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节

    “耗子，你肯定混过。”肉蛋说：“你这事办的太利索了，和我以前的老大一样狠。”
    这就叫狠？我笑了笑：“没有，我就是气得不行。”
    甭管他们怎么问我，我都全部矢口否认。说了一会儿，喻强就召集我们开会。宿舍本来有六个椅子，现在摔碎了俩，只剩下四个了。喻强就站着，我们坐着。喻强看着我：“耗子，要不你说两句？”我说：“不用，就你说吧。”
    喻强来回踱了两步，说道：“今晚和毕松他们闹这么大，孙凯肯定会来找咱们的，到时候可怎么办啊？”肉蛋说：“那有啥咋办的，不就再挨两个耳光么，到时候我替你受着吧。”郑飞说：“非得挨耳光啊？能不能求求情什么的。”鹏哥也说：“要不咱们寝请孙凯吃个饭，以后要在这个系混的话，非得靠他罩着咱们才行。”
    众人说来说去，都是服软的对策，没有一个说硬拼的，包括很猛的肉蛋都没有那个意思。我一听，就知道没戏了，直接上床睡觉去吧。我拉开凳子，上了自己的床，倒头就睡。宿舍一片安静。喻强问：“耗子，你怎么了？”我说：“没事啊，困了。”喻强说：“可咱们还没讨论出个结果啊。”我说：“不是已经出来了么，跟孙凯认怂就行啊，你以为他真想管你们这些烂事，不就是趁机会显摆一下自己的权势吗。所以认怂完全可以，不用再讨论了。”
    我这话说的充满讽刺，智商再低的人也能听得出来。大家沉默了一阵子，喻强说：“要是不认怂，你觉得该怎么办？”
    我坐起来说：“你明知故问。我前面就说过，在学校遇到挑衅了，要么认怂，要么硬拼，绝对没有第三种方法。讲和？讲和其实也是认怂的一种，谁先低头谁就输了。”
    喻强沉默，肉蛋接过话来说：“不认怂行吗，人家可是系老大啊。”
    我看看肉蛋，说道：“系老大怎么了，一样有血有肉，你砍他一刀他也害怕。”
    众人都不说话了，看来不太认可我说的。在他们心里，孙凯就是不可侵犯的高峰。我无话可说，便倒头睡去，这一次可没有人再叫我。睡到第二天早晨，糊里糊涂的起来洗涮，最后出门的时候是五个人一起。黄鑫彻底被我们开除了，他已经没胆子再回来。
    我们宿舍的一到教室，教室里马上就安静下来，我明显感觉到一种气场的存在。看来昨天晚上的事情，全班同学都已经知道了。我们宿舍的地位，在这个班绝对是霸主级别的。众人都很享受这种感觉，尤其是肉蛋，尾巴快翘到天上了，笑起来都特别的大声。
    毕松还和李娜坐在一起，两个人在前面有说有笑，但是毕松一下也没回过头来。喻强虽然不理李娜了，但是眼睛总是不经意地瞟过去，看得出来他还是对李娜不能忘怀。不过，肉蛋那张嘴可坏了，有事没事就冷嘲热讽的，也不点名道姓，就是狗男女狗男女的叫。我也不是第一天认识肉蛋，只能说这个人太随心所欲了。一上午过去，肉蛋逮着机会就骂，终于把李娜给骂毛了。李娜扭过头来说：“肉蛋，你能闭上那个臭嘴吗？”
    肉蛋说：“你能闭上你的臭逼，我就能闭上我的臭嘴。”
    李娜是真急了，撸了袖子就要朝我们这边冲过来，但是很快就被她们那帮女生拦住了。她们也知道，李娜过来讨不了好处。和毕松他们宿舍打过两架后，在这个班上已经没人敢惹我们了。肉蛋嘴还贱：“你来啊，你敢过来，我就敢强奸你！”
    我真服了，不知道肉蛋是怎么考进新大的！不过说实在的，听着感觉好爽啊哈哈。
    肉蛋还在瞎骂，骂的李娜连连跳脚，但就是不敢冲过来，毕松在旁边也跟个傻子一样。李娜就说：“喻强，你管管你们宿舍的人，就这样的素质还好意思当什么大学生！”
