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出头

    “宝贝，回来了？”
    程澄刚把书包放到门口，蹲下身换鞋，里间就传来女人柔弱无骨的声音。
    “嗯，妈我回来了。”
    她疲惫地答到。
    女人裹着一件修身的白色长裙缓步走出，她前凸后翘，风韵犹存，五官有些港星的影子，一头时尚的大波浪披在背后。
    程澄撇了一眼桌上的奢侈品袋子，翻了个白眼：“又去逛街了？”
    张玉兰做作地捋了捋胸前的一缕卷发，无所谓地答到：“你王叔开了个新商场，非要带我去逛，我有什么办法？”
    程澄把整个房间打量了一遍，明亮的江景大平层，低调奢华的冷色装修，每样家具都是精心挑选的设计师款。
    不知道的人可能还以为我们很有钱吧。
    程澄无奈地在心里呐喊。
    其实这些东西都是男人送的，因为她妈张玉兰是个厉害的女人，不知道为什么，总能哄得那些男人心甘情愿地送车送房。
    就算两人分手了，张玉兰也能处理地很好，从来没有人气急败坏地来找她追回礼物。
    手机响了，张玉兰清了清嗓子，接起电话，声音比刚刚温柔了好几个度：“哥哥，我马上出门了。穿的什么？你送我的连衣裙呀……”
    程澄对这些对话早已习惯，于是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把自己狠狠甩进柔软的大床里，长舒一口气。
    听见张玉兰拎起包出门了，她迅速洗了个澡，换上自己的粉色吊带睡裙，打开抽屉拿出一个小海豚形状的震动棒。
    程澄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的自慰，每当她在学校接受到很大压力时，自慰能让她十分放松。
    她熟练的点开一个网站，挑了部点击量最多的影片开始看起来。
    片中的男主温柔地亲吻和抚摸着女主，程澄也眯着眼睛抚摸着自己的身体。
    叮铃铃……
    突然的电话铃声吓得她一个激灵坐起来，看着屏幕上显示的陌生电话，她犹豫过后还是接了起来。
    “出来陪我吃饭。”清朗的少年音传来，不是商量和询问，是直接通知。
    这声音总觉得有点耳熟，但程澄想不起来是谁。
    “你是？”她小心询问。
    对面的声音染上一丝不易察觉的愠怒：“下午才见过，现在就忘了？”
    程澄捂住嘴，是赵陌凌？
    可是说实话，赵陌凌这样的男生为什么会约她？她自认为身材一般，长得也一般，随便挑一个追求赵陌凌的女生都比她出色。
    见程澄一时间没说话，赵陌凌不耐道：“学校旁的火锅店，给你半个小时，速度。”
    程澄还没来得及答话，电话就传来挂断的嘟嘟声。
    真苦恼，去不去呢……
    不去的话，赵陌凌也开始霸凌自己怎么办？他可是比王菲莹还要厉害的人物。
    想到这，程澄烦躁地打开衣柜，挑了条不出错的黑色连衣裙，随手抓过桌上的包就出门了。
    火锅店的包厢里，赵陌凌和他的朋友们聊得正开心，服务员突然领进来一个女孩。
    赵陌凌瞟了一眼程澄，只觉得不快，她年纪轻轻的，怎么穿的都是些老气横秋的衣服？
    程澄拘谨地坐到了赵陌凌旁边，抬头看了看一桌的男人，只扫到蒋之逸和刘堇两个熟面孔。
    蒋之逸也和她短暂对视了一下，很快移开目光。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怔怔地看着赵陌凌。
    赵陌凌手搭在她的椅子后，某个角度像是搂着她一样，然后给她的空碗里夹了个牛肉丸。
    “咦……”其他男生发出一阵哄笑。
    刘堇更是挤眉弄眼地说：“我们陌凌哥什么时候给女孩子夹过菜啊？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赵陌凌不耐烦地啧了一声：“聒噪。”
    刘堇立刻闭嘴了，但脸上还是笑眯眯的。
    程澄低头小口吃着牛肉丸，突然有什么东西抚上她的大腿。
