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比剑

    然后我就问对方：“你用人的魂魄铸剑，到底有什么意义呢，这样是不是太残忍了？”
    “我不知道什么叫残忍，我只知道胜者为王的道理，你说对了，我就是用魂魄铸剑，其实你是一个很明智的人，我感觉杀了这里的人，不够我解恨，他们一个比一个懦弱，杀死你才会让我觉得战胜了真正的对手，心中才感到，爽快。”
    听到他说出这番话，我不由得冷笑了起来，暂时忘记了等一会可能要被他杀害的恐惧感，随后我就对他讲：“我只想知道你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我话音未落，他就在那里严肃的说道：“你听过以前基磨人中剑圣的故事吗……”
    这时候我又打断了他的话：“那么你就是剑圣了，对不对？”
    这时候对方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在那里抬起头，仰望天空，好像回忆起了很久以前的一些事情，然后在那里讲了起来：“很久以前了，这里的基磨人他们都忘记了自己的祖先是怎么过来的，他们忘记了但是我没有忘，那时候在金国的皇宫里，那些达官贵人，总是逼迫基磨人学习中国古代的，什么儒家思想道家思想，说是要让这些人学习如何爱国爱民，其实在我看来，这种想法只是那些位高权重之人来控制基磨人的一种手段而已，并不是想传授给这些人什么爱国爱民的思想。”
    “之后也不知是谁的主意，这些金国的人，看着基磨人身材高大，很有力气，把他们培养成铁匠，好像很合适，然后就找了一个打铁技术非常高超的师傅，专门给这些人传授如何打铁，想不到这些人接受能力比较快，很快就学会了。不仅是很快就学会了，而且短短几个月时间之内，就超过了那个他们请来的师傅。就这样打铁的技术在这些人中一代一代的相传，直到今天，这门手艺还没有失传。”
    “后来这个国家灭亡了，但是这些基磨人很聪，他们自己把人组织起来打造各种各样的兵器，与元朝的那些官兵对抗，不过再怎么厉害毕竟对方人数很多？敌众我寡，他们不断的受到挫折，然后好些人又聚集在一起商量着对策，想到什么地方弄一把神器。也许是机缘巧合，他们恰好遇到了一个道士，这个道士道行很深，然后就教这些人以人的魂魄打造神剑的技术。”
    “于是在这些基魔人当中，他们组织了一些人，到晚上子时，正是阴气最浓之时，他们就溜出来，之后，用到人交给他们的方法，把人的魂魄抓住以后，打造剑的过程中，让那只魂魄附体到这把剑当中去。”
    对方说到这里，停了几秒钟以后续道：“打造这种剑的过程，其实你已见过了，就是那天晚上，在那个阴阳屋里你在墙上看到的那种画面。”
    听到这番话我不由得点了点头然后就对他讲：“那接下来呢，接下来怎么样了？”我问出这样的问题，在这个时候仅仅只是因为感到好，其并不是想着跟他说话，把时间拖延。
    他说：“后来我被人给抓住了，同样他们也学会了用人的魂魄打造剑的方法，然后他们也就用我的魂魄融入剑当中去，这样我就想着，被他们打造成剑以后，可能会杀死很多人，但时没有想到，打造出来以后，还要进行试剑这么一个环节。”
    听到这里，我就想起了之前在阴阳屋的时候，看到了对方在墙壁上一些奇怪的动作，然后，他就手中拿着一把剑，猛劈另一把融几我魂魄的长剑，叮得一声金属尖啸过后，我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都要被劈成两截了。
    想到这里，我就表现出一副恐惧的表情，不过对方并没有，注意到我当时的样子。他又在那里接着说：“这种打剑的方法，就是兵器和人的魂魄成了一体，人们拿着两把剑相互对着削过来，所以从总是会有一把剑断了，而从此附体在这把剑上的魂魄，就灰飞烟灭了。”
    说到这里，对方看着我笑了起来，然后说，我想那种魂魄被削的灰飞烟灭的滋味，你已经尝到了。听他这么一说，我不由得摸了一下自己的腰，感觉隐隐生疼。
