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6 梦里的家

    杜道毅踏进屋内，熟悉感涌上来他的眼眶一直流窜着泪。
    他想要打造的家的格局，怎么办到现在他很疑惑，看着年华老去照片里幸福的女人依偎在微笑幸福的男人身边。
    「他在几年前过世了。」梁森汉说着话「记忆记得多少？」
    杜道毅看着抱着灰发苍苍的身心科梁医生，别人看一定觉得他疯了，他是他的儿子这才残酷，亲眼看着儿子过世接下来是身边的朋友。
    「跟学长爸爸同名。」宗翰看着白袍上的名字「他姓杜叫做杜森汉。」
    「我知道我认识他们父亲，阿毅来求诊是高二开始。」梁医生拍拍杜道毅的背「记忆又消失一部分吗？」
    「很常发生吗？」辜成禹有些担心「阿滋海默症检查一下。」
    「青春期脑部发育结构没有完整，压力刺激可能会发烧一种保护机制，要慢慢引导让他放松下来。」梁医生没有推开杜道毅让他抱着。
    「父亲看起来好像阿毅？」辜成禹看着双人的照片翻看相框后面的时间「好久的时间点。」
    「长大就越看越像。」梁医生看着照片对着杜道毅的脸「太奇幻，父亲和母亲退休后不住在这里是住在山上，这里是我和我老婆的家。」
    大家围着照片对着杜道毅的脸，脸和照片一直去看着「是亲戚吗？」
    「不是，我很肯定。」梁医生摇头，杜道毅慢慢放开他「还是跟复诊一样要先抱抱。」
    「我能看病歷吗？我向辜成禹我的朋友坦诚一些事，不知道父亲是怎么面对和处理。」杜道毅接过林宗书的面纸盒抽出面纸擦泪「那时一股脑要他们别管我。」
    「杜妈妈找上我，将你的情况写出报告出来，我对她的控制欲记忆相当深刻，刚参加完朋友的告别式很怕你崩溃直接到诊所，第一次见面影响会不太好，只好将他们到外面讨论。」梁医生翻开照片「你在诊所等待区练黑管。」一张张侧拍的照片
    「这些我不太记得。」杜道毅看着照片自己身上制服换成卡其色「我转学是确定。」指着学号给辜成禹看。
    「只要考完试就会发烧，身体压力反应出来。」梁医生拿出病歷上面记录「习惯用手写电脑化不习惯。」
    「现在还有看吗？」林宗书看着一整柜的病歷「我找错诊所应该来找你，但我妈更了解我。」
    「从小看到大来这里比较放松，家里有人走动有人气。」梁医生去厨房端出水果和茶「我有小孩，他们现在国外生活，阿毅应该忘了他们的脸了，暑假他们才回来喜欢跟爷爷奶奶待在山上。」
    宗翰看着坐在沙发上「气氛很像学长的家，人在说话不会很烦躁。」
    杜道毅翻着相簿他的表情变化「这一段我完全没有记忆。」
    「你人不在这里是在诊所，准备升学考只要一发烧就是住院，我去医院看你。」梁森汉脾气温和的回答「去安抚你和关心你的人。」
    「所以，我真得在高中前一所管乐社里强暴未遂幂亚妮吗？」杜道毅需要知道。
    「有做过评估，那是来我这前发生的事。」梁医生拿出另一份资料「杜爸爸将你的情形记录下来，从认识孔灿植开始许多行为，他有在小心交给我保管做后续追踪，上大学你不太愿意主动过来。」
    杜道毅深呼吸的握着成禹的手「我现在是个病患。」自我催眠的说。
    林宗书看着宗翰「妈比较巧妙解决我的青春期，我在解决你的青春期。」
    「家中有兄弟姐妹的优点。」梁医生看着林氏兄弟的互动「哥哥赶快结婚不要管他，比较不会吃醋妹妹就不一样。」
