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0节

    但随后，在第二次城市战争中，取得胜利，在学习和认知中，曾经损失开始恢复。亦可以说是这些后进者在战斗中成长
    没有人掉队
    最后，所有参战者都取得了对此次魔鬼的胜利，而他们也将代表着这一代铁星人，对此次盎格鲁精神场招来的魔鬼产生免疫。
    卫铿集群在自己“公共”系统中，写下了记录：地中海文明，站在神的角度上要求人至纯，是不可能做到，所以其引领的多元位面人类社会到星际时代最终会毁灭，然而作为东方哲学，人不必至纯，但需要明辨道标。凡人们需要牢记，在大是大非问题下，做了什么选择，就应该意识到会有什么代价。
    由于卫铿现在公共系统被天使们把持，不一会这个记录就抵达了命运神殿。
    小天使们看不到她们敬爱的神祇的表情。
    ……米迦列纳无法反驳，而蒙纳特则是明白，这是卫铿在诛心……
    铁星，各大城市中，那些受诱惑加入魔鬼一方者，则是亏大了。
    他们有的是公仆，结果守不住立场，按照某些人要求不得不“疏忽”对某个桥梁建筑监察，有的是刚刚被拉入香车宝马圈的小商人阶层，自己以前仰望人赏识下，开始报效，突破公义，开始冒着风险，制备运输的非法品。
    魔鬼：人的堕落有千万种。我最喜欢“考验”各种各样的人。
    以太界万物留痕，当魔鬼被攻破后，这些地狱势力在所有凡间的契约，在以太界中赤红的铁星的照射下被公开。
    当欲望被粉碎后，他们那些做了亏心事的人，开始陷入了惶惶不可终日的担忧中。
    因为欲望也是灵魂的一部分，当原先膨胀的不正常欲望被粉碎后，灵魂就会出现缺口。
    苏逆的军团全盘占领倒影世界后，可是拿到了大量的城市非法经济交易信息。
    如果让地狱的魔鬼一方赢了，这些在铁星法律下的信息，就会永远被神秘面纱给遮住。
    现在铁星参战者在倒影世界击溃堕落灵魂幻化的魔物一刹那中，都从云雾中看到了这些原本在阴暗中的秘密。
    ……在光明口号下，那些自私自利，被看穿了。……
    多元位面，是一个比主世界神奇的世界。人心崩坏中，邪恶可以诡异，而人道昌盛后，正义能异常闪耀。主世界风气最好的时候，一些龌龊依旧是在眼光照射不到的地方。
    现在以太界被铁星主世界力量打穿后，整个城市内出现巨额利益流动（十万元以上的经济转移），都能在铁星以太界各种“行为”统计数据中检查出来。
    铁星这些城市的大扫除开始了，面对针对性调查，很多证据无处遁形，一个个小金库，一个个龌龊交易被挖出来。
    南方的所有城市中，很多手中碰了不义之财的官僚，在仓皇地等待到了调查组们的票传！这些过去搞神秘，乱伸手的家伙，被左右押着进入电子法庭，周围摄像头是连接案件所涉及的工厂，居民楼的公共电视机，被公开审讯。
    这些对少数上层工厂主和官僚不正当经济勾连的审判这个过程是依法完成，整个过程守在了一个界限中。
    最大经济犯罪判决也都不是死，而是将这些不适合社会大合作的人，从社会中摘除，押送到了的东部沼泽荒野区域，承担修建铁路建设新城市，以及驻守山林的任务。
    眼下的新变革，不同于几年前的“批判”产生的不可控思维浪潮，让席丽娜（威利夫人）这样的伪装者能够以一己私利来控制。
    卫铿：“大混乱时期，只是找到典型使劲的整，然后整人的人上台后，为了整人而根据旧的历史来翻找新的典型（例如找到了拯念），结果在深层上。广度上没有改正秩序上错误。”
    在制度不完全的时候，相当一部分人都是错误从众，而九成九的人都会在制度不完善的时候，都会犯小错误。如果只是找犯错误的人来杀，那么人人都在掩藏错误，而都在找别人错误，形成人性黑暗森林。
    卫铿：在自我道德没有养成前，谁小时候，没想过偷钱，只有确定“被发现不值得”，才会形成初步自我约束。
    在东方文化中：要追究过去的话，如果有相当一部分人都犯过错，可以弥补的“小错”就可以让大家亡羊补牢，而不可弥补的“大错”如果态度良好，可以免死，但是活下来则是需要承担“警示后人”的作用，只有犯了大错，死不悔改，才必须追究到底。
    博朗城中，随着朗朗乾坤照射后，铁星中那些沾染上暗的人，很快也停止了恐慌，开始了坦白从宽。
    多元位面神祇规则下，善恶是没有中间值的，在凡间的那帮宗教思想主导人思维中：沾染“恶”的人往往必须净化，不给人自我洗净的机会。
