音都是要到下个星期第二次公布排名的内容拍摄完成了之后才会进行的。这期间，没有您什么太多的事情……当然，如果您打算认真指导一下选了您歌曲的人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那几位导师的中期检查是什么时间？”
    “后天。”
    “哦……那明天……算了。”李俊翰的话说到一半，自己就把自己打断了。“话说，选了我的那首歌的人是谁啊？”
    “您的……是哪首歌？”工作人员一脸的懵。
    李俊翰这才反应过来，为了保密，连工作人员自己都不知道。
    “那首《在同一个地方》。”
    “果然啊……”工作人员笑了起来。
    “怎么了？”
    “刚刚在听歌的时候我们也在讨论，大家都觉得这首歌最像您写的了。”工作人员笑着摇了摇头。
    “啊？为什么？”
    “因为歌词呗！写了很多练习生的话，一起努力，最终还要各自奋斗，但是都是为了同样的梦想……之类的。”工作人员笑着说：“也就只有您这样对这些孩子们真的关心，也了解她们的人，才能写出来这种歌吧？”
    “……过奖了。”李俊翰微微觉得有点脸发烧。
    自己真的就只是……
    套路啊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