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短篇3：原剧向小段子【与原剧有关】

    1  歌词有感
    —原来精彩才能记载
    可惜从来根本没存在—
    夏灵儿阖上眼，魂魄离体。
    她再次睁眼的时候，看到的是……她无法形容的东西，因为她眼前是庞大的宇宙时空坐标系。
    眼前漂浮着很多不同又不相杂的景象，她迷茫极了，试探地开口发问，却没有人回答她，那些奇装异服的人各自在做着事情。
    于是她伸手，去触碰，景象忽然放大了。
    “关灵儿——全剧唯一一个从头到尾没有脑子的人。”
    “关灵儿好蠢啊，看了就让人生气。”
    “跟个智障一样，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女。”
    ……
    即使文字不大一样，但大意她还是能读懂，即使有些什么“傻白甜”“全剧”之类的不明白，但反正知道是在骂她就是了。
    为什么会这样啊……
    她一时间很是沮丧，下意识挥了下手，景象又缩小了，她好像懂了什么。
    又打开了一个景象，里面是……自己，但又不是自己，那个人……也有奇怪的衣服，说着奇怪的话。
    连续打开几个景象，越看越疑惑越震惊，实在太突破认知了，她都忘记了为自己难过。
    她终于看到有人为自己说话，只是这声音太渺小了，被埋没得太深。
    那个人说因为她才十七岁，单纯是很正常的。
    还有人为我说话啊。
    她忽然难过起来。
    她又换了个景象，也是个为自己说话的，但她说着说着怎么就提到了苏决，而且这语气……怎么好像有哪里不太对？
    我跟他又没什么关系，但为什么她说得好像真的一样……
    哪个少女不怀春？
    我还真不怀。
    只是……她对我的看法还算让我欣慰，既不是简单的用年龄掩盖错误，也不是用优点遮掩缺点，可是我啊……仔细想来，确实很没用，但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明明……明明很努力做一个有用的人啊。
    突然间，眼前白光大盛，刺得她只得闭上眼，感觉光芒消失，才慢慢睁开眼。
    眼前又变成灰暗的道路。
    “走吧，我带你去阴司。”她身边的白无常说道。
    这路上，只有她和白无常，她下意识开口，“就只有我吗？”
    “不然呢？”白无常奇怪道。
    “还有和我同天死的人吧。”
    “不是谁都能让我们阴差接的，要不是你刚才碰巧遇上……反正说了你也不懂，就是碰巧我在这，顺便接你走。”
    “那多谢阴差大人。”她虽然十分迷惑不解，但也不深究，因为令她觉得更不对劲的是——
    她竟然想，要是能看到苏决就好了。
    果然她很容易……被洗脑？
    真是特别容易被人影响。
    可惜，从来根本没有存在，他们的故事，从来没存在。
    2    ＃私设严重
    ＃私设灵儿叁岁的时候，夏家就发生变故
    苏决从椅子上站起，慢慢伸了个懒腰。天上云笼弯月，已是深夜，舒难陀和夜莎罗都回客栈了，他也让小腰红泥回房休息。
    夜里倒不冷。
    他心想。
    视线不由自主就移到客栈门口，不一会儿，背着小弩的姑娘进来，看到他，有些惊讶，“你还没睡啊？”
    “刚想去睡，你不也没睡吗？”苏决道。
    “我这不是担心明天会出事嘛，就想再看看有什么细节遗漏，还有什么要完善的。”灵儿道。
    “这也不是你大唐境内，这么操心干什么。”苏决看着她。
    感觉到对方的不以为意，灵儿有点不悦，“不是大唐境内怎么了，既然在这碰上这种事，能出一份力自然要出。再说了，瑞丽是大唐的友邻，怎么可以见人有难不帮。”
