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上午的课是变形术，和斯莱特林一起上。薇尔瑞柏跟着金妮抄近路来到教室，选了一个中间的位置坐下来。
    课程任务是把烛台变成餐叉。不知道是不是考虑到薇尔瑞柏新入学的原因，麦格教授讲解的十分详细。再加上之前斯内普对她的训练，薇尔瑞柏很快就能变出个大致形状了。
    “瓦赛小姐做得很好，格兰芬多加五分。”麦格教授颇为满意地说。
    格兰芬多的同学向她投来祝贺的目光，让薇尔瑞柏心里暖烘烘的。她以前上学时可没有过这种待遇。那时的同学都住附近街区，谁都知道她的父母对她不上心，所以他们也排挤她。小组作业都没人愿意和她一起。即便老师把她和别人硬安排到一组，她也像个透明人一样，没人用她的数据，也不会让她帮忙。
    因此她一直都没什么团队意识。她喜欢单打独斗，喜欢一个人干活，也不在乎有没有人表扬她，按时发工资就行。
    可是现在她却被这些孩子纯粹的认同鼓舞了。她忽然发现有一群人把她当成自己人是件挺让人高兴的事儿。
    直到看见斯莱特林们不满的眼神……
    天，她现在属于格兰芬多……她给格兰芬多加了五分……斯内普不知道要气成什么样……
    想到这儿高兴的心情像是被戳破的气球，一下就消失不见了。
    接下来的草药课和魔咒课薇尔瑞柏低调了很多，但斯普劳特教授和弗利维教授都是非常好的老师，总能抓住她做得很好的部分进行表扬，还鼓励性地各加了一分给她，让她压力更大了。
    黑魔法防御术的洛哈特教授倒是不喜欢给人加分，尤其是这个学生明显对他一无所知的时候。不过他为了让薇尔瑞柏加深对自己的了解，总是抓她起来念他的着作，害的她嗓子都哑了。
    只有魔法史和天文课她能做回小透明，和金妮讨论几句哈利?波特拉近关系。而飞行课就不行了。其他同学都已经能在半空中飞了，而她的扫帚只能在地上打滚。
    “嘿，你们看，新来的飞不起来。”薇尔瑞柏听见有人在笑她。但紧接着金妮就飞过来把他们赶走了，让薇尔瑞柏都没来得及看是谁。
    “……飞的太慢小心你们的屁股！”金妮对已经飞远的几个人的背影大声喊着。
    “呃，谢谢。”薇尔瑞柏仰头对着半空中的金妮说。
    “没什么。”金妮甩了下红棕色的头发，又飞远了。
    终于到了周五的魔药课，可以见到斯内普了。薇尔瑞柏既期待又忐忑。她已经一个星期没能和斯内普说上话了，连面都很少见，除了吃饭时的匆匆一瞥。毕竟一个格兰芬多学生往地窖跑，去找一位斯莱特林的院长是件挺稀奇的事儿，她不能在日记本还没找到的情况下暴露她和斯内普的关系。
    薇尔瑞柏以为斯内普会像她一样期待这节课，一早来到教室和她碰面。可是她猜错了。斯内普几乎是跟着上课铃一起进来的，而且看都没看她一眼。
    “把你们的书都合上。”他低沉而严厉的声音合着脚步声送到每个人的耳朵里，“先说作业。不得不说这是我见过的最差的一次作业。但凡用点心，也能发现缬草的主要作用是镇定和催眠。但几乎没有一个人在论文的结论里指出这一点。这无疑是让人失望的。如果你们一直用这种态度学习魔药学，那我毫不怀疑你们的期末考试会得到一个惨不忍睹的分数。”
    斯内普穿梭在课桌间，把学生们的作业挨个发到他们手里。路过薇尔瑞柏时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把金妮的作业放在她俩的桌子上就走了。
    薇尔瑞柏扫了一眼金妮的作业，“85分？这成绩不错了啊，难道不是百分制？”她小声问金妮。
    但没等金妮回话，身后幽灵般的声音就响起来，“如果瓦赛小姐对自己要求这么低，那我无话可说。希望你以后不需要自己配魔药，否则很有可能把自己毒死。”
    薇尔瑞柏被斯内普冷冰冰的声音吓了一跳。她颤颤巍巍地回过头，和那双阴沉冷漠的黑眼睛对上视线。
    “西——对不起，教授——”薇尔瑞柏看着和以前判若两人的斯内普，下意识伪装出乖巧的一面。
    “扰乱课堂秩序，格兰芬多扣一分，明天上午十点到我办公室关禁闭。”斯内普的声音毫无起伏，活像是在念悼词。
    薇尔瑞柏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斯内普竟然扣了她的分还要罚她关禁闭。她气呼呼地想要找他理论却被金妮拦了下来。
    “别冲动，斯内普一向不讲理，你说什么也没用，只会让他多扣几分。”
    薇尔瑞柏只好把话咽回肚子里，然后用羽毛笔狠狠戳着笔记本生闷气。
    转天上午薇尔瑞柏闷闷不乐地去找斯内普关禁闭。她走到地窖门口，用最大的力气使劲儿拍了拍门。
    “请进。”里面传来斯内普的声音，门随之而开。
    薇尔瑞柏沉着脸走进去，在离斯内普还有好几步远的地方就停下来，阴郁地看着他。
    “给桌子上的那颗无花果剥皮。”斯内普头也不抬地说。
    “不会。”薇尔瑞柏说得很干脆。
    斯内普终于肯把视线从一堆羊皮纸中间抽离出来，放到薇尔瑞柏身上。看到她一副阴沉又倔强的表情，他好像做坏事得逞一般勾起嘴角露出得意的笑意。
    “不会？让我想想，抗拒教授的任务，怎么也得扣5分，加罚一周禁闭。”
    “凭什么！”薇尔瑞柏真正恼火起来，“我只是一年级新生，入学第一周就让我做三年级的工作，不会就扣分，你这不明摆着刁难人嘛！”
    “顶撞教授，质疑教授，还得再扣五分。”
    “西弗勒斯?斯内普！”
    “直呼教授名字……”
    薇尔瑞柏气急了，一把拽出魔杖，“锁舌封喉！不许再给我扣分！”看到斯内普动了一下，立刻又用了一个禁锢术，“我受够了！天天担心自己给格兰芬多加分会让你生气，这一个礼拜都没敢好好表现自己。你到好，无缘无故给我扣这么多分！我都怀疑你还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西弗勒斯?斯内普！”
    她怒气冲冲地瞪着他。斯内普倒也不挣扎，只是用眼神示意她给自己解咒。
    “我不！”薇尔瑞柏赌气地拒绝道。
    “呃，唔！”斯内普用阻塞的声音抗议。
    “你不是很厉害吗？自己解啊。我现在真的怀疑你到底是不是斯内普，还是被人冒名顶替了。”薇尔瑞柏说着用魔杖对准斯内普，“让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摄神取念！”
    一些断断续续的画面从眼前快速飞过，薇尔瑞柏仅能捕捉到一两个熟悉的场景，是他们在接吻。用第三视角看她和斯内普接吻还挺有意思的，是一种新奇的体验。可是还没等看清是哪次接吻，画面就模糊起来，取而代之的是斯内普红白参半、恼羞成怒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