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华山美受

    跟着那帮人走了一条夺命梯级，终于到了一道白石拱门前。上面豪气地提了两个让我感到悲催的字眼──华山。一个名门正派，不知怎样看待神狐……希望他们对神狐没兴趣就好了。
    继续向前，是一条长长的铺了白石的路，直进广场里。主建筑的大厅高几层，不是皇宫的奢华，却是宏伟。
    大叔走到厅内，身后的弟子都已离去干活。他转过身来，负手而立：「小女孩，叫什么名字？」
    我择下面纱恭敬地回答：「小女子小雪。」
    他瞟了我一下：「小雪……那你为何招惹上了夕王爷？」
    我无奈：「我是被他在路上救起回府，然后得王爷赏识，当了他的医师……」
    他瞪大了眼：「医师？你真的是那个能医百病的女神医？」
    我何时变了能医百病？摇头：「不是。」
    他瞇起眼：「小雪，你带上面，纱已是一个特徵了。」他叹了口气，转身背向我：「人家救你一命，你该还啊……」
    「什么还不还，我都救了他一命啦！而且本姑娘是不服侍人的！」我转过头：「大叔！刚刚只是权宜之计啊，你不是真的要强留我吧？我告诉你，你想也别想！」我跳离他几步。
    他对我哭笑不得：「小雪，我当然知道。那你暂时就住在这里吧，直到你想到下一步要去哪。我们华山乃是名门正派，以德为首。」
    「真的？」大叔你这么好心？
    「呵呵，当然有条件。」他志在必得地笑。
    就知道人是不会无条件帮你的：「你要怎样？」
    「刚刚小雪不是说，是我沐浴时认的干女儿？」，我疑惑地点点头，「这句说话可要算数。」
    呃？
    脑袋一下子反应不过来：「大叔你是要我真的当你干女儿？」
    他点头：「怎样？这条件你答应吗？」
    嗯……有个高人当爹不是不好，反正我在这里没亲没故，可是真的很突然……我也没有想过真的会有人想认我做女儿：「那……干爹……？」
    他听到之后，眼内是一阵激动，他紧紧抓住我的肩膀：「多叫一次。」
    我微微吃疼，可是看到他期待的眼神，他好像是真心的啊：「干爹……唉呀！你弄痛我了。」
    「啊，对不起！」他身体微微擅斗：「太好啦！有女儿！我终于有子女了……」他紧紧地抱住我。
    「什么？青溪！你说什么女儿！」在后厅传来一把柔弱却有磁性的男声，接着一个穿玉袍，轻飘飘地走出来的男子。
    我看到时多惊讶！这个绝对是蓝顏祸水！他比大叔小几年，却有着绝对美受的气质。柔弱而坚强，那碧绿色的眸子，盛满温柔，修长的身形和白皙的肤色，衬托他比女人更美的脸蛋，跟炎无邪不同，是仙子的感觉。哎？我怎么会想起炎无邪？
    我甩了甩头。大叔立刻放开我，急急走到男子身边扶着他走到我身前：「凤儿，你怎么出来了？」这温柔似水的声线，我打了个寒颤。大叔你这宠溺的眼神，用狐狸尾也想到他们的关係……我竟然在古代看到大叔美攻和娇柔小受！！！我激动了……
    「你好，我是小雪。」先打个招呼吧，我是不是要叫这个男人一声妈了……别扭。
    大叔见到我，一脸尷尬，转过身跟美男说：「凤儿，这是我在月光浴时契上的干女儿，小雪。」
    凤儿不满地噘嘴：「你都让人家看了？」
    大叔头痛地看着我表示：不好意思，咱要哄老婆，迟点跟你解释。于是我点头表示完全明白。大叔搂着凤儿对外面叫：「来人！带小雪到上房好好款待！」出面便来了一个青衣小子「是的帅傅，小雪姑娘请跟我来。」
    跟着青衣小子走过长廊，来到一间明亮的客房。
    「姑娘，有什么就请吩咐。」
    「嗯，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自行梳洗了一番，古代梳洗就是麻烦，自己又不太懂，弄了好几个小时才洗好。我躺了上床，看着这里一桌一椅，这些都不是我熟识的东西啊。虽然来了这里有几个月了，也没有想过回去，始终我有一个天大的任务在身，搞定了炎无邪，说不定就能回去。那个老头子，看上去不简单啊，或许真的知道回去的方法。我现在人生第一次觉得马桶是个宝……
