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你说你是——谁？”薇尔瑞柏嗤笑了一声，不屑地说，“你是斯内普？我还伏地魔呢！”
    男人短暂的震惊之后把眼睛眯起来打量着她。“我应该夸奖你无知还是愚蠢？敢直呼黑魔王的名字……”
    “你还模仿上瘾了是吗？真以为自己是斯内普教授？学得还挺像……”
    “我说了我就是斯内普！”男人略略提高声音打断了她的话。
    薇尔瑞柏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不明白这个男人到底在发什么疯。
    “行，看在你扮演斯内普这么认真的份儿上，我就不报警了。谁让我真的喜欢他呢。你走吧，别再让我见到你。”
    这次换成了男人像看疯子一样看着她。
    “你怎么还不走？”薇尔瑞柏不耐烦地问。
    男人没有说话也没有走，而是直接坐在沙发上看起了电影。
    “你这是什么意思！”薇尔瑞柏生气地问。
    “我需要看完这部电影，也许这是我回去的关键。”男人平静地说。
    “这是什么烂借口？你到底留在我这想做什么！”薇尔瑞柏被男人摸不着头脑的言行逼得有些抓狂了。
    男人没有理她，而是全神贯注地看着电影画面。电影里哈利正和罗恩、赫敏一起围观一只破壳的小龙。
    “霍格沃茨不允许养龙，海格应该知道这一点，还让波特去看……”男人皱紧眉头喃喃地说。
    薇尔瑞柏忍无可忍，拿过遥控器直接关掉了电视。
    “怎么回事？”男人终于转头看向她，“结束了？还是坏掉了？”
    “结束了，你可以走了。”薇尔瑞柏没好气地说。
    “所以魔法石还没有丢，霍格沃茨里面有头龙，波特在调查魔法石的事……”男人自言自语道。
    “好吧，我还是应该给警察打个电话，让他们查查哪家精神病院丢了病人……”薇尔瑞柏转身去拿自己的手机。
    “统统石化！”男人低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薇尔瑞柏觉得浑身僵了一下，腿变得无比沉重，怎么使劲儿也抬不起来。但很快这种感觉就消失了，好像只是一瞬间的错觉。
    但她知道这不是错觉。她警惕地回身看向男人，发现男人也正惊讶地看着她。
    “你刚刚在对我施咒？你真的会魔法？”薇尔瑞柏神色变得复杂起来。
    男人抿着嘴唇，身体绷得紧紧的，似乎比刚出现时更戒备了。
    “所以——你真的是——不——这不可能——”薇尔瑞柏后退了一步，难以置信地看着男人，“你不是，对吧？”
    男人依旧阴沉着脸不说话。
    “好吧，好吧，你刚刚一直在说你是。”她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说，“那么，我现在假设你真的是斯内普——我一定是疯了——那你为什么来我家？为什么出现在这儿？”
    斯内普终于出声了，“我不知道。”他简短地说。
    “你不知道？你怎么会——好，假设你说的都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
    “好，你说的是真的，你不知道……可你怎么会不知道？总会有点异常不是吗？比如白光，漩涡，一扇门，被车撞……总得有点不寻常的事儿，对吧？你当时在干什么？”
    “我在睡觉——”斯内普脸上忽然涌起一股不自然的红晕。
    “所以你现在在做梦？梦游跨越时空？”薇尔瑞柏小心翼翼地走到斯内普身边，突然出手拧了一下他胳膊后面的软肉。
    “噢！”斯内普连忙跳起来躲她远远的，漆黑的眼睛燃起愤怒的火焰，“你干什么！”
    “疼吗？”薇尔瑞柏问。
    “你说呢！”斯内普揉着胳膊忿忿地说。
    “那说明你现在不是梦游。可是你穿越了……难道你在那边已经死了？睡死的？”
