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生化启蒙

    居里夫人很倔强，不管徐建寅许诺给她什么优厚待遇，她都不动于衷。
    徐建寅垂头丧气的向王辰浩报告，结果被王辰浩狠狠地训骂一顿。
    “一个女人都摆平不了，真是废物！”
    王辰浩训斥了徐建寅一顿后，也感觉居里夫人不太容易对付。徐建寅并非无能之人，此前他已经为北洋科技拉拢了一大批国际知名的科学家、教授和学者加盟，可谓立下了汗马功劳。
    徐建寅还是非常古板，不会变通，王辰浩在听完徐建寅的汇报后，针对居里夫人的弱点开始下手。
    居里夫人的弱点无非就是他的丈夫皮埃尔和她的女儿，于是经过王辰浩授意，北洋大学聘用皮埃尔为大学物理教授，他的子女可以在中国免费读书。皮埃尔在法国的年薪不过1000法郎左右，而北洋大学的教授待遇为年薪600龙币，是前者的三倍多，而且还提供专用公寓。面对这种高规格待遇，皮埃尔选择留在中国发展。
    在皮埃尔的坚持下，居里夫人拗不过她的丈夫，只好答应留在中国，在北洋科技核物理工程实验室工作，主要负责对镭元素的提纯项目。
    虽然居里夫人留在了北洋科技工作，但她心里对徐建寅的手段十分反感，从来不给他好脸色看。徐建寅在居里夫人的印象里全毁了，变成一个不择手段的小人。对此，徐建寅只能替王辰浩背黑锅了，一肚子苦水却没处伸冤。
    王辰浩知道如果人天天跟铀矿等放射物打交道，身体因为放射线的侵袭在未来几十年里将饱受病痛困扰。王辰浩可不想失去这些科学家，不想让他们因为疾病困扰而无心进行科学研究。
    于是，王辰浩想到他那个年代的防辐射服，于是将原理告诉给徐建寅，让他带人将防辐射服研制出来。
    防辐射服的基本原理很简单，就是用原子量高的金属来阻挡辐射对身体的侵害。很快徐建寅和几个核物理专家利用金属铅喷洒在特制工作服表面，形成具备抗辐射的保护层，由此演变成最早的防辐射工作服。
    这种衣物外喷洒金属铅的防辐射服相比较未来的现代化防辐射服来说，穿着不舒服，衣服表面形成的一个个金属铅片像身上长了鱼鳞一样，但就抗辐射效果来说，一点儿都不比现代化防辐射服差，甚至更安全。
    没有人知道放射线会影响身体健康，卢瑟福、居里夫人等核物理科学家们也是刚刚开始探索放射性元素，此前没有任何迹象表明放射线对身体有影响。
    徐建寅无法跟他们解释原因，几个科学家嫌防护服太笨拙，拒绝穿在身上。于是，王辰浩不得不借着考察北洋科技的时候，抽出时间来给他们解释一番。
    “如果你们不相信的话，可以抓几只老鼠放进铀矿里，我想很快你们就会找到答案。”
    “我希望你们能明白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你们的好，我不希望十年二十年后在医院的病床上跟你们聊天。”
    王辰浩十分诚恳的跟居里夫人等科学家们谈心，表达他对他们身体健康的关切，尽管众人还是半信半疑，但能够得到国家总理的关怀，这令他们很是感动。居里夫人本不太乐意在北洋科技工作，她认为这是变相的对她强迫，但王辰浩对他们这些科学家的关怀备至令居里夫人改变了她之前的看法，至少她会看在王辰浩的面子上抛开个人成见专心进行镭提纯项目。
    如果以居里夫人个人的能力和简陋设备来完成镭提纯项目的话，那她得需要四年的时间，但现在居里夫人可以利用北洋科技的一切资源，充足的资金、先进的设备，可供交流的专家，可以使唤的助手和工人，在这种优势下，居里夫人在她的进度报告上可以毫不担心的宣布三个月就可以完成提炼10克纯镭的目标。