    “大道理一套一套的，大唐的高官是不是都伶牙俐齿，善于心计？”
    这言外之意颇有点被灌输了很多思想，灵儿眼睛一瞪就想反驳，又连忙压下，非常认真地看着他，“有些道理不用别人说就能明白。我做的事都是自愿，自己想做的，你一个高官的纨绔子弟，又怎么能懂得普通人的无奈？”
    “你爹不还是个内卫统领？你自己也算个高官女儿吧。”苏决一脸咱半斤八两的样子。
    “我记事时压根不在长安城，我爹也不是一开始就是内卫统领。我在长安城外的华原县长大，百姓什么样子，当官的什么样子，好的坏的我都见过。我十二岁时我爹才调入长安城，一步步当上内卫统领，我们都朴素惯了，府子小，也没几个人伺候，能自己做的事都是自己来，现在我爹依旧自己买菜做饭，我也会自己打扫府里。所以，我跟你不一样！”灵儿最后一句说得极重，满满的不屑。
    “生什么气呢，不一样就不一样呗。不过我要纠正一下，站在高处，未必比在低处看到的少。你所保护的，又怎么知道他值得呢？”苏决问得意味深长。
    “我也想只保护值得的人，可是纯粹好的人实在不多，大多数人包括我都是优劣两头沾，小毛病可能一大堆，但罪大恶极够不上。其实我知道自己不怎么聪明，没办法跟你说出心里最准确的想法……这种事情真是一句两句说不清。但我好歹比一些人聪明有能力，所以我想为这个不纯粹的天下，为我大唐做一些事，我无法坐视不理。”
    小姑娘的眼里有光，苏决能清楚地感受到她……和别人不一样，和见过的女子都不一样。一往无前和无所畏惧的气质在他见过的女子里少有，不是渴望保护或者需求，而是一种自己能顶上半边的天，也能保护别人的锋利。
    他笑了一下，“在保护别人之前也要顾好自己，这么晚还不睡，明天会没精神的。”
    “可我心里紧张，哪能像你这么心大啊。”
    “我是运筹帷幄，不是心大，明天你就知道了。”末了，苏决又定定地看着她，补充道，“相信我。”
    也不知怎么，大半夜的，跟这个自己并不怎么看得过去的人说了这么多，又见他眼神坚定明亮，她的心好像也能沉静下来，轻轻点头，“那好吧。”
    “睡啦，可困了。”说完，苏决便大步快走，知道灵儿在后面跟上楼梯，在开门前故意停住，慢慢磨蹭伸懒腰，偷偷瞥她进了房间，自己再进。
    小姑娘，真是小姑娘，一点事就不好入睡。不过，他就欣赏这样的姑娘，嗯，非常欣赏。
    ＃2020年贺＃
    3＃私货严重＃
    ＃ooc到外太空＃
    ＃吐槽严重＃
    苏决抬头一看，茫茫黑夜之中唯有一个圆月，没有星星，只有一个大圆灯笼似的月亮高挂。
    他又低头拨了拨火堆，看着火焰，没什么表情。
    “喂，你还不睡吗？”
    “那你呢？”苏决抬眸看灵儿。
    “再等等吧。”
    “等什么？”
    “不知道。”
    “那还不如睡觉。”
    “你睡呗。”
    “我不睡。”
    两个人莫名其妙的，就在火堆前说些毫无营养的废话，却情愿这么呆着。
    灵儿心叹一声，垂眸，“明晚我就早些睡，因为快到土林了，我想先赶回长安。”
    “那么着急干什么。”
    “发生了这么多事，还是先回去报告的好。而且我也怕夜长梦多，不知道为什么，虽然觉得应该没什么事了，可心里还是总怪怪的。夏大侠的事，还云里雾里的，他说的安平阳又在哪里，如果真的安平阳和他有勾结，为什么他出事了，安平阳却没有出现？”灵儿慢慢看向他，吐字清晰，神情多了几分严肃。
    苏决淡淡一笑，“你在怀疑什么？”
    “我能怀疑什么，王子殿下也是信你们的。白天我就像……就像鬼迷心窍一样，可我知道，夏大侠从来没承认内卫是他杀的，他连要杀皇帝都认，却不认杀内卫，安平阳又好像消失了一样。”灵儿呼出一口长长的气，自嘲一笑，“我总觉得这些也是我不该懂的。”
