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

    学校？不，都是东京，目的地不能是学校。
    白濑又想起了上一次，他买了去横滨的车票，回了东京。
    那么，如果不是横滨呢？
    白濑最后决定去静冈，静冈是他任务目的地。反正也没真正的目的地，哪里都行。
    这白濑没有睡觉，他算着距离。
    其实有很多想不通，如果真的是离开东京所以去到其他世界，那上次又是离开了哪里回到了东京，夏目贵志那个町？还是那个县？
    如果去横滨的列车不是回横滨，目的地是哪里才能回去？
    忽然眼前白光一闪，白濑脑中一阵晕眩，再稳住的时候自己已经站在了新宿街头。
    看着手中的车票，再看看新宿的招牌，白濑沉默了。
    不可能那么快出东京，所以果然是浮世绘町？
    白濑抱头蹲下：啊啊啊真是烦死了，到底什么跟什么呀！
    手机响起，白濑接了起来：你好。
    白濑先生！是上野，通过都能听出他的高兴，真是太好了，终于打通了。从白濑消失后他不停打电话，可惜一直不在服务区。
    白濑先生，你在哪里？
    新宿。
    我马上过去接你。
    不用了，我坐电车回去。
    请务必在原地等待！上野难得硬气了起来，就算在小车上也会消失那也比在电车上不见要好多了。
    白濑被吼得拉开了电话，确认那边不再说话后再次贴了过来：你应该给我打了一晚上的电话？上野先生，疲劳驾驶是不行的。他站了起来，总之我现在就去坐电车，你倒是该安排人到车站接我。那么就这样，挂了。
    只要不出东京应该没关系...吧？
    电车上白濑接到了来自同学的问候，情况不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白濑只是说了见面再谈，然后得到了三个同学接自己的壮观场景。当然，还是尽责的辅助监督上野。
    白濑的话语中是埋怨：不是让你在等着吗？疲劳驾驶很容易出事的。虽然埋怨他嘴角却是笑容，走向他们的步伐也加快了。
    上野：白濑先生请放心，我绝对不会在这上边出错。
    白濑看着五条悟三人，五条悟抢着先回答：大晚上的被叫回来找你现在找到了不看一眼怎么能睡着？他紧紧的圈着白濑的脖子问出了自己最想问的问题，然后呢？这次去了哪里？还是上次那个地方？遇到妖怪了吗？
    白濑忽然明白了过来，他昨晚上遇到那三个可能是特级咒灵的人也许不是什么特级，而是妖怪。而且，很有可能是有组织的妖怪。
    五条悟惊奇了：真的假的？竟然真的遇到了？
    家入硝子也好奇了：什么样的妖怪，跟咒灵一样还是跟书里说的差不多？
    如果是妖怪应该就跟咒灵一样，某种意义上他们应该是同种生物。这是夏油杰的猜测。
    白濑上前来了车门：回去再说。
    这情景忽然让上野有了一种白濑先生是四人中最成熟的那个的错觉，明明白濑先生是一直嚷嚷着自己是未来的王的中二...想到这里他看着五条他们的眼神都不对劲了。
    五条悟趁着白濑没关门挤了上去，夏油杰绕过另一边开门，两人把白濑夹在中间完全没有回去再说的意思。
    家入硝子也坐在了副驾驶上，她系好安全带但频频回头，就为了等白濑的说明。
    白濑一阵窒息：行了我说还不行吗？
    准备发动车子的上野停下了。
    我碰到了三个可能是特级咒灵的家伙，其中一个是另外两个的老大。
    五条悟双眼发亮：特级咒灵？很厉害？白濑你竟然能逃了？
    夏油杰用自以为矜持实际上强人所难的话询问：下次过去带上我，想抓一只特级。
    真的假的？白濑你打赢了特级咒灵？还是三只？这是家入硝子。
    白濑听着这越来越夸张的话捂住脸：没打我跑了不知道能不能带人还有上野你别瞪眼了赶紧开车！