    啊，怎样可以联络到彩虹七女？不知道这里的真人能否看出我不是人？但若散发狐香，他们定有所发觉。嗯…..推开窗，看着月色还明亮。想不到一晚里，只是由一个地方转移到另一个地方，还未能跟彩虹七女团聚回天狐山。
    深深地叹了口气，看着天空，一隻翠鸟飞到我窗边。我看着它，伸出手指摸了摸它柔软的羽毛，它蹭了我一下：「难得小鸟不怕人，真羡慕你，能自由自在，何时才有我的份儿？」它轻轻唱出悦意的歌声，「小鸟啊小鸟，你能不能替我找彩虹七女？告诉她们我在华山？」
    小鸟跳了几下：「吱吱吱。」然后扑翼而飞。它在月色下飞翔，到不知道的远处。都说连小鸟都欺负我！哼！关上窗，走回床铺，睡觉。
    这时，外面传来叩门声：「谁？」
    「是凤儿……刚刚我们见过一面。」
    啊？小受？呃……失态了，「请进来。」
    小受把一头顺发随意扎在身后，宽松的袍子真惹人暇想，「这么晚打扰小雪不打紧吗？」
    「哦，不要紧……请坐吧。」正要离开温暖的床铺，凤儿打住了我：「我们就坐在床上聊吧，这样也好聊闺中事。」，闺……闺中事？他还是一脸无害地笑，美丽的脸蛋很耀眼：「小雪，你……不介意你干爹喜欢……」
    我笑了笑，握住他的玉手：「没关係！」
    他喜悦地笑：「真的？」：我点点头，他贝齿一露：「太好了！青溪和我有女儿了！」他紧紧地拥抱我。我顿时明白，原来他们渴望有子女啊，可是……「我该怎么叫你？」
    凤儿身子僵一下，放开我，认真地想了一会，然后露出一个幸福的笑容：「叫凤娘就好了。」
    打雷加囧，凤娘……艰难地叫了一声「凤……娘……」。他听到后开怀地笑：「嗯！小雪。」
    「其实......我不明白，为什么天大地大，你们偏偏契上我这个认识不久的女子？」
    「呵呵，小雪的问题很好。我们就是喜欢你这份真诚。青溪说，他从来未见过像你这样清澈的眼眸，不希望这世间会把这份难见的清澈给淹没，他这样坚持，我也不好说不。」凤儿的眼里却闪过一丝怀疑，很快又回復那无害的笑容。
    原来如此……「那凤娘你在这里是什么身份？」
    凤妈羞涩地笑，没错，是羞涩，「不是你所想啦～」我想了什么？「我是帅母啦～」然后又呵呵笑：「别只说我，说说你，听说小雪你可是女神医啊。」
    「不是啦，我没有那么棒，只是人们这样传而已……」这个名字可以置我于死地好多次了，又皇帝、又神狐教、又王爷……弄得我一个头两个大：「我只是个旅者，不能见死不救。其实我现在只是想找回跟我一起上路的朋友，我们本来约在山路间的客栈等的……」
    「那么，我们接他们来不就行了？」
    「呃……不，不用了。我会自己找他们的了。」你们去找？不就等于灭了七女嘛，她们都是狐狸。
    「真的？小雪别客气也别太紧张，当这里是家就可以。」呃……我来了这里不是很久啦。凤娘摸了摸我的头：「我们日后可以慢慢了解对方，青溪他是个很可爱的人啊！」
    我沉默地微笑。你可以想像一下，一个堂堂大男子在你面前发春般说另一个胡子大叔可爱。你明不明白这有多雷人！我惟有非常僵硬地点点头。
    「那么，小雪你累了，早点睡吧。」他让我躺下，替我盖上被子。这让我的心软了下来，他真的很细心。尽管他是男人，但他很温柔体贴。
    他转过头，对着远处的烛台一吹，房间便暗了下来。哗，凤娘很厉害！果然都是习武之人。我只露出一颗头，两隻大大的眼睛，看着凤娘起身，然后走到门口。其实他会是个很好的母亲吧......轻轻的，我叫了一声：「凤娘，晚安了。」然后别扭地转过身面对内侧。
    站在门口的凤儿身子怔了一下，眼角本来冷冷的线条也软化了下来，轻扯唇瓣，便轻轻走了出去，关上房门。
    一天这样完结，天边的星星慢慢亮起来，无边黑夜由月亮点起小小的亮光，为黑暗中飞翔的小鸟指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