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巴黎（2）

    带头闯入的这名警官正是弗拉基米尔的得力助手盖尔。
    盖尔将搜捕令举高，“Mr岑，这是警察总署局长签署的搜捕令。有人匿名举报DE集团以虚假资料贷款数百亿欧元。我是奉命来通知Mr岑，还请配合调查。”
    说完盖尔下命令，派人把岑巩义请到楼下的警车里，同时下令把一切相关贷款资料收集起来，全部带走。
    会议室的项目经理们手里的文件无一例外的被警员打包带走，DE集团陷入了史上最混乱的境地。
    “别碰我，我自己能走！”岑巩义甩开警员，掏出手机打通傅瑞的电话。
    此时的傅瑞斜躺在大片郁金香花园中，忧郁地望着天空的蓝。
    一看是岑伯伯，他接起电话。
    “喂，岑伯伯，有什么事吗？”
    坐在警车里，岑巩义说不出其中滋味，声音里带着发颤的意味。
    “小少爷，公司出了点事。这几天我不能去看你，照顾好自己。”
    听见那头源源不断的警报声，傅瑞猛地从躺椅上坐起身，快步往车库走去。
    出事了！能让一向处变不惊的岑伯伯流露出不安的，一定不是小事。
    要去公司看看…
    走到车库时，又回住宅里，从远驰包拿出国内的卡插进手机里。
    两条信息在10分钟后陆续跳了出来，一条是罗欣的。
    罗欣：瑞，你是我男朋友，快来救救我。
    而另一条是袁乔的，有说罗欣很好，和关心他在法国的状况。
    信息是很久前的，两条信息很矛盾，一个说有事，一个说没事。
    傅瑞进车里，把车开出去，然后拨通罗欣的手机号，无人接听。
    权衡之下，还是先去看看公司吧。他人在法国，也不能马上回国帮助罗欣。
    到公司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他进办公楼找到岑伯伯的秘书，秘书跟到总裁办公室。
    “公司出什么事了，外面的员工说岑伯伯被警员带走了。具体是个什么情况？”
    红发秘书说道：“小少爷，刚才大区总警署的人来了，盖尔警官说我们集团涉嫌虚假资料贷款，还说岑先生知道虚假贷款，所以被带走了。”
    “马上联系公司律师保释岑伯伯！”傅瑞皱起眉头，“派人去查查匿名举报者。”
    等秘书出去，傅瑞点开袁乔发来的那条信息，摩挲信息上的每一个字，决定保存袁乔的手机号。
    ~
    中午12点下课，袁乔去食堂点了酸辣土豆丝、酸笋炒腊肉，还买了青李子。
    吃酸的东西，她能食欲大开。坐在窗口边，袁乔吹着凉凉的春风。
    手机振动起来，看到屏幕上显示那串上辈子和这辈子都记得的手机号。
    深吸一口气，才接听。
    “袁乔，你最近还好吗？罗欣呢，我打她电话没接。”傅瑞握紧手机，静静的等待着。
    就在他忍不住说下一句话时，对方开口了。
    “我很好，傅瑞。罗欣没接电话是有原因的，她没有生命危险…我想，等你回国再见她吧。”轻轻的说的每一个字，都是袁乔斟酌后才说的。
    作为他们爱情故事里的女配，她觉得罗欣坐牢，也不会改变她是女主角的事实。
    “嗯，罗欣没事就好。我其实想问你…那天晚上我牵你的手，你是什么感觉？”傅瑞尽量呼吸平缓，“我牵你的手没有其他的意思。当时我见你很焦虑，想安慰安慰你，如果你产生了不切实际的感受，我向你道歉。”
    木木地吃着青李子，袁乔无数次回忆起夜晚傅瑞主动牵她手的美好画面，她总有名为快乐的情绪溢满心口。
    可是，唯一的美好，在傅瑞道歉后，犹如玻璃窗被无情的冬雪冻碎，只剩下一地玻璃渣。
    “傅瑞，你不用道歉的，我都懂。你也看到我给你发的信息了，只因为出于同学关系，才会关心你。”
    “那就好。”傅瑞说出这句，没意识到自己的心虚。
    “我也要向你道歉，我高一下学期刚转来就一直去打扰你，绯闻传得学校满天飞。我太不懂事了，也很自作多情。希望以后我们能做个普通同学，各自退一步，日后好相见？”
    袁乔明明是笑着的，可不知怎么回事，眼圈发酸，窗口的春风吹进来都是冷的。
    她把食堂的窗户给关紧了，可那凉风好像扎根进了身体里，怎么也驱散不了。
    那头的傅瑞本来还想说什么，但是秘书又敲门进来。他只好与袁乔说了再见。
    默默看手机通讯记录，这是傅瑞主动打的第一通电话，可能也是最后一通。
    袁乔删掉通话记录，把傅瑞的手机号从通讯表里删除。
    在脑子里也删了一遍，才静静吃午饭。
    ~
    时间走马云烟，来到高考前两天。
    老肖在讲台上打着鸡血：“这届高考人数最多，是历史上最卷的一次！同学们不要慌，不要怕！好消息是各大高校扩招了！按你们的成绩至少也能拿个二本线。这两天调整好心态，老师不压着你们被动学习，在家好好休息，保持每天一张试卷的频率。准考证会后天下午发给你们！”
    “袁乔，你来一趟办公室。”老肖走到教室门口，停下来，转头对袁乔说道。
    办公室里，老师都在忙各自的教学工作。
    老肖请袁乔坐在椅子上。
    “我听校领导说，你冬令营参加到一半，因为身体不适提前回国了？”
    应该是傅秦玱搪塞校领导的话，校领导也不好去查证。
    袁乔只能顺着点点头。
    老肖叹了一声，估计是对袁乔浪费大好机会感叹可惜。
    “有把握被国外的大学录取吗？”
    “老师，录取不了。像我目前的表现，拿国外全额奖学金不太可能，要自费…我家负担不起，您知道我家现在的情况。”
    听袁乔这么说，老肖不由自主地想到前段时间樊桐樊巧姐妹花、罗欣和蓝龙那一帮富二代恶性勒索案件，包括罗大能和袁乔妈妈离婚，他都有所耳闻。
    现在也不好跟袁乔强调什么了，毕竟大后天要高考，孩子的情绪稳定是最重要的。
    老肖照实说，“我听英语老师讲你的英语成绩进步很大，虽然冬令营只到一半，但你进步的速度很快。不管你在哪里读书，保持谦虚上进，都不会差的。加油。”
    “谢谢老师，那我先出去了。”得到班主任点头答应，她走出办公室，心里因为谈话有点难受，没有立刻回6班，走去了学校小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