    而居里夫人的提炼纯镭的技术也成为北洋科技独家享有，并很快演变成对各种放射性元素提纯的主要方法，其他国家的科学家们想要使用该技术进行对镭或者其他放射性元素他提纯，都得获得北洋科技的允许，缴纳专利费。
    虽然提纯放射性元素的专利费高昂，利润可观，但那并不是王辰浩所重视的地方，他最关心的是中国垄断了该项技术，可以阻断欧美国家的科学家们在放射性元素提纯上面的进度，阻碍和拖延他们的核物理技术的发展速度。
    按照王辰浩的计划，中国将率先完成核子工程，包括军用核武器和民用核能，至少领先欧美十年时间达到垄断性核威慑力量。当然，这是最终计划，眼前北洋科技核物理工程实验室依然打着科学研究的旗号，没有人知道他们正在研究的项目将来被用于军事目的，并成为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不仅仅只有核力量，化学武器也是其中一项，较之前者，后者更加危险。
    1895年6月，法国费尔普斯化工厂发生爆炸，造成大量工业氯气泄露。由于当时一场大雨，泄露的氯气仅仅造成三十多人不同程度中毒，没有造成伤亡，因此没有被媒体广泛关注。但却被法国军方所关注，由此法国建立了第一个化学武器实验室，专门制造氯气弹。
    尽管法国军方秘密进行毒气弹试验，但还是被敌对的英德两国间谍发现，从1898年开始，英国和德国军方陆续建立了相关毒气弹实验室。
    1898年3月，中国中央情报局从英国截获了该项机密。几个月后，北洋科技重工和北洋兵器重工分别接到王辰浩的命令，联合组建化学武器研究小组，展开化学毒气制剂的研究工作和毒气弹的武器级试验。
    英法德三国的武器级毒气弹试验全部都不在本土，在各国的海外殖民地进行。因此中国的化学武器研究小组选择在加罗林群岛进行试验，由于加罗林群岛不被世界所关注，群岛上可供试验的动物很多，即便毒气弹泄露，当地土著也只当是热带病爆发，没有人会知道加罗林群岛正在进行毒气弹试验。
    继核物理工程、化学武器工程之后，第三种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细菌病毒的研究也在北洋科技重工立项。细菌病毒武器太危险了，搞不好就会害人害己得不偿失，为此王辰浩虽然批准成立了关于细菌病毒的专项研究工程，但严格限制在医学病理研究之内，没有王辰浩的批准，任何单位无权将细菌病毒转移至武器级别，细菌病毒的研究严格限制在生物医学实验室内，不得扩散。
    王辰浩不想首先使用细菌武器，但不能排除未来会爆发生化战争。王辰浩想到的是一旦爆发生化战争，不能只想跟敌人同归于尽，自保放在第一位。一战后期全世界大规模爆发高致命性流感病毒，那并非偶然，而是因为一战期间各国陆续开始使用化学武器进行战争，扩散的毒气最终导致普通的流感细菌变异，造成10亿人感染，4000万人死亡的世纪大悲剧。死亡人口数字不包括中国在内，因为当时中国正处于军阀混战时期，民不聊生，一座万人城镇全死光了也没人关心。
    王辰浩不敢对这件事放松，因为他想着趁着一战大发战争财，他深信那时候的中国在他的英明领导下将成为一个富强、民主、文明的国家。如果遭到大流感的冲击，王辰浩和他的北洋政府必须及时的拿出来有效的解决办法，否则国家经济和人民遭受重创的同时，王辰浩的个人政绩也将受到严重影响。因此，王辰浩采取未雨绸缪的办法，率先展开细菌病毒方面的研究，培养病毒方面的专家，建立一系列应对突发病毒的成熟化机制，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当全世界爆发大流感病毒袭击的时候，王辰浩得以坚挺的站在国民面前，底气十足的大吼“有我在，不用怕”。
