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告白

    神谷悠使用二刀流对战毒岛紫时刀刀到肉，竹刀敲在身体反馈回来的颤抖与竹子特有的清脆声质构成的打击感让他非常过瘾。剑道比试结束后，神谷悠接过毒岛紫准备好用于治疗外伤的药液，上下打量毒岛紫娇躯上下遍布青紫之色的淤伤内心又感觉愧疚，本来他面前这具修长成熟的女性娇躯魅力远比神谷穹那青涩的果实诱人，现在这些淤青破坏了完美如玉的美感。而且细细观察毒岛紫身上的肌肤，神谷悠发现不少地方都遍布着奇怪的伤痕，伤痕颜色较浅，与皮肤颜色对比不算非常强烈，像是穿着泳衣晒太阳时留下的白痕。
    “紫，你好像并不是很在乎自己的身体被别的男性看到啊。”
    “神谷先生是指我穿着内衣的样子么？电视上那些泳池或者是海滩场景不少女性衣着都比我大胆，那些女性都没有感觉到害羞，我想自己也没有必要。”
    “不~不~不，我想是很有必要，泳衣和内衣是完全不同的概念！”神谷悠严肃摇了摇头，况且毒岛紫现在穿着的黑色蕾丝内衣实在是太过成熟，搭配散发着诱人芳香的成熟果实，一般男性看到早就按捺不住内心的原始冲动扑过去了。
    笔直坐在凳子上的毒岛紫认真思考了一会还不不解道：“有什么不同？”
    “···”神谷悠一阵语塞，说起来他自己也不知道内衣和泳衣有什么不同，一般女性内衣被看到时候会尖叫，反倒是暴露的更多的比基尼就无所谓。
    “大概是意义上的不同，泳衣是穿给别人看的，内衣是代表着保守的一面。材质上也会有所区别，泳衣不具备内衣的透气和吸湿性，内衣也没有泳衣的防水性，吸水后很容易变成半透明材质引起不必要的尴···。”神谷悠发誓，他真的只是一不小心往黑色的蕾丝贴身内衣上瞄了一眼，但是那一眼让他将本来要解释的话全部咽了回去，黑色的薄纱上透着一丝丝尚未干涸的水迹，完美紧贴着肌肤勾勒出令人喷血的曲线，本来没有多少非分之想的神谷悠呼吸一下子灼热起来。
    他都怀疑，毒岛紫是不是刻意穿成这个样子来祸害他。
    为了缓解自己的尴尬，神谷悠往自己手里倒下药液一边盯着毒岛紫手臂上的那些奇怪的伤痕含糊道：“这些白色伤疤都是训练时留下的？”
    毒岛紫顺着神谷悠的目光看向自己手臂上的伤痕，用缅怀的语气回答道：“是的，身上大部分伤疤都是训练时候留下的，还有一些是实战留下的枪伤，这里和这里。都是好久之前的事情，自从和小姐在一起就没怎么经历过实战。”她指了指左肩以及侧腹上不规则的圆形伤痕，看得出来是被子弹撕裂皮肤造成的，只是伤口恢复非常好，留下的疤痕若有若无。
    “听起来和我这种普通人感觉好遥远。”神谷悠左手托住她的修长柔荑，沾满了药液的右手轻轻覆盖在她的手臂上来回均匀涂抹，和平时他接触的女性不同，毒岛紫的手臂柔软而有力，用力按压就会可以感觉这光洁娇嫩肌肤下隐藏的强大爆发力。神谷悠忍不住再看了眼平坦的腹部，柳腰纤细光洁，除了好几块被他用竹刀砸出的青红色淤痕没有明显的线条。
    ——竟然没有三爷一样的八块腹肌，这不科学。
    “说谎，无论是剑道还是对手枪的熟悉都说明神谷先生可比我有故事多了。”
    毒岛紫掩唇轻笑，饱满的雪玉亦随之微微起伏。
    说对这样丰盈娇躯不动心是假的，神谷悠是普通的男性之一，然而他也懂得什么叫做非礼勿视，为了避免不要的尴尬他的目光尽量停留在毒岛紫的脸庞，坦然与她对视。毒岛紫的眼睛很美，纤长而秀气，眼神不复比试时的锐利，弯弯柳眉撇下越发衬托眼神的娴静柔媚，但柔媚眼神的笔直令与之对视的神谷悠内心产生一种自己的内心被窥破的错觉。
