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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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你身边还有朋友?是什么人啊?”时灿对这人的过去越来越好奇,“你父母呢?他们当时跟你一起住在这里吗?”
    “没有,我母亲很早就离开了我,父亲是军人,常年出外征战,陪在我身边的只有祖父,还有他。”说到这里,面具里的声音多了些温软,费里维凝着外面的大雪,面色深沉。
    “他?”时灿疑惑问,分不清铁面人口里的他是哪一类?
    “一个从小就在一起玩伴,他很好,也很听话,无论我说什么做什么,他都会紧紧跟随,他性格很好,很温驯,一直是我最忠实最亲密的伙伴,我以为我们会一直这样下去,可是……”
    “可是什么?”话说到一半就嘎然而止,时灿不经意地追问,丝毫没发觉铁面人正灼灼地盯着自己。
    “可是我发现,我对他的感情其实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时灿望着他,感觉到他声音里的沉重晦涩,就像是一个人过了多年后才惊觉原来一直以为的感情并不是自己所料的那般后,各种的纠结和悔意在充斥着内心。
    他试探着问:“你是不是爱上他了?”
    面具里又是一声苦笑,“爱?是的,我曾经以为这是爱情,但最近才发现,原来不是,你也许不明白,这种感情就像是一种逆境中孤独无助而产生的相依为命,当你无依无靠时,身边哪怕只有一只猫一条狗,也有很深的感情,唯一不同的是,他是一个人,我和他的感情现在反过来看很复杂,它类似爱情,但却不是爱,我误解了这种感情,心里对他很抱歉。”
    时灿笑了笑,安慰道:“你也别这样自责,有些事说清楚不就好了,而且,你怎么知道这就不是爱,或者只是爱的表现不一样罢了。”
    “如果没有遇见那个人,我可能真的以为自己是爱着他的,但我遇见了也就明白了,在这之前,我一直不相信自己会有一天真正爱上一个人,这个人来得太突然了,在我的预料之外。”
    “你遇见的那个人是什么样的人?”时灿问。
    面具里的眼睛正紧紧盯着他,过了好一会,缓慢而温沉地道:“他是个很执着、倔强到愚笨的人,心地很?良,喜欢保护人,但总会给自己惹来麻烦,他没有什么特别的优点,但我就是放不下他,而现在,他又离开了我,把自己藏到一个别人找不到的地方。”停顿了一会,费里维握了披风的十指,又补充道:“我很担心他,我不想他就这样离开我。”
    “呃,那你打算怎么做?”没想到神秘莫测的铁面人竟还有这么复杂的情感,时灿有些想不到。
    “怎么做?”黑衣铁面望着他,声音在流动间又硬了几分:“我当然要去找他,他藏的再深,躲的再远,哪怕逃到星际去,我也要把他抓回来!”
    他语气中的坚决令时灿惊诧,交谈到这里陡地停止,时灿微微感到话里有种不知名的威慑,他正思索着这番话的深意时,突然眼前一暗,一袭黑衣的铁面人站了起来,走到他面前缓缓半蹲下,微仰起头望着他。
    漆黑的眼洞里,时灿第一次看清他黑的发亮的琉璃瞳,瞳里映着自己茫然的脸,他疑惑地望着这个人,心里突然有些紧张,不知道铁面想说什么?
    修长的手从黑披风里伸出手轻轻覆盖在他微鼓的腹部,琉璃瞳里像一片温柔至极的深海,熠熠地闪着光辉,他轻声道:“如果你是那个人,如果有一个人这样爱着你,想找到你好好弥补你,你会怎么做?会重新接受他吗?包括曾经犯下的错。”
    一连串的发问让时灿怔住了,过了好一会才尴尬地推开他的手,笑道:“呵呵,别说笑了,这种故事怎么会发生在我身上,你想爱就去爱,别搞得这么复杂,不过真没想到你还有这种故事,有点意外了。”
    说完,他又仔细看了看他的面具,犹豫了会,问:“你的脸要不要给我看看?我正好有药香,可以帮你治疗……”
    “不用。”费里维倏地打断他的话,仍固执着半蹲在他面前,如果不是碍于现在的身份暂时还不适合揭开,他真想撕掉面上的伪装,紧紧拥着眼前人,告诉他自己所做的一切真相,可他还不能,时川霖金蕴等人的叛乱一天没有平定,他一天都不能掉以轻心。
    而平定后,他对欧阳的承诺又将成为两人间的隔阂,可以想像,如果时灿知道自己曾经爱着的人是欧阳时,他会原谅自己吗?现在对他再好再舍不得,他又能明白几分?
