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我都这样......这样求你了……”

    林尔肃醒来的时候，觉得有些许的不舒服，脑袋有些昏沉，他感受到眼睛上的束缚，下意识伸手去拿开，昏暗的光线映入他的眼帘，他皱着眉适应这光线，忽而感觉到自己身边的触感不对，他摸到了一片滑腻柔软的感觉，林尔肃瞬间回想起一些昨晚的事，原来不是梦......那对象是谁呢。
    林尔肃不安地滑动着喉结，慢慢看向埋在他胸口的这个女孩，一头乌黑浓密的头发，让林尔肃有些心颤，不是秦眠眠，秦眠眠头发没有这么黑。
    他伸手去拨开一些黑发，当他看到那张脸是他从小看到大的林尔夏时，林尔肃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被凝固住了一般，他轻颤着手触碰林尔夏的脸颊，指尖传来了温热的触感，告诉他这不是梦。
    林尔夏感受到有人在碰她，下意识皱了皱眉，“不要了哥......”
    那声音中带着些嘶哑和讨饶，林尔肃一整颗心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了，他有些无法呼吸，更无法原谅自己。
    林尔肃几乎是逃一般地下了床，将被子好好给林尔夏掖上，他看着满床的狼藉，赤裸的自己，不用想，那被子中的林尔夏肯定也是一丝不挂。
    他都做了什么？都做了些什么！
    林尔肃进了浴室后打开了淋浴头，冷水不断冲刷着他的脸，他双手撑在墙壁上，指尖因为用力而显得发白。
    半个小时后林尔肃才裹着浴巾出了浴室，他看见地板上刚刚被他忽视的绑带和润滑液，他弯腰将它们拾起，再看向还闭着眼的林尔夏，他将东西丢进了垃圾桶里，比起追究这些，现在有更重要的事。
    等到林尔肃离开了房间，林尔夏才睁开了眼，她此刻浑身都不太舒服，双腿挪动间还有些轻颤，花穴内部还有些被过度使用后的肿胀感。
    她拧着眉坐起身，突然感觉一股热流从下面流出，林尔夏掀开被子看着那白灼混着透明液体在林尔肃黑色的床单上显得尤为醒目。
    林尔夏抿着唇起身下床，动作间流出了更多液体，站在地上后，黏腻的液体顺着腿根内部向下流去。她走向了林尔肃房内的浴室清洗身体，清洗结束后她抹开了镜子上的雾气，她看着镜中的自己，露出来一个微笑，她抬手抚摸着镜中的自己，“林尔夏，你终于得到了啊。”
    林尔肃回来的时候，手上拿着一杯温水和一板药片。
    只见林尔夏已经起来了，此刻正穿着他的一件黑色t恤坐在他的床头处，白皙修长的双腿裸露在外，见到林尔肃后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语调中带着轻快活泼，“哥。”
    林尔肃将门关上，走到林尔夏的面前，将药和水递给她，“吃一粒。”
    林尔夏看着面前的药，再看向林尔肃不苟言笑的模样，她接过药拿出一粒直接吞下，甚至没有接过那水。
    林尔肃见此也只是拧着眉，并没有说什么。
    “满意了？”
    “什么？”林尔夏仰头看着林尔肃。
    “林尔夏，你什么时候藏着这些心思的？”林尔肃平静的声音里听不出太多情绪。
    林尔夏伸出双手搂抱住林尔肃，将脸颊贴在了她哥到腰腹间，“什么时候重要吗？”
    林尔肃闭上眼露出了痛苦的神色，“这是不对的，我们是亲兄妹。”
    林尔夏收紧了双手，“没什么不对的，抛开别的，我们不过就是一个男人一个女人，为什么不能相爱呢？”
    林尔肃咬着牙将林尔夏的双手掰开，“就是不对的，我们昨晚就是个天大的错误，没有兄妹之间会做那种恶心的事！你知道我们之间这样是什么吗？是乱伦！”
    林尔肃只是想发泄着心中的情绪，言语上有些口不择言。
    “恶心？你是觉得我恶心吗？”林尔夏突然笑出了声，眼中藏着疯狂和决绝，“可是怎么办啊哥哥，你已经和恶心的我做了那恶心的事了。”
    “够了！”林尔肃甩开林尔夏，他因为压抑怒火的双手微微有些颤抖。
    林尔夏双手撑在床上才稳住了身体，“不够，林尔肃我告诉你，远远不够！从今天起你永远摆脱不了我，无论你身边再出现几个秦眠眠，我都会让她们消失。”
    “你对眠眠又干了什么？”林尔肃有些头疼地闭上眼。
    林尔夏看着林尔肃此刻还在为别人担忧的模样，怒火占据了她的理智，她抬起头微微歪着脑袋，欢快地回答着，“干了什么？她现在可能在别的男人床上醒来吧。”
    “啪！”
    一个清脆的巴掌在房间内响起。
    林尔夏偏着头，低垂着的眼睫轻颤不已，其实林尔肃这一巴掌并没有使力，但是林尔夏却是疼到了骨子里。
    林尔肃眼底有些慌乱，他想上前仔细查看林尔夏，又想直接给自己一巴掌，“夏夏我.......”
