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1：配合的不是很好

    “首先是bp，”副教练侯爷接下来开始诉说现实问题，“大家应该提前都看到过新闻。”
    “拳头要在今年春季赛实行5ban模式，取缔原本的3ban……”他把官方文件列出来。
    “扩充ban位的原因很简单，英雄越来越多，拳头无法完全控制住版本走向是否合理，为了避免出现前两届世界赛那种惨案，增加ban位看上去就是最合理的选择。”红米稍加解释。
    s5、s6两年的世界赛都有不少版本超模英雄。
    前有船长铁男、后有豹女辛德拉。
    在某种程度上拉大了红蓝双方的bp差距。
    毕竟超模角色，基本都要红色方去做被迫牺牲——skt决赛失利，和红方英雄池受限不无关系。
    3ban模式下，他们的封锁位根本就不够用！
    而且近年来英雄越出越多，3ban确实有点落后于时代的味道。
    “不过问题在于，目前只有职业联赛会采用，排位赛的实装估计还要等上一阵子，”李知勋想到这里心里就没底，“这意味着咱们只能自己摸索，无法从路人局中借鉴多少经验。”
    “今年春天，职业联赛注定会和排位赛割裂开来！”
    也不怪他持悲观态度。
    任何一点风吹草动，对于顶尖强队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
    队伍一旦无法及时适应，赛场表现将会直线下滑！
    红米抿了口热茶，“知勋你倒是没必要太过担心，咱们选手英雄池很广的，怎么bp都不会差，只是需要一段时间来磨合……”
    这点他去年世界赛便深有体会。
    只要选手能掏出足够多的版本英雄，自己在bp环节会好受很多。
    平心而论，红米不认为他是bp鬼才。
    实际上他的bp能力放眼全联盟，并不算最出挑的那一批教练。
    就是中规中矩，偶尔在选手的灵光一现下搞点黑科技，当然，和目前的lpl教练相比，红米在bp上还是有不小优势——毕竟全靠同行衬托。
    他更擅长运营思路与战术搭建，让选手知道要如何赢得比赛，将团队捏成一个整体。
    即便如此，红米在s6世界赛上依旧把顶级bp教练耍得团团转！
    靠的就是选手自己的英雄池！
    现在吸纳了新鲜血液，vg在角色储备的深度与广度堪称一绝！
    smeb近两年实力愈发精进，从来没让队伍在英雄池方面为难过。
    纳尔、杰斯等单带端英雄熟练度极高，凯南、兰博为首的法系上路也很精通。
    甚至连大树、泰坦、波比三幻神都会用！
    顾行目前确实存在狮子狗等部分英雄不熟练的问题，但他练的太快。
    世界赛期间奥拉夫和巨魔就是这么练出来的，和玩速成游戏差不多。
    至于kuro，他也是出名了什么角色都能玩。
    只是专精的没多少。
    挑出来都算是世界一流水平，虽说到不了顶尖，可也绝对不算差！
    杰克和顾行的情况差不多，天赋摆在那里英雄上手速度快得离谱，现在稍有缺陷，将来指不定能变成英雄海！
    红米认为在阵容深度的加持下，自家没必要对5ban模式太过焦虑。
    “最大的难点在这儿……”红米用激光笔在战术白板上圈了一下，“咱们要改变赛场内的部分策略，把战术重心从下半区慢慢往上移动。”
    买到smeb自然不会让他当蓝领在上路自生自灭。
    就是要寻求上野联动撕开对方的阵型缺口，以此扩大优势拿下比赛！
    顾行之前在招徕smeb时也是如此保证的。
    可怎样进行转变，得需要一系列的配套措施。
    “对销顾来说是个考验，”红米望向顾行，“目前看来只有你的风格需要进行颠覆式调整。”
    rox原中上不必多说，延续原本的玩法就很合适。
    杰克和小段的双人组顶多是微调，打几把训练赛也能适应。
    相比之下，顾行作为团队的发动机与指挥，需要做的改变确实很多。
