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爱可以比恨长久（图为莉拉妮与小虎）

    魔法石事件完美落幕。
    莉拉妮还抽空去看了眼奇洛的惨状。
    无人可以瞧见的角落，少女和他后脑的残魂对上视线，那股几乎凝聚成实行的恶意与恨意刺向她。
    莉拉妮只是淡淡地看着黑雾倏地溃散离去，无声的嗤笑。
    她都是感叹一句，当初还能让她恐惧的的人，现在狼狈至此，在她没有插手的情况下连亲手伤害哈利都做不到。
    放假期间倒是什么事都没有，非要说的话，就是看孑令虎的时候莉拉妮好几次差点被发现。
    混进獾堆的莉拉妮咽下蛋糕，跟塞德里克抱怨孑令虎越来越敏感，她都要藏不住了。
    塞德里克笑着帮她擦掉嘴角的残渣，给她拿了杯牛奶防止她呛着：“不要想那么多，来，焦糖布丁。”
    再怎么样也架不住莉拉妮今天一句叁个孑令虎的塞德里克真的快要保持不住笑容了，本来暑假应该成功拐走小姑娘的，结果马尔福在他开口前先把人约走了。
    只好靠着投食转移走莉拉妮的注意力，别让她再继续念叨孑令虎了。
    斯莱特林长桌。
    孑令虎吃完东西手就放在口袋里，在他身边的人能隐隐约约听见清脆的敲打声，但是在礼堂的吵闹下也听不太清。
    他口袋里装着玻璃小球，没有掌心大，里面是浮空的金色流沙，装着一半的深蓝的液体。拿出来晃动把玩时就像是夜空下的大海淹没了星辰。
    这是他在放假的时候收到的。
    新生仪式依旧是老一套，没有什么可以观赏的，孑令虎自然也没兴趣把注意力放过去。何况今天……他揉了揉鼻梁，觉得真的离谱。
    今天从孑令虎踏上列车开始，德拉科几个人就一直盯着他，虽然以前也看他不爽吧，但一年下来两个人也就是无视对方的地步，然而现在看他的眼神就跟他抢了他们的什么重要之物一样。
    还拿孑令虎没办法那种。
    手中的咖啡冷却，孑令虎终于艰难地熬到可以回宿舍了，在路上却又有了事情。
    莉拉妮悄咪咪的混在人群中间，从远处看孑令虎。夺目的银发，翠绿的眼睛，低头时半长的头发会遮住眼睛，所以孑令虎抽出两边的头发扎了个揪揪。
    他走在几个斯莱特林中间，被无形的簇拥。
    塞德里克揉揉她的脑袋：“还没看够啊，我也会不开心的。”
    莉拉妮眯眯眼，蹭蹭他的手：“我也很喜欢塞德。”
    但她没有否认没看够。
    塞德里克无奈地捏捏她的手，牵着她往前走，以防被人挤散。
    他们正准备回到休息室，楼下却传来喧闹，两个人对视，纷纷向下赶去。
    莉拉妮挤开人群走到前沿，就看见孑令虎靠着休息室，德拉科咬牙切齿的样子。
    莉拉妮：？
    德拉科指着他问：“为什么莉拉妮那么喜欢你？！”
    莉拉妮：？？？
    莉拉妮：？？？？？？？？
    不会……不会……吧……
    莉拉妮目光惊恐，看着德拉科用魔杖指着孑令虎，冷笑一声，他们中间是之前提到的小球：“你觉得莉拉妮会为你伤心吗！令虎·孑。”
    德拉科用魔杖指着孑令虎，没有放魔咒的意思，莉拉妮还没松口气，就见孑令虎不再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他走向德拉科，拍拍他的肩膀：“你还是乖乖待在自己爸爸怀里吧，马尔福。”
    他没有停下脚步，莉拉妮神色更惊恐了，因为他再往她的方向走。
    “我不知道莉拉为什么喜欢我，但是……”
    莉拉妮：？
    她的眼睛被谁捂住，感觉到自己移了位，嘴唇传来温软的触感，她下意识伸出舌尖舔了舔，然后被那人捏了捏脸。
    还没说什么，有谁把她往后拉。
    小姑娘还是满脸迷茫不解，脑袋上顶着个问号。
    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她的样子已经变成原来的模样了。红色的蓬松卷发有些炸毛，她呆呆的样子就好像被突如其来猛撸了一顿的大猫。
    “好，好，说，话，令虎·孑先生。”塞德里克几乎保持不住笑容，咬着后槽牙，没抓着莉拉妮的那只手都快把校袍纂烂。
