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没有。”小白花眨着睫毛，上面水光粼粼：“我……我的父母很早就去世了，没有人给我讲过睡前故事。”说完伤感地吸了下鼻子。
    蝙蝠侠放下了抹布，说：“我可以讲给你听。”
    他将故事的水平并不高，干巴巴地将那个略带恐怖色彩的故事说完后，强调道：“所以你不能去那里。”
    似懂非懂的小白花就故事剧情发问：“你也在里面……藏了好几个新娘？”
    【新娘没有，只有罗宾四个。】
    【三个吧，按主播现在的时间线，大米回刺客联盟去了。】
    【然后回来发现自己多了个后妈，米总震怒。】
    “没有新娘。”蝙蝠侠说了个事实，“我没有结过婚。”
    这下子观众们哪还顾得上探讨什么大米小米籼米高粱米，被他的这局间接表白激动得乱七八糟一顿叫，总之就是主播牛逼蝙蝠侠不行，赶紧原地结婚民政局已经被我搬过来了之类的。
    若娜假装听不懂这句话的弦外之音，回了个“我也没有”就揭过了这个话题。
    见蝙蝠侠继续拿起抹布干活，寄居在人家里的她也不好干看着。于是脱下外套搭在椅子上，卷起袖子走过来帮忙。
    偷偷在蝙蝠洞装了监控的提姆，张大着嘴看着屏幕，被两人岁月静好的干活场景吓得不轻。
    好可怕的女人，他以后谈恋爱一定不要找这种。
    关掉电脑，提姆翻开韦恩集团今天的报告看了看，脑中却在幻想起了理想的初恋应该是什么样子。
    蝙蝠洞原本只有一张供临时休息的单人床，知道“那位小姐”要来后，阿尔弗雷德本想再添张，却遭到了拒绝。
    管家脸带欣慰地走了，眼里充满着对小少爷的期待，殊不知有一个正在路上。
    床上的被褥已经重新换过，青色的底纹红色的苹果，让小白花想起了某个为了自己学会削苹果的人。
    “真好看。”她称赞道，“我还以为会是黑色。”
    “特意换的。”蝙蝠侠从外面拿了盘水果进来，上面的苹果红得像王后用来毒死白雪公主的。
    盯着它们看了会儿，若娜不好意思地说自己不喜欢吃苹果皮，然后问出了那个灵魂问题：“你会削苹果吗？”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蝙蝠侠说：“不会。”
    【你骗人，你明明才学会的。】
    【@韦恩@韦恩，快来给主播削苹果。】
    若娜惋惜地说那算了，因为她也不会。
    聊完了关于苹果的话题，时间已经到了深夜，若娜一连打了好几个困倦的哈欠，想睡觉却又没法脱衣服——蝙蝠侠还在面前站着。
    “那个，”小白花不好意思直接赶人走，只好委婉地问：“你困不困呀？”
    蝙蝠侠也没直接回答，而是说：“这里只有一张床。”
    【主播：那我睡地板吧。】
    【不是，姐妹不觉得这个剧情的走向奇奇怪怪的吗？】
    作为一朵善解人意的小白花，若娜拉了拉衣角，低下头说：“那我可以睡车里吗？我会很小心的，不会……”
    随着蝙蝠侠的突然凑近，直播间的屏幕黑了下来。
    确定不是自己断网或者停电，以及平台方出现事故后，观众们闹翻了。
    【有什么东西是我这个成年人不能看的吗？快让我接着看接着看。】
    【呜呜呜蝙蝠侠我好喜欢，主播姐姐我也喜欢，一时间不知道该羡慕谁。】
    【我胆子大，我要加入你们！！！我是来加入这个家的！！！！】
    有第一次看《d与m之恋》相关直播的观众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这么说，于是便有热心网友科普道：
    【这个游戏的标签你懂的吧，18+，当然会有些和谐和谐再和谐的剧情，比如主播姐姐现在这种，好感够了，双方你情我愿水到渠成。不过你放心剧情到脱衣服就没了，我恨！】
    【别恨了，我们连脱衣服都看不到，平台一检测到相关剧情就会给直播间打上强力马赛克。】
    画面再亮起已经到了清晨——若娜拨快了游戏时间。
    她躺在蝙蝠侠和墙壁之间，庆幸自己现在的身体小巧玲珑的一只，否则要么她把睡在外侧的蝙蝠侠踢下床，要么她被挤成肉饼。
    睡梦里的蝙蝠侠还戴着那个猫耳面罩，两个长长的耳朵戳在柔软的枕头里，吸引着她偷偷上手摸一把。
    若娜的手动了动，在快要碰到时被捉住：“它们很危险。”
    蝙蝠侠睁开了眼，问她早上想吃什么，若娜却对他的面罩相当好奇：“你为什么总是戴着它们？”不等对方回答，她又自问自答道：“我知道了，它们也是蓝胡子上锁的房间。”语气有些惆怅。
    “你似乎有很多秘密。”
    【吼吼，主播要扒马甲了吗？】
    扒马甲，攻略布鲁斯·韦恩过程中的必备环节，因为游戏方认为“哥谭首富”和“黑暗骑士”是不可切割的整体，少了哪一个都不能算完整。假如玩家没有成功扒掉这层马甲，那么布鲁斯·韦恩的钟情值最多只能到七十九，离基本十拿九稳的八十就是差了那么一点点。
    “时候到了，我都会告诉你。”这是蝙蝠侠的回答，总而言之就是现在不能说，或者不想说。
    温柔可人的小白花自然没有逼问，把头埋在他胸前继续睡了个回笼觉，再度醒来时蝙蝠洞就只剩了她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