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真的能幸福吗？ 1-1

    石蒔
    「你可以跟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吗？」我坐在公园的木椅上，跟chloe面对面坐着，用着难过的眼神看着chloe。
    我跟chloe离开海茹的家后，整整三天没跟她说话，儘管她一直想跟我解释。
    但三天不跟她说话也已经是我的极限了，所以今天我才会找她出来，才会想问清楚到底是怎么了。
    「我...」chloe要说不说的神情让我看了有点厌恶。
    她不应该这样的，她总是有话直说的那位，对我她总是没有隐瞒的！
    「拜託，我想知道到底怎么了。」虽然我表面上把姿态放软了一点，但我嘴里的还是有着强势要求。我知道chloe会懂我今天就是要得到答案。
    只是chloe看着我停顿了几秒之后，突然的从木椅上站起身往前走了五、六步。虽然只有五、六步的距离，但这一刻，我突然觉得chloe离我有点远。
    当我正想开口问她怎么了的时候，她开口了。
    「我喜欢你。」chloe没有看我而是将目光往天空看去，缓缓的说出这几个字。
    「我也喜欢你阿！」我也喜欢阿薰、小茁她们阿，我们都是朋友阿，有什么问题吗？
    「我知道你现在心里一定在想...你也喜欢阿薰跟小茁这样有什么问题对吧？」你突然笑的苦涩的看着我，我想我懂了。
    你对我的喜欢就像我对海茹的喜欢，只是怎么会？
    「日久生情就句话很适合用在我身上，只是你眼中永远只有姚海茹，而我，也永远只能站在好朋友的脚色。」你看出了我想问的话，并且回答我。
    如果一定要说这世界上最懂我的人的时候，我会回答是chloe而不是我的家人，也不会是海茹。
    只要我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个表情又或者一个小咬唇，chloe一定会马上接收到，有时候我的任性、坏脾气，她也一定会包容我安慰我。
    是阿，我怎么都没发现chloe是喜欢我的呢？
    「因为我一直都在看着你。」chloe的声音好小声、好空虚...好寂寞。
    「我...」我不知道该回答什么，因为chloe说的都是事实。
    「你知道为什么我会对姚海茹的妹妹下手吗？」
    「我...不知道。」
    「因为在你最后一次抱着我哭泣的时候，我就决定我一定会让你幸福，如果你能自由的在姚海茹的世界飞翔，我会愿意为你除去所有障碍物。」我看见chloe眼眶红了。
    原来...我是这样毫不留情的伤害chloe。
    「我知道我这样做很过份，但我真的希望你能再快乐一点，自从她搬去跟你住了之后我就没再见过你真心的笑了，你知道吗？我真的很难过、很难过...」
    接着你嚎啕大哭，就在我面前嚎啕大哭。最懂我的你，每每只是安慰着我，而我居然不知道你内心的哭泣声比我的还要痛、还要多。
    「拜託你不要讨厌我...我会乖乖的只站在朋友的位置，拜託你阿！蒔儿...」你用手背胡乱的擦着自己的泪水，口中喊着只有你会对我喊的亲暱小名。
    我怎么会讨厌你呢？我头一次感受到了被爱的感觉，只是是你的泪水带给我的。
    △
    chloe
    过了三天，石蒔终于肯跟我联络，这三天我吃不好、睡不好，没有石蒔，一切都不好。
    我现在才懂原来我的世界已经没办法没有她了，只是现在我却把自己的世界毁了，因为我感觉快失去她了。
    石蒔约我下午五点在我们常去的小公园等她，我知道她今天的课只到中午而已，我的课却要到下午四点才会结束，约下午五点是她对我的贴心。
    石蒔总会在她不在意的时候表现出对我的贴心。
    有时候出去吃饭看到我不喜欢的餐点的时候，石蒔就会笑笑的说我们去别家吧，一开始我会觉得不好意思就勉强的吃完一顿饭，只是更熟了之后石蒔也就知道哪些餐厅的菜我不喜欢，就会略过那些餐厅，儘管有些是她喜欢的，她也会略过。
    我不吃葱、不吃入菜的水果，石蒔看到后就会主动把那些食物挑进她的碗里面。
    而我就是爱上石蒔的这一面，对我体贴的这一面，我以为我能永远站在朋友的脚色，但就当有天她跟我说她有了喜欢的人的时候。
    我的心好痛，真的，好痛...。
    我跟她在公园面对面坐着之后，我把一切的事情都说开来，也包含了我喜欢她这件事情。
    我太懂石蒔了，但我就怕这是我自负的想法，我希望她不要讨厌我，因为现在我无法从她眼里得到什么讯息。
    突然的这世界彷彿只剩我的哭泣声，我们谁都没有再说话，就当我想逃跑的时候，石蒔拉住我的手。
    「你明明是女生，却长的这么帅气，跟海茹不相上下，只是内心怎么会这么胆小？这点跟海茹不像。」你站在我面前开口闭口的都是姚海茹，我是谁？你知道吗？
    我赌气的将手拉回来，只是你又把我的手拉过去。
    「我话还没说完，你这人怎么那么小气？让我拉一下你的手都不行吗？」你淘气的嘟起嘴巴，我看到了你眼神里的讯息，你有话要讲。
    我静下来等你的下文，只是我知道我现在正在发抖，因为我太紧张你的每个决定。
    「我知道你是胆小鬼，不像海茹这样坚强，我知道你很爱哭，每次看感动的电影你都会哭得唏哩哗啦，我知道你会挑食，虽然我总会把你不喜欢吃的食物挑进我碗里，我也了解你阿，你应该懂的。」在我认真的听你说话的时候，你突然停顿下来抬起头看我。
    「但我也知道你是chloe不是海茹。」你笑了，开心的笑了。
    我又不争气的哭了出来，因为你的笑容是让我安心的唯一道路，太好了，我不会失去你，我不会失去你了...。
    「爱哭鬼，真是的。」你从背包里拿出面纸擦是我的眼泪。
    「所以蒔儿你不会不要我这个朋友对不对...？」
    「我知道我失去了海茹，虽然她一开始就不属于我，但我知道我不能失去你这位好朋友，因为一开始要跟你当朋友的就是我。」
    我想到了国一的那年夏天我刚从加拿大回到台湾读书，在人生地不熟的环境内，第一个主动跟我讲话的，就是石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