    费里维垂下头闭了闭眼,握着时灿的双手,不顾他疑惑的眼神,将手抚上自己的脸颊,他的面具冰冰凉,枕在那双温暖的手心里,让不安的心稍稍安定,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真实感受到自己对时灿而言,还是不可分割的那个人,就像从前那些床第之欢,两人紧紧相拥吻着,彼此亲密无间,在暗潮汹涌的将军楼里,他们是最亲爱的一对配偶。
    或许曾经爱过,这是时灿的话,他心底仍有些期盼,至少他明白了一点,时灿曾经爱过自己,而现在怀了他的孩子打算生下来,也多少是因为对自己还有一份爱。
    “你怎么了?”一向冷凛的铁面人竟做出这种暖味不清的动作,时灿疑惑中还是没有抽出手来,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人身上有种让自己心疼的气息,或许是因为他刚刚低深诉说的感情故事太纠结伤感,时灿有点小心地轻声问:“你没事吧,要不要先休息?”
    铁面人仍捧着他的双手覆在自己脸庞上,他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才抬起头来,漆黑的瞳孔里深深映着时灿的面容,如果这时候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时灿肯定会逃得更远,而他已经不想再失去他。
    “没事,我有点累了,今晚跟你聊的太久,你也累了吧,快去睡吧。”费里维站起身拉着他起来,时灿的肚子已大了,行动多少有些不便,大衣也渐渐遮不住鼓起的肚子。
    “我明天进无际城给你带几件衣服,冬天到了,你随身的衣服很快也不能穿,还是早些做好保暖,还有,你行动不方便少出琨山,制香的事能做就做,不能做就停了,生活上的开支不用担心,我会照顾你。”
    时灿又是讶然:“那怎么好意思,你已经对我们这行人太好了,我不能再麻烦你照顾,我在无际城里有朋友,他们会关照我…….”
    “你无际城里的朋友是谁?”费里维打断他的话,眉心微微拧起,声音也硬了几分。
    时灿没察觉他口吻的变化,笑了笑,“下次他来时我带给你认识,他是个很不错的人。呃对了,无际城最近出了事,你暂时不要进城买香品和药品,等这阵风头过去了再说。”
    “无际城出了什么事?”费里维立即警觉,“为什么不能买香品和药品?”
    时灿想了想,还是把时安臣的事说出来,“最近新成立的时家商团生产出一批香品和药品,里面的成分含有巨毒,城中已经陆续有人中毒死去,现在无际城里人心惶惶,你还是少进城的好。”
    “时家商团是什么时候成立的?谁是执权者?”费里维的声音不由提高八度,他早就猜到时川霖那只老狐狸把亲儿子送过来肯定会出事,没想到居然在全城下毒。
    “时家商团的执权者叫时安臣,是费里维上将新大婚的配偶,典械星人,会高深的制香术,这是场阴谋,时安臣趁费上将不在时,用商团里的香品和药品想在无际城里制造大规模瘟疫,我猜测,他是想等费里维回来后已成定局,那时就可以威胁费上将达成某种协议,这件事绝不仅仅是他一个人这么简单,他的背后肯定还有人在支撑。”
    “你的意思是……将军楼里的人…….”
    “对!我认为这事可以牵扯到几个人,一个是典械星的时川霖,一个是将军楼里的金蕴,这两个人绝逃不开关系,现在城里中了香毒的人不计其数,虽然将军楼迫于民众的压力暂时封了时家商团,但那些已经中了香毒的人仍有暴发瘟疫的隐患。”
    “那现在该怎么做?”
