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斯内普把耳朵亲吻到发烫，又顺着脖子一路吻下来，轻轻舔咬她的锁骨。
    “唔——疼——”细微的痛感让薇尔瑞柏有点抗拒。斯内普立刻伸出舌头抚慰刚刚咬过的地方。她不知道他还有这么体贴的时候。她以为他的性爱也会是严厉的、自私的、占有式的，上次的温柔只是为了哄骗她的假象。可没想到一向喜欢板着脸不苟言笑的斯内普，竟然在亲吻的时候与平时大相径庭，对待她像是对待一件珍贵的易碎品一样。
    异样的感觉从心底蔓延到四肢百骸。她忍不住搂上他的脖子，轻轻揉捏他的后颈。
    斯内普像小鸡啄米一般从喉咙亲到下巴，稍作停顿后又含住她的下唇。一个长长的吻结束，薇尔瑞柏甚至觉得自己的下巴都发酸了。
    炙热的触感从小腹传上来，她能感觉到斯内普的分身把裤子撑得满满的。可就在她以为他会解开拉链释放它的时候，斯内普忽然把身体支撑起来，避免和她接触。
    “抱歉，我还没准备好。”斯内普漆黑的眼睛里第一次出现了犹豫和退缩。他站起身躲避着薇尔瑞柏追过来的眼神，走到厨房拿出她带回来的食物。
    薇尔瑞柏好奇地跟到跟到厨房，看他把冷掉的食物一样一样放进微波炉加热，然后再一样一样拿出来，放在餐桌上摆好。
    “再吃点？”斯内普问。
    “我不饿，你吃吧。”薇尔瑞柏坐在他对面，看着他用叉子戳起一块土豆放进嘴里。
    斯内普沉默地嚼着食物，然后是下一块，再下一块，似乎整个世界只剩下了他和土豆。
    薇尔瑞柏没有打扰他，安静地看着他吃完了面前所有的土豆，又把香肠的盘子推过去。
    斯内普愣了一下，然后接过盘子，把香肠切成小段。
    “今天出去的时候看到你们公司对面有家餐馆在招清洁工。”
    “大材小用了。如果你想，我可以帮你找份图书管理员的工作。或者你还想做老师吗？需要一些资格考试和培训。再或者干脆我们自己干，开家小店。”薇尔瑞柏掰着指头说。
    斯内普再次陷入沉默。薇尔瑞柏也不再说话。房间里又变得格外安静。
    吃完所有食物，斯内普把盘子放进洗碗机。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泡沫一点点出现又一点点消失，好像这是一件非常要紧的事。
    “麻瓜有些时候确实很聪明，没有魔法也能让自己生活得很舒适。”
    “唔，谢谢，能听到你的夸奖真不容易。虽然我不是发明洗碗机的人，但是，谢谢。”薇尔瑞柏耸耸肩说。
    “如果能一直这样生活下去似乎也不错。”斯内普轻声地说。
    “是啊，我们还可以去海边晒太阳，或者钓鱼，或者就坐在那看风景。”薇尔瑞柏说。
    “你不会觉得我是个懦夫吗？逃避自己的职责……”斯内普终于肯和她对视，漆黑的眼睛里再也不像以前那样空洞冷漠。
    “趋利避害，普通人都这样，更何况你是聪明人。”薇尔瑞柏平静地回答。
    斯内普好像整个人都松弛下来。他把薇尔瑞柏揽入怀中，轻轻摩挲她的后背。“瑞亚——”他小声念着她的名字，将头埋进她满是清香味的发丝中，“对不起——”
    “没关系，西弗，你只是选择做正确的事，没什么可道歉的。而且说不定你刚回去就又被我召唤回来了呢。”薇尔瑞柏把下巴搭在他的肩窝上，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
    “希望如此。”
    斯内普的声音优雅低沉，让薇尔瑞柏的胸腔都跟着一起振动。半晌之后，他后退半步看着薇尔瑞柏的眼睛沉声说，“我准备好了。”
    “去卧室吧，我喜欢在床上。”薇尔瑞柏隐去眼中的不舍，对他微笑着说。
    卧室里只亮着一盏小夜灯，在昏暗的光线中，斯内普的轮廓柔和了不少。他如饥似渴地舔吻着薇尔瑞柏，像是要把她吞吃入腹。
    薇尔瑞柏感觉身体里像是被点着了一团火，火苗四处乱窜引得她浑身发烫。她本能地想蜷起身子，却被斯内普强制着打开，露出脆弱柔软的胸腹，一副要被祭献掉的模样。
    斯内普大口吞吐着薇尔瑞柏白嫩的胸脯，发出嗞嗞或是吧嗒的响声。灵活的舌头不时勾一下浅粉色的顶点，让薇尔瑞柏发出阵阵娇喘。不一会儿这只玉乳的表面就像融化了一般，盖上了一层透亮的水渍。斯内普又如法炮制，让另一个顶点的红梅也俏皮地挺立起来，和他的舌头玩耍共舞。
    薇尔瑞柏以前就发现这边的乳峰比另一边的更敏感。今天斯内普刚一触碰就让她无法控制地抖了一下，喉咙里情难自禁地哼哼着，像香甜软糯的棉花糖。
    斯内普得到了信号，变本加厉地吞吐起来，还时不时用牙齿刮过敏感的乳尖。薇尔瑞柏挣扎得更厉害了，像一条案板上的鱼。
    “啊——哈——不要——”薇尔瑞柏哼唧着。
    “你确定是不要，不是更多？”斯内普露出坏笑。他再次吸住她的乳晕，把它微微拉起一个高度，然后“啵”的一声松开，让它在他面前弹跳。
    “唔——”强烈的刺激让薇尔瑞柏下意识反弓起身，却让丰腴的胸部离斯内普更近，好像送到他的嘴边一样。