    低头一看，赵陌凌的左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在了她的大腿上，也没有摩挲，只是轻轻地放着，仿佛只是找个地方搭手。
    “之逸哥，你怎么都不出来接我姐的！太不贴心了吧！”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程澄只听了前面几个字就知道是王菲莹。
    她的脸一下白了，要是知道王菲莹会来，她冒着得罪赵陌凌的风险也不会来。
    赵陌凌感觉到了身边人的慌乱，侧头看她，眼神里带上几分玩味。
    王菲莹和王雪宁挽着手走了进来，姐妹花穿了同色系的小裙子，两人都青春靓丽，实在养眼。
    蒋之逸立刻站了起来，给两人抽出两把椅子，同时温柔地跟王雪莹道着歉，说刚刚在吃饭没注意看手机。
    王菲莹坐下来后，大方地跟所有人打着招呼，到了赵陌凌时，她才发现他旁边坐的是程澄。
    她努力才把脸上的厌恶压了下去，语气难得的平静：“这么巧啊程澄，没想到能在这遇到你。”
    “真……真巧……”程澄努力把头低着，像要把头埋进沙里的鸵鸟。
    王菲莹拨弄了一下长发，翻了个白眼。
    王雪宁不赞同地拍了拍她的肩，小声说：“你给我友好一点，不要针对人家。”
    程澄刚刚还能吃两口菜，现在已经吃不下去了，如坐针毡，恨不得马上就离开。
    赵陌凌捏了捏她的大腿，紧实又有弹性，手感很好。
    他一直往她碗里夹菜，没过一会碗里就高得像小山一样了。
    “够了，吃不下了。”程澄轻声提醒赵陌凌。
    赵陌凌耸耸肩：“你这么瘦，该多吃点。”
    两人窃窃私语的样子被王菲莹尽收眼底，她漂亮的大眼睛里逐渐染上火气。
    “陌凌哥，好久不见，你这是换口味了？”王菲莹询问出声。
    赵陌凌放下筷子，眼神意味不明地看向她。
    王菲莹声音软了软：“陌凌哥这次是看走眼了，这个女的在我们班就是老鼠，人品差又邋遢，根本没人愿意和她玩。”
    周围的人听王菲莹这么说，都换上了看戏的表情，也有人不怀好意地去看程澄。
    眼见赵陌凌没反应，王菲莹决定继续说下去：“她平时可装了，陌凌哥可别被她可怜的样子骗了，内里就是个婊子，人缘可差了。”
    明明是因为王菲莹威胁，才没人敢和她玩。程澄攥紧拳头，觉得她可真能颠倒黑白。
    可是她不敢说话，她还清楚地记得第一次和王菲莹顶嘴时，被她和她的朋友扇了二十几个巴掌，鼻血流了一地。
    赵陌凌还是没有说话，修长的身影后靠到椅背上，抽出一根烟点燃。
    烟草的味道顿时弥漫整个房间。
    王菲莹立刻呛得咳了起来，王雪宁见状，掐了一把蒋之逸的大腿。
    蒋之逸点点头，面色有点尴尬地说：“陌凌，菲莹她有哮喘，闻不得烟味，要不还是……”
    赵陌凌深吸了一口烟，精准地把烟灰弹到烟灰缸里：“知道，我就是要让她闭嘴。”
    全场寂静，没有人再替王菲莹说话，因为赵陌凌已经摆明了要驳她的面子，有脑子的人都不会再帮腔。
    王菲莹一直咳嗽，连脸都涨红了起来了，更因为赵陌凌说要让她闭嘴的话，她眼中已经有了点泪意，艰难地站起来离开了包间。
    王雪宁和蒋之逸立刻跟了出去，走之前，王雪宁还皱着眉瞪了一眼程澄。
    赵陌凌把点燃的烟递给程澄，面色如常。
    “抽一口我看看。”赵陌凌撑着头看她，包间的灯是橙黄色的，把清俊冷漠的少年笼罩在温暖的氛围中。
    程澄难以形容内心的感觉，这是破天荒第一次，有人在她被为难的时候为她出头，并且赶走了对方。
    就像一直淋雨的人，突然有人为她短暂地撑伞，会感动地无以复加。
    她毫不犹豫地吸了一口烟，回想着上次他教的技巧，缓缓吐出一团白雾。
    赵陌凌嘴角勾了勾，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手在她的后脑勺揉了揉：“真乖。”
    （作者喜欢铺设好基础剧情再上肉，希望宝宝们能耐心看下去(?  ?  ??  )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