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她说这样不对「po1⒏υip」

    高叁分班后。
    宋一博下课时堵住傅媛，傅媛轻微叹气，她以为短信里已经说的足够清楚了。
    “你可以说你不喜欢我，但你不能把我塞给别人吧，傅媛，你以为你在演偶像剧呢？”宋一博的话很犀利，跟他平常的形象差太多，傅媛怔了许久。
    她羞地脸红：“不是，我没有把你塞给别人，我家里人不让我谈恋爱。”
    “我问你！问你喜不喜欢我，不是问你家里人，我又不跟他们谈恋爱。”宋一博鲜少会这样，傅媛发现这个暑假回来，大家都变得挺多的。
    “我不是在短信里都说了吗？”她低着头，弱弱地回答。
    宋一博气得拳头攥紧，见她唯唯诺诺，他懊恼地挠着头：“那就不喜欢!”
    傅媛轻轻地嗯了声。
    宋一博连头都没回，径直走了。
    宋一博和安冉在一起的迅速，高调频繁地出现在校园里。
    傅媛有时候站在楼上看着他们勾肩搭背，会想起她和宋一博在图书馆学习的场景。
    不知是谁开始谣传，传她被宋一博甩了，失魂落魄，忧伤寡断。
    *
    有天大雨磅礴，安冉和傅媛站在教学楼等雨伞。
    安冉问傅媛：“你真的没有喜欢过宋一博吗？”
    傅媛提了提肩膀上的书包带，摇头。
    她转过头，忽然开口：“喜欢是什么感觉？”
    她有时候会判断不清楚情感，其实她会想起宋一博。
    在他见到她，连招呼都不打的时候，她会想自己是不是伤害了宋一博。
    安冉含笑看她，眼眸里星光遍布：“每天都想见到他，想跟他做很多事情，上课时跑神，会幻想跟他上大学时候的场景。反正就是很想他很想他，想起他都感觉到幸福到冒泡。”
    安冉越说眼尾扬得越高，傅媛却突然想起一个人——哥哥。
    他前不久说过要她好好复习，将来报考同一个地方，爸爸妈妈听完更是赞同。
    傅媛想，她大概没有喜欢的人吧。
    *
    宋一博来接的安冉，连多余的眼神没分给傅媛，就好像不认识她一样。
    安冉想带上傅媛，傅媛识趣地说：“我哥哥等下过来接我。”
    哥哥并不会来，只是不想让安冉夹在中间难受。
    安冉是被宋一博扯走的，被他箍紧在怀里，安冉掐着他的腰抱怨：“你是不是还喜欢傅媛？才那么对她？”
    宋一博紧了紧蜷缩的手指，嗓音低沉，听不出任何情绪：“你希望我对她怎样？把接你的伞给她？”
    安冉被爱情的甜蜜包围，失去了思考，紧紧地搂住他的腰：“你好霸道，我好喜欢啊。”
    宋一博面无表情地嗯了声，算是回应了安冉。
    *
    “傅媛，你没伞啊，要不要一起？”说话的男生是新班级认识的学委。
    她看他的伞很大，准备蹭一段路。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傅媛。”
    她回眸看见了傅澄，眼底放光，笑着朝着学委说：“谢谢，不用了，我哥哥有伞。”
    傅澄撑开伞，两人紧靠着，他眸色严厉地看她。
    她知道他在看自己，想不起自己又哪里做得不对了，悻悻地低着头。
    “刚才那个人是谁？”他的语气不好，有着让傅媛说不出的压迫感。
    好半晌，她才低低地说：“我们学习委员，我忘记叫什么名字了。”
    傅澄面色沉了沉，缓缓收紧伞柄：“你一模成绩才阶段126名，退步了。”
    傅媛沉默着，哥哥依旧位居榜首，优秀如他，有资格批判自己。
    雨势骤猛，风斜雨大。
    傅澄侧了侧身，挡住了风，伞被吹得歪了又歪。
    她有点庆幸这来势汹汹的暴风雨，免去了一场批判。
    *