    “红米你发话就成……”顾行满口答应，只要对团队有利，他很乐意去做出改变。
    毕竟打职业是为了赢而并非亮眼独c，顾行对此认知很清晰。
    “当然我又不是二极管，不可能只用一种战术，已经很成熟的下路打法也要保留下来，”红米耸耸肩膀，“因为咱家下路会德莱文，没道理不单独设置一套体系。”
    喻文波笑嘻了。
    做为冠军团队里的小资历，能让队伍稍有侧重便能开心到飞起！
    红米最后不忘强调道，“还有一個关键问题——韩援的中文水平。”
    “我不期望能立马变成知勋这种无障碍交流的水平，但最起码的战术用语必须能听懂，这将决定咱们的磨合速度！”
    smeb如小鸡啄米般点头应声。
    他如今刚到vg，绝对干劲十足，还指望自己能在新赛季收获足够出色的成绩！
    集体会议明确好新赛季的思路，红米见众人并无异议，便将新制定的训练方案下发到队员手中。
    每个人拿到手的方案内容都各不相同。
    在昨晚如此短暂的时间里，能做出五个位置的训练计划，vg教练组的工作效率比去年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
    红米有了李知勋做助力，还得到数据分析团队的帮忙，只需要去思考宏观战术上的问题，自然会加快工作进度。
    顾行接过来翻看两眼。
    自家教练组给出了上野联动的雏形模式。
    方案里还有smeb和kuro的想法意见——二人在rox时没少玩上野体系，绝对称得上经验丰富！
    总体而言，上野联动的根源仍旧是线野配合。
    这是英雄联盟只要涉及打野与线上角色联动时就必须要考虑的核心要素。
    线野联动做的好，才能让选手在搭档配合时如臂使指为所欲为！
    如今的顾行对此非常精通。
    这得益于自身的努力以及红米的教学。
    主教练在他刚踏上职业道路风格尚未定型的璞玉阶段，就在不停灌输线野联动的概念。
    顾行现在想来更是心存感激。
    打野基本功就得在风格尚未定型时练习出来，否则当选手有自己的独特玩法思路时，再想去试图改变，必然难于登天！
    他去找自家上单，“景浩你现在中文不太好，待会儿打训练赛的话，我尽量用简单的词汇跟你沟通，你只需要注意听我在说什么，别人不用管……”
    smeb示意自己清楚明白。
    傍晚时分老板丁骏忙完dota2分部的事情，赶紧跑到目前俱乐部的香饽饽lol分部基地里，想要载着选手们去外面吃顿大餐，欢迎一下新员工。
    刚踏入训练室，就看到白板上记录着约战比分。
    只能说vg正式集训首日的训练赛成绩并不理想。
    面对ssg二胜三负，胜率不过半。
    红米还在开着投影仪复盘，时不时按一下键盘暂停录像细讲，清脆的键盘敲击声伴随着不疾不徐的轻柔嗓音，响彻训练室。
    “这是啥情况？”丁骏紧张兮兮小声询问金文赫。
    他投了三千万，即便心再大也经不起损失！
    金文赫现在用不着翻译复盘内容，交给侯爷就行，他如今接手的是赛训部商务工作，此时见老板心慌赶忙安慰，“很正常的嘛，中上和其余人沟通确实有问题，大家这才刚磨合没多久。”
    “要是刚组建起来就能碾压三星，咱们今年也不用打了，直接去洛杉矶拳头总部拿奖杯就成。”金文赫调侃道。
    丁骏缓过神来也知道自己是关心则乱。
    ssg可是上赛季原班人马，没有沟通问题，配合默契程度相比去年只会更上一层楼！
    目前的vg确实不好赢。
    能拿下两盘就实属不易。
    想到这里他长舒一口气，坐在椅子上旁听教练复盘。
    “这个兵线一定要注意，”红米激光笔圈在上路小兵交接点，“这版本可以慢推过去就不要快推……”
    “记得之前跟你们说的版本更新吗？”
    杰克坦然承认错误。
    那波小兵是他去处理的。
    清的速度太快，小兵没囤起来反倒在尚未进入ssg上二塔时便轻松回推。
    直接导致三星上路兵线压力骤降，能肆无忌惮的跑来和vg抢视野接大龙团战！
