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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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锦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子,美色当前,那么好的机会,抱着晏碧云光溜溜香喷喷的身子,自己居然睡了过去,难道自己有毛病了么?
    <g都是未知之数了。
    門外脚步声响,小穗儿端着热水毛巾走了进来,神情有些木然;苏锦做贼心虚,知道这小丫头的脸色不善是因为什么;不是说古代尊卑之分极为严谨么?自己也算是小穗儿的主人家,怎地就摊上了这个时时给自己脸色看的丫头,真是教人头痛。
    苏锦叹了口气,开始洗漱,小穗儿道:“公子爷叹什么气,这日子过的还不开心吗?半夜o回客栈,o到晏小姐房里来了,这不是教人说闲话么?”
    苏锦侧着脸道:“谁说闲话?楼上楼下都是自家人,再说我只是来蹭个热被窝,又没做什么,你这个丫头就是有些爱管闲事。”
    小穗儿扁着嘴道:“小婢只是为你和晏小姐名声着想,你们可没有婚姻之约,再说此事老夫人都还没同意,公子爷若是现在就这样,万一老夫人那边不同意,今后晏小姐怎么办?”
    苏锦倒没想到这一节,这丫头找的这个理由倒是光明正大,无法反驳。
    “嗯,你说的在理,这次是爷唐突了,下不为例;穗儿现在似乎长大了,考虑问题也很周详呢。”
    小穗儿道:“人家早不是小孩子了,只有公子爷一直把小婢当小孩子看待,什么事只是跟他们说,也不告诉我。”
    苏锦笑道:“说你胖你还喘,你长大了?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你好像只有十五吧,这也算是长大了?”
    小穗儿扭着身子道:“过年就十六了,而且在乡下,十五岁就要出嫁,十六岁也许就要当娘了,公子爷什么都不懂。”
    苏锦将脸上的水渍擦干,坐在椅子上让小穗儿帮他梳发髻,故意道:“原来穗儿是提醒我给你寻人家了,告诉爷,喜欢那个小厮,爷给你做主,给你一份厚厚的嫁妆,保管你以后吃穿不愁。”
    小穗儿忽然沉默了,梳头发的手也不动了,苏锦诧异的回头看,只见小穗儿眼泪汪汪的站在那里,俏丽的小脸上一片泪痕。
    苏锦忙道:“怎么哭上了?怎么了你。”
    小穗儿跺脚道:“我就知道爷嫌我碍手碍脚,想早一天把小婢打发走,您也别费心思了,爷不要我服shi,我便去云水庵当尼姑去,也省的爷看着烦。”
    苏锦哑然失笑,起身帮小穗儿擦眼泪,安慰道:“原来你不是要寻人家?爷会错意了。”
    小穗儿仰着小脸哭道:“小婢哪也不去,就伺候……爷一辈子,爷哪天要是烦了就说一声,小婢自己……拾了包裹走;但是我不想走,爷……小婢说话有些没上没下,自己也知道,可就是管不住自己,只求爷能原谅,不要赶我走。”
    苏锦怎么也没想到一句玩笑话居然招来这么大反应,看着小穗儿伤心的样子,苏锦有些感动,身边的其他人苏锦不敢说,但只要有危险,小穗儿定会第一个上前护着自己,这一点苏锦绝对可以保证。
    记得在应天府那回,晏殊到书院找自己没找到,于是派了公差全城打听自己,众人都以为是要拿自己,在大街上被公差找到的时候,小穗儿像只雌老虎冲上去,差点没把那公差的胳膊给掐出血来;换做浣娘她们,可能会陪着自己一块死,但是要她们起意抗争,那是绝对做不到的。
    苏锦看明白了这一点,陪着自己去死,或者是竭力保护自己不死,这二者孰高孰低倒也难以辨别,但是在苏锦的心中却对小穗儿的做法比较认可,苏锦不是善类,遇到生死大事自然不肯束手就戮,所以他更希望的是有人能和他一样共同抗争,而不是被动的接受,然后殉节。
    苏锦伸手拉着小穗儿的手轻声道:“穗儿,你说的什么傻话,你只要愿意跟着爷,也怎么会赶你走?就怕你有一天不想跟着爷了,那爷拦也拦不住你,刚才是同你说笑,你怎么就当真了;真是个孩子,禁不住逗。”
    小穗儿轻声摇头道:“爷,小婢怎么会自己离开你,不会的,除非你赶小婢走。”
    苏锦微笑道:“爷……怎么舍得?”