    杜道毅看着病歷及父亲手写下来文字，尤其是评估表拿给林宗书看「我同意。」
    林宗书正经接下来看「只能说阻止事情发生，杨琳她也对得起杜爸爸妈妈交代及幂亚妮的安全归属，杨琳动用不少关係不让你找到她。」
    「解释？」宗翰看着哥哥「跟土地纠纷有关？」
    宗书揉着宗翰的头发「我不是常说有几个人是祖传的事业，买下不少土地发家致富，这几个都有关係，一开始幂亚妮也许是被威胁要去接近杜道毅製造出强暴的样子，让杜爸爸妈妈接受她或者让后面的人出面处理的机会。」
    杜道毅这点听得放松下来，音档里确实有这一段「发生那天我又发烧躺进医院？」指着时间点及就医纪录。
    「有记忆是怎么和孔灿磊见面？」宗翰加入话题问着「我是最旁观者。」
    「杜爸爸妈妈这边处理的方式是将幂亚妮拉出来，让她转进女校里她抓住逃离的机会。」辜成禹知道幂亚妮是女校毕业，阿毅是男校毕业「阿毅更气杨琳什么都要管，要他和幂亚妮分手，这里出现幻觉了。」
    「我以为和她视讯其实是她的社群网页对吧！」杜道毅紧握手看着病歷「她这时间点车祸身亡，没有参加他们的告别式拒绝承认。」
    「我在听。」梁医生声音稳重没有责备描述一件事。
    辜成禹接到阿祥的电话「我们在房东家，杜爸爸妈妈这边都处理不错，杨琳发挥很大帮助要向她道歉才行。」
    阿祥在另一端听着「学妹也许知道什么要带她过去吗？」
    「她在上班不适合，她选择尊重死者你要强迫她的意愿吗？」辜成禹这点很坚持最后几个字加强语气「这只会吓跑她。」
    「你怎么跟杨琳一样了。」阿祥的语气开始不信任「是兄弟应该帮我，她害羞只好我主动接近。」
    辜成禹听得头好痛「你现在哪一所医院，我去问看看好吗？」语气维持平稳，不知道他有多烦躁。
    阿祥将他人的位置说出来「她在15分鐘下班。」
    辜成禹知道向宗翰要名片直接打给纪开桀「嗨，我是辜成禹。」
    「请说。」纪开桀相当平静回应。
    「她休假吗？能让她过来一趟身心科。」辜成禹说着话没有指明是谁「有些事她必须面对跨过去，这样手法对她们心里留下恐惧。」
    「你现在是在帮她，还是在帮你朋友？你可以控制两个人的行动？」
    「我很抱歉。」辜成禹听得意识到，他和纪开桀的信任没有这么强的连结「我没有办法很怕阿祥做出什么事伤害学妹。」
    宗书微笑的向梁医生借厕所「宗翰过来一下。」
    「我不知道他就是，递上名片脸和人才连结在一起。」宗翰跟着宗书后面解释，一起进去厕所沟通。
    辜成禹听得是一阵沉默「杨琳陪她过来呢？」
    「办不到。」纪开桀直接掛掉电话，他的小兔子一步併两步跳进车子里，手勾着她的脖子亲吻眼神警告车窗外的人，帮她扣好安全带，开车直接离开，小兔子脸红怕什么都忘。
    「信任度不够强。」辜成禹对着林宗书说「你教得好。」将名片交给他。
    林宗书确定宗翰没有打给他过，直接撕毁名片「我解释宗翰一定听得懂。」
    宗翰坐下来喝茶情绪相当平稳这让梁医生好奇「兄弟感情很好？」
    林氏兄弟点头互看一眼只有他们知道就好「阿祥不会来。」杜道毅羡慕的说出口，辜成禹到一角接阿祥的电话。
    「你会怎么看待及处理？」梁医生需要阿毅多说内心的感想。