    喻强的脸一红，便拉了拉肉蛋。肉蛋给喻强面子，便闭上嘴不说话了。肉蛋这家伙，打架是二流吧，骂人倒是一流。肉蛋闭嘴以后，一场课间风波终于平息。毕松也终于找到表现的机会了，开始轻轻拍着李娜的肩膀说：“行啦，行啦，犯不着和他们生气。”
    只见李娜反手一个巴掌，竟然狠狠甩到了毕松的脸上。毕松愣住，全班都愣住。李娜狠狠地骂道：“没用的东西，滚！”然后就坐下来，拿起书看了起来。毕松非常尴尬，但也不声不响地坐了下来。到此，风波才算彻底结束，班上同学也各干各的去了。
    我们也聊着自己的，纷纷说着肉蛋的嘴也太脏了。肉蛋还洋洋得意：“我就这样，你们不服啊？我看你们也听得挺爽啊。”说笑了一阵，喻强一声不吭。我们都看见他盯着李娜，谁都不好意思说，但肉蛋就好意思说：“喻强，你他妈能有点骨气吗？！”
    喻强说：“哪啊，我在看毕松。”
    “你看他干嘛？”
    “我觉得他真没骨气，被李娜甩了一巴掌，还在她旁边赖着不走。”
    “我草，你以前不就这个样吗？那种逼到底有什么好的？她脱光了站我面前，我看都不看她一眼！”肉蛋故意说的很大声，这回李娜已经完全装作听不到了。
    到最后一节课的时候，喻强接了个电话，苦着脸跟我们说：“孙凯中午要到咱们宿舍谈谈。”
    肉蛋连忙说：“没事没事，到时候我替你挨巴掌，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皮糙肉厚。”
    知道孙凯要来以后，大家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最后一节课上的索然无味。下课以后，大家在食堂草草吃了饭，然后就回到宿舍等着孙凯的到来。不一会儿，孙凯就来了，身后只跟着两个人。他们一进来，宿舍的气氛就紧张到了极点，除了我以外全部都坐了起来。
    正文 第884章、别装死
    喻强第一个站起来，迎着孙凯走了过去，嘴里还叫着凯哥，凯哥，同时又给鹏哥打眼色。鹏哥也站起来，打着招呼说：“凯哥开啦，快坐。”肉蛋和郑飞坐在床上没动。孙凯一摆手，说道：“不坐了，我就来问问昨天晚上怎么回事，听说你们把隔壁寝室给砸了？”
    喻强说：“哪有啊，是我们寝室被砸了，凯哥看我们寝室门上的玻璃，现在还用一张报纸糊着呐。”然后把昨天晚上的事说了一遍，孙凯一边听一边点头。听完以后，孙凯说：“以后再有这样的事，就提前给我打个电话，不要自己去瞎逼处理。你们可是新大的学生，一举一动都要顾及新大的形象，整天打来打去的丢不丢新大的脸？”这你妈，又打官腔，不知道的还以为孙凯是学生会主席。他要是顾及新大的形象，还收个毛的生活费？
    不过他说这话，有点息事宁人的意思。喻强连忙说：“是是是，凯哥说的是。”
    孙凯说：“知道就行，这事就到此为止吧……”众人都很高兴，面上露出了笑容，昨天打了个胜仗，今天获得系老大的原谅，这可是大获全胜的节奏啊。喻强更激动了，不停地搓着手说：“是是是，谢谢凯哥，我们以后会注意的。” 。 。
    谁知，孙凯又接着说：“还是按老规矩来就行。”然后“啪啪”两下，在喻强脸上拍了两巴掌。
    喻强本来还笑着呢，这冷不丁的两巴掌过后，喻强的笑容一下僵在了脸上，他就是打破脑袋也没想到这个突变。孙凯却不以为然，径直走到鹏哥面前，问道：“你也参与了吧？”还不等鹏哥答话，孙凯“啪啪”两巴掌又打在鹏哥脸上。鹏哥咬着牙，但是一声没吭。