    斯内普一副看白痴一样的表情看着薇尔瑞柏，不愿意再理她。
    “没关系，这倒是好事，总比你最后被蛇咬死好……我是说，死亡是下一次开始……哦……我在说什么，老天……我其实就是想安慰安慰你……你现在从这边活过来了，这挺好的，对吧……”薇尔瑞柏忽然变得语无伦次起来。
    “你说我会被蛇咬死？”斯内普眼神变得锐利。
    “呃，小说是这么写的，不过现在应该不是了，对吧……你已经……对了，你在到这边之前是哪年？”
    “1991年。”
    “啊，一切刚开始。没有你不知道凤凰社这次还能不能赢。赢得希望应该不大了……”
    “你还知道凤凰社？你到底知道多少？”
    “只要是小说和电影里有的我都知道。”薇尔瑞柏腼腆地笑了笑，“不过我不建议你知道，有些事你大概会生气……反正你也不在那个世界了，就放下那些包袱嘛，跟你也没有关系了，不是吗？你可以在这边开始新生活，不好吗？”
    斯内普又变得沉默了。
    “那个最后再确定一次，你真的是西弗勒斯·斯内普？”薇尔瑞柏认真地问。
    斯内普卷起嘴唇露出不耐烦的表情。
    “好的，我知道了，你是斯内普，我叫你西弗勒斯可以吗？”薇尔瑞柏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变得温柔起来，“那个，今天已经很晚了，你先好好睡一觉，明天我带你出去逛逛，看看这边的世界。”
    她指了指卧室的门，发现斯内普没有动，于是问，“还有什么事吗？”
    “我想把刚刚那个电影看完。”斯内普说。
    “哦——哦，好。”薇尔瑞柏顺从地打开电视，那只小龙又出现在屏幕上。
    斯内普坐回沙发，薇尔瑞柏也跟着坐下来。斯内普皱了皱眉，“这位小姐……”
    “薇尔瑞柏，我叫薇尔瑞柏，变量，多变，你可以叫我瑞亚。”她连忙说。
    “薇尔瑞柏，我想自己一个人看……”
    “哦——哦，好的，好的——”薇尔瑞柏像被烫着了似的从沙发上弹起来，“那你自己看，不明白的地方可以问我，电影和书上有的地方不一样，我可以给你讲。”
    她看向斯内普，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浴袍胸口敞开的地方，脸瞬间感到一阵发烫，“你看吧，我先回去了。你想休息了叫我……”说着她慌乱地逃回卧室，关紧房门。
    斯内普竟然真的出现了！刚关上门，薇尔瑞柏就无声地尖叫起来。她刚刚还想着“如果斯内普是她的男朋友，她就不会拒绝”，斯内普就出现在她家了。难道是某位神灵听到她的心声，满足了她的愿望吗？
    薇尔瑞柏傻笑着把自己扔到床上，用被子蒙住自己的脸。她和她最喜欢的人见面了，还触碰到了他，幸福的感觉让她不停在床上打滚。可很快她就意识到自己的触碰方式是狠狠掐了对方一把，于是又开始沮丧起来。
    他会不会对自己的印象很不好啊？她好像对他的态度一直不太好……薇尔瑞柏忐忑地想。可这也不能完全怪她，谁让他在那个时候，以那种方式忽然出现……想到这儿，薇尔瑞柏的脸又红起来。
    按理说他消瘦的身体，黯淡泛黄的皮肤，阴郁的眼神，哪一个单独拿出来也无法和性感扯上关系。可偏偏把它们组合到一起成为这个男人时，所有的特征都变得性感起来。
    身体里的欲望又渐渐苏醒，让她辗转难安。
    为了速战速决，她直接把手探向下方揉搓起来。可干涩的谷底始终没有变得湿润。她知道自己有些粗暴，可客厅里有人，让她无法完全放开自己。
    欲望得不到疏解，她只好重新调整速度，反复回想斯内普赤裸时的样子。想到偶然瞥见的那个巨物，她的心里一阵悸动，甘霖顺着幽谷缓缓流出。她轻轻搅动纤长白皙的手指，借着液体的润滑，围着密谷轻轻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