    归其原因，是一条看似微不足道的兵线改动。
    远程与近战小兵现在会随着比赛进程会增加的60%生命值成长属性。
    不过后者不再拥有成长攻击力，反而是挪到远程兵身上！
    红米在看版本更新时注意到这一点，特意强调过囤线的重要性。
    在兵线改动之后，慢推显然更占便宜。
    因为近战兵血量更多，攻击力更低。
    这意味着只要稍加注意，留着对面皮糙肉厚的近战兵存活下来，就能轻松将兵线囤起来卡住！
    小兵数量一旦聚集起来，远程兵的迅猛炮火将会对敌方斌炫以及防御塔造成毁灭式打击！
    不过选手养成习惯还需要一定时间，刚适应的这段过程难免会犯错。
    红米非常能理解，见杰克接受意见也没再说什么。
    喻文波今天训练赛表现的可圈可点，和段德良搭档的双人组对着ssg下路就是一阵疯狂输出，发挥相当精彩。
    “瑞行你也注意一下，”他将矛头对准kuro，“玩瑞兹的时候带边线，你得时刻和打野沟通，你看这波……”
    红米指指兵线和顾行所在的位置，相距得有个三千码，“你把兵慢推过去，前面又冒出一波线，这时候你都过河道了，位置比较危险就赶紧摇打野，别一个劲的往前拱。”
    “我的我的，当时还差一波兵的经济就有法穿棒，ssg突然抱团过来……”kuro语气中饱含歉意，“主要是我词汇量太少，猛的一下忘记怎么摇人了。”
    职业赛场和纯路人局不一样，选手基本都依赖语音沟通，信号交流并非主要手段。
    等kuro反应过来发请求协助信号时，三星早已布好了天罗地网！
    “总体来看第一天效果不错，”红米临了总结道，“和试训的时候一样，大家个人实力都没什么问题，部分小细节能处理的再好一点就很完美了。”
    他全程旁观训练赛，知道vg目前队内沟通问题比较严重。
    韩援经常会出现听不懂指挥，无法跟上队友节奏的现象，整体节奏一盘散沙，纯靠顶级选手之间的意念交流。
    这种恶劣情况下，vg面对三星能有40%胜率在红米看来表现不俗。
    丁骏听完教练的话如同吃下一颗定心丸，来了一波川剧变脸，“快吃饭去，文赫你把二队的孩子们也叫上，咱们一起走！”
    整个赛训部跑到先前vg经常办庆功宴的餐厅，丁骏直接把菜单甩给杰克，让他先点菜。
    喻文波挑完感兴趣的，其余人就可以肆无忌惮点海鲜。
    顾行瘫在椅子里扒拉着手机。
    休赛期临近尾声，贴吧里依然热闹非凡。
    选手直播、八卦琐事还有各种闲杂水帖，铺天盖地充斥在论坛内。
    更有甚者还在讨论lpl春季赛宣传片！
    顾行没见过如此新奇的角度，控制不住探求欲点进去瞧了两眼。
    【去年夏季赛是厂长湿身诱惑，再加上那双死鱼眼，谁能顶得住啊？今年不求官方多靠谱，但凡能做出个人样就成】
    【赛文撸起衣服那一整块腹肌当时可太爆笑了，和乌兹加入omg拍的那个尬比宣传片有一拼】
    【我不管，就要7酱！明凯站c位来个小熊摊手怎么样】
    【想什么呢，今年核心肯定是vg，别的队伍先往后稍稍】
    【行哥必定居中，官方又不是傻子，现成的流量放着不恰？】
    【小顾我的小顾，嘿嘿嘿……】
    除去宣传片，还有网友转载了g2的官方博文。
    全新组建的g2接到新成员，当天晚上就在基地内大肆庆祝。
    官博放上来赛训部的九宫格图片，其中imp和jankos脸颊通红捧着酒瓶对灌的场面着实给顾行逗乐了。
    波兰人和韩国人竟然在异国他乡找到了共同爱好，倒也是一件美事。
    再往下滑，顾行发现有人在怒斥自己今天中午放鸽子，开直播竟然只打一盘。
    【可是他把faker杀超鬼了啊】
    【faker当时也在斗鱼转播，我还过去看了一眼，到最后脸都变成红皮鸭子了】
    【0/10的瑞兹，这不是铁眼缘？】
    【狮子狗确实赖皮，刚改动的时候还以为设计师在整蛊，没想到居然是个怪物英雄！】
