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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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湘盈笑声渐渐歇了,看着谢远岫的眼神满是恨意。
    连月的疲惫讨好,对娄氏的殷勤,对谢远华的愤恨,对谢远岫玩弄似的态度,谢远宵的背叛成了最后一根稻草,理智的弦崩断,她为了印证什么,踩上了他的孽根。
    半硬的肉棒戳着脚心,显露了主人最龌龊的心思。
    柳湘盈自是不愿意,她连谢家都不想呆了。她挣扎起来,扭动着抽回自己的脚,却被谢远岫抓着脚踝,脚心蹭着肉茎。
    谢远岫的物件儿本就半硬,几番挣扎下来反而摩擦得剧烈,阴茎整根硬了,底下的囊袋重重垂着,凸显出明显的弧度。
    谢远岫漫不经意地往下一按,柳湘盈踩着囊袋,浑身一僵。
    “谢远岫,你放开我!”
    她声音发抖,脚背经络紧绷,谢远岫轻轻抚摸,松开脚踝。
    柳湘盈却更加紧绷,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脚同肉棒一起被纳入掌心,谢远岫两手一握,严丝合缝得握住,迟缓有力地上下撸动。
    他动作自然,抚摸囊袋时喉结滚动,溢出些压抑又舒服的喘息声。
    柳湘盈两手按在身后,气息不稳,脖颈浮起一层薄汗。
    谢远岫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眼神始终落在柳湘盈脸上,除了脚,他没多碰半分,可眼神动作却无一不显露,他想肏她。
    在手指,用舌头,用肉棒,狠狠插进去。
    “弟妹想回柳家。”谢远岫慢条斯理地揉了揉阴茎,“除了说怀孕的女人,柳家应该还说了别的。”
    柳湘盈冷冷看他,默然不语。
    谢远岫也不恼,道:“是让你谢家后装作无事发生,必要时悄无声息地除掉女人和孩子,还是等孩子生下来当做要挟。”
    柳湘盈浑身紧绷,脚心发痒,谢远岫的话如同一盆冷水,她仰起头,脸蛋薄红,两侧的发被汗湿,整个人像是熟透,汁水丰盈,饱满丰沛。
    “那你呢?”柳湘盈哼笑,“你自诩公正,从不掺和谢家的事,可如今做的又和谢远华有什么分别。”
    柳湘盈始终记得那被毒舌舌信舔过般,冰冷恶心的触感。
    谢远岫淡淡道:“我是谢家人,这一点谁都没法改变。”
    他扫了眼柳湘盈腿心,“倒是弟妹的反应出乎预料。”
    脚趾分开,夹着龟头,一下下弹着,脚趾头在马眼处反复轻踩磨蹭。
    他力道渐重,柳湘盈红唇微张,吐气如兰。
    听着耳边情欲的喘气,谢远岫下颚微紧,脸上方稍显出些欲望的痕迹。
    柳湘盈嗓子微干,心脏砰砰跳得厉害,她眯着眼,意识到自己身子软得厉害,已经半躺在床榻上。
    谢远宵没死前,两人在床上说不上酣畅淋漓,也算浓情蜜意,她常常被弄喷,偶有几次甚至插出了尿液。
    尿液混杂着淫水的味道,淅淅沥沥地从腿心喷出,她精疲力尽地躺在床上,享受着高潮后的余韵。
    脚心一痛,柳湘盈蹙眉睁眼,眼中泛着水光。
    谢远岫注视着她迷蒙的双眼,道:“弟妹在想什么?”
    柳湘盈道:“你身为大理寺卿公正严明,私底下却喜欢玩弄弟媳的脚,用以自慰。”
    “我违的是礼法,不是法度,至于礼法……”
    谢远岫没说下去,柳湘盈听见一声轻笑,性器坚硬火热,没有射的迹象。
    但她在乎,不然也不会围困至此,为着一点生机沦落至此。
    柳湘盈尚算清明,“可对盈娘来说,礼法重于法度,对柳家来说,我的礼法便重于一切。”
    他直勾勾地盯着柳湘盈,不知何时佛珠串到她脚踝上,脚心脆弱,每个地方都被谢远岫揉捏过。
    娄氏也信佛,在谢远宵离开后更甚,为人母者,求的不过都是儿孙平安,在娄氏那只有谢远宵来世和乐,福寿双全。
    柳湘盈抱着枕,脑袋压在上面,她浑身发软地注视着谢远岫。
    谢远岫亦如此,他撸得慢,每一次都是棒身上至下完整的一遭,他意不在出精,亵裤前端已经有些湿润,谢远岫并不在意,反而慢了速度,开始把玩她的脚。
    他放开她的脚,缓缓开口,“弟妹累了,好生修养吧,待身体痊愈后,我自将你送回去。”
    柳湘盈哑声道:“不过是小风寒,不过三五日就能好。”
    谢远岫还没射,依旧挺着。他抓起她的脚踝手掌贴着将佛珠重新滚到手腕上,目光深沉,“好,那就三五日。”
    柳湘盈别过眼,谢远岫起身走到外间,开锁、落锁声依次响起,她才彻底放下心,腿心已经湿热一片。
    她自嘲地笑笑,蒙住头沉沉睡了过去。
    许是用了药,这一觉极为漫长,再醒来时门依旧锁着,膳食已经放在桌上。
    绪兰不在,她就自己净面吃药,收拾一切,十分轻松。
    下午,柳湘盈在榻上小睡,迷迷糊糊间听到了绪兰的声音。
    “谢六哥,昨夜辛苦你了,不知怎的我睡到了现在,我现在立刻进屋照料太太,你也好歇歇。”
    谢六声音平静,“还好,只是太太刚吃了药,现下估计睡下了,你用过午膳了吗?”