    「我当上医生，爸妈是不是不会在怀疑我说的话，幂亚妮考进学校觉得是第二次机会，他们一定能接受我所爱的人，他们还是反对要我考过国考再说，要我经济稳定下来给对方安全再说，全都达到时，她成为时耀的妻子，我只知道愤怒。」杜道毅说出口梁医生没有批评审判静静的听他说。
    「我去找阿祥。」辜成禹说着他有些担心。
    「不要落单，宗翰去一趟。」林宗书叫着计程车过来接他们，宗翰点头跟着辜学长一起出去。
    「我惹到什么麻烦人物？」杜道毅看着离开的辜成禹和宗翰他们是最无辜的牵连者。
    「我的朋友，宗翰有拿资料给你看过吧！虐杀餵毒只因为他是同性恋。」林宗书拿着纸袋里的资料翻拍的画室作品「孔灿植的作品，他画完后会拍下来传给支持他的妈妈，后面都没有在传出去部分。」
    梁医生和杜道毅看着翻拍作品「女孩子是被当作测试品，想知道你喜欢男生还是女生？」
    「我的天啊！幂亚妮和孔灿植是姐妹淘的意思吗？」杜道毅看着画作作品，在翻开前面的作品「我做了什么一次伤害两个人。」
    「像是邪教一样。」林宗书揉揉杜道毅的肩「只要和他们不同就是怪物，一直存在很多人不敢出声，恶意很小添加其它燃起来大。」
    「杜爸爸在你每次发烧住院都有请我去做治疗，我是精神科医师在外开业用身心科缓解社会观感。」梁医生指着医师证书「你家也有一张掛着。」
    「我只能说我妈选得太好了。」杜道毅这件事要讚美母亲「记忆里，她很会唸，很会管，不了解男人在想什么，最大压力源是她，她一直阻碍我和幂亚妮交往，她和爸爸过世松一口气，没有人管我到觉得没有人管我的寂寞，幂亚妮选择不是我，我要一个家人，所以想办法製造机会说服其他三人，那时真觉得是好办法，四人讨论说是人工受孕的方式，让时耀植入她体内，我们都离开。」
    「继续说。」梁医生要林宗书不要说话，让杜道毅讲话说完。
    「麻药，她要算排卵期取出胚胎，有过不少次机会，传来怀孕的消息我窃喜拥有孩子，没有囉唆的母亲孩子一定能顺利长大，最后她还是我的绕着大一圈，那天争执是她觉得有问题私下做了羊膜穿刺验dna报告出来，她一直以为是时耀的孩子，时耀和我一起去安抚她的情绪，她不愿意接受我的孩子一路飆车要回时耀老家跟公婆说，我和时耀只能阻止这关係到我们的医生证书，我把她当作是物品不是人看待。」
    林宗书听完沉默的不发一语。
    「心里有什么感觉，愤怒为什么不选择你，歉疚让薛爸妈失去儿子，不解这是最好的办法为什么无法接受这样的安排？」
    「对。」杜道毅听得回答，语气相当肯定「我会是像爸爸一样的好爸爸对待孩子。」
    「杜爸爸犯错了。」梁医生听得说出来「社交上绝缘你的社交能力，专心在课业上。」
    「他不会犯错。」杜道毅摇头他的爸爸不会错「他作出正确的判断，阻止我做错事。」
    梁医生看着杜道毅「你不敢到薛时耀的家对吧。」语气平稳说「有让你害怕的人？」
    「他母亲。」杜道毅点头，他内心害怕强势的女人「不知道怎么沟通。」
    林宗书听得翻白眼指着阳台外，他听不下去了。
    「你不敢让爸爸失望，你真得有抽烟的事。」梁医生看着杜道毅点头承认「杜爸爸没有生气指责你，更多时间陪着你说话，从母亲身边抢过来的父亲。」
    「有点优越感。」杜道毅想想后说出口「我还是喜欢女生。」
    梁医生听到比较级「和男生试过觉得女生比较好？」
    杜道毅紧握着手张开放松，额头冒充冷汗后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