    孙凯又走到肉蛋面前。肉蛋是坐着的，但是他抬起头来看着孙凯。孙凯也没放过他，甚至没问一句你参与了没有，直接抬起手来“啪啪”打了两个巴掌，然后慢悠悠地说：“我知道你们宿舍的都参与了。”然后转头走到郑飞面前，飞快地打了两个巴掌。
    宿舍众人全懵了，但是没有一个人表示抗议，默默接受着这种奇怪的处罚。我非常失望，直接面向墙壁躺在床上。因为我在上铺，孙凯暂时没看到我，就问：“哎，还有一个呢？”我也看不到宿舍的景象，只知道寝室里非常安静。孙凯好像找到我了，因为我听到他的脚步声朝这边走过来。很快，孙凯来到我床边，拍打着我的床铺说：“起来，别装死！”
    我猛地转过头去，死死地盯着孙凯。孙凯似乎吓了一跳，接连往后退了两步，但是又和我的目光对上了。我还是死死地看着他，我不知道自己现在什么表情，但是我知道自己的眼神表达出“你敢动我一下，我就让你去死”的含义。孙凯要是稍微有点阅历，他就该知道我这样的人不好惹。因为出来混的，最基本的特性就是学会看人。就是公交上的小偷，他也会挑看似软弱的下手，小偷就算是混子里面最底层的存在了。
    孙凯皱了皱眉，似乎败退下来，转过头去说：“咱们走。”就带着那两个学生走了。
    大家一片沉默，但是目光统一看向了我。肉蛋心直口快：“耗子刚才的眼神好可怕啊。”
    我没理他，又转过头去面朝墙壁睡了。我所交的朋友里面，就没他们这么怂的，被人轮着打巴掌还没反应。下午上课的时候，大家的情绪已经恢复了，一个个照样有说有笑，怎么说也是班里的最强寝室嘛。经过中午那件事后，生活暂时恢复了平静。晚上睡觉以前，我收到一条短信，内容是：“我不管你的事，你也别管我的事。”不用猜，也知道是孙凯发的。
    我没有回信，算是默认了吧。这小子还有点眼色，知道我是个惹不起的人。
    ri子很平静地过着。新大毕竟是新大，哪里可能每天打架，大部分人都要好好学习，像我们和隔壁寝室这样打过两回的已经算是很罕见了。我有时和宿舍的人一起，有时和夏雪她们一起。到了周末，我们会到夏雪姥姥家里过，周围的房子越拆越少，这栋独院隐隐有点孤楼的感觉。现在夏雪家里是铁了心的，无论赔偿多少都不会签订拆迁协议。
    转眼间就是一个月过去，天气微微的有些凉意，隐隐有进入秋天的迹象，但是树叶还很坚挺的没有被吹落。国庆节放假的时候，我们集体返回北园。当天晚上，我就和叶展、宇城飞他们喝的酩酊大醉。一个月了，大家互相非常想念，热热闹闹地过了一个晚上。宇城飞还问我在新大有没有人欺负我，好像在他眼里我还是个小孩子一样。叶展搂着我的肩膀说：“快拉倒吧宇哥，只要他不欺负人就谢天谢地啦！”众人都是大笑不已，看着一张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面孔，我好像又回到了过去刀光剑影的生涯。
    国庆假期里，大部分时间都呆在东关镇的老家，但还是要抽空去拜访一下“老朋友”们。像是筒子楼的祁大爷他们，当然还有美女姐姐，还有白青她妈，周墨她爸，夏雪她爸，这些都是要一一见过的。其他的还好，唯有周墨她爸比较难缠。因为周墨早就把我的计划告诉周洪林了，周洪林一见了我就问准备什么时候移民。我说我恨不得早点走，可现在事情还没办完啊。周洪林说：“还要办什么事。你娶的是她们，又不是她们的妈。”
    话虽这么说，但我还是决定照自己想的办。
    在外面跑路的杨佳毅也回来了，终于又和宇城飞他们汇合在一起。现在宇城飞是北园的黑道之王，能担上这个称号的自然是黑白通吃，像杨佳毅这样只是有一桩人命案子的，轻轻松松地就能帮他抹除了。但是马武龙和史东那个不行，他们出的事实在是太大了，市委领导说了都不算，监狱从上到下几乎撤了个遍，上级对此事是非常震怒，却又不得不隐瞒真相的。逃跑数十个重案犯这种事，如果传播出去会造成平民的极大恐慌。