    小穗儿脸红心跳,苏锦这还是第一次跟她说这种话,一时间手足无措,有些眩晕,忙用手扶着椅背定定神。
    苏锦也有些尴尬,自己怎么就随口说出这些调笑之语,小穗儿还未成年啊,自己虽然也是十六岁,但是皮囊里的灵魂可是个大小伙子了,跟小萝莉言语不禁,这是在犯罪啊。
    苏锦一边自责一边忍不住的看着小穗儿低头lu出的雪白晶莹的后颈,心中一动眼光往下滑落,忽然间惊讶的发现,在自己的不经意间,这个小妮子已经发育的很好了,xiong前早已鼓鼓囊囊,像是揣着两个小兔子,身上也散发着一种好闻的淡淡的少女体香;低垂的眼睑粉红的俏丽的脸蛋,圆润ting直的鼻梁,小巧红润的嘴巴,活脱脱是个美人胎子。
    苏锦惊讶了,原来这丫头确实不是个孩子了,她确实是长‘大’了。
    第四五九章东窗事发
    苏锦打理完毕出了房间,一阵嬉闹声从下面传来,倚着栏杆往下一瞧,只见院子里阳光明媚,空地上柔娘浣娘小娴儿三个正拿着彩羽毽子踢来踢去,晏碧云坐在一张椅子上笑盈盈的瞧着。
    柔娘小娴儿等人显然是踢的热了,将宽大的外衣除去,只穿着贴身的小棉袄,越发显得纤腰柔软,身段玲珑;她们的脸上也红扑扑的,微微的细汗沁出来,看上去倍增娇艳。
    小娴儿的手脚最利索,红裙翻飞中,彩羽贴身前后飞舞,她的一双小脚身前身后的眼花缭乱的摆动,任凭毽子飞到何处,总是不能落地。
    众女在一旁加油鼓劲,口中大声的数着数,当数到九十九的时候,小娴儿一个不小心毽子踢得歪斜飞出,直奔晏碧云的座椅而去。
    小娴儿追上去,却出不了脚,一脚踢过去踢了自家小姐可了不得,晏碧云伸手将迎面飞来的毽子抓在手中,笑道:“正好歇一歇,你都是第一了,还要踢多少才够?”
    柔娘笑道:“是啊,娴儿妹子的手脚真是利索,我这浣娘都输给你了,我那个荷花香囊就送你了。”
    小娴儿嘻嘻笑道:“那就谢谢柔娘姐姐了,这可是彩头,以后不准说是我硬要的,我只是喜欢柔娘姐姐的女红手艺罢了。”
    晏碧云白了她一眼道:“得了便宜卖乖,你们几个都把衣服穿上,出了汗等会儿身子冷起来可受不了。”
    几女纷纷将外边的大棉袍子穿好,浣娘道:“不知公子爷可醒了,昨夜怕是累坏了。”
    晏碧云脸上一红,不敢接茬;柔娘拉了拉浣娘的衣袖,浣娘也意识到自己这句话颇有歧义,忙道:“碧云姐姐,奴家不是……那意思。”
    这一下越描越黑,众人都成了大红脸,正尴尬间,苏锦从廊柱后施施然行来,大声笑道:“你们好兴致啊,这么好玩的事也不叫我一声,毽子呢?我也来玩玩。”
    小娴儿白着眼珠道:“大懒虫一个,睡得跟……什么一样,谁叫的醒你。”
    苏锦朝晏碧云瞟了一眼,晏碧云赶紧移开目光,满脸通红,苏锦心中一动,正欲说几句调笑话逗逗她,只听客栈大堂的过道上有人高声道:“爷,爷。”
    听声音是赵虎,苏锦转身皱眉道:“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赵虎喘着气从过道跑进院子里,道:“那个谁……带着一帮人往这边来了。”
    苏锦道:“什么那个谁?说明白点。”
    赵虎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猛然想起,道:“那位欧阳大人带着不少人往这边来了,看样子是来咱们这里的。”
    苏锦失笑道:“那有什么?他来就来呗,也许只是往这个方向走而已。”
    赵虎摇头道:“不是啊,俺刚从府衙跑过来,欧阳大人上午忽然带了一帮子随从去了府衙,找到宋大人说了一会话,然后便怒气冲冲的带人往这边赶;我问了府衙的王大郎,他在门外听得真真切切,说是欧阳大人问宋府尊是否动了什么粮食,宋府尊被他逼问的没办法只好说了和公子爷分发什么粮食的事情;后来欧阳大人便勃然大怒,还骂了宋府尊,借着便叫人将宋府尊看管了起来,然后带人往这边来了。”
    苏锦一惊道:“这是真的?”