    【还有那个傻卵螳螂，白银局让小代拿到就无敌，进草就隐身我还玩nm？】
    帖子下方的话题逐渐偏移到问候设计师家人上。
    螳螂与狮子狗的重做把玩家给恶心坏了。
    两个超模怪物在野区里横行霸道，一旦被滚起雪球，劣势方连野区都不敢进！
    顾行现在细想也觉得奇怪。
    按理来说，设计师的版本更新通常会针对上一赛季表现优异的战队来进行针对性削弱，尽可能去削低其统治力。
    那么挨刀的应该是vg。
    顾行自己身为队伍的绝对核心，没道理逃脱设计师大砍刀。
    可是拳头这次野区重做，固然通过删除野怪惩戒增益来缩小多样性，从某种层面上减少打野选手之间的思路差距。
    又提升野怪重置时间，让豹女等野核英雄遇冷。
    从某种程度上确实削弱了打野地位。
    但雷恩加尔与卡兹克的强势崛起，带动着其他肉食性节奏打野称霸野区！
    怎么看都像是在增强顾行！
    他搞不明白是什么情况。
    先削弱又加强，打一棍子再给颗甜枣？
    真正的原因很简单。
    拳头内部的管理出了问题。
    整个赛季更新，对野区主要进行两方面改动。
    其一是提升野怪刷新间隔，砍掉惩戒收益，这是在针对顾行为首的野王。
    其二是刺客延迟爆发，这纯粹是设计师想要秀理解，增强后排角色的游戏体验，和削弱vg无关。
    两者完全分离，由于工作量比较大，由两组员工分开进行处理。
    春丽负责削弱vg，他砍的正爽，甚至还把原本职业赛场打野必备天赋【时光之力】替换成了【巨像的勇气】——用硬控击中敌方时，会为携带者提供一定量的护盾。
    目的就是想要拯救草食性打野的地位，让刷野慢、野区对抗弱的坦克类角色登上赛场，巨像的勇气能给予前排打野足够的坦度！
    谁成想拳头内部配合的不是很好。
    负责延迟爆发改动的同事愣是创造出两名野区超模英雄。
    彻底扰乱了春丽的计划！
    改了一大圈，野核英雄确实绝迹，很难再在职业联赛上登场。
    换来的却是肉食打野称霸的版本！
    顾行想不清楚，干脆将目标对准刚上桌的香煎黑猪肉。
    kuro等着上菜的功夫又拉着金文赫出去一起买了杯冰美式，回到座位上正餍足的啜饮。
    顾行算是看懂了。
    自家新中单是个冰美式狂魔。
    中午起床喝一大杯叫提神醒脑，晚餐期间叫促进消化，夜宵喝叫帮助睡眠。
    一天三顿从来不落下。
    “行哥！”
    顾行刚咽下一块口感顺滑的黑猪肉，肩膀就被用力拍了两下。
    回头就迎上一颗方脑袋。
    高天亮稚气未脱，一眼看去就像个孩子，面对顾行神情中还夹杂几分忐忑不安，“过两天lspl开赛，有什么可以分享的经验不？”
    “……我没打过次级联赛，也不太清楚那里的赛制和对手，”顾行又不想让对方失望而归，仔细思考后提出一条他认为还算有用的建议，“不过我认为干这一行一定得自信。”
    “自信？”高天亮重复一遍。
    “对……”顾行回忆起自己职业生涯出道战面对rng的比赛，当时他毫不慌张满怀信心，金文赫起初还想过来做心理辅导，最后压根没用上！
    想到这里，他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扬，“别畏手畏脚的，大胆做决策，打野最怕的就是瞻前顾后犹豫不决，一旦怂起来就有可能丧失良机。”
    高天亮似懂非懂。
    他还没正式上过场，此前参加过最大型的赛事是城市英雄争霸赛。
    和勇夺冠军的贪吃飒不同，高天亮连网吧赛都没走出去。
    他根本不知道上台比赛究竟是什么概念。
    “行哥的意思就是让你上场把对面全当成垃圾，一通砍瓜切菜就能赢！”白白胖胖和福娃似的张星冉一把搂住自家瘦弱的小打野。
    “你赶紧滚，”高天亮面对队友用词很尖锐，“比行哥岁数都大，人家都拿世界冠军了你还在lspl混呢！”
    嘴巴毒的很。
    顾行一度担心二队还没开打，上野就要恩断义绝。