    “只有这时候才能感觉到神谷先生也是一位正常男性。”毒岛紫柔声笑道，话里的意思让神谷悠有点措手不及，他还打算静悄悄享受这次福利，怎么就被她挑明。
    “哈···？”神谷悠望毒岛紫手臂涂抹药液的动作顿了顿，不知道应该怎么接话。
    毒岛紫注视神谷悠的神色坦然道：“我喜欢比自己强大的男性，刚才与神谷先生进行比试的时候那份感觉我以前从未体验过，相信神谷先生也注意到我内衣的水痕，就和神谷先生所想的一样，在剑道比试时面对神谷先生令人喘不过气的进攻起了女性的生理现象。”
    “很奇怪吧，一般女性只有在那个时候才会有这种反应，我却在战斗中有这种生理现象。”毒岛紫说话语气隐有自嘲和不安，她比谁都了解自己，也一直为自己拥有潜在暴力倾向而自卑。
    神谷悠脸上一个大写的囧，涂满药液的右手抚摸毒岛紫柳腰上的淤伤认真道：“每个人都有难以启齿的地方，紫你虽然有暴力倾向，但你压抑住这种倾向没有去伤害无辜的人就说明你也和一般人没什么不同，是一位出色的女性。”
    “是么，神谷先生这么认为我就安心多了，还以为这次剑道比试过后神谷先生会疏远我。”毒岛紫突然抬起小手轻柔抚摸着神谷悠的胸膛，那里就是被她用竹刀刺伤的地方：“神谷先生，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神谷悠张了张嘴巴，啼笑皆非问道：“紫，刚才的剑道比试让你喜欢上我了？”
    “是的，弱者仰慕强者是当然的事情！”毒岛紫神色理所当然肯定道。
    神谷悠收起手里的药液摇了摇头：“那可不是喜欢。”
    “对我来说就是，喜欢在每个人内心定义不同，我个人的天性和受到的教育让我倾慕强者，神谷先生各方面能力都很强大，作为配偶是不二的选择。”
    神谷悠哭笑不得：“可惜我已经有喜欢的人，紫也是知道的。”神谷悠在自己的关系圈子公布过自己和神谷穹的情侣关系。
    “无所谓，神谷先生能力那么出色拥有一两位情人再理所当然不过。”毒岛紫从容微笑说道，她自小在日本的大家族中成长，跟随上原绘月见识过日本上层社会，在大家族中直系男性成员拥有复数情人是公认事情，日本即便经过现代文化的洗礼，女性地位一直偏弱，毫不夸张的说比经济发展中的中华社会地位更加低下，就算是一些普通的中年上班族在一些特殊酒场总会有那么一两位女伴。
    “上原老师那边你准备怎么解释？”
    “小姐已经给了我自由身，待在小姐身边是我个人的选择。”
    “说到这种程度真是让我受宠若惊。”神谷悠哑口无言，在意识空间查阅上个世界的动画《学园默示录》中毒岛伢子也说过意思一样的话，外加上毒岛紫的性格神谷悠不认为她是在开玩笑，他在考虑的是自己真的可以抛下神谷穹不管开水晶宫？
    在上个世界中神谷悠有一位非常喜欢的冷门动画男主角——杉崎键，出自于轻小说以及动画《学生会的一己之见》。
    杉崎键从一开始就高喊着建立水晶宫的梦想，为此付出无数汗水终于考取了年级第一的分数，并且以此进入到全部由美少女组成的学生会中，进入学生会时他恬不知耻喊出自己的口号和梦想：“我喜欢你们，非常非常喜欢，所以大家和我交往吧！”
    这样一部看上去搞笑轻松的动画，本质上也是表达作者对水晶宫的复杂感情。男主杉崎键认为水晶宫的结局就是皆大欢喜，不会伤害到谁。实际上小说的结尾根本就没有建立真正的水晶宫，女主们对男主表达了心意但也止步如此，没有后续，男主继续加入下一任学生会喊着同样的口号。
