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八章
    一席近来又有一个传言，传言说如果在八点半左近去店里的话，很有可能遇到一对闪瞎旁人的情侣，重点是这对情侣都是女人，而且一席老闆对她们二人十分之敬重，纵然前面有多少张单子，只要她们的单送进来，她都必先先做两道菜供她们先吃。
    八点四十，传言中的情侣牵着手闪亮地走进来。阿正听见门铃声瞧眼过去见到是她们，亦马上领她们到擦乾净了的空桌入座，勤快的把平板交到性格较为热情的那一位，他实在不太敢与冷冰冰的那位有过多的接触。
    「薰，你想吃点甚么？」璃纱靠向身边的人，指尖慢慢地滑动起来。
    「吃肉。」薰旁若无人地把手扶在璃纱纤细的腰肢上，多年来璃纱仍有明星的自觉，不会让自己吃胖，她慨叹要养点肉好抱一点也太难，只要长多一点肉，身边的人便会拉着她吃减脂餐与做运动。
    璃纱听见瞥眼过去瞪她一记「嘖，你明知道我最近爱吃小潪做的菜，长了点肉，女人年纪变大新陈代谢就会变慢，唉，我还是吃多两顿得收收心了。」她指尖点着下唇，看着平板上的菜式与图片，口水猛烈的涌出来。
    「胖一点点皮没那么容易松。」薰冷不丁的说。
    「姓雷的，你是越老越讨厌！」璃纱举起五指在她面前转动成一个小拳头，嘟了嘴巴怒瞪她。
    「你松了我还是不会变的……一样那么爱你。」这种时候，薰便会用起日常展雨随便都能对思蓝说出口的甜言蜜言，掌心把她的小拳头包起来，不管旁人的触目，捏住她的下巴往吻住她的唇，在璃纱有反应之前放开她，故作没发生甚么似的把目光投向平板上，指尖点住滷拼盘「我想吃这个。」
    「你就被展雨那傢伙带坏！」璃纱哼她一记，跟着薰的日子里，她的情绪来得快也去得快，学会了不要跟这傢伙较劲。转个眼她也把集中力放在点菜之上「咱们再点一个凉伴芦笋和一碗小的滷肉饭。」
    阿正替她们点完餐便把点菜单送进去，按惯常对老闆特意说了这单是某两位情侣的。
    嬂潪会直接接下单看她们要甚么，基本上她们要的菜都不会做法复杂，而且曲璩也告诉了她紫色眼眸的美女是何方的大人物，她自然不敢怠慢。
    偶尔，例如今天，嬂潪更亲自替她们端菜。
    「小老闆～怎么办，我离不开你了。」璃纱邀了她入座聊两句，嬂潪没料她开口是一片使人误会的说话，她赶紧瞥向璃纱身旁的那位，喉咙做了个做吞嚥的动作。
    「韩小姐言重了，我们这小店……拿这些招待你们，说出来都不好意思，你们口味应该比较吃习惯大厨做的。」嬂潪马上要撇清关係，韩小姐身边的大醋罈正用一种深意的寒眸射向她。
    「没有这种事，我们到处游歷，总有些地方没你说的高尚餐厅，也吃很多小店与路边摊，何况…….路小姐是法国蓝带的厨师，看似平凡的菜式吃下去有五星级的味道，不是吗？」薰夹了一块滷蛋送入嘴里，嘴边稀有的抹着淡雅的笑容，紫眸带着欣赏。
    嬂净诧异她怎会知道，下一秒想到曲璩说过的如电影般的故事后，便点头她知道自己是法国学师的便一点也不出奇了。
    「别管她，她这人有病，只要我提过的、聊过两句的、多看两眼的人，她都要查对方的底世，快有精神病了。」璃纱跟着也夹一块蛋配了一口滷肉饭吃，吃得两腮鼓鼓的。
    「我……这是小心。」薰不置可否。「我听说路小姐参加一个厨艺比赛，快要到入围赛了，在此先祝你成功。」她不改脸色的强行把话题转移，向嬂潪举起了茶杯。
    嬂潪有点不好意思的也举起茶杯与她轻碰了一下，把茶水抿了一口。「谢谢，对了，入围赛就在週六，店会关门，你们要选别的地方吃饭了。」
    薰与璃纱点了点头，再祝顺了几句。
