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四：痛到失了智

    「救救我」
    「赫诗然喜欢的人是我！不是你花改优！」
    「你什么也得不到，花改优」
    「抱歉，别再来找我了。」
    花改优睁开眼眸，入目的是江晴羽坚挺的胸膛，终于是见到了少将大人的裸体，但她并没有多少歪念头，偏头看到床头桌上的闹钟，显示的是凌晨3点15分。
    看着手腕上被皮带勒过的痕迹已经几乎消失殆尽，也没有了刀伤。
    拿开江晴羽搂着她的腰的手，花改优起身下床，手臂却被拽住。吓得花改优差点惊叫出来，回头看江晴羽，他半眯着眸子，混沌的睡眼中却闪过一丝凌厉。
    江晴羽一向浅眠，作为一个军人不能睡得太死，任何风吹草动都可以轻易唤醒他。虽然在花改优身边，江晴羽的睡眠质量出奇的好，但仍然会本能的对外界的改变产生反应。
    “咳、我只是去喝口水。被你操了那么久，嗓子都喊哑了。”微微笑道，花改优凑到江晴羽的脸边给予一个轻吻，这才让他放开了手。
    “快点……回来。”喑哑低沉的嗓音透着慵懒，像羽毛扫过心尖，听得人耳根酸麻。迷糊之时的语气没有那么强硬，更像是个没有安全感的小孩子。
    “嗯。”
    花改优打开冰箱，拿出一罐冰可乐，“噗呲”一声提起拉环，囵吞喝了几口解渴，坐在沙发上舒了口气。脑子里乱作一团，梦中很多奇怪的陌生画面闯了进来，竟然还有她与赫诗然上床的场景。
    不不，别开玩笑了。她可没从原文女主的记忆里找到任何和赫诗然亲密的回忆，别说做爱了，就连牵手都没有过。况且赫诗然喜欢的人是余冷珊，又怎么……
    「是你害了她」
    「我……也喜欢……赫诗然」
    「别再来纠缠我了，真烦」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花改优，你真让人恶心」
    「我们说好的公平竞争呢」
    各方声音迭加到一起，吵得花改优头痛不已，喝干净了的可乐罐被她捏瘪扔进纸篓里，抱着头侧躺到沙发上，死死咬着嘴唇，试图分辨那些声音的主人是谁。
    她听到了赫诗然决绝的声音，听到了余冷珊冷情的声音，还听到了……花改优自己的声音。
    「救救我」这句话，居然是余冷珊说的。
    为什么？
    「我什么错也没有」
    「不对，是我杀了她」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花改优跌跌撞撞的站起来，却又趔趄一下倒回沙发上，捂着跳痛着的太阳穴，冷汗从额头滑落，那些尖锐的、绝望的、痛苦的、哀恸的声音，似乎像一个个定时炸弹，要把她的头炸裂。
    “闭嘴——”
    花改优捂住眼睛，视野归零。霎时间所有嘈杂的话语都消失了，只有耳鸣嗡嗡作响，喘息着休息了一会，花改优走回了卧室，重新进入江晴羽的怀抱里。
    「请花改优不要爱上赫诗然」
    次日清晨，江晴羽拿着笔记本在客厅听下属的报告。
    花改优被腹部绞痛弄醒，感觉到一种奇妙而熟悉的热流从私处涌出，连忙去洗手间。
    不会吧……
    这里不是小说世界吗？
    为什么会来月经啊！？
    而且，好痛！！！
    捂着肚子，弯腰躺回床上，却是被痛经闹得根本无法安睡，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滚，努力把身体蜷缩成一团，才勉强能够减轻一点痛苦。
    “好冷……”手脚止不住的抽搐，冷汗打湿了额发，花改优第一次体验了把痛经，终于知道性爱中的那些疼痛原来都不算什么，姨妈痛才是真的痛啊啊！！！
    好想死。
    真的想死。
    抓紧被单，肚子里像是有个割草机正在绞着她的胃袋、子宫、内脏，根本不是靠毅力就能克服的痛，花改优泪眼模糊，只能一遍一遍在心里咒骂崽种作者。
    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哪有肉文会写这种桥段的！！啊啊啊不对，现在是她更想死！！痛经会死人不？会的吧？已经感觉要死了。
    结束了远程通讯后，江晴羽走进卧室，就看到花改优已经自行挪到大床中央，整个人瑟瑟发抖，不由得大惊失色，连忙走向床边。
    “小优？怎么了？”抚开黏在她脸侧的碎发，看着那张美艳的容颜此刻毫无血色，苍白到病态的程度，她身体轻微颤抖，双手正死死按压肚子。
    江晴羽和花改优交往过，所以清楚她是痛经了。以往也没那么严重的，一般江晴羽都会给熬一杯红糖水，用暖宝宝给她焐热。但这次情况似乎不太一样，看起来她几乎要痛到昏厥了。
    “忍一忍，实在不行我们去医院。”江晴羽把她抱入怀中，拿着被子把她裹好，手覆在她的手背上，轻轻揉着她的小腹。
    虽然是花改优在痛，但江晴羽的表情仿佛感同身受，剑眉拧成麻花，眸中的疼惜之意呼之欲出。
    “晴羽、我在死、之前，还能听到你说一句……喜欢我吗。”目前已经神志不清的花改优半是开玩笑的说道，江晴羽却呼吸一滞，有些当真，握紧她的手，急躁的怒道：
    “你就这么喜欢死？不要再跟老子提这个字眼！你的生命都是我的，没有我的允许，你连死都不可以。”
    “我……”花改优还想说什么，但一阵剧痛袭来，让她只能咬紧嘴唇。
    “好痛。为什么、非得我来遭罪啊……”哆嗦着窝在江晴羽的怀抱里，他身上有着很好闻的幽香，在他手掌带动的揉弄下，痛感有所降低。
    “对不起。”
    本来这和他毫无关系，但江晴羽仍然无缘由的感到愧疚。
    花改优将江晴羽的袖子撸上去，冲着小手臂张牙就咬，配合着腹部的绞痛，花改优一点没留情，咬到尝出血味才松口，江晴羽的手臂肌肉很坚硬，摸上去仿佛刀枪不入，而此刻，肌肉上明显留着两排牙印，两颗虎牙已经刺破了皮肤，丝血冒出，被花改优又伸舌头舔掉。
    抬头看了看江晴羽，他的冷峻容颜没有丝毫动摇。眼神中只有无尽的心疼。
    花改优想要笑一下，却在此之前陷入了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