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该死的，”乔纳森嘟囔着:“这简直就是巴别塔事件的重演。”
    托尼手下的动作停滞了，他十分严肃地对着乔纳森说道:“接下来的这段视频，乔尼，你看的时候冷静一点。接下来这段视频除了沙赞、钢骨还有海王，主要就是的你的亲生父母了。”
    “放，托尼，”乔纳森皱紧了眉头，他说:“放吧。”
    布鲁斯朝着托尼一点头，托尼播放出了最后一段视频——
    视频是从监狱的大门开始的，依旧是布莱尼亚克的第一视角记录的视频，布莱尼亚克拾阶而下，他走向监狱的深处，他每走过一间监房，就有一个正义联盟的超级英雄冲着他愤怒地喊叫，蝙蝠侠的计划，布莱尼亚克的配合，让所有正义联盟的成员全都失去了自由。
    而让乔纳森十分在意的，是不在布莱尼亚克视线范围内，但布莱尼亚克每经过一个囚室，每一个英雄都会喊出的一句话:“放开露易丝，你想对她做什么？”
    “放开她！”
    很明显，在布莱尼亚克的身后，有人或者有机器押着露易丝，跟在布莱尼亚克的身后。
    布莱尼亚克一步也没有停，他毫无反应，一声不吭，继续往前走，走过囚禁除去超人所有超级英雄们的囚室，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通往地下，在长廊的尽头，是一间层层封锁的红太阳的囚室。
    被关押者，不言而喻，正是超人。
    虚弱而又憔悴的超人此时扒在囚室大门的栏杆上，他隔着栏杆努力往外看，超人的声音从由内部麦克风捕捉，在从外部印象里发出来，超人的声音有些失真。
    这个应该是乔纳森亲身父亲的超人仅是用狼狈都无法形容，他鲜红的披风破烂不堪，脸上的疲惫和憔悴无法掩饰，原本蔚蓝的眸子黯然无光，眼下的淤青浓重而漆黑，他虚弱地靠在囚室的玻璃上，手勉强撑着地面，这才没有倒下去。
    此时，布莱尼亚克将身子转向九十度，站在走廊一边，这样，他的视线就将露易丝捕捉进来。大都会英姿飒爽的普利策获奖女记者此时仿佛一滩泥一样，挂在两个机器人的钳子般的手臂上，她头上戴着黑色的头罩，身子瘫软，毫无意识。
    “执行最高元首的指令，露易丝.莱恩因反叛罪，判处死刑，”布莱尼亚克声音不带起伏地说道:“在你面前，执行露易丝.莱恩的死刑。”
    托尼关心地侧过头，乔纳森抓着他的左手，而乔纳森自己丝毫没有意识，他手下在使劲。托尼右手盖在乔纳森的手背上，许是托尼手心的温热让乔纳森回过神来，乔纳森视线紧紧盯着虚拟屏幕，但握紧托尼手的手却松了开来。
    “求求你，求求你，不要。”三原色战衣的超人无助地扒着栏杆跪倒在地上，他务必恳切地恳求道:“都是我的错，露易丝，露易丝是无辜的，求求你，放过他。”
    布莱尼亚克居高临下俯视着超人，他说道:“看起来，你记得很清楚，超人，最高元首不允许他的名字，他的代号从你的嘴里说出来，只要你说一次，就杀死你的一个战友。”
    “最高元首说，”布莱尼亚克说道:“他的名字或者是他的代号从你口中说出来，让他感觉到恶心！”
    “杀了我，求求你了，布莱尼亚克，”超人跪地恳求道:“让我死，我是罪人，惩罚了小丑，惩罚了我就够了，求求你，放过露易丝！”
    “但是，最高元首让我转告你，克拉克.肯特，卡尔.艾尔，超人，”布莱尼亚克摘掉盖在露易丝脸上的头罩，露出露易丝伤痕累累，鲜血淋漓的那张脸，他说道:“你的忏悔不足以抵消你曾经犯下的罪过，唯有让你感受他曾经感受的痛苦，才能让你坠入无底的深渊。”
    “是的，超人，最高元首让我告诉你，他不会允许你死去，死很简单一了百了，他要你活着，他要你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神志清醒地活着，他要你好好活着，好好地感受那个痛入骨髓、疼入灵魂的折磨。”
    “这是最高元首对你的惩罚。”布莱尼亚克语气平静地说道:“执行吧。” 两个机器人手一松，露易丝跪倒在地上，机器人的钳子状的手臂变成一把利刃，利刃高高扬起，刃光一闪，自上落下。
    乔纳森一只手握着托尼的手，这只手竭力放松，但是他另一只手垂在沙发上，他手下一使劲，直接抓破了沙发的真皮，乔纳森只见机器人手臂变形的利刃一刀斩下，露易丝的头颅飞起，脖颈处的伤口鲜红的鲜血喷了出来，黑色长发的头颅落在地上，弹了三弹，滚落在墙角，机器人松开手，露易丝的身子倒在地上，尸首分离，再无挽救余地。
    布莱尼亚克仿佛是为了记录露易丝死亡的过程一样——或者说有人正透过他的眼睛，在看这一幕。布莱尼亚克仔细地看着露易丝死亡的全过程，待死刑执行结束，布莱尼亚克才看超人。
    憔悴不堪的超人已是满脸泪水，他痛苦不已，手紧紧地抚在心口上，发出如野兽般的哀嚎声。超人伏在地上，手无力地一下下锤着地面，正如幕后之人所设想的那样，超人坠入无底的深渊，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神志清醒地活着感受着精神上无法消除的痛苦。
    布莱尼亚克接着说道:“最后，最高元首要我转告你，就算你将你的孩子送离了这个世界，送到了另外一个平行世界，他也会一个平行世界一个平行世界地找下去，直到找到你的乔纳森.肯特，让他了解你所犯下的罪行，然后再在你的面前，杀死他。”