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心烦意乱

    林小小觉得自己和白洁的聊天整个就是一个鸡同鸭讲，可怜她不能够将真相说出来。哪怕连至亲的爸妈都不能说。
    于是到了晚上的时候，她的整个人看上去就显的很幽怨。
    封戾给林小小打电话，告诉他晚上有事，让她自己吃饭。这听上去仿佛再正常不过的电话，却让林小小脑洞大开。
    她的眼前开始忍不住浮现出封戾去叶若兮那里时两个人的相处画面。她觉得自己是不在乎封戾的，封戾和谁在一起对她来讲其实也没有什么关系。
    但或许是因为他们已经领了结婚证，林小小就天然的有了一种我是正室的代入感。所以在想着封戾和叶若兮的时候，她的心里就怎么想怎么不舒服。
    于是在封戾晚上回到公寓的时候，任凭封戾怎么按门铃，林小小都不打算给他开门。
    封戾一开始还以为林小小并不在家里，但是从门里传来的电视声却实实在在的证明着屋子里有人。
    也不知道这个林小小又是抽了什么风，于是他只好打电话让开锁的人来开门。
    林小小听到外面一阵响动，当她察觉到不对劲起身去门口看一下究竟的时候，开锁的人已经将门给打开了。
    ＂原来你在家里啊。＂
    封戾的表情淡淡的，不过看着他冰凉的眼神，就知道他此刻是生气的。林小小也没有解释什么，只是漠然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就面无表情的回到了客厅的沙发上继续看没有内涵的肥皂剧。
    ＂既然在家，怎么不给我开门？＂
    封戾走进屋子，对于林小小漠然的态度很是不悦。因此他问话的声音都是低冷的，让夏夜的屋子凭白降温到了零下几度。
    ＂我不喜欢我的家里有别的女人的味道。下一次等你进来的时候，请你把自己洗干净了再进来。还有，如果下一次你再请开锁匠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打电话报警了。＂
    林小小始终没有看封戾，语气冷淡的开口说道。
    一开始，封戾并没有反应过来林小小说的意思。等到几秒后他醒悟过来后，再看向林小小冷冰冰的一张脸时，心中就有些复杂了起来。
    ＂你以为我今天晚上是去见了谁？＂
    封戾在林小小的身边坐下，一边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放在一边，露出里面洁白的衬衫。他的身上有着淡淡好闻的古龙香水的味道，瞬间就充斥满了林小小的鼻翼。
    林小小下意识中想要离开他远一点，忽然有些害怕下一刻就会闻到他身上属于叶若兮的气息。于是她向沙发的另外一边坐了坐，不过封戾很快就逼近了过来。几乎让她退无可退。
    ＂小小，你还没有回答我？＂
    ＂心知肚明的事情，一定要我把那层窗户纸给撕下来吗？封戾，你欺人太甚了。＂
    林小小瞪向封戾，觉得封戾此时像是一个审讯官。而她就像是被戴着镣铐无助被审问的犯人一样。拜托，她才是最无辜的那一个好不好。
    ＂欺人太甚？＂
    封戾微微挑眉，有些意外林小小会这样想。不过他现在的心情可并不好，于是看着林小小，他不经思考就冲动的说出了让林小小瞬间炸毛的话来。
    ＂林小小，是你逾越了。＂
    ＂我逾越？＂
    林小小的身下仿佛装了弹簧一样，瞬间就从沙发上弹跳而起。她一边怒视着封戾，一边伸出手不可思议的指了指自己。脸上露出不知道该是笑还是生气的模样来。
    面对着激动的林小小，封戾只是一脸深沉的看着她。谁也不知道在他看似平静无澜的眸底深处，到底涌动着怎样的暗潮。
    ＂好，是我逾越了。是我忘记了我的婚姻只是一场交易，是我不该计较你去见了叶若兮。毕竟他是你心爱的女人，而我只是一个给你生孩子的工具罢了。＂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林小小说完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封戾冷硬的一颗心，仿佛被一片尖锐的刀片给划了一下。似乎，有血流了出来，有些微疼。
    他薄唇紧抿，坚冷成一条直线。什么也不回应，只是淡冷着一张脸看着林小小。
    然后，他就看到林小小举起了一只手，做出一副保证的姿势。
    她想要承诺什么？
    ＂封戾，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有今天这样的事情发生了。你的感情私生活我不会再干涉一星半点。不过同样的，我的私生活你也最好不要干涉一点。你放心，不管以后我爱上谁，至少在婚姻有效期间内，我是不会出轨的。总要保证孩子是你的不是？＂
    封戾终于坐不住了，他豁然站起身来，一把抓住林小小的手腕。