    时灿道:“金蕴虽然关押了时安臣,但她是不会给城中人解香毒的药,她一定在等着全城暴发瘟疫的那一天,如果要救全城人,就必须抢在没有引发大规模瘟疫时放发解药,原来我是想明家的芸茜小姐来做这个事,但她已经被金蕴盯上,目前不能再轻举妄动,这种事只有由我自己来做。”
    费里维扬眉,“你?你现在这样打算怎么做?”
    时灿自信地笑道:“不瞒你说,我之前心里一直有一个打算,就是成立自己的香制品和药品联锁店,将我的这门香术好好发挥,让我的家人可以在城里过上好日子,不用再在这山中藏着。”
    住在琨山里是暂时的缓兵之计,等避了这阵风头,广阔无垠的无际城里藏他几个人并不是难事,时灿最大的心愿是想让家人能在无际城中有一处安稳的落脚处,一家人平静地过着生活。
    而现在这个愿望更为紧迫,因为他肚子里已有了孩子,他前世跟着母亲就受够颠波流离的日子,这世他再怎么样也得让自己的孩子过上安乐日子。
    费里维听他说后,墨眸里浮起温柔之色,他问:“你的意思是,你想在无际城里开香店和药店,制出解药发售给城中人。”
    “对,不过现在有个最大的麻烦,无际城的所有商贸都归于将军楼管理,目前又是一片混乱,我担心…….”
    “你不用担心,注册商团的事交给我,我会帮你,只要你能制出解药,一切都好办。”
    “你?”时灿满眼狐疑地望着这位黑衣铁面人,他究竟是什么人?竟有这样大的权力?
    费里维见他惊疑的神情,便低头轻咳几声,“时间不早了,你回房休息吧,明天我们再商议这事。”
    雪花密布的琨山,天幕遥远深邃,加德满迎着冷风向费里维走来,行了军礼后,道:“无际城中昨天发生,起因是时安臣的商团发售有毒的产品引发的,目前全城居民人心惶惶,我让机密部暗中做了统计,城里中毒的人数已达到三分之二,由于民愤太盛,金蕴夫人已经将时安臣押回将军楼刑部受审,案子送到无际城最高法院,一同参与这起案子的还有海军上将明德凯,估计是因为明家商团也牵涉其中,上将,你看现在我们该怎么做?”
    费里维迎着着漫天雪花眯了眯眼,道:“先不要动,看金蕴等人接来干什么。”
    加德满点了点头,又道:“据说,时老将军这两天会亲自来一趟无际城,上将,你是不是该回将军楼一趟?”
    费里维笑了笑,边带着鹿皮手套边道:“也好,反正这只老狐狸我总得会一会,不过,我得先帮他做点事再走。”
    “是时灿的事?上将,你…….”加德满欲言又止,他知道这时候的费里维是听不进自己的话,前一次他就已经壮着胆子替欧阳说话,可费里维并不放在心上,他不知道该怎么说服费里维回头,欧阳辰逸一天天的憔悴,他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偏偏自己的职位太低,不能好好保护那个人。
    如果,时灿没有了那个孩子,是不是费里维就会回头?
    这个念头一涌出就连他自己都惊了一跳,额角不由冒出了冷汗,费里维没有留意到他的异常,重新披上黑色披风,道:“我先帮他办好这事再回将军楼,这几天里,你密切关注金蕴等人的行动,一有异样要及时报告我。”
    无际城自从出了时家商团的大事后,整座城封杀香制品和药品的销售,所有香制品和药品都从外星商贸道供应,可这仍不能解决已中毒的民众需求,尤其是经过外星商贸道运来的药品价格昂贵,只有城中的富商高官和军队才能消费的起,一般的普通民众根本没法购买。
    城中一家隐蔽的小店里,店主正叹着气唠唠叨叨的念:“连做菜的香料都没有了,这叫我们怎么做饮食生意?外头供应的香料又那么贵,买的回来,成本都不知道提高多少,这还有人出来吃饭吗?”
    时灿听了,放下筷子问:“城里的香制品都被禁销了吗?明家的呢?”
