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二十四. 漂亮的胜利

    “我们该怎么办？”海森堡小心问道。
    埃迪姆在屋内绕了一圈，找来六颗手榴弹。他掏出一把小钢锯，将手榴弹的木柄锯掉。一边做，埃迪姆一边吩咐突击队员守住房门。 将六枚手榴弹的木柄锯掉后，埃迪姆掏出两根绳子，将六颗手榴弹弹头捆在第七颗手榴弹上，这颗手榴弹的木柄依然完好。
    “看来，这就是你要做的东西。”海森堡一下就明白了伙伴的用意。
    埃迪姆点了点头：“这东西对付敌人的据点非常有效。”
    完成了这枚“超级手榴弹”后，埃迪姆把它交给那名身手敏捷的伞兵，让他把它投入到房间里去。和先前一样，突击队员俩监视着门口，防止俄国士兵探头。举着“超级手榴弹”的
    那位伞兵悄悄向前摸去，并拉响了导火索。他从拐角处将这颗手榴弹扔进房间里，随即，他跑回到埃迪姆和海森堡的身边。
    “超级手榴弹”爆炸了，海森堡没想到爆炸声会这么响。他觉得自己的一只耳膜要被 震聋了。爆炸的冲击波从海森堡身边掠过，海森堡甚至能感觉到它的闪烁。
    “我们上！”埃迪姆大叫起来。他冲入房间，手里的mp－40猛烈扫射着。 那名身手敏捷的伞兵、一个手持喷火器的战友和海森堡紧跟在他身后。房间里有五十来名已经死去或奄奄一息的俄国士兵，突击队员的子弹扫倒了几个仍站着的敌军士兵。 这些士兵被“超级手榴弹”的爆炸震得失去了意识，没有做出任何抵抗。
    敌人最后的抵抗被消灭后，要塞彻底落入到突击队的手中。他们从这座堡垒状建筑的 前面走了出去，来到院子里。多恩上尉带着二十来名伞兵正等着海森堡们。
    多恩上尉下达了命令：“寻找他们的电台，给柏林发报，我们已经控制了波尔波夫要塞。”
    多恩似乎被这一行动的成功震惊了，他疑惑地看了看四周，说道：“伙计们，们成功了！干得太棒了！”
    埃迪姆和海森堡找到俄国人的军械库，马上用两支步枪将自己武装起来。尽管步枪上没有安装瞄准镜，但他们还是觉得自己用步枪射击的准确性远远超过冲锋枪。他们把mp－40冲锋枪放回到跳伞服特制的口袋里，并拉上拉链。
    这座要塞的高度超过四分之一英里，上山的唯一道路是一条狭窄的山路，海森堡们的 火力可以轻而易举地控制住它。这座要塞的设计，可以阻挡住数千名士兵和装甲车辆的进攻。
    随着太阳的升起，突击队听见远处传来隆隆的炮声。这种声音总是让海森堡想到雷声。
    海森堡对那些倒霉的俄国人感到遗憾。为了实施防御，他们精明地准备了这些大炮，但在自身防卫上，他们没有下太大的工夫。
    多恩上尉还告诉突击队员，德国军队在各条战线上。尤其是在北非获得了胜利，在闪电战的推动下，德军很快就将赶到这座要塞下的乡村。这个消息引起所有人兴奋的欢呼。海森堡不愿去想德军赶到要塞后会如何如何，他只是想到，他们现在还没到达山脚下。
    众所周知，俄国拥有世界上最强大的部队，短时间内击败俄军是难以想象的......
