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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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着把东西递上前,窦姀却推开没要。
    她也站起来,拢了拢衣裳说道:“你回去吧,以后别再找我了。你今日也看见了,这种事无人接受得了。”
    窦姀说完,转身就要回屋,忽然手腕被他一握。
    他不言其他,只盯着她的眼眸问道:“都说你们两情相悦,你和魏家那个,是不是私定终身了?”
    窦姀没再否认,比起弟弟,她和魏攸的事本就光明磊落许多。
    她想了想,便老实告诉他:“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他跟我很像,是一样的人,我们是可以抱团,互相取暖的人。”
    “互相取暖?”
    他听着眉头一蹙,忽然就冷笑起来,一股苍凉悲恸从心底升上,声调从未有过的激昂:“凭什么?凭什么是他?我和阿姐从小就相望相守了!我们也互相取暖,你忘了么,我们也是这般过来的!是他...是他抢了我的阿姐,难道你就这样抛下我吗?”
    窦姀垂下了眼:“我没想过抛下你,只是情意不同罢了。你于我,是骨肉亲人...而他于我,是想结为夫妇相守一辈子的人,这不一样。”
    夏夜湿热,蝉鸣声躁,她的心绪也跟着急躁起来。
    窦姀转开头不看弟弟,勉强好声说道,“你明明也知道,我们不可能,你没瞧见中午主君和大娘子的神色吗?”
    可窦平宴听不懂,也不想听,他只执拗道:“那又如何?我说了,我只要你,谁也不要。你心里也只能有我,嫁谁都不行!”
    这话落下,但见她回眸过来。那眸色似反感、抗拒,看的他心头骤缩。
    他咬牙,抬手抚摸她的脸,倏尔冷笑:“你别说他今日来,就算是后日、大后日,你也休想跟他成婚!我会用尽一切法子,哪怕为人诟病,不择手段,都要阻断这些。”
    什么天造地设,真正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该是他和阿姐。
    他冷冷想,他们上辈子便是一对,这辈子才会先后投胎到窦家...
    窦姀被他攥得手腕生疼,胸腔一股恼意直直涌升。
    她想起自己和魏攸好不容易等到的亲事,就连主君和大娘子都已应下,竟然被他生生断送!
    窦姀气恼不已,甩开他的手走进屋,不停地翻找东西。
    走出来时,手里已经提着数盏纸灯笼,色彩繁多,花花绿绿的——都是过年那会子她和弟弟一起做的。有的写着“花好月圆人长久”,有的写着“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还有写着“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窦平宴见她把这些纸灯笼都扔到地上,忽然心头紧张,喘不上气。
    刚想问她要做什么,却见她突然掏出一支点燃的火折子,随手一丢,那火折子便落进这堆纸灯里,顿时大火熊熊而起。
    火光獠牙,映红了他的眼眸。
    他怔怔望着这些,曾经他握着她的手,一起写下这些花好月圆的诗,竟都被她一把火,付之一炬。
    窦平宴突然抓住她的手,眼睛红到不能再红:“你一定要这般伤我的心么?”
    “是你先毁掉我亲事的。”
    她漠然着脸。
    只听他的冷笑从胸腔出来,连连道两声好。
    突然一阵天旋地转,她还未反应过来,已经被窦平宴拦腰抱起,扛到了肩上。
    第40章 认命
    大步迈起, 他扛人走出了梨香院。
    窦姀被他扛在肩头,顿觉呼吸不畅,一阵头晕目眩的,惊呼着不断拍打他的肩。问他要做什么, 可他始终置若罔闻。
    夜半三分, 这一路连半个人影都看不见。
    到了玉京园,两个小丫头见人回来。刚迎上前, 他便一声果断吩咐:“去备热水, 煎药。”
    屋门砰的推开。
    窦平宴大步走进,直接把人丢到了床上。
    幔帐光影掠动, 暖室生香。
    窦姀刚挣着坐起, 又被他推倒在叠叠软软的被褥上。她仍有点目眩,还未缓过来, 双手已被他用绸缎绑在床头的木栏上。
    “不, 你别......”
