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怪谈(02)

    老伯这样打着：(02)
    两个老的走得很近，很珍惜的，慢慢的挨着走。
    在初夜孤寂的山上取暖。互相取暖！
    男的说：[人在世上可以粗分两种行为，一是世间行，一是菩萨行！
    世间行就是追求人间的荣华富贵，恩爱情愁！
    菩萨行就是在人间求一切智，智慧解脱，度眾生到彼岸！
    也就是说：在人间的善人，不一定是菩萨？
    守法的老师，不一定是合格的修行菩萨？
    因为以人的立场态度去作事？不等于合乎整个宇宙大法，自然法则？
    狮子为什么可以公然在草原追逐鹿，吃鹿的肉？因为牠符合大自然法则！
    不能以杀生定罪？
    但是狮子如吃人？就犯了人的法！
    很妙对不对？]
    女的说：[您以为我很笨？我在山上的寺院20几年，怎么不知？人的戒律与宇宙大法，大自然的法则是有出入的？]
    看表面，他们是在恩恩爱爱的说爱语。
    其实他们是在讨论，人世法与出世法！
    人世的法往往不及于心？菩萨法则以起心是否发菩提大愿为主要原则！是微细多了！
    男的又说：[在菩萨法上，你为我去钓一条大鱼，煮给我吃，是不可以的！]
    女的阿的一叫。
    [阿！]
    [在世间法上是可以的！客人来杀一隻鸡，是待客之道！]男的说。
    女的说：[差别在这里！你不能特地为我们去杀一隻鸡？钓一条鱼！]
    又说：[我想起一个故事来！]
    [有两个人是好朋友！一个是出家师父，一个是杀猪的！两个人相约要叫彼此起床工作！
    和尚叫杀猪的起床杀猪，杀猪的叫和尚起床颂经念佛。
    几十年后两个都往生了！
    和尚下地狱，因为他天天叫人起床杀猪，杀猪的生天上，因为他天天叫人起床颂经念佛。]
    [哈！]
    女的问：[这故事不对？]
    男的笑着说：[阴间的法官判得不好！]
    [为什么？]
    [杀猪的主业还是在杀猪！和尚还是在弘法！]男的说。
    [对呀！]
    老伯突然停下手来说：[不简单今天是一个满月之夜！12月15！]
    辛夷叫了起来，像小女生一样！
    [真的！]
    老伯关了电脑说：[要不要出去夜游？]
    辛夷说：[我会怕！]
    [好吧！]
    老伯想：现实是一道门，坚固的门！不容易踏出去！所谓色阴坚固！离开认真坚实的现实生活？即是非现实的虚幻世界，那是受阴的世界，可以看到生命力在拟具与幻散。
    也因此进入群眾的集体心理世界，超越现实的性灵世界，被催眠的虚幻世界！
    近入集体狂欢的疯狂世界！
    离开室内即是室外！
    非市内的世界。这是不用解释的！
    在黑夜中，树在摇，风在吹，林子里隐藏着什么？不知道？
    这样门外即是一个奇妙的世界。也是一个相当危险的世界？
    在人类的世界之阴影里？有非人的生物存在。这是理所当然的！人类并没有完全统治这个世界！也不必完全统治这个世界？
    人，这个字，在外星球还是表示最优秀的种。才称之为人！
    人种有化生的没有肉体的，有湿生的水母，螃蟹。有哺乳的食蚁兽人。
    猿人曾被歼灭过。后来与非洲人结合成人种之源。
    人曾与天争，与地争，曾与鬼神争，曾与兽争，最后在地球取得人的尊号。
    [陪我去洗澡！]辛夷打断他的思维。
    [为什么？]老伯问。
    [我会怕！]
    [哈！好吧！理由正当。]因为这里是荒郊野外！
    [我真的会怕！]
    走进浴室，女人帮他脱衣服。
    [先自己洗头。]
    又说：[我刚到山上的第一个晚上，师父跟执事师，进来浴室检察我的肉体，看看是不是女生？有没有隐藏一根鸟在里面？]
    [喔？]
    老伯在洗头。
    [因为以前有一个尼姑庵，发生命案，一个女香客住宿在庵里30多岁被姦杀，起先看起像自杀，后来验尸查出有男人的精液，再一查查出寺院有一个阴阳人，是她干的！]女人也开始洗头。
    [哈！真的！]
    [真的。]辛夷说：[我当然不是阴阳人！]
    换辛夷冲水。
    老伯说：[检查过了！]
    [您先洗前面，我再来为你洗背！]
    [好！]
    [洗乾净一点！]辛夷说。
    又说：[这里应该是一个阴阳界？]
    [喔？没有人这么说？]老伯说。
    [就是一个出口！阴间的一个出口！]辛夷出来为他洗背。