    卫铿：无论是封建还是资本，在新朝初立时候，官僚系统纯粹的“单体不要脸”很少，真正的不知不觉的败坏，来自于吏制约束失效，导致集体堕落。
    卫铿：古工业时代经验，一个贪官不可怕，可怕的是官僚形成了利益阶层，开始潜移默化从公帑中拿去利益，将灰色利益当成自己合理报酬，将黑色入项，当成自己多得多捞。
    博朗城中新上台的各个部门负责人清理账目，将部门过去积累不合理入项该退的退，查不到的，以总金额进行部门债务分摊涉事组织组织的每个人身上。
    当然有个人不愿意被分摊，那就得匿名举报，紧接着新铁星调查组就撤掉所所有领导层，继续追查。
    刁民：各部门有各种理由阐述自己有历史烂账的合理性，是否合理放在一边，但无论如何烂账必须的清，如果能清的了，那么或许真的合理。但要是清不了，那就说明这个部门就不合理，管理层该有人负责，下面也该有人造反，领导层每一顿应酬的酒席，都应该揭出来算账。
    这是一场席卷大半个铁星的事件。
    天空内的经济自由、批判商业监管的派系，在此活动中被重创。直接将金融女神的信仰泯灭得干干净净，就如同潘多拉位面中，死波扫过的生态。整个万神殿中，金融女神神格直接降级，引起诸神概念性恐慌。
    新的全民治理讨论大潮开始了。
    过去南方天空人民支持“自由”的原因，那是因为这能给大部分的发展提供机会。
    现如今博朗城爆出的这十几年经济利益流向的数据，证明了，“所谓自由”只能给少数人带来肆意妄为的可能，给百分之九十人带来不公正。那么毫无疑问，这是失败的。
    ……人心浩荡，就应当是，这种万川归还，而不是那种不定向的惊涛骇浪……
    天鹅城的天空中央集团，现在最高首席格雷夫（恩马作为邮差时候，他就在蹲监狱），面对短短一个月，苏逆集团从地方上分庭抗礼逐渐转为反向压制包围。在中枢忙得手忙脚乱。
    铁星内部进步力量纷纷开始要求天空铁星最新政冶首脑格雷夫接纳新力量。
    苏逆现在能这么闹腾，全因为早期天空帝国大起义时期留下的尾巴，那时起义军是收编了大量帝国军。导致军事不统一。
    但是，谁也没想到，这种军事不统一，最终率先冒出来的不是老牌的帝国部队反扑，而是偏向铁星的新式部队开始发起冲击。
    铁星中枢现在面临的选择很尴尬，他们失去了铁星的大义，但此时中枢依赖的军事却是敏拉尔为首的旧派军事集团。
    现在苏逆为首派系，在天空广阔区域扎下了根系，内战不爆发则罢，爆发的话格雷夫执政集团没法自处。
    当下铁星中枢，可没有学习奥西玛风语平原集团全面金融化变革。
    哦，且不说奥西玛风语城那帮“守旧派”已经示范了一次“上百个陆地巡洋舰被几个龙卫兵轻装甲兵团平推”的史诗级败绩。
    就说格雷夫集团的治理理念，从上台时，也坚决反对奥西玛方面“两币汇一”。
    毕竟在恩马时代，格雷夫是见识过农乡在大起义中作用，他不想学天空帝国引爆这个雷区。
    9月2号，在天鹅城内的格雷夫，决定去见一见铁星的新兴派系首脑，以便于达成对天空共议国降低风险的新共识。
    ……卫铿集群中分体在机场塔台上空管值班，是看着格雷夫上了飞机，联想到自己还是恩马时和他就聊过，马上又要换一个身份老生常谈，无奈摇了摇头。……
    在博朗城中，一架龙卫兵机甲和空中飞艇对接。
    飞艇内，苏逆正凝视着操作平台上第八个界面，
    那个标注为空中信息编队首席头号界面上的操作情况。一串串数字化标注，表现出“空母停机”非常完美。
    坐在机甲座舱内的青年戴着空军飞行头盔，双目被遮盖，但是从露出的脸颊轮廓，还是能第一眼注意那一流上佳容貌。以至于给人的第一感觉是不应该坐在战争武器中，而是待在城堡图书馆内翻阅着信息。
    当然，熟悉拯念秉性的人，卫铿群体，则是知道：这家伙，也就是在精力完全释放后，开始准备思考问题了，才会这么“书卷气质”，这一份恬静气质是完全继承了他妈（雪丽斯公主）。
    两分钟后，空中飞艇七号仓，苏逆和拯念正在交谈“关于未来战争观点”。
    苏逆：“倒影世界的战争经验，不能应用在现实对抗中。由于倒影世界的特性，信息骇入速度过快，天上提供的火力参数让炮兵们轰炸的速度太快，快到了推进中只有轻装甲能跟得上的速度。”
    拯念点头：“我们的现实作战思想是，捡大的炸，密集的炸。最好在视距之外就完成摧毁，但是倒影世界中，则是一场巷战。”
    两人相互看了看，卫铿在这种对视中知晓，“在战术理念上双方要抬杠了”。