    所以说，马武龙和史东这辈子可能都回不来了。
    国庆节过去以后，大家又回到了新大。当天晚上在宿舍里，大家都是非常的兴奋，将近一个星期没见了，众人仿佛有说不完的话，纷纷讲着自己在国庆节期间的经历。我就发现，除了我以外，所有人都去旅游了，本来还有点不爽的，不过听他们说到处都特别堵，简直可以说是寸步难行。我又高兴了起来，幸灾乐祸可能是人的天性吧。
    黄鑫也回来住了。短短一个假期过后，大家好像把之前的事情忘了，毕松他们寝室已经不敢再和我们犯贱了。只要系老大孙凯不找我们事，基本上我们寝室在大一是横着走的。黄鑫虽然回来了，但是基本不参与我们的聊天，一个人闷闷地躺在床上看书或是睡觉。
    正聊着美呢，突然有人把门推开。因为还不到睡觉时间，所以宿舍门是虚掩着的，刹那间就进来五六个人。大家还以为是找麻烦的，条件反射一样全坐了起来。领头的一个，头发长长的，一进来就直奔喻强而去，手里还拿着一盒黄鹤楼，抽出一根来递给喻强。
    “抽烟，抽烟。”长头发一边说，一边在宿舍发了一圈。除了郑飞和黄鑫不抽烟，其他人都接了长头发的烟。这个长头发我们都认识，在我们大一也是个风云人物，经常配合导员处理一些事情，好像还混进学生会了，说话办事都很有一套，名字叫做左强。左强平常没事就好在宿舍之间窜来窜去，和各个宿舍的关系都非常不错，也很利于他的工作开展。自从我们寝室打过毕松他们两回以后，左强来我们这里也挺勤快的，经常和我们聊天唠嗑。
    今个放假归来第一天，左强就跑到我们宿舍，还带着五六个人，也不知道有什么事。但左强好像没事，发了一圈烟后就坐下来和我们聊天，也是说的他国庆期间旅游的事。他遇的事都比较奇葩，逗得大家咯咯直笑。笑了一阵之后，左强似乎才决定进入主题。
    “我想当咱们系大一的老大。”左强说：“哥几个支持一下呗？”
    众人都愣住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左强这句话。
    喻强问：“你要当大一老大？孙凯能同意吗？”
    左强说：“孙凯是咱们系的总老大，大一、大二也可以有老大的，像咱们系大二的老大就是冯智。还记得冯智不？那天孙凯来给咱们大一开会，问‘你为什么不鼓掌’那个就是他。大四也有老大，不过他们忙着毕业找工作，心思已经不在这个上面了，现在系里就是孙凯说了算的，他也同意咱们大一出个老大。”
    正文 第885章、夫妻相
    “哦！”
    左强说了那么多，喻强就回了一个“哦”字。我看了看喻强，他脸上的神情有些落寞。看得出来，其实他也想当这个大一老大。虽说在新大这个学校，当老大也捞不上什么好处，但是有心思的学生还是趋之若鹜，谁还不喜欢权势在握、唯我独尊的感觉？
    左强又问：“怎么样啊兄弟？支持不支持我当这个老大？”
    “孙凯已经同意啦？”
    “嗯，他那边没问题。但是他说，当老大得经过大家的同意，有人和我争的话还得打架。我不愿意打架，那不是伤和气吗？我想当老大，不是为我自己，是想让大家有个安心学习的环境！我已经在外面走一圈了，大家基本都支持我，现在又来你们寝室了。”左强这番话说的非常委婉，表面上说不想打架，但意思是想打也可以奉陪。他要当我们系大一的老大，还非得经过我们寝室同意不可，谁不知道我们寝室战斗力高，肉蛋随随便便就敢拿砍刀出来。…