    傅澄因这场雨，生了场大病。
    傅媛放学回家，看到哥哥病恹恹地躺在沙发上，心里有些愧疚，都怪她那天没带伞。
    她柔软的小手覆在他滚烫的额头上，他猛地惊醒，她被他阴鸷的眸子吓了一跳，她心脏紧了紧，解释：“妈妈跟我说你发烧了，我就是想看看你退烧没。”
    晚上，傅母夜班，傅爸爸临时顶班同事，两个人都没回家。
    傅媛手忙脚乱地煮好粥，哥哥虚弱地靠在沙发上，她学着爸爸喂妈妈的样子喂哥哥吃饭。
    傅澄虚弱地靠在床上，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大抵是热了，他伸手拿起遥控，开了冷气。
    傅媛端着温水和药，感受到冷气，絮叨了几句。
    傅澄听着她叨叨的软糯嗓音，情动地抬手抚摸上她的红唇，她的声音戛然而止，瞪着大眼睛看他。
    他手置放在她的后脑勺，将她拉向自己，吻上了期盼依旧的红唇。
    傅媛大气不敢乱喘，被吓傻了，手上的杯子落在被单上，傅澄并没有理会，吮着她的唇瓣，用舌头顶开她紧闭的齿关。
    舌头缠绕着她的，客厅开门的声音惊醒了傅媛，她紧闭的双眼睁开，惊恐地看着面色酡红的哥哥。
    他烧糊涂了吧！
    *
    傅媛刷了好几遍牙齿，仍旧能感受到属于哥哥口腔里的味道。
    之后，她见到他，都躲着。
    傅澄知道她在害怕，一星期后，他在楼梯道里堵住了她。
    上电梯时，她看见他在等电梯，故意走了消防楼梯。
    她错愕地看他，声控灯在静谧的空间里暗了。
    “要躲我多久？”他开口的声音将声控灯震亮。
    她站在阶梯下，仰视他，木木地低头，声音小到连声控灯都没有任何反应。
    “没有躲。”
    “傅媛。”他眼眸沉沉，手指蜷缩，“没什么要问我的吗？”
    有，比如为什么要亲吻她。
    传统教育下的傅媛不敢这么问，吸了吸鼻子说：“哥哥。”
    傅澄走下去几个台阶，她无意识地退了两阶，他居高临下，阴影笼罩在她身上，强大的压迫感让她想逃，却逃不了。
    “真的没有要问我的吗？”他抬起她的下巴，逼视着她的眼眸。
    傅媛忽然觉得，她和哥哥是不太正常的兄妹关系，没有哥哥会亲吻妹妹，也没有妹妹会肖想哥哥的身体。
    她咽了咽口水，故作镇定：“哥哥，那天你是烧糊涂了。”
    气氛沉默，傅媛眼眶里有了眼泪，她说不清楚为什么哭，是被吻想哭，还是因突然变得畸形诡异的兄妹情。
    傅澄原本捏住她下巴的手，攥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出了消防通道，站在连廊上，没有了黑暗，那双眸子里的沉静清晰易见。
    他紧紧地凝着她的眼睛，低声道：“我没烧糊涂，知道自己做什么。”
    傅媛错愕地看向他坚定的眼神，内心慌乱，她压低声音说：“哥哥，我们是兄妹。”
    “我知道。”
    “你知道，还——”
    她咬唇的动作格外勾人，窗户纸一旦捅破，就再也没有掩饰的必要。
    他低头吻上她的唇，突然被吻的傅媛眼珠子瞪得大大的，眼眸里映出哥哥的面庞，她看得见他坚定而又温柔的眼神。
    他只是浅浅地贴在她的唇瓣上，不过几秒，傅媛耳朵红了。
    “还亲你？”傅澄喉结滚动，修长的手指摩挲着眼角沁出的泪，“不要害怕，哥哥不会伤害你的。”
    傅媛抽出被攥住的手，揉着手腕，眸里有泪水，楚楚可怜：“这样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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