    赵虎跺脚道:“俺哪敢拿这事开玩笑,俺虽不知道这是什么事,但是既然连宋府尊都看管起来了,肯定是要出大事,这才抄了近路赶来报信,说话间他们就要到了。”
    苏锦皱眉沉吟,几个女子也都花容失色,她们都知道苏锦动军粮之事,看来终究瞒不过去,这事犯了。
    闻讯赶来的王朝马汉等人纷纷围拢过来,马汉叫道:“爷,俺立刻召集人手,那官儿一进门便拿了***。”
    苏锦瞪了他一眼道:“你当是造反么?他可是钦差大人,稍有异动咱们脑袋都要搬家。”
    晏碧云轻声道:“对,你家公子爷说的对,万万不能轻举妄动。”
    苏锦来回踱了两步,摆手道:“打开客栈大门,沏好茶水,咱们恭迎欧阳大人光临。”
    王朝等人愕然道:“这……怕是他来者不善啊,万一他要拿人怎么办?”
    苏锦道:“晏小姐说的很是,此事迟早要泄露,这些被抓的官员岂肯放过我,钦差大人一审讯,他们自然就要将此事抖落出来,拉我下水,这一点我早有心理准备;只是我没想到这位欧阳大人如此的迅速,我本以为他会暗中调查一番,然后再发动,现在看来,这位欧阳大人是等不及了。”
    晏碧云轻声道:“那你有对策么?”
    苏锦道:“没有,一直在追粮食,倒没有细细考虑,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晏碧云道:“这不是措手不及么?怎生想个对策才是。哎!这可如何是好。”
    苏锦拍拍她的手道:“莫慌,我想事情不至于坏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我认为欧阳大人忽然动手,而非立刻密奏朝廷,这里边大有文章可为,事情若是捅上京城去,那才真的无可救药了,也许我可以跟他做一笔交易也未可知。”
    晏碧云疑惑的道:“交易?”
    苏锦点头道:“是笔交易,现在来不及跟你细说,先会会钦差大人再相机行事。”
    晏碧云转身招呼众女上楼躲避,苏锦一把拉着她的手道:“你跟我一起去见他。”
    晏碧云惊讶道:“奴家怎么好露面?欧阳修可是识得奴家的。”
    苏锦笑道:“正因为他跟你认识,我才要你跟我一起去见他,既要做交易,我这边的筹码分量自然是越重越好,否则如何能和动军粮的大事相当?”
    晏碧云忽然明白了,苏锦叫她去一起见欧阳修,实际上不是她晏碧云有多大的面子,而是向欧阳修表明,苏锦和晏家的关系何等的亲密。
    苏锦看着晏碧云,目光中满是期待,晏碧云不能犹豫,在这样的时候,哪怕自己成为苏锦手上的一个筹码,她也会毫不犹豫的听凭苏锦使用,重大事情上稍微的一犹豫,从此以后自己在苏锦心里的地位便一落千丈了。
    “奴家去换件衣衫,马上就来。”晏碧云福了一福,转身而去。
    苏锦松了口气,整整衣衫,迈步走进客栈大堂,与此同时,门外一声高呼:“钦差大臣、御史中丞欧阳大人到!”