    “我就说你是想要更多。”斯内普满意地接纳了送上门的嫩乳，又贪婪地吞吃起来。
    薇尔瑞柏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下面的蜜穴分泌出的液体已经顺着沟壑溢出来，打湿了一大片床单。她感觉自己可能会刚被碰到苏醒的阴蒂就高潮，于是赶紧趁着最后的机会向斯内普透露那些关键信息。
    “呃哈，西弗，听我说，下学年的蛇怪是一本黑魔王的日记放出来了。它被卢修斯给了金妮。蛇怪住在斯莱特林密室，入口在二楼女生盥洗室。蛇怪不被召唤是不会出来的，需要用蛇语，所以你们去找也没有用。二楼女生盥洗室里的桃金娘就是五十年前被蛇怪杀死的，但顺其自然发生的话应该这次不会有人死。”
    “你不是担心预言会影响世界走向吗？”斯内普放开她的胸脯，皱起眉头问。
    “是，可是我更加担心不能再见到你……我不想让你死……就让我自私一次吧，多给你们一些准备时间，未来也许不会太狼狈……”
    “别担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斯内普用手轻轻蹭着她的脸颊，勾勒着她脸部的轮廓。
    “我知道你会，但情势逼人……”薇尔瑞柏咬了咬嘴唇，似乎在下决心，“我不知道现在告诉你会不会让你走偏路，因为邓布利多选择最后告诉你……但是那是因为他不知道你有多勇敢，多坚定。对，他到最后完全信任你才会告诉你，但你本就值得完全信任！”
    她看向斯内普的眼睛，灼热的视线里藏着一丝她自己都没察觉的决绝和恳求。“我完全信任你，所以提前告诉你这些……很重要的事……求你三思后行，千万别让我成为摧毁那个世界的催化剂……”
    斯内普安慰似的吻了吻她的嘴角，“你如果担心，就别说了，我会自己观察的。”
    “你观察不到，因为有些事超出预想……”薇尔瑞柏握紧了拳头，孤注一掷地说，“听着和邓布利多共享信息，信任他的能力，也让他也信任你，你们之间的信任非常重要！
    “告诉他那本日记就是黑魔王的第一个魂器，让他给你解释什么是魂器。他可能会担心你知道的太多不利于双面间谍的工作，但是我相信你可以篡改记忆或者删掉，你一定有办法保证自己的安全，对吗？不要觉得邓布利多不相信你，他只是顾虑太多了。而且他被上一个黑魔法气质浓郁又能预言的家伙伤过，所以对你的考察时间长了一些。”
    看到斯内普有些困惑的表情，薇尔瑞柏自觉说得有点远了。她按着他的肩膀让他躺在自己身边，然后拉回之前的话题，“总之信任很重要。然后就是魂器，黑魔王打算做六个魂器，把灵魂分成七份，不用问斯拉格霍恩了。但实际上他的灵魂被分成了八份，还有一个不完整的魂器。
    “真正的魂器除了那本日记，还有拉文克劳的冠冕，在有求必应屋藏东西收杂物的那个房间，如果他找不到可以问问特里劳妮把酒瓶藏在哪儿，或者问问家养小精灵破桌子烂椅子都放哪儿去了。
    “然后是冈特家的戒指，埋在冈特家的老房子里，邓布利多知道那。但记住你一定要跟着去。戒指上面有一颗复活石，邓布利多会认出来并且受到迷惑把它戴在手上，然后就会被上面的黑魔法诅咒。所以一定要阻止他戴戒指。告诉他复活石并不能复活亲人，那只是骗局，召回来的灵魂只会把人引向死亡。你也千万不要尝试……”
    斯内普无奈地看着她，“我又不是三岁的孩子……”
    “它也不能复活莉莉。真的不能，不是我因为担心而骗你。”薇尔瑞柏不放心地又确认了一遍。
    斯内普露出淡淡的哀伤，“我知道，我不会那么做。”
    “然后是斯莱特林的挂坠盒。不在那个岩洞，让邓布利多不用再冒险喝那个石盆里的痛苦魔药了。雷古勒斯·布莱克已经做过这件事了。他往里面放了假挂坠盒，真的在布莱克老宅里……”
    “雷古勒斯·布莱克？布莱克的弟弟？”斯内普的脸板起来。
    “对，他也背叛了黑魔王，和你一样。他在偷挂坠盒的时候被阴尸拖下水死了。挂坠盒被他家的家养小精灵克利切带回了布莱克老宅。”薇尔瑞柏说。
    斯内普点点头，示意她继续。
    “下一个是赫奇帕奇的金杯。他当初交给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保管了。几年后哈利发现那东西在莱斯特兰奇家的古灵阁金库里，现在是不是已经放进去了我不太确定，但很有可能在那。
    “再下一个可能还没做出来，也可能已经做出来了。他在阿尔巴尼亚遇到了纳吉尼，把她做成魂器了。邓布利多可能会记得纳吉尼也可能忘了。她是一个有血统诅咒的女巫，这种诅咒让她到年龄就会完全变成蟒蛇，再也变不回人了。她现在应该就是蟒蛇的状态。如果她已经被做成魂器，那很遗憾……”
    薇尔瑞柏喘了口气，掰着手指算了算，“日记本，冠冕，戒指，挂坠盒，金杯，纳吉尼，全了。这些是完整的魂器，还有一个不完整的……”她怯懦地看了斯内普一眼，引起了斯内普的警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