    “我就成了一把被人家试过以后没用的剑，但是我的那把剑没有彻底的断。到头来就成了一把长残缺的剑，基磨人就把我当作是一块废铁，抛弃荒野之中，所以你可以想象一下，我在荒野漫长的岁月中，自己的魂魄被折磨了多久，后来我遇到了一个将军，他姓吴，在战场上我和他英勇奋战，杀死了好多人，从此以后我的血性又回来了，就这样我慢慢的恢复过来。之后不久吴将军死在沙场上，我也跟着这位将军埋入坟墓之中。没有人血的滋养很快，我就长眠在坟墓之中了。”
    对方说到这里我也有所明白的，就是以前张先生不让我手中的这把剑沾上人血，他是看出了其中的秘密。但是我和吴用在焚尸屋的时候，被情势所迫吧，吴用就用手中的剑划破我的手，因此就在这把剑上沾上了血，同时还沾上了吴用他自己的血，所以我就想这把剑就是在那个时候被唤醒了过来。唤醒了之后又在阴阳屋里在我睡觉的时候，就偷偷的吸我身上的血，然后又在那里把吴用弄成了重伤，结果自己却跑了。
    想起这些事情，我不由自主的在那里颤抖了一下，然后就听到对方说话的声音：“人活在世上都是要遭受痛苦的，被烈火灼伤，千百次的击打过后，铸成了一把剑，自己的魂魄被伤害，然后又被丢到荒野之中，这些事情，都是生不如死的遭遇，我说的对吗？”
    我知道他所说的这些都是痛苦的遭遇，每个人遇到这样的事情都会觉得身不如死，然后就听见他在那里大声的说了起来：“你说，这些基磨人害得我那么痛苦，他们是不是全部都该死？”
    听到他说出这些话，我不由的在那里颤抖了起来，然后对他说道：“也许你说的对，但是有些事情已经时过境迁了，你有没有想过这一点呢？如果有什么恩怨就应该在你们那个时代解决，我说的对吗？”
    对方听了我的话，以后他就在那里哈哈大笑起来，然后对我说那是你自己的看法我可不怎么想，上一代的恩怨，同样可以找下一代人解决，我说，我要让这里的基磨人都死在我的手下。说话间，他一直都愤怒的看着我。
    看到他那种满脸杀气的样子，我想再跟他唱反调，那可能我真的有危险了，还是随他的意吧，然后我就笑着对他说，你说的对你说的对，你要怎么就怎么了。
    但是当我刚刚说出上面这些话的时候，脑海中立刻又想到，这样不好吧，我现在是替这里的人办事，而且我手中拿着那个老人家的剑，那他是不是该杀我了？
    我在要改口跟他说什么话，又听到对方说：“那个时候，只要一个人，反正试剑失败了之后，他的魂魄就灰飞烟灭，但是现如今面对这里的人，只要他的剑断了，他就得死，这样算是比较公平了，我说的对吗？”
    这个时候我都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他的话了，我看了一下自己手中的那把剑，这时候，它在朦胧的夜色中，剑光灿然，不过我在心里想，如果和我对面的这个剑圣手中的剑相比，想必结果不太乐观，凶多吉少啊！
    这时候我看了一眼旁边的吴用，他在那里一直都没有说话，而且我看得出来，他一直是在想要不要就此逃命，不过在此刻，他的心里好像又在想着什么，最后向对方问了起来：“那我问你一句啊，现在这里的人们，他们还知道用别人的魂魄，打造宝剑的技巧吗？恐怕他们都不知道了吧？”
    对方听了以后又一次大笑了起来，那笑声中表现出一副很得意的样子：“你说的对，他们这些人，连祖宗是怎么过来的都忘记了，怎么可能还懂得哪种方法？只懂得怎么铸剑的技巧，不顶用啊！”
    然后吴用转过身来轻声的对我讲：“这样你肯定要吃亏，因为你现在手里拿着的只是一把普普通通的剑，他那把剑融入了别人的魂魄，这个怎么比？他刚才还说公平不公平的，现在这样子公平吗？”
    这时候我看到对方开始向我和吴用这边看过来，严肃的说道：“现在就不用说什么公平不公平的了，这一刻，你手中的那把剑必须要和我比一比。”话音刚落，对方就不再说什么，迅速的挥动着他手中的剑，这时候我注意看了他的表情，以我当时对他的感觉，对方并不是即刻想要我的命，他在挥动着自己手中长剑的同时，给我足够的时间出剑和他手中的兵刃，一决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