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17-1 悸痛(3)

    孟霏回到学校上课了，这四天对她来说，与其说休息，被软禁还比较贴切。扁唇盯着座椅旁正优雅翻阅杂志的夏羽希，只敢用眼神表达不满。
    叹口气，佯装不经意的道：「我这几天没上课，不知道会不会跟不上进度……」
    「我教你。」凉凉无起伏的音调，眉眼没抬。
    没料到他会这样回应，孟霏愣住五秒之久，剐了他一眼，鼓起腮帮子看着车窗外的白云，嘟囊：「只是小伤口，何必那样……」
    啪，大大闔上杂志的声音，孟霏随即闭嘴，双唇抿成一条线。
    夏羽希原本垂下的睫毛如展翅的蝴蝶，黑眸深邃，如刀削般完美的侧顏对着孟霏，美唇微勾，「你偷溜去那种地方，我还没跟你算帐呢，嗯？」
    他独有的清香拂了她的颊，看他似笑非笑，孟霏原本的哀怨化为乌有，朝他扯了扯嘴角，「啊！其实我这几天还真得有点体力不足呢，休息休息也好！你说对不对，大少爷？」笑瞇瞇的月牙眸，还有快高过鼻头的笑痕。
    看着她僵硬的五官，柔语：「你是我女朋友，把你照顾好是我的责任。」这几个字如吃了蜂蜜，语尾却又狂妄而霸道。
    黑白分明的双眼，瞳孔瑟缩，双手捏的死紧：「女、女、女朋友？！」为了确认不是作梦，捏指朝大腿内侧拧了下去，泪花争先恐后的掉下来。
    泪眼汪汪的看着夏羽希：「你怎么没有阻止我，很疼。」揉着疼痛处，想必瘀青了。刚刚她吓到一时没有抓好力道，麻痛感让她的心也麻麻的。
    不真实的感觉，让她心中很不安。
    「这样你才知道不是梦啊。」没有忽略她刻意闪躲的眼神，黯了瞳，轻点她的緋颊，间接让她知道他所言不假。
    「我是女僕，不是女朋友……」说着说着，声音变得微弱，脑袋偏了过去，下意识的闪避他的碰触。
    夏羽希的浅笑凝住，手指在空中悬了几秒后带着失落滑下，这是她第一次的回避。忧鬱渗入眸底，听到了物品落下的碎音，是从心中发出的声响。
    望着她的侧脸，两人陷入尷尬的沉默。
    「开玩笑的。」勾起嘴角，音调平滑，状似不经意的将肩头碰上她的，感受到她抖动而僵直，苦笑。
    原本垂着头的孟霏惊诧的抬头，几缕发丝垂在鼻樑上，「开玩笑……？」微垂的眼尾与微弱的声音让她看起来就像是忧愁的少女。
    「是啊，不过你确实是我女朋友，假装的。」
    歪头，甚是不解：「假装？还有这样的吗？」
    夏羽希将她掛在鼻樑的乱发拨好，单手顺着头型滑到脖颈，每一处都让他悸动到心痛，他的笑容夺目，却带点悲伤。
    「假装的，这也是你的职责。」
    孟霏低头看着手指，细细算着，「我已经是你的护士、秘书、陪读……」点着点着茫然的抬头，不太确定的语气，「现在多了一个，假装女友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