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崩溃》

    「你说你们想要知道晨晨母亲住医院？」顏炎问道。
    「是的！请你告诉我们吧。」宇捷求他。
    「可是...我不知道晨晨愿不愿意让别人知道。」顏炎苦恼的按着太阳穴。
    「拜託你告诉我们，我们真的很担心他，他这几天的消沉你应该也知道，我们不想看他再这样下去了，所以才想说藉着他母亲来帮助他。」小雪诚恳地求他。
    顏炎看他们是真心诚意的在关心顏晨，一方面也不想看他再继续消沉下去，而且晨晨都已经将自己的事情告诉他们了，想必对他们也是信任，不如就告诉他们吧！
    「好...那我就告诉你们吧。」
    他将顏晨母亲所住的医院交代给他们，并且和他们说明了顏晨母亲的病情。
    让他们去帮帮他也好。他心里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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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知这些消息后，他们聚在一起讨论着。
    「那我们是什么时后去探望他妈？」宇捷问。
    「我们要挑在跟他不会重叠的时间去，而且也不行我们三个都去。」心瑋提醒道。
    「对啊！不然一定会被发现。」宇捷也这么想，「那我们之中要谁去呢？」
    「我想我可以。」小雪说道，「之前我有困难时，都是他帮助我的，所以这次，改由我来帮他。」
    心瑋和宇捷对望一眼，都表示同意，宇捷道：「那就交给你了。」
    心瑋也点头：「我们会帮你找好藉口请假的。」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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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隔天，小雪一大早就起床准备，然后就出发前去顏炎所说的医院。
    羽柔和品宣有些好奇，连忙问心瑋，而心瑋也只是说:她今天有重要的事情，所以不能去上学。
    所以，小雪便搭着区间车，来到台北市区的一家医院。
    一进医院，小雪先去柜檯询问护士小姐顏晨母亲的病房，并按照顏炎教她的说法去转告，不久，护士小姐就带着她进入了顏母病房。
    一进房，小雪并没有闻到浓厚的药水味，反而感受到一种让人温馨的感觉，原来，这里是安寧病房，她母亲已经转到这里来。
    护士领着她来到顏母的病房，开口道：「阿姨，你儿子的朋友来探望您囉！」
    小雪发现，病床上坐着一位长相和蔼可亲，温柔婉约的妇人。她和顏晨一样，都有一双好看的桃花眼。
    顏母讶异地望着她：「晨晨的...朋友？」
    小雪鞠躬了一下，微笑说道：「阿姨您好，我是顏晨的同学，我今天来是有事想跟你聊聊，关于顏晨。」
    看着她乖巧的模样，顏母笑容满面：「原来是晨晨的同学，请坐！」她请她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小雪发现，虽然顏母生病脸色苍白了点，但笑起来也很倾城。
    「好的，谢谢。」她坐在了旁边那张椅子。
    顏母感慨地说：「第一次，会有晨晨的朋友来探望我。」
    小雪有些疑惑：「是哦...？」
    「嗯，因为晨晨从小就不太会有真心的朋友陪在他身边，就连他交过的女朋友也都只是玩玩。」
    是吗...她表情有些扭曲。
    「不过，既然你都来找我聊聊他的事情了，想必你应该是很关心他的。」顏母又笑。
    「是呀！我和班上几个同学都是真心将他当作好朋友的，虽然他嘴巴很坏，却是很有正义感。」
    「是吗...？那就好。」顏母温和地望向她：「那你今天是要来找我聊什么事情呢？」其实她心中大概有了底，知晓顏晨发生了什么事。
    「啊！是这样的，阿姨...」小雪将顏晨这学期的状态描述给顏母听，然后又提到顏晨和他们说她已经快要离开他的事情，这事让他很消沉。
    听完了小雪的描述，顏母的表情很是痛苦：「都是我不好，我从小就没能给晨晨一个快乐的家庭，总是让他承受他不该承受的屈辱。然后现在，我又随时可能会离开他，这件事情，对他打击很大，他也对我不太谅解，一切都是我的错...」说完这段话，她的眼泪一滴滴地落下。
    「这不是您的错啊！您不要太自责了，毕竟当时的情况，您也是身不由己阿，至于顏晨不谅解您的事，我想过些日子，他便会想通了。」小雪赶紧拍拍她的背安慰她。
    等她痛哭完了一阵子，顏母擦乾眼泪，对着小雪说道：「谢谢你，我已经好多了。」
    小雪微笑地摇摇头。
    「我可以拜託你一件事吗？」
    「可以啊，什么事？」
    「现在我的状况很不稳定，随时都有可能离开，在这之前，为了避免遗憾，我想录一段话给他。」
    「录音？您不当面和他说吗？」
    「不了，因为当面，他总是听不下去我的话。」顏母无奈。
    「嗯...好，我帮您录。」小雪取来了手机，按下录音功能。
    顏母开始拿着手机，把她要对顏晨说的话，全部装在这里面。
    在旁边听到顏母的录音，小雪感动不已，为什么命运要让他们母子这么坎坷，这么艰难呢？
    她原本以为自己是个不幸的人，但是现在，她发现，其实她真的很幸福，她已经一点都不责怪当年将他送到孤儿院的亲生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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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天后，某一堂下课，顏晨接到手机，电话里传来医生的声音。
    「你的母亲，病情恶化迅速，已经快不行了...」
    收到这个消息，他迅速离开校园，拦了台计程车，焦急万分地想马上到医院。
    但是现实的生活中，始终没有那么顺遂，在他要到达医院前，医生便通知他，她的母亲已经走了。
    剎那间，他的脑袋整个空白，没有任何的知觉，半晌，他才恢復，他很冷静，没有哭，马上就接受了这个事实。
    他连她母亲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他笑望着窗外的天空，然后对着计程车司机说道：「不用去医院了，我想现在下车。」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