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山溪(43.44)

    人活在世上，受到因缘业力的掌控，一不小心，无常一到，就完了。哪来又公又义？正义人权，那是小孩子天真的想法。人世无常，佛早就说过了。(43)
    [世间是苦！
    世间是空！
    世间是无常！
    生活等同作战，随时准备捐躯！]老伯如是大叫。
    八月一日下午六点多，他们从台中出发，要到杉林溪去住两天，星期一才回来！
    是老伯开的车。
    本来是说只有老伯跟天珠儿两个去玩？
    结果辛夷，淑丽也要去。阿紫在家看顾魔星公主。变频早就回玉山圣菱线去了。
    辛夷是这样说的：[我们保证不干扰你们度假！]
    国字脸的天珠儿，聪慧心软，立即答应。
    因此辛夷准备了好多滷菜。
    老伯特地带了一包普洱茶去。这茶对消化油酯有好处。
    还带了泡茶工具，那天晚上就赶到杉林溪去，住在青年活动中心，要在同一个地方住两天。一个总舖，就是6人份的大舖，不也热热闹闹的。
    温馨屋，去年老伯并没有什么作股票？反而是素真赚不少？房地產是还好，中部的好像还有上涨的空间？其实温馨屋还是很有实力。
    辛夷问：[住这种房间是谁决定的？]
    好像不大满意？
    老伯委屈的说：[我不知道？]
    [那你们怎么有私密性？]
    天珠儿衝出来挡。
    [是我选的！比较便宜！]
    辛夷向天珠儿说：[你们不是要度蜜月？]
    天珠儿笑着说：[不是！都老了！不用太浪漫？]
    [我煮个消夜，大家吃！]
    辛夷说。就忙起来！
    杉林溪天气很凉美，温度降到21度。
    四个人吃麵聊天，直到12点才睡。
    突然听到下雨的声音？很吵，雨很大。
    莫约是午夜3点多了。
    有人拉老伯的脚，是淑丽。
    因为老伯睡在天珠儿的旁边，而天珠儿累得呼呼大睡。
    淑丽跟他挤眼睛，她已经穿好衣服，站在床沿等他。
    老伯半坐起来，没有惊动任何人？就小心的溜下床。淑丽拉着他走出去。外面在下雨，她拿了一把伞，把门带上。
    [门关好！]
    [放心！我有带钥匙！]
    显然淑丽是有预谋的。
    他们在平台上，雨中漫步。
    [您也知道？我是夜猫子！]淑丽害羞的说。
    [我当然知道！]
    [陪我走一走，就回来！]
    他偷瞄老伯，老伯并没有不高兴？
    一下雨，外面就感觉冷。
    [会不会冷?]
    女人却说：[我强壮得很！]
    两旁放了很多绣球花，牡丹花的盆栽。老伯突然想起了白鹤，眼睛闪亮着光彩。
    [您不用感动？我只是一个，阿！我睡不着。]
    [哈！]
    [笑什么？]
    老伯说：[想写小说对不对？]
    [您还是用那种眼光看我？色魔！]有几次，老伯晚上约她出去开旅馆。
    [不是？我是一隻鹤！]老伯却说。
    [那，我不也是一隻母鹤？]有问：[您又想进入我？]
    [没有？]
    [骗不了我？]
    老伯又说：[没有？]
    [我我热起来了！]淑丽扭捏起来。
    老伯拉她过来身边，两人靠着取暖。
    [回去做？]
    [真的？]
    [去厕所？]
    老伯说：[不要！]又说：[去车上！]
    淑丽点点头：[好！](44)
    又说：[我会死！我会死掉！]
    [没人知道？]
    [最好是！]
    [回去了！]淑丽突然转弯。
    [阿！]
    老伯笑嘻嘻的。跟在后面！
    淑丽回头跟他说：[我可以忍！]
    老伯还是在傻笑。
    淑丽在他后面躺下来。伸手紧紧的握住木棍，怕他当眾乱来，不好做人。