    苏锦呼了一口长气,迎了上去。
    ……
    扬州府衙内外,清一色的全是欧阳修带来的京城禁军,宋庠面色阴沉的坐在内堂中,他身边所有贴身使唤之人已经尽数被调换,宋庠明白,实际上他已经是阶下之囚。
    上午钦差大人的忽然造访,而且开门见山的便问他是否参与动了军粮之事,这让宋庠一下子慌了手脚;虽然他知道苏锦事后已经做了补救,伪造了军粮的封印,弄成一副丝毫未动的摸样,但是宋庠知道这些手脚根本瞒不过欧阳修的眼睛。
    欧阳修是何许人?虽出身贫寒,但是却一路高歌晋升,自天圣八年进士及第之后,到如今短短十一年时间便已经晋身为御史台重要人物;宋庠在京城为副相之时便很清楚,欧阳修文采超卓,但是他的晋升不是靠的一笔好文章,而是此人善于审时度势,善于揣摩人心。
    在欧阳修手中倒下的大员哪一个不是曾经叱咤风云,但是就是这个欧阳修却让他们一个个的沦为阶下之囚;欧阳修的鼻子比狗还灵三分,这是朝臣们背后咬牙切齿的中肯之评,但是这条狗却并不是胡乱咬人,正因如此,皇上对欧阳修看重之极,朝堂上不是的点名赞赏倒也罢了,有些国策之论本是欧阳修不能插口的,也允许他说上两句。
    宋庠自恃持身清白,凭着一股书生意气也曾数次在公开场合激烈的批评过欧阳修,但是欧阳修却并没有什么表示。
    当欧阳修作为钦差大臣来到扬州之时,宋庠难得的有了一丝政治敏感,他觉得欧阳修这一回老账新帐要一起算了,自己终究难逃此人的手掌。
    但宋庠无话可说,其他的倒也罢了,擅动军粮储备,这是大逆不道之罪,欧阳修就是拿着这把刀来砍自己,自己也只能把脖子凑上去。
    宋庠所痛恨的只是苏锦而已,若非这个小子将自己灌醉,伪造公文开仓,自己怎么会沦落到一世情名毁于一旦的地步;当欧阳修问及此事时,宋庠事无巨细统统竹筒倒豆子,将苏锦的所作所为一字不漏全部交代了出来。
    欧阳修无法相信这些事实,但宋庠这个人别的优点没有,就是自视清高从不会攀诬他人,有了他的这番话,基本上对苏锦的所作所为可以盖棺定论了。
    欧阳修既犹豫又兴奋,兴奋的是,自己手中又要诞生一桩惊天大案,自己脚下的路正是这些犯了大错的官员所铺就,这件事一曝光,自己面前的台阶或许又要往上加了一个台阶。
    不过这股兴奋劲头很快就过去了,接下来便是矛盾、犹豫和纠结的过程,欧阳修甚至忽然觉得自己有些手足无措之感,这件事可不是简简单单的拿人那么简单。
    第四六零章你希望我怎么回答
    苏锦迎出客栈门外,欧阳修的轿子刚刚落地,苏锦便上前亲手帮欧阳修打开轿帘。
    “哎呀,中丞大人,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苏锦笑眯眯的朝轿子里拱手。
    欧阳修一愣,随即坦然低头下轿,笑道:“苏专使这是为何?你也是钦命皇差,帮本官打轿帘,传出去这不是折杀本官么?”
    苏锦哈哈笑道:“中丞大人恁般客气,你我年纪相差一轮有余,官职也在下官之上,尊敬些难道不应该么?再说了,礼多人不怪嘛。”
    欧阳修抚着颌下黑须微笑道:“嗯……似乎说的颇有道理,不过还有句话叫做礼下于人必有所图,前倨后恭必有原因啊”
    苏锦暗骂:给脸不要脸的东西;脸上却一副茫然,翻着眼睛道:“前倨后恭?下官有对大人不敬么?下官倒是忘了是何时,中丞大人倒是记得很清楚,大人真真的好记性啊。”
    欧阳修脸上一僵,心道:你还给我装无辜装糊涂,居然暗讽老夫小鸡肚肠喜欢记仇,真是个刁钻惫懒的家伙。
    大庭广众之下也不好多说,打了个哈哈,道:“咱们是不是该进去叙话。”
    苏锦忙躬身引领欧阳修迈步进了客栈大堂中。
    桌子早已摆好,茶水也已摆上,连几碟干果瓜子也都摆上了桌子,欧阳修微微点头道:“苏专使,茶水都已备好,看来是知道本官要来么?”
    苏锦笑道:“有备无患嘛,中丞大人的车驾气势豪华,走到哪儿都热闹的很,下边人看见了便来禀报,下官想定是中丞大人前来向卑职贺喜的,所以便叫他们提前给备上了。”
    欧阳修微一错愕,问道:“贺喜?我来贺什么喜?”
    苏锦故作惊讶道:“怎么,中丞大人不是来恭贺下官成功将奸商所屯粮食给找回来么?一百八十万石粮食呢,这难道不是大喜事么?不瞒您说昨夜我回到客栈之后,兴奋的一夜都没睡着呢。”
    欧阳修没办法,只得拱手道:“恭喜恭喜,苏专使马到成功,扬州城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苏锦一本正经的还礼道:“同喜同喜,借中丞大人的运道,大人没来之前在下一筹莫展,大人一到立刻旗开得胜,定是大人给下官带来的好运道;这次的奏报行文上,我定要将这一条写上。”
    欧阳修翻翻白眼,这小子明明是在向自己展示他的功劳,什么自己来扬州给他带来运道云云都是瞎扯淡,目的便是告诉他,自己又立了大功一件,与此同时又拿言语羞臊自己,看来今天这一趟来须得小心谨慎,少不了一番斗智斗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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