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过渡无h）

    没有手机，没有网络，没有智能家电，没有VR游戏……三十六年前的英国让薇尔瑞柏还真有点不适应。
    她无所事事地待在软壁牢房一样的客厅里翻着斯内普的藏书打发时间。倒不是不想做别的，可她实在无能为力。斯内普给她留下衣服和食物之后就去找邓布利多商量解决伏地魔的策略去了，房子里只剩下她自己。
    这种相处模式就像斯内普在薇尔瑞柏家时那样，只是角色互换了一下，本来不应该有什么问题。可他们都忽略了一件事，薇尔瑞柏的家只是间普通公寓，斯内普即使用不出魔法也没关系。可斯内普家却布满了魔法机关，薇尔瑞柏不会魔法就哪儿也去不了，只能待在客厅。
    狭小的客厅变成了真正意义上的软壁牢房，薇尔瑞柏被困在里面，连回床上休息或是去厨房沏杯茶都做不到……
    她只能萎在破旧的沙发里看着大部分都看不懂的魔法书，不停地打着哈欠。
    这样度过无聊的一天实在不是薇尔瑞柏期待的生活。她开始思考当初希望留下来的想法是否合适；她和斯内普是不是不应该住在一起；她是不是应该尽早想办法回去……
    窗外渐渐黑下来，薇尔瑞柏失去了最后一点光亮。她觉得孤独极了。原来的家虽然也只有她自己，但她可以玩游戏或是和网友聊天，并不无聊也不寂寞。可是在这，她连看书这种最后的消遣也做不了。她像一个真真正正的囚犯，被抛弃在这间魔法牢笼里。
    所以当斯内普从外面回来时，薇尔瑞柏除了吓一跳，就只剩下一肚子怨气，没有任何欣喜可言。
    “瑞亚？你一直这样在这坐着？”看到黑暗中蜷缩在沙发上的人影，斯内普也有点惊讶。
    “不然呢？”薇尔瑞柏没好气地说。
    斯内普大概听出了薇尔瑞柏的语气不对，于是点亮蜡烛后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她，“你怎么了？”
    “没事。”薇尔瑞柏口是心非地说，“有吃的喝的吗？我饿了，也渴了。”
    “我带了霍格沃茨家养小精灵做的馅饼。”斯内普把包好的馅饼送到薇尔瑞柏面前说，“我没带饮料回来，不过可以去下面拿一瓶红酒给你。”
    “不需要红酒，我只想喝水，如果没有茶的话。”薇尔瑞柏看也没看他一眼，直接拿过馅饼吃起来。
    斯内普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从书柜后的暗门走出去。
    不一会儿，斯内普端着一杯清水出来。他把水杯放到不太稳当的桌子上，然后双手交迭在胸前默默地看着薇尔瑞柏。
    薇尔瑞柏狼吞虎咽地吃完了所有馅饼，然后一口气把水灌进肚子里。“我要去洗手间。”她说。
    “上去就是，你知道在哪儿。”斯内普说。
    “我当然知道在哪儿！能麻烦您开下门吗？”薇尔瑞柏克制着怒气说。
    斯内普好像忽然明白过来，“所以你一直坐在沙发上没动地方是因为你打不开门？”
    “不然呢？”薇尔瑞柏生气又委屈地说，“门打不开，灯也打不开！点蜡烛又没打火机！天黑之后我连书都没法看，不在那干坐着怎么办！”
    斯内普放下抱着的胳膊，帮她打开暗门，“抱歉，是我没想到。”
    “真遗憾！”薇尔瑞柏哼了一声从他旁边过去。
    晚上睡觉时，薇尔瑞柏故意背对着斯内普躺着，不和他说话，也不和他亲近。可斯内普似乎也没有想要安慰她的意思。两个人在不大的床铺上各自守着一边，把中间空出来，像是一盘摆开架式的国际象棋。有几次她感觉床的另一侧有什么动静，以为他要过来抱她，可他只是换了个姿势，就又安静下来。
    薇尔瑞柏更加质疑自己留下来的决定了。
    第二天似乎是为了弥补薇尔瑞柏，斯内普没有再离开。他带她出去吃了早餐，然后到火车站买了两张去伦敦的车票。