    又说：[我以前在山上，后山也有一个出口，下雨天的时候，可以看到阴差押解犯人经过，]
    [喔？]老伯说：[这里大约午夜3点的时候，在阁楼看出去，会看到阴差押解犯人。]
    [后！有男人的味道！]
    [阴差长怎样？]又问。
    [穿古装的衣服带着高帽。]老伯说。
    [犯人有时候穿跟我们一样！]又说。
    [人们以为出口会在乱葬岗，还是脏脏的溪边？]
    [错了！都是开在乾净的地方！特别乾净，没有鸟声，就是！]辛夷又说。
    就为老伯冲水。她带来一个小脸盆。
    [转过来！别害羞，又不是没看过？]辛夷说。
    [我自己洗！]老伯说。
    [您洗不乾净！]
    老伯的胸部已经老化像个老兵乾瘪的肉。
    肚子微凸，三角地带，没有白毛了，因为最近在吃腰果，坚果，杏仁，蚕豆，花生加葡萄乾。
    就去抓鸟说：[有没有洗乾净，味道不好！社会观感不佳！]
    硬要再洗一次。反观她像一朵梨花，白白而厚实！充满青春的气息，只是一张老脸！
    [我们不要去看？人当即时行乐！]就玩起鸟来！
    [可是我也不好意思太操您！]嘴巴却这样说。
    玩个不停。
    [好了好了！]
    [急什么急？多柔软您知道吗？像小贝比！]辛夷说。
    [我来帮你洗背！]
    [嗯！]
    [你就是一隻会说话的鸟，讲个不停？就好像有一部片子，阅读小说的情人，德国片，一个小男生爱上一个40岁的姐姐，她要求他读小说给她听。很美的！一边作爱一边读小说！]老伯说。
    [人生不也是一部电影？]辛夷说：[用力！]
    [而我爱说话，一直说话，一直说话，一边作爱一边说话！我喜欢说话！这样的人生不是很美吗？用力！]
    老伯正在为她擦背！跪在她后面。
    [站起来，我要冲水！]老伯说。
    [想抱一抱！]又说。
    [不可以！会吓到！]辛夷紧张的说。
    [你为什么不出家?]老伯站在她后面，有时候会贴着她。她感到危险，而不自禁的颤抖着。
    [我在山上只追随住持师父，独立孤行，不参加她们的各种团体与派系？所以被排挤！]辛夷说。
    冲完水，美背鲜美起来，从后面瞄右边可怜梨花痴情泪，和左边的李花真实坚情，他忍不住要去摘？
    女人没有拒绝。
    愣在那里，感受一切的接触与波浪之荡漾。
    起先是冰冰凉凉的。滑腻的！坚实。
    嘴巴却一直讲话！
    [您要知道寺院虽然四大皆空？
    出了家要守清规，杀盗淫妄与喝酒都不许！要守住五戒！可是除了五戒？不求世间明立，不系财务与权势之外，还是有可以争的，集结，排挤的东西，就像是风向，不同的力道產生不同的力量与影响！
    因为心不一定要贪爱有形的物？也可以贪爱无形的习气？
    看起来是微细的习气？
    若有若无？还是有的！
    比方送过来的同性恋？是有的虽然神经，淡淡的，但是那眼神感觉出来，还是有的！
    一个尼师喜欢你？还是你崇拜某人？这种东西还是存在于戒律之下。
    而且要知道女人本来就是一分30秒非追系着男人不可的，有强烈的依他性。
    反过来说如果没有一丝女生的特质？这个人就变成一种男生，成为女生的偶像！產生徐无的福从听话于某人的风向求！他们就在一个山上封闭的地方光明正大的搞这些，微妙的波浪！
    非名之名，非利之利！各个小集团争风吃醋！鸡鸡扎扎的！
    这些东西依然存在，因为也是人性的一部分。搞阴的。但是却也无伤！
    我常被霸凌，晒的衣服被排挤到没有阳光的地方。袜子常常不见了！
    也有人受不了逃走了，甚至疯掉了！
    因为失去安全感。
    到处有人称王，不要以为寺院就是清清净净的地方？]
    辛夷开始面对他任他洗她的正面。
    沐浴乳开始起白泡泡。
    两人面对面的站着。互相传递眼光，搞小集团！
    女人有点受不了，就仰起头像待罪的羔羊！
    嘴巴又一直说话。
    [我以为真正有修行的人是一定会排挤的！一句我的观察，那一些来是高等学府的，老师，他们是一直被排挤的！因为一味净修，充满自发的法喜，也没有时间跟他们阴来阴去！因此，我是看不起他们的，他们简直就是狮子身上的臭虫？
    因此师父走后，他们来追我放在师父那里的50万，其实师父早就给我了！我藏在邮局的信箱里。我不肯拿出来，因为那是我的保命钱！仅有的钱!
    就被赶下山。
    我以为在光明里面还是有您不知道的黑暗！看不见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