    「你们慢慢，我先去忙了。」嬂潪见着店里又来了两桌新客，不能怠慢两位大人物，她亦不能怠慢其他客人。
    薰夹了一根凉伴芦笋放入嘴里，紫眸看着她娇瘦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厨房的门里，嘴巴细慢地咀嚼，吞下之后嘴角浅扬，她做的菜……真好吃，莫说璃纱，她也爱上，有点不离开属于她做出来的味道了。
    （作者突然要说：这里的设计真的为了铺排后面要请小薰出山的剧情，不是想拖剧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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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样的地点，同样的动作，曲璩提小潪把刀具包从车尾拿出来递给她。
    「好好加油。」曲璩猝不及防探向她腰肢把她拉紧入怀，往她唇下落下一个不浅不深的吻，离开前不捨地舔逗了她的下唇。
    嬂潪被她吻得酥软热烫，羞意地推开她，娇声哼了声便转身进去入围赛的比赛地点，同样地，她不知道入围赛要做甚么，一些未知知数的事情教人紧张，却也有点兴奋与期盼。
    目送那抹娇瘦的背影进去，曲璩抹着笑的脸渐渐冷了下来，眼眸左右地瞥了几眼，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问阿列克谢借来的干扰仪器，她在仪器上的转扭转到最大，双目注意四周，很快有几个装做路人甲月丙丁的男人有所反应，纷纷把耳朵里的耳机拿下来。
    她冷然哼笑，绕回去坐回去车里，她捏着方向盘，对着空荡荡的车厢用俄语自言自说：「回去跟他说，要是嬂潪有半分损伤，阿列克谢私下研究的新型反追踪的技术绝对会卖给c国，还有，你们这点技术也好意思在我车上装偷听器？你当我是甚么人，别忘了你们现在百分之六十的技术是从我弟那里拿到的。」
    长臂伸去椅子底下，她准确地把安装在暗位的迷李到只有半节尾指头的偷听器取出来，双眸厉了它一眼，打开车窗看准有车经过时丢出去让它被辗碎。盯住它被几辆车辗得碎不成军，曲璩像是出了一口气，把车驶走，听小潪临走前的叮嚀，先回去补一补眠。
    昨夜她们莫名都有点小激动，累到下半夜才歇息，现在曲璩浑身无力，腰腿间更有点不可描述的不适感。
    入围赛现场。
    嬂潪与其馀十四位参赛者被四方八面的摄影机对着，她听完主持人解说入围赛的规则后，感叹还是主办单位很会玩。
    规则是十五位参赛者抽籤，三个成一组，分成五组，分组后，再抽籤抽出自己那组的主要食材。
    这种比赛的方式能够体现厨师有没有合作性，也能把一些厨艺普通的人潜藏在高手当中混进决赛。嬂潪分到第二组，组里面其馀二人都是男人，她抽完走过去第二组时给了他们一记礼貌的点头与笑意。
    「哎呀，我留意你很久了，没想到这一次和你一组，请多多指教。」钱博多伸出大掌跟她轻握，此时摄影师对着他们拉了一个近镜。
    「哪里，今天大家互相帮助吧。」嬂潪和他握后也跟另一位叫邹奕祺的人握了一下。
    比起其他组看来，他们这组是绝对的黄金组合，三个人的实力在前期的比赛里已看得出来。他们派了钱博多出去抽食材，钱博多抽中了五号，他到领食材处把五号的箱子拿到煮食台那边放着，等主持人发号令便把箱子打开。
    箱子里是一隻走地鸡，入围赛的比赛方式是，他们组就要用这一隻鸡做出三道菜式，然后由评审进行试食评分。