    谁知zoom根本不破防，举起高脚杯晃晃其中的冰可乐，一副上流模样，“哪有你强啊，盲僧solo连咱家中单都打不赢……”
    “一胜一负好吗？”高天亮直接跳脚，“再说输的那局是我卡了！”
    顾行听见盲僧、中单之类的词，脑海中第一反应居然是稳健棍。
    电棍的一场中单李青差点给彼时还在次级联赛的麻辣香锅踢烂，以致于杰克时常会在七匹狼群里用那件事来嘲讽刘世宇。
    顾行都快背下来了。
    “你们中单是谁？”他询问高天亮的时候还扫视着包厢，二队吸纳了不少人才，放眼过去全是生面孔。
    “萍乡来的，id叫牙膏，是不是很奇怪？”高天亮指给他看。
    顾行顺着望过去，看到一个黑胖小子正在狼吞虎咽吃炒饭。
    他对这id很有印象。
    去年在贪吃飒打训练赛时，黑人牙膏就是萍乡弈智网吧的中单。
    牙膏见顾行在看自己，连忙起身跑了过来，“行哥啊你还记得我不？”
    “那肯定，”顾行笑着回话，“无双呢？”
    “他原本也想来vgp的，最后机会不是很合适，就跑到ym了。”牙膏简单提了一嘴。
    vg捧杯的时候，弈智网吧队正好解散。
    他和卓定都奔着vg的名头想要来二队试训。
    但两人如今都是中单位，vgp的首发又只有一个。
    商量过后，卓定干脆到ym去，这样两人都能有混到出场机会。
    “你说，那天solo我输给你那盘盲僧，是不是因为网卡了？”高天亮还不依不饶拉着牙膏给自己证明。
    张星冉在旁边捏着嗓子嚷嚷，“卡了卡了，不公平，重赛！”
    顾行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三番两次能找到高天亮的防御薄弱点，精准将其伤口撕破。
    “你别狗叫了，今天凌晨那场排到一起去，拿个船长就知道坑我！”高天亮非常不满，“行哥你见过爆币流船长吗？玩的和送财童子一样，炸药桶稳定被对面点掉爆金币！”
    “牙膏你看到没有？就zoom这船长玩的，我一只手操作都比他强！”
    突然被战火波及的牙膏目光在自家上野中间来回转动。
    最后他选择装疯卖傻不站队，“我不到啊！昨晚早就睡了，不关我的事。”
    顾行和二队的成员们聊了一会儿，就被杰克拉到一边去聊天。
    等回到包厢里，他看到餐桌上摆放着两只空酒瓶。
    那一瞬间顾行以为是酗酒波比imp又回来了。
    结果视线一扫，发现竟是smeb喝的！
    宋景浩两颊通红，还在搂着kuro和红米唱谎言。
    一阵熟悉的鬼哭狼嚎，倒是让顾行想起夺冠后在洛杉矶度过的那个难忘生日。
    “一个喝酒一个喝咖啡……这俩真是绝配。”顾行轻笑出声。
    次日vg被拉去拍宣传片和定妆照。
    官方这次按照分组进行拍摄，每天六支队伍倒也能忙活过来。
    a组的其余5支战队里全有顾行的熟人。
    值得一提的是，七匹狼成员全部在列！
    rng的香锅和史森明，nb林炜翔+刘青松，再加上圣枪哥和肉鸡，众人扎堆凑到一起，如众星捧月一般将顾行护在最中间。
    他发现话题比原来更容易开展，所有人就差围着自己转了。
    扯了点休赛期趣事，顾行便转向宋义进，聊起ig的新赛季引援。
    “老宋你们今年阵容可以的啊！”杰克用力砸肉鸡的后背，“不会想夺冠吧？”
    喻文波下手没轻没重，差点给人砸个趔趄。
    肉鸡揉揉背部肌肉，“哪里哪里，我感觉先进季后赛吧，能配合好的话还可以再往前冲一冲。”
    宋义进非常谦虚。
    既是本人性格如此，也是去年被队友暴打的经历实在太惨痛。
    他都不敢再放大话，生怕赛季结束又要被打脸鞭尸！
    “我真是吐了，咱们怎么能分到一个组里？”圣枪哥之前也是董小飒旗下的金牌打手，和大伙关系都不错，“咋感觉有内幕，a组平均实力比b组强太多了！”
    刘青松连声附和，“又要让明凯这个弔人拿到小组第一了，真是难顶……”