    “你也怀疑我吗？”苏决倒没表现得“多愁善感”，只是平静地问她。
    “又很奇怪，我好像是很信你的，还是没由来的信任。”灵儿歪了一下头，轻蹙眉。
    “你为什么要信我？本来就不该信我，还有也不应该射夏大侠。你射夏大侠可把兰玛珊蒂给急的，还有穿琵琶骨，哭得跟个泪人似的。”
    “那你不去安慰一下，关心一下舞姬姐姐？”
    “有用吗，我这是襄王有梦神女无心。何况你看人家对夏大侠，又哭，又老去马车上陪他，我看啊，八成，没准，这是神女有心了，我君子不能夺人所爱啊。”
    倒是把灵儿给整笑了，一脸“就你”的表情瞅他，“我还真没看出来你是个君子，藏得够深的。不过你这汉文化学得还挺好，又是襄王又是君子的，对我们汉唐文化很有了解嘛。”
    “我本来就是个汉人，听名字都知道，这比如舒难陀夜莎罗，一听就是一道的。苏决关灵儿一听就是一起的。”
    “那还真没看出来，你藏得太深了。”
    “我已经很浅显了，那你能看出什么来。”
    “我是咱这群人里最笨的，看不出来什么。”灵儿垂头，一脸黯然。
    “刚才还犀利得像要挑事，这会儿就笨了，倒也不必如此。你还挺有想法的，跟那些官宦人家的千金，被保护得好好的人不一样。”
    灵儿轻摇了下头，“我不算吃过什么苦，也没什么想法，我所憧憬的，也不过是所有仁人志士共同的希望。”
    “得了吧你，以你的性格，干什么都不会算吃苦。你是典型的汉人姑娘，汉人姑娘就是这样不好，太懂事太听话太坚韧，这样容易被欺负。”
    “才没人欺负得了我，什么汉人姑娘，还汉家男子呢，汉家男子难道就没不好的。如果别人欺压我，我拼了命也要给他厉害，如果别人欺压别人，我也拼了命要锄强扶弱。”
    “你啊，少一些拼命，好像命不是自己的一样。”苏决目光柔柔的，像被月色染上。
    “要是天下大同，那也用不着我拼命了，这不是还没有实现嘛。”灵儿笑笑。
    苏决也笑笑，“你倒有大志向，杀身成仁舍生取义，人生在世，能如此爽快确实不错。”
    “那是，那你的志向呢？”灵儿望着他，一双杏眼亮如星光。
    “我？我没什么志向。”苏决低头一笑，没敢触及她的目光。
    “要是搁在瑞丽，我还信，但现在我不信，你不愿意说，是怕什么？”
    “你觉得我不愿说，是因为怕？”
    “当一个人从外表看起来不够强大的时候，说出来的东西或者事情太大了，其他人往往会笑话。或者，又有别的不可以说的原因，但本质还是因为心底有忧虑，有担忧。”
    “你说话太直，还真是无所畏惧。”
    “我当然也有畏惧，只不过和大的畏惧比起来，小的畏惧也就不足为惧了。”
    “其实我和你的想法差不多，只不过我更希望能让自己来做。我不怎么希望成为万骨枯里的一个，能有多少人珍惜你的牺牲呢，人和人之间，始终……”苏决望着摇曳的火焰，沉吟了一会儿，“我也不知道。”
    灵儿却是释然一笑，“我好像知道，我为什么会信你了。”
    “哦？那你干嘛射夏大侠？”
    “你怎么不问为什么信你，我射夏大侠纯属一时失手，箭不小心就过去了，跟内卫没关系，跟你也没关系。”灵儿的语气不禁重了许多，音量也大了许多。
    “行行行。”
    “行什么行啊，这火都快烧完了，该睡觉了。”灵儿猛地站起，“我去睡觉了。”
    “嗯，去吧。”
    “那我走啦。”灵儿说完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又回头，“喂，别呆着了。”
    “你先去吧。”
    “好吧。”
    “这丫头。”苏决无奈一笑，瞧她回了马车，才慢悠悠站起，踱步回自己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