    第一时间反应的人是嬂潪，她即时对他们说：「两边鸡腿交给你们，我想做一道手撕鸡，用鸡胸肉就可以。」
    「行，那我做烤鸡卷，你呢？」钱博多看向邹奕祺问。
    「柚香煎鸡腿。」
    三人互相看了眼微笑，在主持人说开始便各自做事，过程中嬂潪给钱博多提了意见烤鸡卷可在外面包一层猪网油，烤出来会更香更脆。在三道菜式中，嬂潪这次菜式考验的是刀功，她正把配菜都初成了幼丝，邹奕祺在等待鸡腿醃入味时，他过去帮她忙，三个人看似各自做事之间，其实都在互相补位。
    他们实力强大，合作起来得心应手，不像其他组别有些不协调，甚至有一组因为食材分配部位而先吵了一架，不过嬂潪管不了这么多，反正这些画面才是电视台最想拍到的。
    赛果出来，没意外，嬂潪他们这组得到评审高度讚美的保住下一轮入围赛的席位，而吵架那一组显然被分歧搞垮，食物水准被评审为普通没新意，甚至味道走偏了宣布全组被out出局。
    （我怕大家不想看太多比赛的过程，能省的我都省了下来，只写几个段落的内容就带过结束）
    结束之后，嬂潪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情况跟上一回一模一样，她走到半路，龚晏横空截住她的去路，她心里很无奈的停下来，有礼地扬起一抹笑容跟她打招呼：「龚小姐今天辛苦了，你要走了吗？」
    「要走了，但我想邀你去喝咖啡，赏面吗？」龚晏爽直地单刀直入。
    嬂潪愣了一愣，她暗自打量着她，龚晏已换走做评审时所穿的黑色厨师服，现在她的是简约白色丝质衬衣配搭牛仔裤，鞋子穿了一双挺高的高根鞋，这种的龚晏看上去更年轻更有活力，少了穿厨师服时的严肃感。
    「龚小姐，我想这样不太好，毕竟你是比赛的评审，我俩过多的接触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嬂潪急智中用了听起来很有道理的理由婉拒她的邀请。
    「没关係的，节目不是下星期才正式播第一集吗？现在谁会跟拍我们呢，走吧学姐，我以前就很想认识你了，你是我学厨时期的奋斗目标。」龚晏爽直的性子没察觉嬂潪故意要与她保持距离，伸手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拖走。
    嬂潪莫名其妙就被她拖着前行，拉也拉不住「等等，龚小姐，等等，别拉。」前面的人充耳不闻，手劲一点也没有减轻。
    「学姐，我是认真想跟你做朋友的，放心，就喝一杯咖啡的时间，我有很多问题想问你。」龚晏拉她走出门口就停下来，可抓住手腕的手并没有松开。明媚的眸子灿烂地落在嬂潪的脸上，初赛第一眼见到她，龚晏便对她颇有深刻印象，不单日对她做的菜式，还有她整个人都有一股两袖清风、淡薄名利的感觉，她笑得靦腆温惋，眼里波光流转，写满了对菜式的期盼与自信。
    「但是今天真的不行。」她热情的双眸教嬂潪有点不忍拒绝，但心里面某人的脸孔正催促她不能再与龚晏纠结下去，要不然……
    「拜託，就给我半个小时吧！对面就有一间咖啡厅，去喝一杯咖啡的时间不会阻你很多时间的。」龚晏仍不肯死心，手也越握越紧，深怕她一松人就不见了。
    「谁说不阻？」
    在两人僵持之时，一把声音横空降落，声音对嬂潪来说如同恶耗一样，她即时想把手抽回奈何对方力量比她大一点，怎么也甩不掉。
    「你是……」龚晏皱着眉看着从楼梯慢慢走上来的女人。
    「曲。」嬂潪叫唤了她一声，双目在散发出难言之隐的忐忑之色。
