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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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19
    “可以了,开始吧!”
    一护披着黑色披风,赤着双足站在法阵的正中央。
    用闪烁着银光的墨线勾勒出的线条是玄奥的六芒星,主体线条周围绘製着密密麻麻的符文,复杂程度到了光看一眼都要发晕的地步,而他的足边,一个一个按照七星位置摆放的水晶杯中盛满银亮的液体,哪怕不流动也光芒闪烁,那就是教廷的圣水,普通人喝一口就能百病全消,价值千金的神葯。
    六芒星的六个尖角处各放置着一样武器,剑、盾、斧、连枷、长棍、法杖,精美的形制和外溢出的白光显示出不凡,那是六件来自教廷的圣物,经过训练的战士持有圣物,哪怕不是驱魔师,也能发挥出强大的力量,尤其克制黑暗生物。
    这就是最复杂的,具有驱魔凈化功效的六级法阵。
    法阵外只有一个人,浦原。
    “会长,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浦原忧虑地道。
    “我下定决心了。”
    一护摇摇头,披散于披风上的长发在暗室中依然光泽灿然,却反衬出他面色的苍白和疲倦,只有一双眼反常的亮,彷彿在燃烧着所有生命一般,令人心下莫名发寒。
    孤注一掷般的疯狂和冷静。
    “没关係的,公会我已经安排好了,就算出现了最坏的结果也不会有什么动荡。”
    他理所当然般说着类似遗言的话语,浦原恨不得抓住他用力摇一通,吼醒他——我担忧的何止是公会啊,是会长你好吗?
    跟上任会长私交甚篤,浦原是看着一护长大的,哪怕一护如今已经是最强的驱魔师,浦原对他态度也十分尊重,心底里却还是有一份守护老友爱子的长辈之心。
    可青年明明心里明白,却要说这种刺心的话。
    坚持着一意孤行,拿性命但赌注。
    只是浦原终究没有再度开口劝阻。
    被黑暗之主标记这种事情,一护是出于信任才唯独告诉了他,他也非常清楚这事泄露出去的后果——哪怕是最强驱魔师,一护也会被所有人放弃的,在这个被魔物蹂躪了千年的大地上,除了已经堕落,疯疯癲癲的黑法师家族,没有人,没有什么地方,能接受“堕落”的驱魔师,况且是以除魔为使命的驱魔师们。
    骄傲的会长,怎么能接受这种事情!
    “我知道了。”
    从手杖中抽出了一柄细长的剑,浦原将之倒转,一个用力插入法阵的节点,开始吟唱。
    六件圣物首先亮起光芒,这光芒灌注到法阵的线条和符文中,六芒星迅速亮了起来。
    最后是圣水,在水晶杯中绽放出纯凈洁白的光,宛如天上的北斗星落入了人间。
    青年身上的披风落下,白皙裸露的身体被白光照亮,他的面容平静无畏,下一秒,黑云般的墨色自下而上窜起,将他严丝合缝般裹住,浦原一惊,已经看清那是无数墨色符文组成的光幕,宛如巨大的花苞合拢了所有蕊瓣,散发出墨色的光芒将白光牢牢拦在了外面,黑白交接,发出腐蚀般的嗤嗤响声,杯中圣水一点点消耗着。
    浦原咬牙,卖力催发阵法。
    黑白对峙,明显是黑色佔了上风,在浦原的催动下,不止圣水继续在消耗,那六件散发出圣洁光芒的圣物都发出了细微的碎裂声,却还是奈何不了黑色的光芒分毫。
    没用的,失败了。
    这么想着,浦原苦笑了起来,正准备罢手,那墨色的花苞却驀地被一双手撕开了。
    露出橘色发丝下咬牙切齿的面容,“给我……滚开!”
    他张开了身为双s级驱魔师特有的领域,暂时地排斥开了笼罩全身的黑色。
    “会长!”
    “继续啊!”
    在浦原惊吓的视线中,他举起了一杯盛满圣水的水晶杯,仰头就喝了下去。
    “不行啊!”
    将圣水纳入体内,黑暗之力和光明之力的战场就不再是体外,而是你的身体了!会死的!
    在浦原的吶喊声中,水晶杯落下,青年的面容因为疼痛而扭曲了。
    黑光和白光同时高涨,然后,炸裂,淹没了一切。
    我在哪?
    这是……哪里?
    我死了吗?