    北洋科技设立生物病毒研究室后，第一个科研站却在台湾基隆，研究的也不是流感病毒，而是鼠疫病毒。1898年台湾基隆地区爆发洪水，洪水过后便带来了瘟疫，很快被证实是鼠疫。
    鼠疫便是中世纪欧洲的黑死病，在欧洲结束后并未消除，而是向其他地区蔓延。到了近代，黑死病已经演变成第三次鼠疫大流行，指的是从1855年始于中国云南省的一场重大鼠疫。这次世界性大流行以传播速度快、传播范围广超过了前两次而出名。这场鼠疫蔓延到所有有人居住的大陆，先从云南传入贵州、广州、香港、福州、厦门等地后，这些地方死亡人数就达10万多人。中国南方的鼠疫还迅速蔓延到印度，1899年传到美国旧金山，也波及到欧洲和非洲，在10 年期间就传到77个港口的60多个国家，超过2200万人的人死于这场鼠疫，中国缺乏对鼠疫的应对能力，超过800万人死亡，其次是印度，也有700多万人死亡。
    王辰浩知道这场鼠疫将持续到1959年，因此对于鼠疫的防治工作同样重要，因此当台湾爆发鼠疫后，王辰浩立即命北洋科技派出专业的医疗队伍和病毒专家，采集鼠疫样本，针对研制防治药物。
    由于工作展开的及时，使得基隆疫情得到了控制，降低三分之二的死亡率。由这时开始，北洋政府卫生部也正式建立了卫生防疫部门，专门对全国各地疫情区进行专项整治，大大降低了疫情在中国的传播。
    卫生防疫部门的建立，除了让国民一致称赞外，北洋医药公司更为此打开了国内药品市场，获利丰厚。而国内继北洋医药公司之后，陆续建立了十几家医药企业，他们都获得了北洋科技生物医药实验室的技术帮助，从事各种医药生产，并借助国家政策迅速发展起来，填补国内多项医药生产空白，加速了中国医药体系的建设进程。
    国民们沉浸在政府各项改革给他们带来的喜悦当中，却不知军方每天都高度紧绷着神经，预防敌人的入侵。
    边境摩擦、边境冲突一直在发生，中国周边地区虎豹豺狼环视，每天都会发生一些小插曲，只不过敌我双方都保持着克制，小打小闹一下即可，都在尽力避免武装冲突。
    十九世纪的最后一年的最后一个月，边境摩擦事件此起彼伏，超过了之前的最高纪录。各国军队似乎都想在世纪末的最后一个月炫耀一下武力，以证明他们在这个世纪里一直是强者。
    沙俄政府在中俄战争结束后，一直在归还领土问题上阳奉阴违，150多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大部分还在沙俄的实际控制当中，而沙哑要求中国政府释放战俘的事情也同样被中国军方一拖再拖，数万沙俄战俘一直在当免费劳工，为中国军队修筑防御工事。
    两国政府外交官员在这两个问题上天天打嘴仗，在两国的实际控制线附近，两国的巡逻士兵经常发生争吵、对骂、挑衅、武装对峙，甚至是小股兵力的军事冲突，冲突战线长达一万多公里，几乎双方在所有边境线上的驻军和巡逻队都发生过对峙事件。
    陆地上如此，海上同样激烈。
    沙俄远东舰队在中俄战争中可谓吃了大亏，当时沙俄海军最先进的留里克号大型装甲巡洋舰被击沉，而此后的东大洋黄海海战中，沙俄主力舰队战败逃走，这令沙俄海军丢尽了颜面。
