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气味

    “戚眠，等我一下。”站在二楼走廊的女孩朝一楼走出大楼的背影喊着。
    戚眠侧首，明眸含笑留在原地不动。等到那女孩冲下楼，站到她身边后才说:“你下次可以不要这样叫我吗，又不是没手机。真的很丢脸。”
    向海蓝吐了吐舌。“又没人认识我们。你怎么还是这么爱面子。”
    这是爱面子吗?戚眠没好气的回头不理她，继续往前走。
    向海蓝赶紧跟上去，边道歉边哄她。“下次不会了嘛，我发誓。”举着手比完四后，偷偷摸摸地从包包里拿出一本书，塞进戚眠包包里。“上次那本你不喜欢，这次这本我保证，绝对很好看。书店排行榜上第一名热卖。Best  of  the  best!”
    提起小说，戚眠的表情有一瞬间不自然，但在好友发现前就回复原状，瞪她一眼。“又是什么性启蒙教育书籍吗?比起我你自己更需要吧。都已经大四了还只能翻这些小说，不如实际找个伴侣?”
    “我怎么会更需要，难道你就有经验了…?”向海蓝说着说着瞪大眼。
    戚眠斜睨她一眼，嗤笑。“吃饭是很有经验啦。还不快走，再晚一点今天餐厅限量的布朗尼就卖完了。”
    向海蓝马上忘记前面的话题，提起包拉着她往餐厅跑去。
    今天的课堂都结束后，向海蓝邀她和社团的朋友一起去逛夜市。但戚眠没什么心情，婉拒邀请后就她抱着路上花店买到的月季，独自回到在学校附近租的房子。
    进门将背包随意的丢在地上，将花仔细的放进花瓶后，把自己抛进沙发里，蜷缩着放空。这四年来她都是这样，每当独处的时候就时常怀疑自己所处的世界是真的吗?
    系统给她安排的离场剧本，是让她找理由离开傅南宣后，它会改写傅南宣故事中与戚眠有关的记忆，赋予死亡结局。
    那天她确认看护还算可靠后，最后看一眼傅南宣的睡脸，才带着行李离开。按照系统指示搭上车。再然后，她重新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躺在熟悉的床上，当下还真以为自己只是做了场梦。可是随后出现的系统音，让她知道自己仍是可以被操控的角色。
    -达成戚眠死亡结局。已脱离傅南宣故事线。-
    听见熟悉的名字，戚眠反射性感到刺痛，脸色微冷。
    -系统能量不足，预计充储能量时间，35040小时。-报告式的说完后，系统突然换了语气。-已经如要求，将戚眠结局写死，并把你和父母一起移到这世界。-
    -这个故事线没有戚眠的戏份，你只是无关紧要的路人。没有剧本、不会受到剧情的箝制。-
    这句话后，系统再也没出声。戚眠彻底脱离傅南宣的世界。
    那本让她穿越的小说也跟着一起消失。后来她去问向海蓝，对方还疑惑的问说有这本书?跟她开玩笑说听起来剧情很不错，她想看。
    戚眠苦笑。
    只剩身体里对方残留的信息素能证明这一切是真的。只是随着时间增长，傅南宣的信息素不可避免的渐渐消退，直到什么都没剩下。
    戚眠拉过毯子盖住自己，薄毯上的月季香气舒缓她的神经。回来以后她就着魔似的爱上月季的香气，还找专门的精油店家订制，尝试无数次才终于找到她记忆中的味道。从此后，家里的物品都必须染上这个气味才能让她稍感放松。当初系统说要将她迁去的世界，就是她被投放生活十六年的世界。
    这个世界和傅南宣的故事存在于同一时空，大概就是生活在不同地区的概念。只是彼此没有交集，所以系统即使能量不足也能将她来回投放。
    父母从头到尾都留在这个被投放的世界，在她回到傅南宣的故事线时，他们的时间被暂停了，直到她回来才重新启动。