    浑身没有力气,不对,感觉不到身体的存在……是不是,终于摆脱了?哪怕是以身体和魂魄消亡的代价。
    一护甚至想要露出久违的笑容。
    这就是死亡吗?一点也不可怕啊……召唤着疲惫灵魂的安歇,归宿般的寧静……
    但是他随即听见了轰鸣宛如雷霆的咆哮。
    “就这么想摆脱我?哪怕是死?”
    透不过气来!
    原因……是逐渐恢復了感觉的颈上铁钳般的手!
    我……我是在……
    一护骇然睁开了眼,就看到了上方无论自己如何冷嘲热讽都温和以对,没脾气得压根不像黑暗之主的男人那怒气勃发的脸,沉沉溢出的气势将人压得动弹不得,“很有本事啊!一护!”
    失败了。
    不但没有成功将印记去除,反而被对方发现了。
    即使不认为自己会惧怕,一护还是感受到了胆寒的滋味。
    可害怕也没有用。
    一护索性破罐子破摔,“我想摆脱你不是明摆的事情么?这么生气做什么?”
    他甚至对着掐住自己脖子发脾气的男人扬起一个傲慢的笑容,“我的命是我自己的!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很好。”
    黑暗之主心口冷了下来,那熊熊燃烧的怒火化作了冰冷的决意。
    第一次,祂恨着一护的骄傲。
    哪怕是死亡也不愿意接纳自己,拚命要摆脱自己,所有温柔诱哄的对待,所有为了让他有感觉而耐心开拓的忍耐,在他眼里都是屈辱,是折磨,是不愿继续忍受的苦难。
    可明明在自己怀中露出了迷茫的沉醉,明明在即将达到巔峰的时刻焦躁地拥抱上来,嘴唇凌乱贴合上唇线,明明在快乐的浪潮下,放弃理性地跟随自己起舞……
    这些,都是无奈么?
    并不全是,可始终敌不过一护的骄傲。
    哪怕这样,也不会多么生气,因为时间既然漫长无尽,那么,平行线也有相交的一天,祂可以等待,然而,一护想要的是终止时间,永远地逃离自己。
    不能原谅!
    所有的冷待,拒绝,都无所谓,唯独不能原谅的,是他罔顾自身性命的行为。
    “一护心里应该明白的吧?你既然做了这样触及我底线的事情,就要有承受惩罚的觉悟。”
    “我在人间的身体死了吗?”
    一护驀地发问。
    孤注一掷喝下圣水,一护就在全身撕裂般的疼痛中失去了意识,然而,灵魂出现在了地狱,人间的身体呢?到底怎么样了?
    “很快你就没有心思操心这个了。”
    男人凑近他的耳朵硬声说道。
    呵吐在耳壳上的热度令耳壳一阵酥麻。
    一护怒瞪将自己的身体变成这样的男人。
    男人却在他的视线中央露出了一个冰冷的微笑。
    锋利无匹,又深邃得令人发寒。
    就像第一次见到……佔据了白哉的身体的那个恶魔的时刻……
    “你……”想做什么……后面的话语还没出口,就看见眼前的男人驀地虚幻了,化作了无边无际的黑色雾气,然后这雾气变浓,将一护吞没。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不止是视线,那黑暗是有质感的,浓稠而沉重,将全身裹住,呼吸都沉重得艰难了。
    “这是……”
    “我的本体。”
    黑暗中男人的声音低沉地窜入耳膜,“我就是黑暗本身。”
    “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干你啊!”
    冰冷的低哼声中,有什么爬上了身体。
    冰冷,滑腻,柔软又韧性的触感,长条状,蛇盘绕上皮肤一般令人毛骨悚然。
    他不由得惊叫了起来,“这什么东西!滚开!”
    “这是我,所有的一切,都是我。”
    不止一条,那冰冷滑腻的东西有的爬上了足踝,将足踝缠住,有的扣住了手腕,有的缠绕上腰肢,有的环住了颈子,绞紧的瞬间,一护四肢被大大拉开,扣紧,挣扎了却压根动弹不得。
    好吧,别想成是蛇,这明明是绳索。
    一护镇定了下来。
    惩罚吗?