    虽然很想知道他要带她去伦敦做什么，但薇尔瑞柏还是没和斯内普多说一句话。她沉默地跟在他后面，直到在热闹的街道上看到了一个脏兮兮的小酒吧。
    “破釜酒吧？我能看见？”她仔细看了看招牌上的字，又看了看周围无视它的行人，“这么说我不是麻瓜，是巫师？”
    “你应该是能用魔法的，甚至有可能是个强大的女巫。否则也不能让我们在两个世界里跳跃。”斯内普说。
    “可是我用不出魔法啊？就算不能想怎么用就怎么用，但至少也应该有点征兆吧？”薇尔瑞柏看了看自己的手说。
    “大概和你在原来的世界形成的意识有关。你需要一些特殊的学习。先进来。”说着斯内普走进酒吧里。
    薇尔瑞柏赶紧跟上他。酒吧里光线昏暗，薇尔瑞柏看不清别人的样子，但能感受到有人在看着她。她不安地加快脚步紧贴着斯内普，生怕有人发现她不会魔法。
    后院的小天井比想象的要大，斯内普点了点砖块，拱门一点点向两边扩展开。尽管有心理准备，薇尔瑞柏还是激动地涨红了脸，对斯内普的怨气也开始一点点消散了。
    斯内普带她先到了奥利凡德的魔杖店。对于远远超出入学年龄的新人，奥利凡德表现出十足的好奇。
    “这位小姐以前没用过魔杖？”他探究地问。
    “以前的坏了，她需要一根新的。”斯内普抢在薇尔瑞柏前面说。
    奥利凡德若有所思地看了斯内普一眼，然后开始给薇尔瑞柏测量身体。
    大概成年人比儿童更容易找到适合自己的魔杖。薇尔瑞柏第一次尝试就成功了。跳跃而明亮的光打破了魔杖店肃静的氛围，将每一个角落点亮。奥利凡德满意地点点头，银白色的眼睛略显敬意地说，“龙心弦杖芯最为强大，而柏木魔杖选择的主人往往勇敢果断，舍己为人，敢于牺牲，不惧怕面对自己和他人人性的阴暗面。看来薇尔瑞柏小姐是个高尚而强大的女巫。”
    “呃，谢谢。”薇尔瑞柏被突如其来的夸赞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她反复搓着魔杖柄上的花纹、字符和图案，好像是要把它们磨平了一样。
    有了魔杖的帮助，薇尔瑞柏在蜘蛛尾巷的生活变得轻松起来，和斯内普的感情也恢复亲密。斯内普给她找了很多基础魔法书，有空也会给她讲解一些魔法原理。很快薇尔瑞柏就能简单释放一些魔法了。
    “你很聪明，看来应该给你加些难度。”斯内普检查薇尔瑞柏的学习效果时说。
    “难道不应该先给我一些奖励吗？”薇尔瑞柏的眼睛闪闪发亮。她靠近斯内普，用手指在他唇线上滑来滑去，“到这来一个多礼拜了，你连吻都没吻过我，这样可不容易赢得女孩的芳心。还是说你不打算给这个家找一个女主人了？”
    斯内普望着她的眼睛，隐隐像是有些心动，但很快他的眼睛又沉寂下来，变回没有欲望的黑洞。
    “学习不需要奖励，你应该对自己的要求高一些。万一黑魔王再次崛起，我不希望看到你没有自保的能力。”他平淡地说。
    “为什么这么说？难道我的信息不准确？”薇尔瑞柏奇怪地问。
    “不，你的消息很准确，至少我们验证的那部分都是真的。但凡事都有意外，就算我们掌握了足够的信息，新情况也随时有可能发生。我担心你遇到危险。”
    “不会的。虽然我有魔杖，但我更多是在麻瓜社会生活，黑魔王不会发现我的。”
    “那可说不准。”
    薇尔瑞柏轻松地笑了笑，“那我就想办法回到原来的世界，让他找不到我。”
    “不——”斯内普紧紧抓住她的肩膀，但很快又松开，声音也变回平静，“不用回去，我想我能保护你。”
    “呃，我知道你能，你一直都是最棒的。”薇尔瑞柏随口说，但隐隐觉得他好像哪儿有些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