    “也一样啊,时家商团和明家商团一打架,全被将军楼的金蕴夫人封杀了,现在全城的香制品和药品都由外星贸商团供应,那价格啊,贵的吓死你,好在我囤了些香料,不然这小餐馆早就开不下去了,唉,可这维持不了多久啊。”
    旁边一位客人应道:“你说的还只是吃饭的事,那身体有病的人更是连买药的钱都出不起,你不看看外头的药品都卖的多贵,以前有个小病痛还可以自己买点药吃,现在有病痛,连药都买不起,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我看没过多久,无际城里必定病患成群,那时不出事才怪呢。”
    店主压低了声音道:“上回不是说有许多人都中了时家的香毒吗?昨晚我还在街头角落边上看到有人倒在那,蜷缩成一团,我本想着走过去看看,没想到上前一看,妈呀,满脸的红疱啊!”
    “是不是真的啊,天啊,这可怎么办?”
    “说不定就像明小姐说的那样,真会爆发瘟疫啊!”
    “那我们可怎么活啊?这事为什么到现在都没人出来解决?难道将军楼的人是想拖费上将回来再处理?”
    “等他回来全城都死绝了啦!”
    小店里的人纷纷议论,每个人脸上都是惶恐不安的神情,时灿咬着下唇,“不行,不能再拖下去了,我们必须得尽快将解药发给大家。”
    吉纳抬头往门外一望,“铁面来了,我们出去看看他办的怎么样?”
    小店门外,黑衣铁面只在门边闪了一会就移到更阴暗的角落,时灿跟出去看到他就问:“事情办得怎么样?”
    “这是店址,我找人批下来了,打的牌照是商贸,你可以销售少量的香制品和药品,我明天就找人来装修店面,你准备好货就行了。”费里维将手上的文件袋递给时灿,又道:“你不要太累了,制药的事如果人手不够,我可以联系城里的药工来做,你只需要让夏景他们配好半成品就行了。”
    时灿欣喜地道:“真是太谢谢你了,你帮我批下来这个商货牌照就已经很了不起了,制药的事我会另外找人,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
    “你找谁?”费里维问:“你以前说的那个无际城里的朋友?”
    “对啊,正好他晚上也找我,我们一起见个面,我带你认识认识。”时灿笑道。
    时家商团被封掉后,明芸茜做为起事者也被金蕴夫人给禁足了,现在明家商团的大小事都压在明德凯身上,做为无际城最大的垄断商团,制药的事自然需要他的帮助,时灿之前就跟明德凯联系过,今晚,他得带着铁面去跟明德凯见个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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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明德凯要跟费里维见面了, 呵呵, 两个人又有得争了!加德满的小念头很危险呀(提示)
    ☆、45·深情的吻
    浩瀚大海一望无际,波涛滚滚拍打着海岸线,天空飘着纷纷扬扬的小雪,天地间庞罩在一片白茫茫中,一艘深蓝色潜水舰从海底慢慢浮起,金色灯光错落有致的一一亮起,转眼间,眼前威凛的潜水舰浑然已成一座金碧辉煌的海上酒店。
    明德凯伫立在舰前,白衣胜雪,英俊威武,一身白蓝相间的海军军服清俊凛然,几位海军军官已护送时灿等人上岸,他一见时灿便微微笑着上前,而身后一袭黑衣的铁面人却令他眉头微拧。
    “这位是…….?”明德凯金眸微眯,警觉地打量起黑衣人。
    时灿笑着介绍,“这位是我在琨山里的朋友,我的住所就是他提供的,他叫铁面。”说着,时灿又转头对铁面人道:“他就是我跟你说的无际城里的朋友,我的香制品和药品都是由他家族商团销售,他们帮了我很多。这次无际城香毒的事件就是在他妹妹芸茜小姐帮忙下揭开的。”
    说到这里,时灿又问:“对了,芸小姐呢?”