    几名爆破专家来到要塞的上部，开始用空心装药炸毁那些庞大的220毫米火炮。这一工作持续了半个来小时。
    几名负责监视道路和空中状况的伞兵发现了情况。有人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敌人来了！”他指着通向要塞的山间道路。
    突击队员探头向前望去，看见一长队俄军士兵正在山路上行进。有些人搭乘着吉普车，大多数人则在步行。
    “进入防御阵地！”多恩上尉喊道。
    埃迪姆和海森堡隐蔽在一座碉堡内，尽管并未置身于一个难以发现的狙击阵地，但海森堡们还是在远得令人难以置信的距离上朝逼近的敌人开火了。由于距离太远，再加上没有瞄准镜，根本无法看清敌人所携带的武器，所以突击队员没办法选择优先打击目标，他们只是朝着他们盲目射击。过了没多久，另外两名德国伞兵在一座碉堡内架起一挺重机枪，朝逼近的敌军射击起来。
    “无线电联络员！告诉他们我们急需援助！”多恩上尉喊道。
    突击队的无线电小组已接管了要塞的无线电台，电台就在靠近前门的一间房间里。
    海森堡回头望去，看见他们正对着麦克风呼叫着。一些俄军士兵猫着腰，仍试图朝要塞逼近。其他人则在开火还击，但他们击中德军士兵的机会微乎其微，因为德军都隐蔽在碉堡或其他防御工事中。 伴随着一声巨响，位于要塞上层的一些伞兵操纵着一门75毫米高射炮，对准逼近的俄国士兵开炮了。
    一辆吉普车应声爆炸，高高地飞入到空中。朝德军士兵方向飞来的子弹声加剧了，越来越多的武器朝着突击队开火。敌人至少有两挺重机枪对着他们射击，埃迪姆和海森堡确定它们的位置后，随即将敌机枪手击毙。
    这场激烈的战斗持续了大约二十分钟。3000名俄国步兵冒着75名德国伞兵的猛烈火力，试图攻入要塞，德国的突击队员用步枪、重机枪以及四门高射炮拼死抵抗。
    就在这时，大约五十架德军的俯冲轰炸机赶到了，开始朝敌人投下巨大的200磅炸弹。炸弹落点的30米范围内无一幸免，还有些人被直接命中。俯冲轰炸机带着剧烈的尖啸声从空中垂直冲下，加速到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
    它们朝各自的目标冲去，投下所携带的炸弹，随即急剧攀升。这种方式使它们暴露在敌人的火力打击下，但却能让投下的炸弹极其准确。 轰炸开始后没多久，又有三个小队的德国伞兵跳伞降落在要塞的屋顶，他们迅速脱开降落伞，加入到要塞的防御战中。
    敌军队伍中仍活着的人开始后撤，突击队朝着他们继续开火，直到对方离开他们的射程。道路上满是俄军士兵的尸体，炸弹在路面上留下了巨大的弹坑。当天下午晚些时候，德军一个装甲师到达波尔波夫要塞下方的地区。这引起要塞里每一个人的欢呼，包括埃迪姆和海森堡。
    突击队亲眼目睹了德国空军与盟国空军发生的几起空战。一支俄军飞机编队飞近要塞，非常危险，德军士兵操纵着75毫米高射炮朝它们开炮射击。在它们飞出射程前，他们击落了其中的四架。
    很快，一小队德军步兵搭乘几辆装甲车，沿着山路驶来。海森堡看见车辆颠簸着碾过俄军士兵的尸体，他们还不得不绕开地上的弹坑。
    到达山顶后，大门打开了，他们获准进入。 一名德军少校走下装甲车，对多恩说道：“多恩上尉，干得好！你已经打获得了这里。”
    他握着多恩的手晃动着。 然后，他转身对所有的伞兵们说道：“干得真棒，伙计们！你们的表现肯定让亚力克森男爵感到满意！”
    他指了指外套上的反万字袖章。
    在基础训练中，海森堡们都已学到过，反万字是战神托尔的标志，他是古代传说中的战争和雷电之神。托尔的标志类似一把被抛入空中的锤子，具有闪电般的速度，并被一声响雷所击中。
    “作为对你们勇气的奖励，接下来的几天，你们就留在这里充当临时守军。别让俄国人重新夺回要塞。”
    少校看了看正在山下村落间肆虐着的战斗，“一幅美丽的景象，是不是？”
    他走回到自己的装甲车上，一行人驱车下山。
    阵亡的俄国士兵被随意扔在山坡上。突击队睡着他们的床铺，吃着他们的食物， 还喝了好几桶葡萄酒，这些酒是在一间仓库里发现的。
    埃迪姆和海森堡谈论着，他们在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舒舒服服地躺着，而战事就在海森堡们四周肆虐。这里比战场上安全得多。
    当晚，正当海森堡们想睡上一觉时，雷鸣般的炮 声震颤着整个要塞。要塞周围安排了哨兵，第二天一早，轮到埃迪姆和海森堡站岗时，那名身手敏捷的伞兵走了过来，加入到海森堡们的行列中。
    埃迪姆握着他的手：“您好，怎么称呼您，士兵？”
    “我是二等兵康拉德.舒勒，”他也跟海森堡握了握手：“怎么称呼你们？”
    埃迪姆和海森堡做了自我介绍。
    “您的动作敏捷得像只猫。”海森堡对他说道。
    康拉德微笑着，“谢谢，要不是你们专业的射击，恐怕我早就挂了。”
    “我们构成了一个出色的团队。”埃迪姆说道，他做了个端起mp－40瞄准并射击 的动作，康拉德也摆出投掷手榴弹的姿势。
    “你的动作怎么这么敏捷？”埃迪姆问道。 康拉德耸了耸肩：“战争爆发前，我在学校里，参加过许多项运动。”
    “都是哪些运动呢？”海森堡问道。
    “板球，足球，摔跤什么的，”他笑着说道：“都是姑娘们喜欢看的。”
    海森堡和埃迪姆都笑了。埃迪姆指着海森堡说道：“别跟格奥尔格说这些，他结了婚，已经是个父亲了！”
    说罢，他和康拉德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