    婠曲璩盯视她们交握之处，戴着黑亮隐形眼镜的眸子透着一丝微寒，抬起眉眼瞅住龚晏，一把将小潪的手从她手中夺回来，紧紧地把它牵住「我是谁不重要，重要是你别再骚扰我的女朋友。」
    「女……朋友？」龚晏诧异中带着复杂的目光扫向路嬂潪的脸庞，她两颊染上一丝刚才没有的緋色，目光更飘浮不定。「学姐…….你们是真的…….一起了？」
    「难道有假的？」曲璩把手探到嬂潪的腰上把她往自己拉过去，冰寒的目光甚有敌意的瞪向龚晏过于明显的失落与不奋的眼色。
    「龚小姐对不起，今天不能跟你喝咖啡了，我们下次再约吧，或者你有空可以来一席，我请你吃顿饭。」嬂潪抬眼瞪了瞪曲璩让她敌意收敛一点，转过眼她仍保持该有的礼仪邀请龚晏作为今天拒绝她的补偿。
    话也说到点上，龚晏也没那么厚面皮纠缠下去「一言为定，我有空去找你吃饭。」她情绪来得快，也去得快，抹着笑容与嬂潪道别，目送两个恩爱的背影上了一部白色的房车离开。
    车内，婠曲璩专注开车，一句话也说，很不像平常的她，嬂潪有点不习惯。「她叫龚晏，是这次比赛的评审之一，也是在法国蓝带毕业的，跟我同一间学校，是我的学妹吧，她说在学校听过我很多事跡，想跟我聊聊，没别的意思的。」
    她主动把话说清楚，等了一会儿对方依然一不响，她把手伸过去往她耳朵摸过去，带点撒娇的语气「嗯？你是不打算理我了吗？最多今晚做你喜欢喝的排骨汤和松子鱼，好不好……」
    曲璩心里被她摸得耳朵都软了，一身酥麻，她不开口原因是内心她压抑着醋意，深怕一开口就把醋味不经过滤喷发出来，会伤害到小潪的，她一直等待醋劲散去，未料到小潪会主动跟她解说。
    「好嘛，好不好，别生气了。」身体倾了过去，双手抓住她的臂膀。
    刚好红灯，曲璩把车子停下，侧过脸看向难得对她撒娇卖弱的样子，心坎早以沦陷，眸子从小潪的眉眼扫到鼻子，往下停留在她因为要拍摄而涂上口红的唇瓣上，情不自禁捏住她的圆巧的下巴，姆指在她下唇上来回摩挲，某种难以控制的情绪扑面而来，唇舌往下吸吮舔画，不费吹灰之力撬开本就没紧闭的唇齿把舌尖滑进去和她进行深入的探秘。
    接吻可以感受到对方的情绪。
    平常不喜欢张扬的嬂潪在她吻下来的时候，她感受到曲璩内心的波涛汹涌，一秒间她愿意接收所有的情绪，放任她的任意妄为，与探进来的舌头缠绵繾綣。几声响鸣截断了越发浓烈的情感，双唇慢慢退开，中间拉出的丝线在渐远的距离断开，曲璩不急着开车，她轻抚了她的唇瓣后勾着笑意说：「我记得冰箱里都清空了，去趟超市再回去煮排骨汤吧。」
    「好。」嬂潪被她看得浑身不对劲，她撇开脸看向窗外再次移动的景物，嘴里属于她的味道教人心猿意马。
    超市里，嬂潪与曲璩推着的手推车里装满了，她们逛够挑完，眼看着一车的东西，特别是一堆玻璃瓶装住的调味料，似乎她们两个女人要拿的话有点艰难。
    时间点往往就调得刚好，嬂潪的电话响了。
    「嫂子～」阿列克谢电话一接通便卖乖叫了一声。
    「怎么啦？」嬂潪拉开电话看着一堆陌生号，皱眉想他怎会有她的电话？她记得之前曲璩让她不能给他的。抬眼看向曲璩，指了指电话，用唇语对她说电话里头是谁人。
    阿列克谢？曲璩皱一皱眉，就知道这傢伙一定用非常手段夺得小潪的电话，她暗里哼了一声，把耳朵贴过去跟她一起听。
    「嫂子～我想你了。」阿列克谢近日被曲璩用小潪要参赛理由压制，警告他不要再上小潪家蹭饭吃，为了保命，他暂时答应了，忍了一星期，他想到嫂子比姐强多了，向嫂子讨吃的应该不会被拒绝吧？
    他一声讨好的甜言反而逗笑了嬂潪，她闭住笑意回：「我也想你了，所以你想我了是想我怎样了吗？」
    曲璩气得捏了她的腰一把，转到她身后把她抱住，脸颊贴脸颊，顺便继续听她弟弟有甚么伟论发表。