    而她会发现自己跟傅南宣处在同一个时空，还是因为一款棒棒糖。
    向海蓝送她的时候，戚眠无法形容看见的心情。只记得自己抓着棒棒糖，立刻上网搜寻短暂读过几个月的学校，结果真的找到同地址同名的学校。
    还在优秀学生榜上看见傅南宣跟江渡。她们两个人都获得国外保送名额，一起出国读书了。一切都顺利的按照剧情进行。
    只要持续下去，剧情不崩坏，傅南宣就能得到无尽财富与权势。更重要的是她能活着。
    既然脱离剧情外，戚眠没打算联络傅南宣。她们之间不管好的坏的都已经结束了。傅南宣必须要走大女主剧本，好好活下去。
    清晨七点，窗帘自动拉开。窗外的微光洒进室内，床上灰蓝色的丝被下是柔嫩白皙的赤裸身体。
    原本沉睡的面容倏地睁开眼，神色清醒的像是不曾休息过。下半身本能地生理反应让她垂眼，从枕头下拿出了一件高中校服抱住，嗅着上面浓烈的白檀香气。
    右手伸到下半身，绕过后来才出现的东西，按在湿润的花瓣上。熟悉的探进了泥泞的通道里，激烈的前后进出。
    她死死抓着校服压在脸上，每次呼吸都能染上的白檀香气让她疯狂沉迷。
    “戚眠…眠眠，用力点。”傅南宣皱眉闭着眼看似痛苦的神情，她回忆着戚眠正趴在她身上操她的样子，手指抽动的越来越快。
    最后她用力插进深处，手指被紧紧包覆，身体弓起高潮，同时射出了液体。
    许久后，她才力尽的瘫下，抽出手指喘气。找到校服胸前绣着姓名的位置，对着戚眠两个字亲了又亲。
    掀开被子下床时，顺便拆掉了床单丢进浴室的脏衣蓝，冲完澡换上衣服后，才拿去洗衣机洗。就像以前她每次跟戚眠上完床那样。
    修长的双腿踩在地板上，站在左侧衣柜前找出黑色的修身西装裤换上，皮带利落地穿过扣带系上。刚穿上衬衫，智能设备提醒有人打给她。
    她看了眼来电名称，刻意等几秒后，才在要被自动挂断前接起。与刚才喊着戚眠的甜腻不同，嗓音冷淡的开口。“找我有什么事?”
    “傅小姐…”那头男人急切的语气带着欣喜。“江渡的继承权要被拔掉了。”
    傅南宣情绪没有波动，轻轻嗯了声。“江渡毕竟是江家很早就选择的继承人，没有被拔掉前都不做数。还是要等到我们计划成功后才能安心。”
    “好的，我明白。”男人此时对傅南宣有无比的信任。
    “先这样吧，我们尽量减少通话。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先找我秘书。避免被发现。”傅南宣眼神里透着不耐，但还是安抚这颗棋子。
    挂掉电话后，纤细的手指将最后几颗钮扣扣上。拉出抽屉挑选白檀气味的丝巾系上颈边，确保气味能沾满后颈腺体的位置，才走出房间。
    客厅点着白檀香熏，餐桌上已摆好早餐，她坐在桌前点开江渡家的公司股价，又拨了通电话。
    “等江渡消息放出去，因为继承人作风问题及公司内斗，应该会导致将家股价有一段时间的波动，就用控股公司的名义去买进。”傅南宣听着对方解释许久，她回了声好。
    “你问我为什么要花这么多钱针对江渡?”她声音微扬像是调情。“我怎么是针对。我是在谢谢她。”傅南宣眉眼间逐渐浮出戾气。
    谢谢她将另一个傅南宣占据身体时说的话录音，还把录音档传给戚眠。
    “如果你不愿意做，我也可以找其他人。”当她这么说时，对面似乎妥协了。傅南宣不带感情的轻笑。“宋椽，我们之间是合作关系。你清楚吧。你应该明白什么东西对你更重要。所以我当初才会找你”
    “除此之外，不要妄想不该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