    好久，好久，两人无法入睡。雨越下越大，天快亮了！
    就在这个时候，她看见一个穿白衣服的女生，站在床沿，正在脱上衣，露出白瓜一般的乳房。后面跟着一个矮小的穿红色雨衣的女生，是传说中得魔神雅。她已为她在做梦？而老伯的那个角度？看不到他们。她不知道要叫出来，还是沉默？
    突然魔神雅抱住白衣女孩，然后不见了。
    淑丽吓了一跳，闭上眼睛，情慾一下子全消失殆尽。
    老伯在梦中一直想鹤。
    最早起床的还是辛夷。
    雨已停了。
    台地下贴着不少的落夜。
    [早餐怎么办？]辛夷问。
    [去餐厅吃！]就是救国团的青年活动中心。
    天珠儿说：[军队式的！]
    又跟辛夷撒娇：[这里很凉快，很好睡！]
    [对呀！天然冷气真的不错！]辛夷说。
    天珠儿说：[不过有一位穿白色衣服的女生说：她要找一位叫：白月音的。我说：没有这个人？]
    老伯赶快接着说：[白月音？有！她到达观山上去了！]
    [什么？真有此人？]天珠儿暴笑。
    [她在山上当老师！]
    老伯赶快介绍白月音老师。还有杨铁山，许瑟琴跟阿差，李玉的关係。
    [今晚他们来，我就跟他们说：白月音在达观山上，教书，没能来？]
    天珠儿好像一点也不怕的。
    这样就跟变频的哥哥田学馆连结起来了！
    所以就感觉很亲。
    [鹤应该是生长在寒带的？]老伯问天珠儿。
    淑丽在旁听得很心惊胆战。直冒冷汗！
    天珠儿说：[应该吉林省有！]
    又问：[您写武侠小说？]飞燕惊龙中有一个神仙姐姐骑着一隻巨鹤。
    [没有？]
    老伯神秘的笑了笑。
    只是天珠儿神经大条，不为所动？
    而李淑丽很急，因为一直找不到机会跟老伯燕好？见了老伯就傻笑跟苦笑，像白痴没有两样！
    吃晚早餐，他们去山林走走，经过拱桥。进入林间小路。
    天珠儿紧紧的捉住老伯的手臂。
    淑丽在旁看着实在不是滋味？被挑起的情慾一直无法消灭，是她的苦处。而老伯好像一点事也没有？
    辛夷则一直告诉她说，她听到奇怪的声音。
    [好像有一群猴子？在吵架！]她用急促的声音说。
    辛夷曾经在山林的寺院待过，所以山野的声音可以听得很仔细。所以这一片山林对她而言是活的，她可以听出各种声音来，像风吹曼陀螺叶的声音，萤火虫飞过的声音，原住民说话的声音，鸟叫的声音。还有精灵的声音。不可思议。
    因为这里已经不属于尘世的范围。
    在山上的寺院，闹过阴阳人，也有尼师被魔神雅牵去七天七夜才回来？没吃饭，只喝水，吸着灵虫。吃着蕨类的嫩芽！还有青苔。
    而猴子并没有固定的地盘？总是一山爬过一山的迁移着。还有一种比猴子还要大些的山魅。
    上面坐着女巫，山鬼，或者是山隐。
    他们在山间小路走了一回，只见杉林高耸，林深不之处，到处是青苔。蔓藤，蕨类，薑树。还有山芋。忽然开朗，就来到一个山谷，阳光柔美，深远，白云仙飘，小溪潺潺。又急又清澈。好像是某人的道业？
    之展现！
    有人不想走了。
    就折返回房间去。一回房间，有人又去躺平！淑丽趁机拉着老伯就走。他们去开车，下山去找民宿，开小房间，休息3小时的。终于问到了一间。
    [来山上休息？很少有人如此吧？]老伯是有点尷尬。
    [您错了！]
    一个矮矮壮壮的老头带着一个30几岁的娃娃脸的女生，到处去问有没有房间，女生也是矮矮肥肥的，七，八点鐘。山上的早晨。
    [现在流行幽会，很多人是跑来山上幽会偷情的。]淑丽理直气壮的说。
    [喔？]
    [走在一起的不一定是夫妻？]淑丽又说。
    [休息500。]女侍冷冷的说。
    [好！]老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