    苏逆苦口婆心：“大型重载火力仍然是需要的，关于城市攻坚战体系中，仍需要‘火力’‘装甲’‘机动’为一体的重装甲。这样容错率更高！”
    拯念顿了顿：“但是在野战中，唯‘机动’‘火力’足以，装甲部队建设应当集中在全机械化，确保让步兵、炮兵能坐在轮子上快速填补穿插缝隙。”
    苏逆望着这个圣长城，努力劝说道：“如果敌人是守备非常完备，信息指挥协同非常强悍，且在逆境中意志力坚强能在火力打击下坚持反抗的强军呢。”（卫铿向来是饱和运算预备。）
    拯念笑了笑，双手抱着后脑，向后靠着道：“这样的部队，必然是有坚定理念，且国势处于正确状态的部队，我为什么要去打呢？”
    拯念表情变换认真：“只有错的才应该去打。而错误必然会有漏洞。（拯念思维中，只有对方有没有错误漏洞。）”
    苏逆嘴唇动了动，叹息道：“你或许能赢取胜利，但是总有一天，你会马失前蹄。你战术该改一改。”
    拯念无惧无畏地，开朗地微笑：“我说的是战略！我纵然马失前蹄，但必然后继有人，而你，嗯，什么都好，多一点自信就好了。你反复确定自己做的没错，但仍然假设对方做错了也好过你，你啊，不要总预设你的阻碍要高过你。战术我懂，要重视对手，但是战略上要藐视敌人！”
    卫铿愕然，一直以来，自己看着他长大，都是在教训他做人，而今天被他反过来教训了。随后愣了一下，这句话，自己没教过他。他怎么知道的？
    卫铿凝视着拯念，开始照着他对暗号：“洪~湖水啊，浪那么浪~~~？”
    拯念愣了：“什么水？”
    对暗号失败的卫铿：“额，我是想问‘战略上要藐视对手’这句话是谁的名言。”
    拯念抬起手，用食指指关节压了压太阳穴，思索了一番后：“额，这个，应该是，是，一本书。”
    卫铿不禁一愣，脱口问道：“哪一本？”
    这时候，嘟嘟嘟，有人电话打进来，苏逆接收到了信息后，表情愕然。
    拯念：“怎么了？”
    苏逆将电报给他看：“出事了。”
    就在刚刚，格雷夫预备来博朗城谈判，可是刚刚登上飞艇，飞艇就发生了爆炸，整个飞艇好死不死地就在格雷夫的舱段发生了爆破，格雷夫的座舱在六千米高空坠落下去。并且已经证实身亡了。
    苏逆长舒了一口气，而拯念一字一顿道：“如果这是人为的，那么有人犯下了大错误！”
    ……打破制度，准备弄潮的人，大概率会被潮水旋涡吸进去……
    天鹅城敏拉尔，木楞楞地看着整个飞艇中段爆炸，坠落点燃的场面。他也是刚刚得到信息，但是他联通相关界面，看着他情报部长的表情，得知了一切！
    敏拉尔屏蔽了所有人后，对着这位情报部长说道：“你，说一说，这是为什么。”
    敏拉尔阴森森的目光看着他，此时此刻他对这位情报部长没有直接说“你干的”。那是因为仍要保持“我不知道”，这是为了未来撇清关系的。
    当然，敏拉尔明白自己也绝对没法撇清关系。
    因为接下来的发展，除非他抛弃权力，否则装作不知道，那就是自欺欺人。
    敏拉尔情报部长这时候还在鼓舞自己上司：将军，现在最高总席遇刺，铁星正在紧急状态，按照战时法案，你应该继任临时总~~~
    敏拉尔：“滚！”
    ……这一晚上，敏拉尔陷入了重大抉择，他知道“接下来他要做错”，但心里彷徨想要找一个“对”的理由……
    接下来，显而易见，整个铁星内部守旧派系在新的惊雷到来后，已经是经不得一点惊吓。
    当格雷夫准备去和苏逆会面，就已经触碰到了这些守旧派的底线。
    尤其是他们派遣在格雷夫那边的探子了解到，格雷夫南下是预备给苏逆，下一任铁星继任者的提名，都是新经济计划组的成员。
    所以，天鹅城们守旧势力们，就串联起来，直接阴谋暗杀了格雷夫。
    并且在调查还没有开始时候，就开始在控制宣传中，用“大概”“如果”的语气，导引人们认知是苏逆参与这件事。
    ……做贼心虚，贼喊捉贼。……
    视角回到苏逆，四个小时后，整个铁星东南城市根据地内全部进入了紧急状态，开始到岗，准备迎接着这种突发事件。
    四个城市，五个战斗群，这些都是随时可以跟随苏逆发起行动的军事力量。
    至于铁星经济计划派，目前还在有条不紊地进行工业改造。
    铁星内大部分派系都在观望，有的是想要等到“确切证据”，有的则是干脆盘算着“确定胜利后，在前夕加入。”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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