    “vg在哪儿，哪个组就是强队，”顾行摊摊手，“没办法是这样的，李姐一下。”
    “兄弟们有人装杯！”林炜翔上手去挠顾行痒处，“我平生最恨有人在莪面前装！”
    众人玩闹成一团。
    但是偷偷摸摸有人下阴招。
    跟随qg队员同样来拍宣传片的世界妹就凑上来悄悄给了顾行一拳，而后一脸无辜的撤到一边。
    好不容易等化妆师来通知选手，顾行这才得以脱身。
    任由化妆师往自己脸上涂抹稀奇古怪的东西，顾行目光瞥见附近工作人员的着装与去年相比截然不同。
    “他们t恤胸前的那个标志是什么？”他倍感好奇。
    化妆师用小刷子在顾行额头上轻轻拂过，头也不抬的回应，“视拳的logo。”
    “视拳？”顾行下意识追问，“和拳头有什么关系吗。”
    给顾行化妆的是在团队里也是个小领导，对此很是了解。
    “是拳头中国的子公司，主要负责赛事规划和承办……你没看今年没有香蕉计划了吗？”
    “现在掌管这方面的变成视拳，等于拳头一手操办赛事，不想再放给别家。”
    顾行了然。
    赛事承办这一块需要专业人士，不过香蕉计划显然不太行。
    逆天bo10以及频繁的暂停和他们脱不开关系！
    夏决和德杯举办时，俱乐部到异地训练竟然连专门的练习室都没有，还要跑到网吧里去打训练赛。
    不靠谱的香蕉计划在2016年给观众和选手留下过太多美好回忆。
    视拳接手的效果不知如何，但绝对不可能更差了。
    拍摄定妆照时，顾行就感受到区别对待。
    知名度一般的选手拍个几张就差不多得了。
    自己却在导演的要求下在摄像机前摆了十几种动作，闪光灯不停闪烁，把顾行眼睛晃得生疼。
    按照摄像师的说法，拍的定妆照足够多，就可以优中选优挑出称心如意的款式。
    顾行想起自己在世界赛上被迫拍摄的装高冷版定妆照，顿时全无怨言。
    轮到宣传片拍摄时，顾行自己都能看出官方要把他树成主c。
    几乎所有涉及团队和集体合影的部分，他都站在最中间。
    甚至还要在别家选手面前表演各种尬活。
    顾行社交属性拉满，自然不在意丢不丢脸，甚至还非常享受。
    可是负责在纪录片里当旁观者的队友们实在蚌埠住，看到顾行的动作时常笑得前仰后合。
    特别是smeb和kuro。
    两人还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表情管理的不是很到位，笑场事件频频发生。
    导演不得不中断拍摄，先让选手缓一会儿。
    顾行没事就翻阅手机，刷新着论坛内的新帖子。
    随着春季赛临近，网友开始讨论起新赛季的战队实力分级。
    【vg独一档是不是没毛病】
    【smeb+小顾，我现在就等着看这对世界最强上野打爆一切！】
    【we教练换成白色月牙了，有没有懂哥说说水平如何？】
    【we上赛季就差世界赛一步，今年不会还要卖票吧】
    【vg一档，edg和rng差不多，we、蛇和im一档，ig神头鬼脸谁也猜不透，剩下纯纯臭鱼烂虾】
    【lgd是真不想用韦神了？imp都出去拿冠军了，说不定人挪活树挪死，高德伟要不换换地方说不定有转机】
    高德伟去年夏天就被放到冷板凳上，自己也有点想摆的冲动。
    顾行之前每次去lgd基地找dandy的时候，都能看到高德伟在玩别的游戏。
    搞得好像要把天赋带到其他项目似的。
    说到老前辈dandy，今年也彻底开摆，直接加入lgd教练组，把舞台留给野王eimy。
    至此，从2015年开始给lpl灌注无限即战力量的三星蓝白双雄彻底成为历史，十名选手全部退出赛区舞台。
    顾行倒是没心情去唏嘘感叹，拍完宣传片的他赶紧回去投身训练，想要在春季赛开始之前，把自己和队友之前的磨合提升上去。
    只是过程没他想的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