    她见弟弟忽略掉自己的话, 起身就去关门,倏而开始害怕。
    他回来站在床前,当着她的面, 开始宽衣解带。从容自若, 一件又一件地褪下了衣衫,只留一层薄薄的中衣后,接而翻身上了床。
    窦姀眸色惊恐,不断地挣扎, 可双手被绑得死死,根本动弹不得。
    她登时惊呼救命, 没喊两声,嘴便被他捂住。只见窦平宴坐上身压住她乱动的腿, 笑得轻淡:“这是我的地方,阿姐觉得谁会来救?是你心心念念的魏郎么?”
    窦平宴捂了会儿,松开手。看见她已经不喊了,双眸滚滚淌出热泪。
    他只淡漠一瞥,手便伸到她腰间...也开始替她宽衣解带,褪了衣衫。
    她的两只手被绑在床头,衣衫并不能完全地褪下,只能迎面开敞着,一层两层的堆在两臂之间。只见肌肤细腻白柔,鹅黄罗绢的抹胸覆在其上。而罗绢之下,是隐隐可见的撩人春光......窦平宴垂眸盯了会儿,手抚上去的那刻,她忽然惊吓到哭:“你别碰我...别碰我...”
    他没听,仍就游着手,又向上抚到她下颌,突然捏住。
    窦平宴俯下身亲了她一下,便附到耳畔,一字一句冷冷地说:“阿姐,我要你认命。”
    窦姀一听,泪珠子哗哗而掉。
    见她哭得太惨,窦平宴心疼,又去吻她泛泪的眼角。这回的话已然放柔许多:“阿姐,我们认命好不好?”
    看似是商量,又没给商量的余地。说完,手便抚到了肩带处。
    窦姀吓得浑身哆嗦,死命摇头呜咽:“不要!不要!你要我如何做人......”
    他俯头,在她起伏的鹅黄抹胸上轻轻一亲。再后,又去亲掉她的泪珠,迷恋低喃道:“我们成婚,这就成婚......襄州那边的事已经办好了,此回我找的人家包管阿姐满意......”
    这话落下,屋外忽然传来丫头的声音——
    “二爷,避子药煮好了。”
    只见没一会儿,小丫头端来一碗汤药放在床头,立马又退出去。
    窦姀侧过头,死死盯着那药,恐惧极了。一根根弦丝在心头皆数崩断,忽然失声痛哭:“我不要......我求你了......”
    窦平宴仿若未闻,淡淡瞥向那药,端起来,面不改色地喝下。末了,空碗哐的一声被他放回。
    他抬手放下了床幔,立即便挡去了大半烛光。
    帷幔层层落下,窦姀的心也随之渐渐死了。当他强硬分开她的腿时,她浑身都在颤,泪如雨下,哭得断断续续。
    窦平宴俯头亲向她的脸:“阿姐别怕。”
    说罢又去寻觅她的唇舌,想交吻,却被她挣扎地强扭过头。窦姀已经哭得喘不上气了,抽噎着,颤着声儿:“你要强.暴我...我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不怕...”
    窦平宴蓦地愣住,平生头回从她口里听到这字眼。他缄默少顷,便用手擦掉她的眼泪纠正道:“这是两情相悦的欢好,不是强.暴。”
    说完便看见她死死闭紧眼,身子不停地发.抖,显然是害怕。
    他的心忽然沉下去,这话已经连自己都不信了。窦平宴默了又默,立马便从她身上起来,撩幔下床。
    她察觉身上压制没了,死灰复燃,缓缓睁开眼。
    以为说动他了,正要松口气,却见他竟又回来了。一手抱着酒坛,另一手拿的不知什么东西,有几颗小小、珍珠大小,像铜铃状的物什,用一根棉绳串了起来。
    他翻身上榻,不顾她的挣扎与抗拒,手再次伸进下裳,抚开两边腿,将那串东西一颗颗推了进去。那几颗小物什十分冰凉,她一懵,都忘记要哭了。没过一会儿,突然觉得腹下渐渐热了,热得要熬水,那几颗珠子也随之涨大...竟在隐隐浮跳...