    一双古井般的黑眸有了波动，却是闪烁着锐利的寒光。
    ＂林小小，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
    ＂我当然知道我在说什么。怎么，只许你州官放火，就不许我百姓点灯了？＂
    林小小毫不示弱的看回去，房间里的空气顿时变的僵冷起来。
    唯有电视机里播放的电视剧还在发出声音。
    男主人公和女主人公互相的深情告白同屋子里的封戾和林小小的僵持形成一个十分鲜明的对比。
    ＂林小小，你怎么那么喜欢挑战我的底线？＂
    ＂难道只允许我接受你挑战我的底线？封戾，莫非这也是你们有钱人的特权不成？＂
    封戾觉得自己的胸口燃烧起了一股熊熊烈焰，只要一想到林小小同别的男人在一起，他就恨不得找条锁链将这个女人捆在家里，让她再也见不了任何人。
    这个女人，实在是有本事激怒他。过去的二十八年来，他都没有这一阵子生气的时候多。
    ＂封戾，你快点放开我。＂
    林小小觉得自己的腕骨都快要被封戾给捏碎了，她眉心紧蹙，忍不住疼喊道。
    ＂想要我放开，就收回你刚才说的话。＂
    封戾的脸上盖了一层冰霜，很冷很冷。
    ＂凭什么？＂
    林小小还是不服气。
    ＂看来，你是忘记了昨天晚上我对你说的话了，是吗？＂
    封戾忽然冷冷一笑，在林小小心中刚刚咯噔一下的时候。整个人就忽然被他扯到了沙发上，然后封戾的身躯就覆盖了下来，他冰冷的唇，咬住了林小小的唇瓣。
    没错，是用咬的。
    仿佛发泄一样的粗暴，林小小的嘴唇被他噬咬的发疼。她的拳头流星一样打在封戾的肩膀，却撼动不了分毫压在身上的男人。
    知道最后她的嘴唇都疼的麻木了，封戾才放开了他。
    ＂现在想起我昨天说的话了？＂
    看着林小小被自己吻的红肿的双唇，封戾心中闪过一丝心疼。不过他的面上还是冷冷的。
    ＂封戾，我讨厌你。＂
    林小小瞪着的一双眼中有泪水涌了出来，从眼角滑落。她的泪是无声无息，倔强而不肯示弱的。
    温热的泪水却仿佛从封戾的心中划过，热烫了他的心口。鬼使神差的，他竟然低下头去吻了林小小眼角的泪水，轻轻的，温柔的。
    从来不知道，会有女人的泪水，是让他感觉到心疼的。
    ＂我今晚去见的人是客户。＂
    原本从来不喜欢解释的封戾，突然对林小小说道。林小小整个人有些懵了。
    就这样呆呆的忘记了反抗，任凭封戾将她脸上的泪水全部吻去。然后，他又含住了自己的唇。比起刚刚他的粗鲁，这一次他吻的很温柔。细致的好像是在呵护一件珍惜的宝贝一样，林小小忽然发现自己竟然有点沉溺在这个吻里面了。
    忽然间胸前一凉，封戾的手竟然已经从衣下探入了进来。
    ＂不行。＂
    林小小这才想起了挣扎，她用力推开封戾。此时封戾眼中的炙热尚未褪去，林小小看到他眼中的光，忽然有些害怕起来。
    这让她觉得自己就好像是一个待宰的猎物一样，即将要被封戾这个狩猎者给吞掉一般。
    封戾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的冲动，但是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小小，我们是夫妻。＂
    封戾看着林小小说道。
    ＂我知道，可现在不行。你答应过我的。＂
    林小小平稳了一下呼吸，对封戾说道。
    封戾沉默下来，他忽然后悔起当初答应了林小小的要求。
    于是他站起身，直接进浴室里冲凉水澡去了。
    当听到浴室里哗啦啦的流水声时，林小小松了一口气。刚刚她的心可是一直都提悬在嗓子眼里，还真怕这个封戾霸王硬上弓。
    不过好在他还算是受承诺，要不然只怕今天晚上会是她的一个噩梦了。
    一想到刚才他对自己说今天晚上去见客户，林小小就不知道自己一会儿要怎么去面对他了。
    他是在特意向自己解释吗？
    林小小不知道。但是他和叶若兮之间也是注定割舍不断的。今天不见，也不代表今后会不见。
    林小小觉得自己越想越烦，索性就干脆什么都不想了。
    没有几天就是爸爸的手术了，这才是她真正应该担心的事情。
    林小小有些心烦意乱的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心里想着。等到封戾从浴室里冷静完了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倒在沙发上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的林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