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你的小苹果？

    “快看，漂亮女人。”这是沉凯第三次和路放说起这句话。
    他们正在夜店坐着，几位女艺人伫立在门口，温婉笑闹。
    “哦这个人和我合作过。”路放正在给童晓秋发微信，随便瞥了一眼沉凯看好的女艺人，整体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主要是她一直在注意我们好吧。”沉凯用肘关节怼着路放。
    “嗯？”路放微笑着抬起头看沉凯。
    他顺着沉凯的目光，重新落在了那位美女的身上，眉头挑起。
    没错，这个女艺人和他合作过，拍摄时还出过差错，皮肤白到抢了女主的戏，最后被框在镜头外。
    可叫什么名字，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而这位女艺人虽然在和其他人聊天，但她的眼神，别头发到耳后的小动作，都是冲两人这边的。
    一位知道自己有多美的、知道怎样最漂亮的美女站在面前，真是再养眼不过。
    “有门，凯哥去要个电话号？”路放再次低下了头，他的关注点，全部放在手机上。
    童晓秋正在和他置气，说什么都爱答不理的，稍微撩一撩就炸毛，实在是有趣。
    路放嘴角浮现笑意。
    过了几分钟，沉凯用手挡住脸，对路放说：“好像是你的小苹果来了。”
    路放这回才认真起来，煞有介事地看向门口。
    他看见夜店门走入一个披散头发，素颜朝天的女孩子，而和她一起走入夜店的女生，正是那天在演唱会时亲她的莫凡。
    路放顿时收敛微笑，他不仅不笑，还转过身子。
    怪不得对我都爱答不理的，原来是和别人有约啊。
    有约也不告诉我一声，什么意思呢。
    “莫凡！”站在门口的那位女艺人，叫住刚刚进门的莫凡。
    “陈蕴！”莫凡惊喜地看着那位美女。
    “哇。”童晓秋被这位女生的颜值惊艳到了，她见过白的女生，也见过漂亮的女生，就是没见过这种又白又漂亮的美女。
    她的眼睛像宁静的湖面，只要见到她，心里会瞬间平静下来。
    “这是我们团的门面，陈蕴。”莫凡向童晓秋介绍道。
    “这是我和你提过的那个‘晓秋’。”莫凡向陈蕴介绍着童晓秋。
    “你好。”陈蕴极其温雅，有礼貌地道。
    “你好美女姐姐。”童晓秋讨好地说。
    “哈哈。”陈蕴笑弯眼睛，稍微整理了头发：“我应该比你小呢。”
    “那就是小姐姐。”童晓秋自信地扬起下巴，两个人笑得不亦乐乎。
    “好啦，陈蕴，我和晓秋去聊会天，一会儿见。”莫凡和陈蕴打声招呼。
    “那好，去吧。”陈蕴道。
    “嗯嗯，拜拜。”童晓秋向陈蕴挥手。
    两人随意找到个座位，童晓秋拿起酒单，开始发愁：“点什么酒呢。”
    莫凡抬起肩膀，手臂放在桌面：“随便，反正我请你。”
    “那就来随便吧。”童晓秋把酒单交给调酒师。
    莫凡凑近童晓秋，心疼地看着她眼底的倦怠。
    “最近过得不好吗？”莫凡轻声问。
    她问着童晓秋，心里也有点顾虑，她们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
    童晓秋抿起嘴，笑着摇头。
    莫凡自有考量，与自己无关，八成因为她的那位‘男朋友’了。她用手盖住童晓秋摆放桌面的手，捏了两下，给予力量。
    两个人即使有一点尴尬，依旧彼此关心。
    莫凡想，如果不是那场表白，她们也许会成为最好的朋友吧。
    “来跳舞吧。”莫凡说，“跳舞能释放压力，这首歌我会唱。”
    当音乐的前奏响彻夜店，穿着男士薄衫的莫凡解开衣扣，迈上舞台，她打开自己的外衣扇了扇，露出里面的裹胸背心。
    磁性的女声开始演唱，她对群众当场来了一个扭胯动作，现场顿时被点燃，莫凡握住钢管，转了一圈，当音乐第一段高潮开始，她开胯对着群众向下蹲去，让所有人面红耳赤。
    莫凡跟随音乐甩起头发，有律动地摆动身体，她是美丽的公主、恶毒的皇后、孤独的塞壬，第二段音乐高潮，莫凡用两指做手枪姿势向下，不断地挺动胸膛，她举起手跟随音乐舞动，摇晃着头发，完全沉迷在歌曲中。
    童晓秋看愣了，这是她第一次看一个女人如此有自信地表达自己。
    她想莫凡一定是很爱惜自己的那种人。
    她忍不住在台下蹦起来，为她欢呼。
    这时莫凡拿起麦克风：“希望我的朋友童晓秋能一直这么开心。”
    路放观察过莫凡的表演，无论是律动，还是力量，都进行了一些评估。
    听到童晓秋三个字，沉凯问路放：“不和她battle一下？”
    路放看着站在舞台下惊喜赞叹的童晓秋，一把扔掉烟：“不了，走了。”
    路放转身离开夜店，没注意坐在对面的陈蕴，眼底尽是可惜的情愫。
    童晓秋和莫凡笑笑闹闹地走出夜店，莫凡抓住童晓秋的手，认真地说：“晓秋，你把那件事忘掉吧。”
    童晓秋注视着莫凡，笑容在一瞬间止住，她感觉泪意翻涌，摇摇头说：“不行，我……”
    我不能一直这样接受着你的好感，还做这么无所谓的事。
    莫凡摇头：“我今天，从未看得这么清晰过，童晓秋，比起让你伤心，我还是更愿意看你快乐的样子。”
    莫凡说着，贴到了童晓秋的耳边：“但是晓秋你记得，无论有什么事，只要你找到我，我都会帮助你。”
    童晓秋的眼泪毫无预兆地掉下来，她哭唧唧地说了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