    喻强沉默了。现在左强是天时地利人和，孙凯也同意，其他寝室也同意，他要是蹦出来，估计得引起民愤。但是让他把这个老大拱手相让，似乎又有点不情愿的样子。左强当然看出他的意思了，就搂着喻强的肩膀说：“兄弟，就算我当了老大，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咱们两个在一起，遇事还能有个商量。我现在是学生会的，和导员、学校那边熟，也和咱们系老大孙凯熟，基本就没咱们办不了的事啊！”
    左强这番话很有意思，他暗示自己当老大，喻强可以当老二。而且综合分析的话，左强在系里确实比喻强混的好。别看两人的名字都是强，显然左强的强更强啊！
    左强已经很给喻强面子了。喻强稍微想了想，便爽快地说：“行！”当不了老大，当个老二也是不错的，不光是他，我们整个寝室，以前也只敢在班里得瑟一下，现在在我们系大一都能横着走啦。左强也笑了，拍着喻强的肩膀说：“好兄弟，有事就招呼一声啊。”然后就领着人走了。目的已经达成，左强再留下来也没啥意思了。
    喻强把左强送到门口，然后回来把寝室的门关好，整张脸上已经是满面红光，得意地说：“咱们寝室这回牛逼了，你们可劲儿在外面找事啊，看看谁敢得罪咱们！”
    大家都乐了，心情都挺愉快的。接下来的几天，喻强整天跟在左强屁股后面混，经常喝的醉醺醺就回来了。在大学里，喝酒已经非常普遍，而且也没有人管，只要不闹事就行。我们发现，和左强一起混的，除了喻强以外，还有四五个，都是我们大一的风云人物。而且，好像他们都把自己当成老二，互相说话都很不客气。我就知道，左强肯定捣鬼了，他许诺的不止喻强一个，目的就是让自己成为我们系大一的老大。
    不过喻强还没说什么，我就更不会说什么了，反正没人来找我的事就行。
    有天下课，肉蛋鬼鬼祟祟的把我叫到厕所，殷勤的给我递烟、点火。我知道这小子无事不登三宝殿，就直接问他到底想干什么。肉蛋就挤眉弄眼地说：“耗子，你想找对象不？”
    因为之前说过自己单身，面对这个问题只好就说：“那肯定啊。”
    肉蛋说：“那我给你介绍个对象吧。”
    我惊讶地看着肉蛋，不敢相信他竟然会有这个想法。他自己的对象都愁，竟然还想着给我找对象？肉蛋也看出我的想法了，就嘿嘿笑着把事情说了一遍。原来，肉蛋前几天上自习的时候，无意中认识了两个女生，一个叫小曼，一个叫小欣，都是我们系的，但和我们不是一个专业。肉蛋看好小曼了，就过去和她们搭讪。但是肉蛋知道自己的形象，也知道自己不可能一开始就让小曼喜欢自己。所以他就耍了个心眼，说要给小欣介绍对象。
    当时他是这么说的：“真的真的，你们两个特别有夫妻相，简直就是上辈子拆散的情侣，这辈子又来再续前缘了啊！”肉蛋不骂人的时候，说话也是一套一套的。总之，他把小曼和小欣都说动了，想看看和小欣有夫妻相的到底是何许人也。
    就这样，肉蛋成功把她们约了出来，当然条件是肉蛋会带一个和小欣有夫妻相的人过去。听完以后，我就骂他：“你彪啊，我跟着你过去了，一看根本没有夫妻相咋办。”
    肉蛋说：“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给我和小曼营造机会！”
    我一想也是，肉蛋还挺聪明的。夫妻相这个东西，本来就是一人一个眼光嘛。肉蛋难得求我一次，我还能置他于不顾吗？不过我还是问了句：“为什么会选择我啊，你不是和郑飞关系挺好吗？”肉蛋嘿嘿笑着说：“郑飞太帅，我怕他抢了我的风头。”
    我：“……”其实我想说，随便一个男的站这，只要比你高比你瘦，都会抢走你的风头啊。
