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17
    茵茵和朋友c坐在程寒家楼下火锅店门口咬着早餐，她们今天的课只有十点到十二点，后面都是空堂，茵茵本是计画这个学期能多出去旅游，去南部或是离岛都好，只是这愿望大概不会实现了。
    约莫九点，陆陆续续有学生从大楼出来，都是有的人赶着去上课，有的则是单纯外出买早餐，就是不见温睿祥的踪影。
    「茵茵，搞不好他已经去学校也说不定。」
    「嗯……我打电话问问。」
    茵茵拿出手机，找到通讯录里那个号码按下拨出钮，耳边同时听到两个声音，一个是电话里头的音乐，另一个是她耳熟的铃声。
    「喂，茵茵怎么了？」
    温睿祥的声音从一旁传来，她还来不及上前询问，就看到跟在他身后出来的程寒，一手搂过他的腰，一手将拿手机的手拉远，重重地往他唇上亲，见温睿祥红着脸小声骂了句滚开，才重新回话，但，一切都已经被目睹。
    温睿祥困惑对方怎不说话，抬起头和茵茵对上了视线，茵茵的泪水不断从眼角滑落，指着他问：「为什么？我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样对我！」
    「茵茵，我、我……学长只是开玩笑而已，你不要这样子。」紧张地要上前安抚她，要她不要难过，可是看茵茵及不可见的退了一步，他知道她不会原谅他了。
    「玩笑，这玩笑有必要让你在这边过夜，有必要在大门口亲你吗？」哽咽的问。
    「茵茵，我跟学长真的……」
    温睿祥的话才到一半，茵茵便走上前往他的衣领一翻，本来只是想赌一把，或许真的什么关係也没有发生，但她想多了，问：「那这个你要怎么解释？」
    深红的痕跡印在温睿祥的颈间，大小不同、深浅不一，容易分出先后，就知道他们发生过不少次的关係。
    「我……」百口莫辩的温睿祥，这回是真的没有办法解释。
    「睿祥，我们在一起那么多年，自认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你这样对我，说得过去吗？」泛红的双眸凝视着温睿祥，希望能看到一丝歉疚。
    温睿祥眉头微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能看出对茵茵有悔意，可一切哪里还回的去……
    「你爱他吗？」指着对方身后不吭声的人问。
    「我……不知道。」他爱吗？对他是什么感情，他自己也不清楚。
    「那你……爱过我吗？」
    「想过走一辈子，但……说不上爱……」
    “啪！”
    他脸上出现了红通的手印，泪水夺眶而出的茵茵狠狠甩了他一巴掌，再她准备甩第二次时，程寒急忙地手一抓防住她，道：「学妹，够了吧？」
    茵茵瞪向程寒，手被抓在空中，让她没有办法洩恨，忿恨地说：「放开，你这个噁心的人。」
    茵茵知道学校有同性恋存在，但思想偏向保守的她不能接受两男或两女在一起，所以跟温睿祥在一起那么多年，也没有看出他有可能成为他们之中一员的可能性，而现在知道了就只觉得他们很脏、很下贱。
    「用词注意点。」他不介意她厌恶的态度，反正很多人一开始知道他的性向也是这个样子，能接受的过一阵子就会接受，不能的就随他去吧。
    「哼！」用力甩手将自己的手从禁錮中挣脱，却不小心一个没踩稳向后退去……
    “叭叭！”急促又长音的鸣声，从左侧传来，是在提醒路边的他们，但茵茵根本没注意到自己站的太外面，当程寒要上前将她拉进来些，却被她向后一避……
    轮胎和柏油路高速摩擦的声音响彻云霄，接着就看到汽车停了下来，茵茵已经倒卧在地上，鲜血从额头滑落至地，双手双脚多处擦伤，人躺在地上没有反应……
    「茵茵！」温睿祥第一个反应过来衝上前，惊慌失措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学妹，快叫救护车。」程寒吩咐一旁看傻眼的朋友c，要她赶快打电话救人，便上前查看茵茵的伤势……
    而从车上下来的是个上班族，也同样来关心状况，一边碎碎念不知道女孩会跑出来才擦撞到，整个人很担心。
    经过他们身边的人都不由自主放慢脚步查看或是停下脚步围观，直到救护车和警察出现才纷纷离去……
    温睿祥看着救护人员替茵茵止血、包扎，然后将之抬上担架，推进救护车里，询问了他们旁边这些人和伤者是什么关係后，同意他们上车一块到医院。
    「你先去吧，再打给我。」一旁的员警正在和驾驶瞭解事情的经过，程寒认为他们有必要留一个人下来和警察交代来龙去脉。
    「好，那待会见。」和朋友c搭上了车前往最近的医院。
    当车子抵达医院急诊室外，里头的医护人员很快就走了出来，将人推进里头做检查和治疗，没一会便有人来请他们帮忙填写资料……
    温睿祥将资料填写好后递给柜檯小姐，便到一边联络茵茵的父母，毕竟若有什么重要文件，还是要家属才能亲签。
    约莫一个小时，茵茵被人给推了出来，护士小心的拿着点滴，将人送入病房，随后出来的医生看了温睿祥和朋友c一眼，知道他们是随同病患一起到院，便告知病人目前状况稳定，头部轻微擦伤和手脚挫伤，也做了脑部扫描，结果如何要等报告出来才知道，先住院观察几天……
    「医生，谢谢您。」
    「晚一点你们可以去看看她，顺便请他家人来办一下住院手续。」叮嘱一些事后，医生便离开去忙。
    温睿祥松了口气，好在没有太严重，要不然他肯定不能原谅自己。
    跟朋友c一起找到茵茵的病房，便在一边安静的看着，等她醒过来……
    tobe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