    逃不过的,法阵失败,就得面对黑暗之主的怒火,这是之前就有想到的事情了。
    没什么好慌张的。
    一护乾脆放弃了无用的挣扎。
    人为刀俎,要做什么还不是随他的意思。
    “随你。”
    他用冷淡的态度回道。
    真是傲慢。
    一护的视线看不到任何东西,黑暗之主却是看得到的——四肢被触手捆缚而大大敞开的姿态,青年浑身赤裸而发丝散乱,脸上还留着几分惊慌,眼底却已经浮现出无所谓一般的冷淡。
    彷彿已经放弃,不再在乎任何对待,却并不是逆来顺受,而是一种可恶的藐视。
    因为那昭示着他无论被如何对待也坚持不为所动的内核。
    你会在乎的。
    这份骄傲,哪怕是摧毁,也得让你在乎——不把性命当回事,破釜沉舟也要摆脱我的心思,一定不能再有!
    否则,这次失败了,下次或许就成功了,如果这个灵魂消逝在了天地间,哪怕神明也不能挽回,心就会永远空落了。
    爱是这么可怕的存在,将一个人烙印在了心底,宛如自己的一部分,无法放下,无法驱散,无法抹除,在感受到拥抱他的喜悦之后,就中了这份毒,而甘之如飴了。
    更多的触手爬上青年象牙般的裸体。
    那些,全部都是黑暗之主力量和感官的具象,于是,肌肤的柔化弹性,体温,优美腰肢的弧度带来的触感……一一在感知中浮现。
    就连那厌恶的战慄和扭动,都纤毫毕现感受得到,比作为人形所能触及的更多,更全面。
    触手开始爬行,抚摸着青年身体上每一处敏感带。
    “唔……嗯……”
    一护咬紧了牙关。
    他知道自己不会好过。
    能够顶住自己的冷言冷语始终不发怒的黑暗之主,他越是能忍耐,能包容,就越说明他对自己的执念,而他的底线,大概就是自己不珍惜生命的行为吧,因为不能忍受自己的魂飞魄散,他不会轻易原谅。
    折磨又怎么样呢?
    横竖弄不死。
    再难受也会过去的。
    难以接受的是触手。
    魔物中有很多是有触手的,黑暗而毫无道德观念的魔物,有时候会在吞噬掉人类之前,对人类的女性做一些可怕的行为,用触手侵犯,在女性体内射精,强迫女性诞下一大堆小魔物……一护是见过触手摺辱人类的事情的,那情形淫靡又残酷,被折辱的女性无助哭泣着,却会露出似痛苦又似快乐的神色。
    想不到魔王也会干这种事。
    四肢被大大拉开,触手爬上身体,首先盖住了胸前的乳头。
    吸盘一般,乳头被吮吸着,拉扯着,那酥麻的触感四下蔓延,身体反应迅速地热了起来。
    “唔……嗯啊……”
    放弃吧……
    如果强行忍耐的话,最后也一定会像之前无数次一样,被强行被打破的,况且这不是温柔对待的场合,而是惩罚,一定……熬不过去的。
    习惯了被侵犯的身体,无法抵御快感的衝击。
    变得淫荡的自己,反抗只会徒劳,而露出更多丑态罢了。
    乾脆放弃。
    随他怎样好了。
    随自己的身体怎样好了。
    心横竖是我自己的。
    一护索性放松了身体,甚至放松了齿关,任由浪荡的呻吟溢出口唇。
    快感瞬间更加鲜明了。
    彷彿心灵放开了口子,身体便也变得更加坦然地去迎接快乐。
    也没什么……舒服总比痛要好不是么?
    孤注一掷尝试的失败,魔王的怒火和惩罚的宣言之下,一护彻底放弃了无谓的反抗。
    “啊……啊哈……”
    触手的吸附比平时用指腹摩擦和捻弄来得更刺激,更舒服,一护挺起胸膛,在快感下拉扯着颈子,“唔……”
    肌肤迅速染上了靡艷的粉,青年双颊漫起的緋宛如霞光,但黑暗之主敏锐察觉到了他的应对。
    呵……放弃抵抗,因为这样我就会觉得无趣么?