    肉蛋约了她们晚上一起吃饭。这一点我很佩服肉蛋，他的行动是如此之快，而且没有走漏半点风声，宿舍里面没人知道，每天和他在一起的郑飞都不知道。到了晚上，我和肉蛋来到校门口，一边抽烟一边等着。过了一会儿，过来两个女生，笑嘻嘻的和肉蛋打招呼。
    肉蛋连忙给我介绍，说这个是小曼，这个是小欣。我看了看她俩，肉蛋看中的这个小曼果然漂亮，大眼睛小鼻子，典型的美女一个。至于小欣，长得就一般般，不过气质还行，一看就是稳重型的。肉蛋就开玩笑：“怎么样，小欣和王浩是不是有夫妻相。”
    小曼看了看，拍着手说：“哈哈，就是就是。小欣，你俩上辈子肯定是情侣。”
    我一下懵了，完全没想到小曼会这么说。而小欣“噌”一下脸就红了，紧张地低下头去。肉蛋还说：“那当然了，要不我费这么大劲儿干嘛？既然王浩和小欣这么有缘，那就让他们在一起吧！”一边说还一边用胳膊碰我，让我赶紧就坡下驴收了小欣这个对象。
    小曼在旁边拍手：“好啊好啊，我看他们也挺合适的。小欣，你愿不愿意？”
    小欣只是低着头，没说愿意也没说不愿意。但是女孩子这样的时候，一般就是愿意了啊！肉蛋又碰了碰我，还朝我挤眉弄眼的，好像是在说，怎么样，没来错吧，白捡个对象！
    你妈，不能够啊，我是有女朋友的人了，哪里还能在外面拈花惹草，被夏雪她们知道了还不把我的耳朵拧下来。我连忙说：“不着急不着急，咱们先去吃个饭，慢慢加深了解嘛。”
    在我的提议下，大家就朝着校外一个饭店走去。进了一个包间以后，肉蛋就让小曼点菜，还问她喝不喝酒，小曼说少喝一点好了，肉蛋就叫我一起出去买酒。出来以后，肉蛋就埋怨我错过了好机会，“在大学找个对象多不容易，你怎么还挑挑拣拣的啊？”
    我说没有啊，就是不了解小欣，还不知道合不合适呢，找对象不容易也不能瞎找啊。我们拎了一箱啤酒回去，一边吃菜一边喝了起来，气氛还算是比较热烈。肉蛋那个嘴，不臭的时候还蛮好笑，逗得小曼和小欣咯咯直乐。肉蛋和小曼一有机会就撮合我和小欣，小欣每次都闹个大红脸不说话，而我就假装酒醉把话题转移开来。
    正喝的高兴，包间的门突然被推开了，三四个学生模样的人走了进来。领头的我和肉蛋都认识，叫做谢斌，也是我们系的，经常和左强混在一起，和我们寝室的喻强不大对头。在这个场合下，肉蛋就和谢斌打招呼：“哎，你怎么来啦？快坐下一起喝酒。”
    谢斌没搭理肉蛋，却是看向小曼，冷冷地问：“你怎么在这？”
    小曼不太高兴地说：“你管我在哪，我又不是你女朋友。”
    虽然才说两句话，但是我们都明白了，看来谢斌也在追求小曼。无论在哪，美女都是稀有动物。像小曼这样漂亮的，肉蛋不可能是第一个发现的嘛。谢斌哼了一声，伸出手来就要拉小曼的胳膊，嘴里还说：“跟我走！”
    小曼显然不愿意，闪了一下胳膊说：“我为什么要跟你走？”
    谢斌说：“我是你男朋友！”又要抓她的胳膊。
    这回肉蛋可不愿意了，一把将谢斌的胳膊打开，说道：“怎么个意思啊？放尊重点行不？”
    谢斌显然正在气头上，根本没和肉蛋废话，一拳就朝着肉蛋打了过去。这拳打在肉蛋的脸颊上，他往旁边闪了两步，接着也是一拳打了出去。他俩开战以后，跟着谢斌来的三四个学生也没废话，其中两个围向肉蛋，其中两个围向了我。小曼和小欣尖叫起来，嘴里喊着别打了别打了，同时躲到了旁边的角落。
    正文 第886章、水房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