    很奇怪吧，高喊着建立水晶宫的动画却始终没有实际，这大概是因为作者真正考虑到实际情况而做出的选择，理想的水晶宫是皆大欢喜，实际的水晶宫对谁都是一种伤害。《学生会的一己之见》就是这类抱着现实憧憬理想的例子。相反的，动画并不缺乏达成真正水晶宫结局的动画，例如早期著名后宫动画《天地无用》系列，每一部男主都光明正大建立后宫，但也因此缺乏对女性的刻画，或者应该说刻意避免女性角色关于水晶宫的话题，这就是理想化的水晶宫。
    神谷悠想要在现实中开水晶宫，他不是没有这个能力，就凭借动画监督的身份都可以潜规则一大批人。他至今没有表露这个迹象就是因为神谷穹的存在让他内心刻意回避这个选择，现在毒岛紫光明正大对他发起进攻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问题。
    神谷悠在犹豫，光是有犹豫这一点就让他知道实际上神谷穹在他内心早已经不是唯一，或许从穿越之后就一直都是这样。同时他又很自私，得到神谷穹的同时也不想放弃所有男性都有的梦想，扪心自问如果上原绘月、森下葵她们结婚，他绝不可能做到若无其事的献上祝福。
    要么是彻底斩断这份念想，一辈子都陪着神谷穹。
    要么是舍下所有责任变身推土机，也不管会伤害道谁。
    夹在中间是就是最令人不齿的存在，和水晶宫动画中欠揍的悠游寡断型男主角一个鸟样，神谷悠知道他现在就相当欠揍。他很贪心，他想要享受所有而不去承担两种选择的后果。
    “如果人人都有紫你这样的想法就好了，我现在也不会那么迷茫。”神谷悠喟然长叹，他脸皮的厚度不比杉崎键差多少。
    毒岛紫一怔，不明白神谷悠这句话的具体意思，沉吟道：“可以向外界隐瞒我们另外一层的关系。”
    神谷悠摇头道：“这对我来说是最差的选择，我宁愿一开始就坦白。”神谷穹迟早会注意到他的异常，与其隐瞒神谷穹造成更大的伤害还不如一开始挑明自己的想法，尽早解决这个隐患。
    “紫。”
    “是，神谷先生。”
    “脱下内衣，内衣沾上这些药液就麻烦了。”
    毒岛紫感觉到神谷悠的大手在她的肌肤上游走，掌心燥热的温度令她感觉一丝触电般的奇异感觉，和刚才剑道比试一模一样的感觉从身体的最伸出涌现，面色嫣红一片的毒岛紫对神谷悠温柔而羞涩一笑，柔荑揭开内衣的扣子将娇躯毫无保留展示给神谷悠：“是，那么就请神谷先生温柔一点。”
    ······
    晚上，狂风暴雨过后，历经摧残的神谷穹软软倒在神谷悠怀里，似乎连动动指头的力气都被折腾殆尽。
    休息会，恢复点力气的神谷穹伸出小手抚摸着将脸靠在自己脸旁摩挲的神谷悠柔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她感觉到今天的神谷悠格外痴缠。
    神谷悠埋首于散发幽香的银色发丝，熟悉的味道让他安心同时也更加不安，两种情绪在他内心相互纠结，沉默一会说道：“今天我和毒岛小姐进行剑道比试。”
    “这件事刚才帮你涂抹药水的时候就说过。”
    “嗯，之后在休息室的时候她向我告白。”
    “这样啊。”神谷穹语气依然平静，仿佛在阐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继续说道：“毒岛小姐那边姑且不论，悠即便是明确了我们的关系也没有拒绝她。”
    “嗯。”
    “我知道了。”