    新上任的沙俄远东地区总司令阿列克塞耶夫大将抵达远东后，第一件事就是整顿沙俄远东舰队，升级海参崴造船厂，扩建蔚山海军基地和造船厂，将远东舰队的战舰进行系统维修和升级。
    由于亚历山德罗维奇亲王没有去远东，因此阿列克塞耶夫便成为远东军政最高首脑，集军政大权于一身，很快沙皇尼古拉二世为了向其国民证明他的雄心，任命阿列克塞耶夫为关东省总督兼驻军司令和远东海军司令，同时兼任朝鲜总督和驻军司令，职权非常大。
    沙皇尼古拉二世这一任命无疑表明了沙俄的立场，不但维持对原有地盘的占领，还将中国东北三省列为沙俄的地盘，其妄图侵略中国东北的野心已经昭然若揭。
    阿列克塞耶夫新官上任需要放三把火，以便树立他在远东的地位。阿列克塞耶夫的辖区同中国的接壤线都在江面上，他重建了阿穆尔内河舰队，巡逻乌苏里江、鸭绿江、黑龙江，他试图用江防舰队来滋扰中国边防，但不巧的是中国海军部也成立了东北江防舰队，且中国东北江防舰队列装了大量的高速炮击驱猎舰和雷击驱猎舰，还有辅助内河炮舰、炮艇。
    中俄两国内河舰队不论从装备上还是数量上，沙俄的阿穆尔内河舰队都处于下风，虽然多次方发生江面舰只对峙，但沙俄一方每次都是主动撤离。
    造成沙俄在远东内河舰队舰只质量和数量严重落后的局面，主要是因为沙俄在远东地区只有海参崴一处老式的造船厂，只能建造一些老式的炮舰。而新建的蔚山造船厂还未完工，即使完工也不行，因为俄国没有制造新式驱猎舰的技术，缺乏蒸汽轮机技术，想造也造不出来。
    阿列克塞耶夫于是在海军上想办法，他令沙俄远东舰队在中国黄海附近海域游弋，多次试图侵入中国领海，但都被中国海岸警卫队拦截了。沙俄军舰大多数见到中国的海岸警卫队舰只后便掉头离开，有几次试图硬闯。但很快中国海岸警卫队就用无线电向最近的海军基地发出警报，很快便有中国海军主力舰只赶来。由于知道挑衅的沙俄军舰的吨位和级别，赶来驱离他们的中国军舰都比沙俄军舰先进，比他们的吨位大火力猛，这样沙俄军舰很快便灰溜溜的离开了。
    两国海军正面交锋中，沙俄海军总是因为装备和数量不足而处于下风。于是阿列克塞耶夫转变战术，他派出海军战舰在外围游荡，碰上挂着中国龙旗的船只便拦截，登船滋扰，攻击侮辱中国船员和乘客，甚至强行索拿东西。
    一开始中国船长和船员选择息事宁人，给他们些东西打发了他们就算了，也没有向北洋政府报告。这种做法顿时助涨了沙俄的气焰，他们一次比一次狠，终于有人不堪忍受，于是回国向当地法院起诉沙俄海军。
    这件事顿时惊动了中国政府，王辰浩责令外交部对沙俄政府提出最强烈的抗议和警告，要求沙俄政府对此作出解释。此事影响非常恶劣，国际上高度关注沙俄海军抢劫的中国商船的事情，对此沙俄政府非常无耻的拒绝承认，称中国没有证据，中国船员诬告。
    捉贼拿赃，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王辰浩一边令外交部对俄国施加强力的外交压力，一方面王辰浩电令海岸警卫队全力维护中国商船的安全，提供护航。但海岸警卫队的舰只吨位小，不适合远海航行。本土舰队舰龄老化，速度慢也不适合护航。
    于是，最终护航的任务落到第二舰队即太平洋舰队司令部来执行。
    1899年12月15日，中国海军部和外交部宣布将于本月20号开始，派出军舰在外巡航，为过往中国船只护航。主要集中在黄海东部和北部，针对沙俄军舰经常出没的海域进行巡逻和护航。(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