    明德凯边打量着铁面人边回他:“她因为是香毒案事件的挑事者,被金蕴夫人下了禁足令,不准随意进入无际城,我已经将她带回司海城去了,现在明家商团的事暂时由我全权管理,时少,你们先进来说话。”
    进入舰舱内的小宴会厅,外面滔滔风雪已被隔断,厅里温暖如春,一样样菜品陆续上来,吉纳替时灿褪下大衣,盖在腹部上,铁面人黑衣冷面的坐在他身边,两只眼洞里的琉璃瞳隐隐闪过道警惕又锐利的光芒。
    明德凯抬眼看向铁面人,问:“这位先生是琨山里的人?”
    时灿见铁面人没有说话,便道:“他一直住在琨山,是山里的猎人,曾经救过我几次,好在有他收留我,要不然这次回来我还真的没地方藏身。”
    明德凯笑了笑,“时少为了躲费上将可真是煞费苦心了,不过费上将好像也没有特别搜寻你,这次回来没多久就大婚了,现在又出外野训,我看过些时候,你就可以从琨山出来了,正好我在无际城郊有处住所,你可以带着时老夫人一块住进去。”
    “那太好了,我们终于离开那冷死人的地方!“吉纳孩子气地拍掌叫道,时灿看他一眼,转而对明德凯道:“明上将的一番好意我心领了,我暂时还不想搬出琨山,现在全城危机四伏,不光是中毒的人,还有普通的民众都深受这次时家事件的危害,我这次约你见面就是想商量应对策略。”
    他看了眼身旁的费里维,道:“我跟铁面已经开始着手准备实施解救措施,我打算在无际城b区那带开间商贸店,专门销售香制品和药品,那些产品都混入了解药,为解除中了香毒的人身体毒素,量不会大,都在城中商贸令的规定内,b区临近城外兽人部落,处于城里与城外的交界处,金蕴的限制令会放松,我的销售不会有问题。”
    “你是说,你要在交界处开商贸店?那地方临近城外兽人部落,是很危险的地方,而且,一般是不允许销售商品,所有商人的经商权都经过将军楼特批,你怎么能拿到审批权?”明德凯问。
    时灿没料到原来牌照这么难拿,听后略怔了会,他看了眼冷面黑衣人,心底虽然有疑惑但不好在这时问,便又笑着对明德凯道:“放心,我有办法可以拿到,我这次主要是想请明上将帮忙制做药品,因为我毕竟刚开业,暂时请不到药工,也没有制药机械,你们明家是大商团,我想跟你们合作共同制作药品,考虑到无际城普通民众的购买力,价格不能定太高,所以这一次销售纯属是做》事,不知道明上将的意见如何?”
    “你说的当然好,我这几天也在为这事忙的晕头转向,从军多年,对经商那套已经不懂了,芸茜现在又被金蕴夫人制裁着,不能轻举妄动,解救全城中毒的事还是得找你才行,一切就按你说的办。”
    时灿欣喜地笑道:“那好,明天我就配好药方送到你们明家,请马上安排药工制做,你们明家商团已被禁售药品和香制品,制好后送到我的店面来售,我那店处于无际城边界,基本没什么人管,可以放心地售卖。”
    明德凯也点了点头,“行,这事过了后,你在明家商团的子公司就交回给你,从此以后我们是同行关系而不是从属关系,时少,凭着你的手艺你绝对可以做的更好。”说到这,他又关切地看了看时灿的肚子,“你这样还能照顾好新店吗?我这段时间都会留在无际城里处理这起香毒案,有什么需要一定跟我说,还有,刚刚我跟你说的新住处你还是考虑一下,毕竟你现在不是一个人,怀着个孩子住在那山里头太冷了,对身体也不好。”
    “是啊,我也觉得时少不能再住在那老旧的别墅里,山风又大,住得地方又冷,下起大雪时,连路都走不出去,这几天雪太厚,飞行舰都难起飞,时少,你要是一个人倒也无所谓,可你现在肚子里有个孩子,不能让孩子受这罪吧,我看还是明上将说的对,找个时间搬出来吧。”
    吉纳帮着说了后,时灿也陷入了沉思,他下意识地捂了捂肚子,犹豫不决。这时,一直闷不吭声的铁面人说话了:“琨山隐蔽性极好,而且时少制香制药的原材料也取自那里,搬出去不一定能有那地方的香树和水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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