    神谷穹平静的态度出乎神谷悠的意料，呐呐无言唯有更加用力抱紧这具娇小的身躯，生怕下一刻她就会离开自己。
    “抱歉，我不会给自己的选择做任何辩解。”
    神谷穹螓首倚在神谷悠胸膛上摇了摇头淡道：“然后呢？你是想我说，因为我太爱你所以不在意你有其她女人，只要你高兴就好？又或者自欺欺人向你询问这件事情的真假？”
    神谷悠低着头注视神谷穹的侧脸，那本该永远淡然冷冽的眼睛挂着晶莹泪珠，太过脆弱也太过温柔，贝齿紧紧咬着薄唇，她的情绪开始失控了。
    神谷穹蜷缩着身体低声喃喃道：“还是你以为我会有其它什么反应？和其他女人一样生气？撒泼？谩骂？然后离开你？那样的事情我做不到，没有悠，我一个人是不可能生活下去，悠对我来说不是爱人，是融入骨子里面的本能，就算我不是悠的一切，悠永远都是我的所有。我知道的···从悠发生改变的那一天就知道的···那次住院之后悠变化太多了，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从悠创作动画开始，对周围的一切，对生活都有了更大的追求。”
    “事到如今，为什么悠可以轻易对我说出接受了第二个女人的话，我不明白，如果这是玩笑的话根本完全，一点都不好笑！”
    “我和悠不同，我抗拒接触外面的世界，而且永远保持着悠是我的整个世界这种生活方式。悠还不明白吗，就算悠让我的身心伤痕累累，我也没有第二个选择。还是说悠早就明白了，所以才那么狡猾，那么自私。”
    神谷悠环抱住神谷穹纤细的柳腰，吻住从她小脸划下的泪珠，泪水的味道果然又苦又咸。毒岛紫的告白只是一个契机，神谷悠向神谷穹坦白这件事的根本就是想要明确自己在对女性的态度，虽然不到推土机的程度，他承认自己对森下葵她们有着超出一般友谊的欲望和感情。
    “抱歉···”神谷悠只能想到这一句话，面对神谷穹他想不去用那些花言巧语，那些借口也不可能让神谷穹满意。
    “悠，你喜欢毒岛小姐么？”
    “她是一位想相当出色的女性。”几乎一年的相处，神谷悠和毒岛紫的关系维持在朋友左右，也只是这次剑道比试后才发生了质的变化。
    “如果是葵姐或者绘月姐向你告白，你会拒绝么？”
    神谷悠沉默不语。
    “笨蛋！笨蛋！笨蛋！”神谷穹垂眸哭声道。
    许久，哭累了后神谷穹依偎在他怀里，神色似哭似笑蹭着神谷悠的脸庞弱声询问：“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开始写日记么？”
    神谷悠想起在神谷穹与自己闹别扭的时候的确说过，但距离现在已经过了一年多了。
    “那份日记保留在我的笔记本电脑文件夹里面，记录着从那时候到现在我每一天的心情，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悠可以和我一起看完，然后我也希望今天悠可以对我坦白。”
    “悠到底是怎么想的，我在悠内心又到底是什么！”神谷穹凛直的眼神直直插入神谷悠的内心，说话语气却几近哀求。
    从两年前感觉到神谷悠发生变化的时候，神谷穹就知道不会那么简单结束，也预料到日后神谷悠必然会做出关乎她的选择。悠会喜欢除了她意外的女性神谷穹不是没有设想过，从神谷悠犹豫的时候，从他身边出现那么多优秀女性的时候神谷穹内心就转而对这个问题避而不想，希望神谷悠能真正只在乎她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