    “用过了。”
    谢六:“那就好,喝口茶吧,漱漱口再进去伺候四太太。”
    屋外没了动静。
    谢远岫在书案后道:“放心,她只是下去休息了。”
    柳湘盈阖眼:“我知道。”
    因为是谢六,所以什么都不会做。
    到了晚间,谢远岫就离开了,京郊有扬州逃窜而来的流寇,五城兵马司的陶大人上门,又险些伤到谢家女眷,谢远岫于情于理都要走这一趟。
    柳湘盈一觉睡到深夜,绪兰还没回来,她敲了敲门,隔着带锁的门,谢六的声音传来。
    “太太醒了吗,膳食这就送上来。”
    “多谢。”柳湘盈问,“绪兰还好吗?”
    谢六:“她去柳家了。”
    “孙嬷嬷奉老夫人的命,来柳家看望太太,总要有个人在。”
    柳湘盈问:“那我娘家…”
    谢六:“柳家一切都好,柳夫人请太太安心,西山别院有他们盯着。”
    谢六又说了些柳家近况,屋内却没了声响,异样的沉默谢六有些忐忑,他试探开口,“四太太?”
    “可以了,多谢。”
    柳湘盈慢慢地坐回去,在孤灯中沉默良久,直到腹中饿得有些发疼,她才瞟了眼桌上的残羹冷炙,动了筷子一口口咽下。
    第二日谢六又说了些柳府和谢府的的事儿,谈到谢远岫差点受伤时,柳湘盈平声说:“曾大夫就住在府中,近水楼台,还请大伯哥他也不要忘了娘的病才是。”
    谢六沉默不语。
    接下来的几天,除了每日餐食,柳湘盈很少开口说话,似乎是明白了她的意思,谢六再也没有说过两家的事。
    谢远岫仿佛也忘记了这里,几日的清闲对柳湘盈来说,轻松得仿佛是上辈子的日子,若是谢远岫对娄氏还有几分孝心,就该放她离开。
    即使在柳府,她也没有这般平淡空虚,聊以度日的时光。
    她推开窗子,窗子正对着况莲儿和况力的家,两人常常在院中做活计,况力赤膊修理马车,况莲儿在树下做些针线活。
    两人的交谈很少,让柳湘盈意外的是,更多是况力忙里忙外,既做苦力又做家务,况莲儿做累了就在老槐树下的躺椅上休息,他见了就帮况莲儿收拾用具,再接着做活计。
    之后,他偶尔会坐在况莲儿边上帮她摇扇,偶尔会去厨房做些东西,等况莲儿醒了吃。
    更多的时候,他会停下手中的活计,静静看着,等况莲儿醒来。
    暮色四合,街上人烟渐少,况家的院子却闹起来。
    妇人大力拍门,嗓门极大,邻里灯光亮起,况莲儿披好衣服来开门,还未说话登门便是一巴掌,打得眼前发昏,脸颊红肿。
    况力一把把人拉到身后,见况力衣裳轻便,妇人嗤笑,指着两人恶狠狠道:“我道姐弟二人同住是什么好货,你们这对奸夫淫妇早就滚到一张床上了吧!”
    “闭嘴,你说什么!”
    况力扫过四周恶意的眼神,上手要去捂妇人的嘴巴,妇人害怕,当即大叫起来,“做什么,被人戳到痛处要杀人灭口吗!”