    不知道能不能带人的意思难道是说你知道怎么过去？夏油杰是真的激动了。
    只要能过去就绝对能带人！杰，知道怎么做吧？
    当然了悟，我绝对会抓着他不放。
    啊啊啊给我开车！
    白濑是被夜蛾正道拯救下来的，如今的他觉得夜蛾老师的背影伟岸得如同一座山，只要他站在自己面前五条和夏油那两家伙就不能跟要分尸一样一左一右的对他进行撕扯。
    还有硝子你干嘛？你可是女孩子，矜持一点别露出想扒了我衣服研究我身上到底有什么不同的表情！
    夜蛾正道看着还不死心的两个学生一人给了一个铁拳：白濑刚回来，甚至之前还遇到了特级咒灵，要好好休息。
    五条悟举手：可是白濑说没打起来，他跑了。
    夏油杰表示：我也没在白濑身上看到什么伤口。
    就是就是，咒力也没有波动，他根本就没用过术式看起来还好好睡了一觉，比忙了一晚上的我们状态好多了。
    确实好好睡了一觉的白濑有些不好意思，不敢看因为他的失踪忙了一晚上的同学们。
    家入硝子发现了：老师你看，白濑心虚了。
    哈？所以果然是睡了一觉？白濑真狡猾，你要怎么补偿我们！
    可以带我和悟去找找那只特级咒灵妖。
    我也要去！
    白濑嘴角抽了抽，硝子你真的不要掺和啊！
    夜蛾正道再次给了两个学生铁拳，硝子因为是女孩子再次免了教训。
    所以说你们三个，先好好听听白濑怎么说！
    说着就移了两步，把白濑暴露了出来。
    忽然被四双灼热的视线注视的白濑：...
    白濑先是不带任何感情的复述了自己出现在浮世绘町，遇到的三个奇怪的跟咒灵很像的人，然后路见不平打劫了两张纸币，发现被那三个奇怪的人追上，再到没有发生争执离开，发现自己的路见不平实际上是别人的黑吃黑，最后到他离开浮世绘町。
    家入硝子捂着肚子大笑：白濑你好逊，竟然没看出别人扮猪吃老虎，小看女人是会吃亏的。
    白濑太阳穴青筋外凸：我说了是因为她跟我以前的同伴有点像才出手的！
    不是吧，是你自己为了黑吃黑才出手的。
    夏油杰赞同的点头：只是没想到在你之前已经有人黑吃黑了。
    五条悟：好逊。
    点头，夏油杰赞同：好逊
    啊啊啊你们三个是想打架吗！
    这回白濑也得到了老师的铁拳，四人坐在位置上如同教导主任手下的三好学生。
    夜蛾正道：总之现在能确定的是，只要白濑离开东京地界就会消失，去的地方也不确定，回来也可以通过列车出了那个地方的地界，是这个意思吗？
    乖巧可爱不敢造次的白濑：那是我的推测，不保证一定能行。
    夏油杰：那么，为什么是回这里而不是横滨呢？
    白濑嘀咕了一句：我倒是想回去但这不是没找到方法不是吗？
    也就是说，出了那边那个地界所到达的地方实际上也是不确定的？五条悟的猜测其实也有道理，毕竟他们都知道白濑来自那个有镭钵街的横滨。
    夜蛾正道：那么在弄清楚之前，白濑你的任务只负责东京境内。看着这个虽然天赋不高却很努力的学生他的脸色缓和了不少，至少我们要保证的你的安全。
    五条悟再次举手：想要弄清楚不是应该多实验几次？
    你是笨蛋吗？白濑又不是你，如果下次遇到的是不分青红皂白直接攻击上来的特级咒灵怎么办！
    别说特级了，二级都不行了吧。
    白濑脸一黑：担心我可以但别拉踩行吗？
    五条悟和夏油杰对视一眼，两人一左一右再次扯住了白濑。
    所以下次带我们一起吧？
    就是就是，我跟杰一定能保护你的安全，把那个什么少主打得落花流水！
    家入硝子凉凉应声：别是你们被打得落花流水。
    你说什么呢硝子，我可是五条悟！
    还有我呢。
    既然如此我们明天就去...痛！
    白濑拧着五条悟侧腰的肉，面露狰狞：离、我、远、点！
    五条悟不满：你偏心，杰明明...