    「还是嫂子懂我，我想吃饭，你做的饭，可是姐不给我上来蹭饭，外卖我吃到快吐了，嫂子，你就让我蹭一顿吧。」
    不敢贸然答应，她侧过身看向曲璩徵求同意。她水亮的眸子映着曲璩思索的漂亮容顏，曲璩看得入迷，瞥了四周一眼没人，往她唇上索了一个吻，小声在她耳边说：「你喜欢就好，不过不能让他佔便宜，让他过来帮手提东西。」
    嬂潪红了一脸，打量四周确实没有人才松了一口气「你姐说上来蹭饭可以，但要过来帮我们提东西，我们在超市买了很多东西，应该提不动，你过来一下。」
    「没问题！我马上过来！」
    阿列克谢掛了电话后匆匆套上皮褸拿着头盔走出门，他向上面要了一部哈雷重机，就停在曲璩那部跑车的旁边。
    哈雷重机在街头行驶吸引很多艷视目光，在马路上左穿右插，加上本来超市离他的位置不远，二十分鐘便到了。「嫂子！」阿列克谢在超市的收银的队伍中见到她们。
    「你来得很快。」嬂潪扬起笑容跟他挥手。
    轮到她们付款，曲璩不客气的推了他一把，让他拿卡出来刷一把，阿列克谢不介意，掏出一张亮眼的黑卡给店员刷了。
    准许蹭了一顿饭，阿列克谢就当是被解开，第二天，他大摇大摆挑选曲璩要去上班的时候过去一席向小潪讨饭吃。
    十点鐘，一席里面坐满了人，龚晏今天特意下午把店休息，选了应该不会很多人的时间过来，但是没想到打开门时，店里还是坐满了人。
    阿正上前招呼：「小姐，一位吗？今天週五，客人较多，现在暂时没有空桌，介不介意搭一下桌子。」
    「嗯……好吧。」龚晏无奈，却不想花时间等，便答应搭桌。
    她被带到一张四人桌前入座，她斜对面竟然是一位发色带红的外国人。也许她的视线过于直白，这位外国人从专注在食物里抬起头，龚晏便在毫无预警下被一双蓝灰色的眼睛震住了，她在法国学厨的时候蓝眼的帅哥没少看过，但眼前这双蓝眼，她觉得很有魔力，看一秒就能把她的灵魂吸去。
    阿列克谢看了龚晏几眼，标緻的东方脸孔，有一双像母亲一样的漂亮媚眼，左眼眼角有一颗很小的痣，以前听母亲说那是一颗美人痣，蓝眸扫视对方高挺却小巧的鼻子，连嘴巴也小小的，对他来说，很有吸引力。
    他朝她抹起一记笑意，不敢过于主动继续低头吃嫂子替他特别盛的特大滷肉饭。
    龚晏收起目光，对阿正也点了一碗滷饭和一份甜不辣。「麻烦你跟主厨说一声我来了，我叫龚晏。」
    阿正把平板接过后顿了一下，笑着的点头「好的，原来是老闆的朋友，我马上去跟她说。」
    嬂潪听到龚晏来了，她便亲自把菜送过去，却没想到龚晏和阿列克谢坐在一起。「龚小姐，你点的东西，我还多送了一份凉伴菜。」没其他新客人，嬂潪坐在阿列克谢身边，也即是龚晏的正对面。「对了，小弟，我有朋友来了，想留下来跟她聊聊，可你姐刚打来说要吃宵夜，不如你帮我送过去，我不想她太晚吃。」
    「噢，没问题，拿给我吧，我送过去，反正也吃完，出走走吧。」阿列克谢其实还在留下来，不过他见着碗都没饭了，留下来似乎太过刻意，心唸这个女子是嫂子的朋友，之后再向嫂子套近乎应该还可以跟她后会有期的。
    嬂潪让阿正把她准备好的东西装好交到了他手里，阿列克谢拿过后起来，他无意地瞥向龚晏，正好，龚晏也偷看着他。
    二人在半空互相对视几秒，耳边传来一句话。
    就是你／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对啊，我厚面皮找了弟弟来充撑一下场面，拖一下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