    孑令虎“哈”地笑了一声，轻而易举抱过莉拉妮，还举起来掂了掂：“难不成迪戈里先生以为我在说中文吗？”
    “怎么头发乱成这样？”孑令虎扯开她头发打的结。
    莉拉妮身体比脑子反应快，下意识抱住孑令虎贴贴：“因为雷尔和莉莉不在……唔。”
    小姑娘回答完才反应过来，捂住嘴眨巴眨巴眼睛。
    孑令虎挑了挑眉，扯着她的脸往两边拉：“你可真行。”
    莉拉妮乖巧，莉拉妮非常乖巧，莉拉妮不敢说话。
    除了当事人，其他什么小蛇啊，獾獾啊，鹰鹰啊，小狮子啊，通通开始窃窃私语，眼里闪烁着看热闹的光芒。
    斯莱特林休息室里，布雷斯和西奥多脸色渐渐沉下，而德拉科站在那看着孑令虎和莉拉妮亲昵互动，仿佛连说话都不会了。
    孑令虎拍拍莉拉妮的脑袋，自然地与她十指相扣，把小姑娘埋进自己怀里，莉拉妮努力探出头在他颈间蹭蹭。
    “我在。”
    “嗯！我等到你啦。”
    短暂的叙旧结束，被争端的吵闹引来的教授们也驱散了围观的人群，留下当事人和等着领莉拉妮回赫奇帕奇休息室的塞德里克。
    麦格教授看着孑令虎，少年撇撇嘴，把扒拉在自己身上的莉拉妮放下。
    “我们已经从别的学生那了解到了事情，斯莱特林扣两分，为你们对同学的恶意。”麦格教授轻飘飘看了眼事件源头的莉拉妮。
    莉拉妮乖乖站在孑令虎身边一动不动，他们的手紧握，宽大的袖子也遮不住，莉拉妮的眼睛都好像在闪闪发亮，有些刺眼。
    她经常笑，但很少像现在这样。
    见到他，与可以陪伴他，走到他身边，是不同的。
    莉拉妮想。
    她已经做好了一切，不会让任何意外再打扰这样的生活的。
    哪怕是。莉拉妮听着教授的训话，揉揉脑袋打哈哈过去。
    等教授们离开，莉拉妮抓住已经把不开心摆到明面上的西弗勒斯，送给他纯白的捕梦网。
    西弗勒斯冷哼一声，收下东西转头离开：“记得来拿你的东西，碍眼。”说到这句话时，他特地看着孑令虎说的。
    莉拉妮讪笑，躲到孑令虎身后。
    其他人也被她哄了好久，答应了这样那样才罢休，尤其是德拉科，虽然最终没有一开始生气，但他依然暗暗决定这事儿要让波特也知道。
    凭什么就他一个人委屈。
    塞德里克听到莉拉妮说她一会儿自己回去，沉默了会儿没有说什么，先行离开了。
    现在，斯莱特林休息室门口就剩下他们两个人。
    她头发右侧的兔子发夹歪歪扭扭，被孑令虎重新戴好。
    他们两个人牵着手走在霍格沃茨。
    莉拉妮指着沉睡的画像，小声bb自己以前夜游差点被他发现。
    孑令虎告诉她夜游的时候可以尝试用手电筒引走教授注意力再去。被莉拉妮深深凝视才发现自己说出了什么熟练的方法，他轻咳，让莉拉妮注视前方，摔着了他就把她丢那。
    莉拉妮哼哼着撇过头继续和他说些自己生活在霍格沃茨时候的事情。
    她趴在栏杆前看着星空。
    闪烁着细小光芒的星辰也在某个分秒间好似失去踪迹，在名为夜空的大海消失，莉拉妮也会在下一秒将它遗忘。
    他们聊到画像，聊到平斯夫人，聊到天文塔，聊到禁林，聊到亲时代的主角们和子时代的主角们。
    十几年?几十年？
    莉拉妮对时间的感知实在很弱，不太记日子的她还要人提醒才知道过去了几个月几年。
    所以她也不记得星星什么时候不再闪烁，也不记得自己差点以为孑令虎只是幻想。
    “但是。”她说，眼中的光开始沉淀，落进汪洋大海，揉和成适合她的，翠绿的星星点点。
    “但是我等到你了。”
    孑令虎撑着下巴，垂眸望着头发松散的莉拉妮。
    “嗯，我在这里呢，我也找到你了。”
    她还是不爱梳头发，又偏偏喜欢长发，所以每次头发长长了又哭又闹，又不肯剪，所以他会随身携带皮筋。
    爱也可以比恨久。这是莉拉妮的体验。
    ——
    图采用莉拉妮的初始设定，即金发金眸。特地征求了小虎妈咪的同意，把两个小孩的设子都放给宝子们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