    确实,顽强的抗拒着快感的侵袭最后却不得不沉溺在快乐的漩涡中的一护是格外美味,然而,此刻的放弃并非屈服,而是消极的抵抗罢了。
    相反,把心藏在最深处,无论如何都不愿被触及的强硬,才是真正的态度。
    没用的……
    吸吮着青年已经尖挺肿胀的乳头的两条触手驀地张开了尖端,那是宛如蛇张开口一般,里面露出了细而尖锐的对齿,下一秒,重重咬在了肿胀的乳头上,毫不留情咬了个对穿。
    “啊——……”
    青年瞬间扭曲了染霞的面容,发出吃痛的吶喊。
    “痛吗?一会儿就好了……”
    咬合松开,尖利的齿却留在了乳头上,保持着被对穿的状态,细细的血丝从穿透处渗出,祂伸出指尖轻轻一点,对齿立即变成了纤细的金环,掛在肿胀的乳头上,血流却很快止住了,“这就给你治好。”
    “唔……”
    好痛……还胀,被穿透的乳头上掛着什么……什么东西啊……
    “这对环……没有我的允许,是取不下来的——让一护好好记住,你是我的!”
    “你……你这下流胚……”
    乳头被穿环的屈辱到底让决心放任的一护红了眼睛。
    “还会骂人?一护一点也没在反省啊!”
    一个动念,青年被翻了个身,呈悬空着朝下的状态,一条双头的触手咬在了两个银环上,随即化作了一根细细的金色链条连接了两个环,而中央一颗剔透的橘色宝石,悬掛着不停摇晃去牵扯被银环穿透的乳头。
    “唔……”
    好重……乳头被牵扯着拉出又疼又麻的电流,而一旦身体微微一动,那重量就晃动起来,益发刺激着乳头,那刺激潮水一般一波一波衝击着身体……一护对黑暗之主层出不穷的手段气恨不已,习惯性地嘲讽就出了口,“看来……黑暗之主的经验很丰富啊……”
    “一护在吃醋吗?”
    “呵……只是对你说什么爱我觉得可笑罢了!”
    “一护相信不相信有什么区别呢?你横竖厌恶我,只想摆脱我……”
    下体硬了。
    不知不觉,在乳头的受到的刺激下,下腹涨热,向前奔涌着,下体就一分分挺翘了起来。
    然后触手盘绕而上,上下摩擦着男人最敏感的所在。
    那鲜明无比的触抚的感受,让一护难耐地梗直了颈子,“嗯啊啊……”
    “真快呢……光是刺激乳头就硬了啊……”
    “不是要惩罚我吗?让我舒服可算不得惩罚啊!”
    “一护也承认这是舒服么?”
    “仅限于……身体而已……呃啊……”
    “会有别的的,一护别着急。”
    腰部,颈部,腿部,腕部,身体上缠绕的触手全部加速动了起来,腰际发麻,颈子掠过战慄,而足趾都被细而滑腻的东西滑动舔舐着,那鑽心的酥痒让一护浑身都要蜷缩起来,然而最刺激的果然还是下体缠绕的触手,灵巧而滑腻地裹着,圈弄着,上下滑动又用尖端去舔舐最敏感的头端,滑动一下就让心口猛地跳动一次,越来越急,胸口都被撞击得发疼,呼吸也炙热着,感觉咽喉乾涩无比。
    “嗯……嗯啊……”
    “果然是让一护太舒服了啊……”
    黑暗中青年露出难耐又沉迷的神色,却看不见在下体蠕动侍弄的触手驀地拉长了,顶端也变成了张开口带着利齿的状态,小心翼翼地以齿尖对准了铃口的间隙,下一刻,收紧,刺穿。
    “啊啊啊啊——……”
    这一次的疼痛远比之前来得剧烈,一护差点晕过去——男性的慾望在勃发的时刻被刺穿,这痛楚简直要将他废掉,“你……你……”
    “这里这么漂亮……忍不住也想留下个标记呢!”
    这么说着,留在茎芽上的齿再度变化,化作了一个嵌着橘色宝石的金色环扣,死死扣在了瞬间萎靡下来的茎芽之上。
    青年双眼紧闭着,透明的水色从眼角滴了下来。
    “一护在哭?”
    “只是……只是痛的……生理性而已……”
    青年呜咽着,却嘴硬地反驳。
    “还是这么有精神,那我就放心了。”
    触手再度缠绕上萎靡的茎芽圈弄刺激,而黑雾中,祂的舌尖添上了青年眼角的晶莹。
    苦涩又甘甜,透明而清冷,是你还活着,还在我怀中的滋味。
    咳咳咳咳,重口味的来了……这是不可描述的大魔王……
    毕竟是魔王啊……身体可以变化万千不是么?要惩罚作死的草莓子,肯定得来点不一样的花样……月已经放飞自我了……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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