    窦姀不知道那是什么,恐惧到极点,哀求他拿开。可他没听,转头抱起酒坛,倒了一碗酒放在床头。
    等给她松了绑后,又把人拖起,搂进怀中。
    那东西不知是什么邪物,忍得她头皮发麻,意识颠散。窦姀浑身止不住的抖,见手能动了,正迫不及待的想自己扯出。突然又被他拦住,重新把手绑了起来。
    她的眼眸忽然灰暗,失神哭着,一碗酒便被递到了唇边。唇忽然被捏开一点,徐徐灌着喂下,她不肯喝,挣扎着,却还是被灌了一半。而另一半狼狈地淌出脸边,浸进了他胸膛的衣衫。
    她连连呛几声,头发凌乱,哭得楚楚可怜。
    只见窦平宴抱着,轻轻抚了胸口帮人儿顺气,一边告诉她:“阿姐,你喝醉了后就能生出些情意,与我行事也没那么恶心了。”
    窦姀双眸失焦,只觉腹下越来越热,那串东西像是受了刺激般,跳得十分激烈...她只觉得魂魄被煎,撕得七零八碎,快要熬不住了。被绑住的双手突然紧紧抓住他的手臂,咬住溢到唇边的呓语,惨烈低泣地哀求他:“取出来...取出来...我真的不行...”
    窦平宴依然没听,亲了亲她的脸颊,就把人放倒床榻之间。
    他察觉她在身.下颤的厉害,于是手也往下,抚到那绉纱裤上,果然已经生了潮。抬起她的下巴,正要两厢交吻时,她骤然呜呜咽咽地哭道:“我熬不住,你把它取出来...取出来...窦平宴!我还是爱你的,你别逼我恨你......”
    这是她头一回,直生生唤他的名,连名带姓地唤。
    窦平宴忽然一愣,怔怔盯住她哭红的眼睛:“恨我...你会恨我么?”
    他再一仔细瞧她,只见她双颊粉着,一直哭着说撑不住,浑身上下颤个不止儿。他的手再回抚到绉纱裤上,见那儿已经大潮了,便连忙扯住绳子,把东西一溜串儿扯了出来。窦平宴随后心疼地吻向她失神动情的眼眸,低声说道:“好了阿姐,你别哭了......”
    窦姀两眼如鱼目般睁着,只觉浑身的劲儿散去,魂儿已经七零八落地飞走了。她脑子一空,竟忘了自己究竟是谁......
    就在她神游九天时,腰肢被人一搂,吻又密密麻麻地落在脖子上。窦姀三魂归体,突然意识到身上此人正是她弟弟,她从前最珍重的弟弟。可如今...她已经没力气挣扎了。手腕不曾被松绑,屋里的灯却被他一盏又一盏地熄下,人也由他抱着睡过去了。
    窦姀感觉这简直是人生的奇耻大辱。
    在她睡梦中时,那绉纱裤不知何时被褪了去。等到她翌日醒来,弟弟松绑之后,她才发现没了,于是抓着他的手崩溃道:“你拿我胫衣做什么!你还我!快还我!”
    没想到他竟垂下眼,像是初生牛犊般,红着脸道:“它都成那样了,怎么穿?我洗净后再还你......”
    “...”
    窦姀愤恼,却只能不自在地瞥开眼,懒得与他再争执,“随你。”
    她刚要下床,登时看见床头案桌的酒坛,昨晚那遭正历历在目,登时不寒而栗。又想起昨儿半夜园子的丫头听到了,只觉脸都丢尽,掩都没法掩,穿好衣裳便速速离开。
    天还早,窦姀回到梨香院后没躺多久,忽然听到院子里的动静。
    似是窦云筝的声音。
    昨日魏家上门提亲的动静不小,窦洪和云如珍也没刻意瞒着,因此,此事很快便传遍了窦家上下。
    窦云筝昨日一听到魏家上门时,动怒不已,一股脑儿地就要冲过去。好在曹姨娘还算清醒,及时拦下,只是狠狠斥了一番:“你做事就是这般易动,但凡你过脑些,那魏氏郎君还至于被她套走吗!不准去!你现在疯疯癫癫过去像什么样,本来就丢人,亲事不成就算了,还要魏氏一家子都笑话你吗?”
    女儿的亲事被人明目张胆抢了,曹姨娘哪能不气。即便再拦,也告诫她,等明日再去闹。
    现在窦云筝就站在院子里,苗巧凤闻声赶了过去。
    虽极力拦着人,却堵不住窦云筝骂骂咧咧的嘴:“魏攸明明是要跟我议亲的人,你竟背着我勾.引他!你个野种,你有什么胆子跟我抢,我非让爹爹打死你不可!”
    窦姀听了一会儿,起先还能左耳进右耳出,听久了便觉得她吵。
    正要下床摸两朵棉花堵耳朵,忽然窦云筝的骂声没了......取而代之的,是窸窸窣窣的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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