    “从小到大你都没打过我。”林尔夏低声喃喃着，她看向林尔肃，泪水随着她的动作从眼眶中滑落，眼神中带着倔犟和疯狂，她一把拽住了林尔肃的领口，将他拉至自己面前，狠狠咬上林尔肃的唇。
    林尔肃一时不察被林尔夏拉下去，双手撑在她的身侧保持身体平衡，唇上微微吃痛。
    “林尔肃，你别想逃开我。”
    ......
    自那天之后，林尔肃便躲着林尔夏，开始夜不归宿，林尔夏好几次去酒吧堵人，林尔肃看到她后只是一言不发蒙头喝酒，周边的人也有认识林尔夏的，只是不知道为何这两兄妹间氛围好像有些怪异。
    林尔夏这时都会凑到林尔肃的耳边轻声威胁着。
    “林尔肃，你该不会想让我在这亲你吧。”
    林尔肃听到这话后便会目眦欲裂盯着林尔夏，随后放下手中的酒起身快步离开。
    在填报志愿的时候，林尔肃的志愿也是她一起报的，林尔肃在一旁冷眼看着，并没有过多干涉。
    然而在收到通知书时，林尔夏收到的还是T大的通知书，而林尔肃收到的确是一所知名军校的通知书。
    林尔夏看着林尔肃手上那录取通知书，声音颤抖着询问，“你什么时候换的？”
    林尔肃缄口不言，他现在很少和林尔夏说什么，就连长时间不在家的林父林母都看出了两个孩子之间出现了间隙。
    林父林母在知道儿子报考的是军校后，纷纷提出了反对，林父更是扬言还是林尔肃敢去，就永远不要进林家的门。
    可林尔肃并没有被这些话威胁到，还是执意要去。
    林尔夏知道，他是想逃，逃离自己。
    林尔肃要走的那晚，林尔夏堵在了林尔肃的房间门口。
    林尔肃看着双眼有些微红的林尔夏，努力压下心中的怜惜和不舍，“回房间去。”
    “哥......”林尔夏软了嗓音，带了一丝泣音，“别去好不好？”
    林尔肃别开脸不愿再看那副模样的林尔夏，狠着心拒绝她。
    “我不会再这样逼你太紧了，我会给你想要的空间，可是你别丢下我啊哥。”林尔夏拽住林尔肃的衣服哑着声音乞求。
    “夏夏，我们都要学会分别，你对我的感情，可能只是亲情，你要学会看清它。”林尔肃终于还是不忍心，看向了林尔夏轻声说道。
    林尔夏红着眼摇着头拒绝，“我不要.....我可以再退一步，你往后再交女朋友只要不上床不结婚，我都能忍。”
    林尔夏已经将自己的骄傲、底线、原则全都抛开了，只是想挽留住林尔肃。
    然而林尔肃也并未因此动摇自己的决定，目光中带着些心疼和怜悯，他不知道他们怎么会变成这样，他心疼的妹妹会是这副模样，他这段时间内心太过煎熬，甚至开始动摇起自己内心对夏夏的感情，他现下只能选择逃避，或许，时间和距离，会洗刷掉一切。
    “林尔肃！”林尔夏泪水再也抑制不住，“我都这样......这样求你了……”
    林尔肃握紧了手中的行李箱拉杆，还是坚定地推开了林尔夏，独自离去。
    林父因为林尔肃的擅自决定而大发雷霆，林尔夏在房内两日闭门不出，最终是林母进了房间，看见女儿双腿抱膝坐在地上看着窗外。
    她慢慢走过去，想着要如何开口安慰。
    倒是林尔夏先转过了头看着妈妈，“妈妈。”
    “嗯，我在呢。”林母其实很少对儿女有太多温情时刻，但此刻她做回了一个温柔的母亲。
    “无法掌控一切的感觉，真是太糟糕了。”林尔夏转回头看向空中飞向天际的白鸟。
    林母跪坐在一旁，温柔抚摸着林尔夏的后背，她知道林尔夏对于林尔肃的离开大受打击。
    林尔夏转身张开双手抱住了林母。
    她恨自己，恨自己没有能力将林尔肃绑在身边。
    她也恨林尔肃，恨他真的为了世俗偏见放弃了自己。
    可她并不后悔自己做的这一切，如果再来一次，她还是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