    况力一张脸胀得通红,但不算失去理智,“你一个夫人深更半夜敲别家房门,莫不是敲错了撒癔症,这邻里八方的你究竟找谁说说清楚,别到时候出了什么事儿都怪到我姐姐身上。”
    形势微转,不少人拧着自家丈夫的耳朵回房,妇人见他这么颠倒黑白,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叫。
    “我这是什么命啊!嫁了个丈夫不是丈夫,有个邻居不是好人,卖个豆腐都能把魂勾走,天天茶饭不思的,倒怪我一个妇人起来,谁家男人不偷腥,”妇人嫉恨地看着月色下,况莲儿雪色的肌肤,满眼愤怒,“还有你,明知如此便要安于自身,天天在外抛头露面地算什么好货!叉开腿是个鸡巴就能进来,早就不知道被男人干过多少回了,装什么清高。”
    妇人高声喊着,一点面皮都没留下,空荡荡的巷道清晰地传来一句轻喝。
    陶均山刚才京郊剿匪而来,一身血腥煞气,压得人喘不过气,连妇人一时间都止住了声音,就这一愣神的功夫,一道雪白的影飞似的上千。
    左右开弓,清脆的巴掌声让人猝不及防,妇人很快反应过来同况莲儿扭打起来,况力拉过姐姐,如山般横亘在两人之间,一声不吭。
    陶均山脸都绿了,他人都在这儿还能闹事儿,那几个人拉开,陶均山看着况力脸上、手臂上的数道血痕,颇为嫌弃。
    “谢大人,断案的事儿本官不擅长,还是交于你来吧。”
    陶均山懒得管这档子事儿,推得一干二净,谢远岫也愿意让他承情,“职责所在。”
    陶均山脸色稍缓,“谢大人一路奔波也辛苦了,办完案早些回去。”
    “不急。”
    陶均山疑惑地朝谢远岫看去,后者掸了掸衣袖,连日奔波也不见丝毫疲惫,倒让陶均山有些刮目相看。
    谢远岫道,“我谢府家眷因为流寇险些出事,流寇如此目无法纪,以防万一,大理寺还需再审一道,陶大人以为呢?”
    陶均山沉吟片刻,点头道:“应该的。”
    主事的是谢远岫,又是大理寺的人,陶均山一走,妇人便哭诉起来,大圣干嚎,只差把况莲儿和况力鼻尖城外流寇的穷凶极恶之徒,立刻压入牢中。
    谢远岫让谢六捂住她的嘴巴,指着妇人脸上的伤口,问:“谁打的,出来。”
    况莲儿上前。
    “为何打她?”
    “她造谣诬陷我的清白。”
    谢远岫抬了抬下巴,谢六立刻退下,他问妇人,“你可有诬陷?”
    “没有啊大人,这贱人天生狐媚,勾引男人,小人句句属实啊!”
    “造谣诬陷者,轻则仗刑,重则割舌,你可想清楚了。”
    妇人一愣,当头被泼了一盆冷水,况莲儿也当即轻抖了一下,指头掐进掌心,眼里浮现恐慌。
    巷道之中静悄悄的,凌乱的脚步声更加明显。男人本来躲在墙后,被抓着领子一路拖到自家媳妇儿面前。
    男人个子高,瘦长脸,看着颇为清癯,像个教书先生,此刻双腿发抖,跪在中间。
    谢远岫十分疲惫,没有和他们耗神的打算。
    他揉了揉眉心,“我问,你答,不可有虚言。”
    男人声音颤抖,“小人明白。”
    “况莲儿与你可有私情。”
    男人张嘴愣住,顿时汗如雨下,背脊僵硬,妇人又在背后叫骂,惹得人心烦意乱,男人压着声,“闭嘴!”
    “谢六。”
    谢远岫声音疲惫,男人哀嚎惨叫,整个人被打在地上。
    谢远岫视若无睹,让人按住惊叫的妇人,淡淡道:“下一个问题。”
    一句虚言,一记重打,谢六收着力,不让人晕,却也能痛彻心扉,十天半个月下不了床。
    男人额上冷汗密布,终是忍不住,大喊道:“我从未和她有过关系,不过是买了几次豆腐,连话都不曾说过几次,大、大人,饶了我吧。”
    “我不过是起了点意思罢了,再想去况莲儿不卖豆腐了,我想着就来看、看看罢了。”
    青天白日,况莲儿一个寡妇独自在家,他却来看看。
    妇人呆坐在原地,难以置信地瞪着自己的丈夫,不久前两人还在家中争吵,男人说况莲儿对他笑,对他暗送秋波,狐媚子似的要勾他上床。
    妇人顿时泪流满面,上前扑打,男人本就一身伤,连还手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时不时抽动一下。
    柳湘盈倚着窗,看着况莲儿被况力扶回房中,院门一关,况莲儿就甩开况力,怒气冲冲地回了房间。
    况力在院中站了会儿,去了偏房。
    烛火尽消,柳湘盈眼中黑漆漆的,没有丝毫亮光。
    屋内的烛火没点,薄薄的月光落在两人身上,谢远岫悄无声息地站着,沐浴在月色与黑暗中。
    柳湘盈开口,“大伯哥回来了,京郊一行可顺利?”
    谢远岫走到月色中,月华溜到肩上,勾勒出挺括的身形,“肩上被流矢划过,受了点伤还未处理。”
    月色透过窗棂,照亮了妇人驮着男人回去的艰难身影,在她脸上落下月白色的斑驳,显得脸色晦暗不清。
    柳湘盈看着外面起伏的山峦,后背是宽厚的胸膛,下巴贴着温厚的掌心,缓慢摩挲,轻轻揉捏。
    “回去,我给三哥上药吧。”
    “这里也有药。”
    “谢府的药好,虽然刺激但好得快。”柳湘盈蹭了蹭谢远岫的掌心,眼神平静,声音柔如春水,“好不好嘛,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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