    发现不对早就放开手的夏油杰：我怎么了？
    五条悟：老狐狸！
    第14章
    白濑的事情目前就这么定下了，暂时不出东京，什么时候出去需要看他的实力和成长速度。
    这是为白濑好，白濑知道，也就没反对。
    五条悟和夏油杰虽然比较想试试却也明白这点，于是两人也不闹腾了。只是对白濑的操练越发严格，每天拖着已经没法走路的白濑找硝子已经成了日经。
    后来他们升上二年级，有了学弟。
    当知道一年级只有两个人的时候白濑震惊了，他知道咒术师稀缺却也没想到竟然稀缺到这种地步！
    白濑的视线在自己同学身上一一掠过：所以我们这一级是最多的？
    如果不是中途加了一个你应该也差不多，两个三个都是正常的。五条悟说，不然你以为你哪来那么多的任务赚那么多的钱？
    东京几乎所有三级及以下的任务都交给了白濑，因为距离不远任务等级不高虽然报酬相应也会少一点到，但积少成多，白濑也算富有了那么一点点。
    白濑捂住钱包：不会给你的！
    没人跟你抢。
    也不会请客的！
    小气鬼。
    好了悟，别动不动就逗白濑。夏油杰依旧是他们之间的和事佬，前提是夏油不加入欺负白濑的队伍。
    灰原雄笑呵呵的：学长们真有意思。
    七海建人：是吗？
    夏油杰：抱歉，让你们看笑话了。
    哪里哪里，能认识学长们是我们的荣幸，对吧，七海？灰原雄的笑容如同太阳一般灿烂。
    夏油杰可是知道自己队友是什么尿性，硝子还好，至少绷得住，现在依旧很有学姐的派头，但不管是悟还是白濑看起来都不靠谱。
    也许包括他自己。
    他拍拍灰原雄的肩膀：总之欢迎入学，任务加油。
    灰原雄瞪大了眼，脸上满是惊喜：是！
    七海建人觉得自己的搭档有点憨，也不知道中途会不会再来搭档。
    不过算了，这种入学都是提前确定好的学校中途加入的情况太少，磨合也是一个严重的问题。
    白濑学长，我听老师说你正在研究你的术式，也就是电。灰原雄忽然又叫住了准备离开的学长们，现在有头绪了吗？
    白濑：不，完全没有。
    闪电环绕白濑整只手，经过训练他已经能熟练掌握电的强度。
    目前看来增幅到这个程度已经是极限，除非我的咒力增多，否则是没法再增强了。
    灰原雄：白濑学长有没有想过要改变一下你的电的性质？
    七海建人眉头一皱：灰原！别人的术式不是其他人能评头论足随意建议的，更何况那是学长。
    灰原雄有些不好意思的挠头：抱歉，不能说是吗？
    白濑没吭声，其实他想听听。
    五条悟：别这么严肃，七海。灰原学弟，你有什么建议？
    夏油杰把气氛弄得更活跃一些：如果有建议真是太好了，我们可是受够了白濑关于术式的询问，要不是有硝子都秃了。
    家入硝子直接拆台：我可没那能力。
    夏油杰看着还是很紧张的灰原，放缓了语速：没关系，说吧，白濑也想听的。
    白濑脸一红，最后豁出去了：如果有什么建议和批评尽管说，反正你说的绝对没有夏油和五条难听。
    喂！2
    这是五条悟和夏油杰不满的抗议。
    家入硝子在一旁笑着看戏。
    灰原雄一听，觉得学长们是真的不错，也就说了：实际上也是一个猜想，白濑学长一直以来训练的都是术式的强度，那有没有想过把术式本质分开？
    分开？白濑觉得莫名其妙，我就只有一种术式，还怎么分开？
    抱歉，是我没有解释清楚，是把电分开。
    灰原雄话音刚落五条悟和夏油杰就反应过来。
    正负电荷。2
    家入硝子也明白了：原来如此，或许可行。
    七海建人想了想，最终还是没吭声。
    唯有白濑完全没听懂：喂喂喂到底什么？你们说的我怎么都听不懂！
    五条悟嘴角一勾把人圈了过来：忘记了白濑是没上过学的，应该不知道这些。
    夏油杰双手插兜：没关系，不就是补课，我们很熟的。
    家入硝子看着白濑，给他画了个十字。
    电是静止或移动的电荷产生的物理现象，现在白濑最常用的闪电就是最常见的现象之一。白濑一直专注于增长电的总量，却忽略了点本身的正负电荷。
    不过也对，单纯的攻击类术式第一时间想到的自然也是增强加术式的强度，只有开发到一定程度，对术式有更深地了解后才会想到研究其他东西，就比如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